酒
絢爛的煙火在歡呼中炸開,萬千條銀白流光嘭地做花散狀,盛開在天空中,地上余煙未熄,團團的彩龍接二連三飛上天,剎那間,漫天流光。 林濯和簡辰寧兩人牽手,逆著人潮在狂奔,將喧囂遠遠甩在身后。 夜風是冷的,裸露的肌膚刀刮般刺痛,拉著的手是熱的,掌心蘊蓄著燃燒般的灼熱。 砰砰跳動的心臟在到家一刻也未曾平復。 剛進門,未來得及開燈,玄關處,風雪凄寒的身軀急不可耐的貼了上來。 手腕被單手挾制,舉過頭頂,林濯被盛氣凌人的狂攻逼得腰部后撐,才不至于窘迫倒地。 簡辰寧熾熱的鼻息呼在林濯臉頰側,熱吻過后,他勉強松開呼吸不暢的林濯,尖銳的虎牙叼住他的下唇,笑得不懷好意,一雙眼眸在黑暗中亮得狡黠。 玻璃碰撞的聲音... 緊接著下頜被強硬的扣住,液體被硬渡進嘴,辛辣從口腔一路燃火燒到肺腑,林濯嗆得直咳嗽,吞咽不及的酒液從唇角溢出,被簡辰寧卷進嘴里。 “這...咳...什么?”林濯擦嘴,靠在墻上,身體熱乎乎的,地板松動成塊,斜來斜去根本踩不穩,他搖腦袋,得拽住簡辰寧的衣領才能穩住身型。 “虎鞭酒?!焙喅綄幨?,他挑起林濯的下巴,沖著他嫣紅的唇輕呼氣,又渡了幾口酒給林濯,“味道怎么樣?” “唔...辣!”林濯咂嘴回味,他陡然間瞪大眼睛,氣鼓鼓的沖簡辰寧喝道,“站直!” 簡辰寧:“???” 林濯語調放軟,央求道:“你別亂動!眼睛都花了!” “我沒動...”簡辰寧哭笑不得,揚手在林濯眼前晃,被后者一把攥進手里。 簡辰寧詫異:“這么快醉了?” “沒醉!”林濯篤定,他含住手里的棒棒糖,舔了半天,嫌棄的吐了出來,“不好吃,沒有味道!” 兩指指節覆著水光,簡辰寧死死盯著自己的手,微蜷手指,緩緩閉眼,他喉結瘋狂吞咽,呼吸漸沉,睜眼時是洶涌的黯黑,“寶貝,你等一下!我去放水!洗澡!” 浴缸買大了!水開最大,積水還是太慢!什么時候才能蓄得差不多! 簡辰寧直跺腳,身后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猛地回頭。 林濯站在蓬頭下,脫了一半的襯衫欲墜不墜的半卡在肩膀處,露出透潤圓巧的肩頭。濕水的襯衣變透明,雪白胸膛上的醴紅依稀可辨,林濯誘而不自知,胳膊被縛得動不了,微醺著眼嗔罵道,“簡辰寧!放開我!” 后背撞上一堵墻,林濯茫然的回頭,是簡辰寧。 什么時候跑來的?貓樣的沒有聲音...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根本不允許他思考,林濯現在很難受,胳膊動不了,委委屈屈的染上哭腔,“你為什么要綁住我?” “我的錯?!焙喅綄幪虼?,半摟著林濯,前探的手一顆顆解開那惱人的紐扣。 濕透的襯衣“嘩”的落地,驀地砸著腳背。 林濯頓時輕松,捧在掌心的水澆到簡辰寧的發上,笑瞇瞇的叫嚷著“下雨了!” 蜿蜒的水從沉鋒的劍眉沿著高挺的鼻梁流下,簡辰寧眼眸一瞬不眨,露骨的視線黏在林濯潮紅的臉龐上,是苦苦壓抑的暴戾與摧毀欲。 大腦遲緩,絲毫察覺不到危險已至,林濯轉身,兩指提著自己褲腰,苦惱的詢問,“褲子也被雨淋濕了!怎么辦???” “脫了!”簡辰寧雷厲風行,三兩下褪下林濯礙眼的褲子。 蒼白的酮體晃人眼,虎鞭酒的后勁足,簡辰寧恍然覺得自己也醉了。 火熱的身軀赤裸相貼,肌膚盈軟的觸感煙花般在腦海里簇放,簡辰寧深深喟嘆,身體不由自主索取更多。 “寶貝,水放好了...我們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