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來
酒瓶炸開在后腦上,飛出的血花和碎玻璃片繚亂了林濯冒火的眼眸。 許任杰猝不及防,頂著滿頭血又被一腳踢翻在桌上,乒乒乓乓的酒瓶砸落在地。 事態發生緊急,幾乎沒有人反應過來。 除了一人。 “林濯!” 簡辰寧似把銳利的鍛刀,破開光影的交界,自陰影里走出。 林濯愕然,難以置信的握緊手里的半截沾血瓶身,對準簡辰寧,“你怎么在這?” 玻璃銳角抵在胸口,簡辰寧垂眸,冷峻的握住他手腕,極大的力道迫使林濯松了手,見他沒受傷,簡辰寧的眉間微松,“下次別這樣了?!?/br>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晚點再說?!焙喅綄幎檀倩卮?,快速回身,抄起就近一瓶酒,砸在沖的最前面的人腦袋上。 包廂頓時四下紛亂,人群涌動,紛飛的酒瓶辨不出敵友,碎玻璃片打在墻上,宛若盛開的綠色花海,花瓣翩翩飛舞! 不知道誰點的眼下格外應景。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 “cao你!”李虎夾著啤酒瓶站在桌上! “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林濯被逼到墻角!用腦袋撞開一人! “好運來我們好運來~” 簡辰寧一人連踹三個,拳頭上沾著的不知道是誰的血! “迎著好運興旺發達通四?!?/br> “救救你哥!”李虎被壓在人山下,扯著嗓子直叫喚! “撤!”簡辰寧穿過拳腳,把人提溜出,拉住林濯的手,一腳踹開包廂門。 這時候腿長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林濯跑了一段才想起,“等等!虎子呢?” 甩掉了追兵,李虎從巷子口哼哧哼哧鉆過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們大長腿,牛!” “我車就在附近?!焙箯暮喅綄幍陌l梢落到肩上,他把袖子卷起,露出隱現的肌rou弧度,“先過去吧?!?/br> 三人沒處去,找了個燒烤店,坐在馬路門口吃烤串。 驚險過去,李虎后知后覺的害怕,“等等不會吃著吃著,警察把我們三兒拷走吧!” “不會?!?/br> 簡辰寧格外淡定,給林濯遞了串rou,“面上抹不開,況且明天就要婚禮?!?/br> 李虎: “腦袋都開瓢了,還要結婚?!” “新娘是林家千金,喜帖都發了,只要人沒殘,婚禮還是會照常?!?/br> 說到“婚禮”兩字,簡辰寧意有所指的看了林濯一眼,后者剛巧也在看他。 林濯用腳尖撞了撞他,“說說吧,為什么你在那兒?” “師兄弟?!焙喅綄幯院喴赓W,“你呢?” 李虎心咯噔一跳,這話題可是禁忌! 沒想到林濯談這個問題和問今天菜價一樣平常,“前男友?!?/br> 簡辰寧默了半晌,才道 ,“他不是什么好人?!?/br> 透過裝滿金黃酒液的玻璃杯,林濯只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輪廓,隨著酒液的起伏被打亂重組,他聲音沒什么情緒波動,“我知道?!?/br> C市靠海,店里多是魚蝦,光吃不得勁,估計也有酒精上腦的因素,李虎一拍腦門,突然落下個驚雷,“我想去看海!” 簡辰寧沒有意見,他只聽林濯的。 林濯有點喝懵了,迷糊道,“看海?” “對!碧藍碧藍的大海!”李虎現場表演陸地游,像個喝多的老烏龜張牙舞爪,成功把林濯逗笑了。 “好,看海!” 凌晨的海面無風,天上綴滿點星,不知是哪位酒醉仙傾倒的夜光杯落下了淚。 腥咸的海風還是隱隱飄來,腳踩在細膩的沙上,宛若走在云端。 李虎沖到了海里去,瘋了樣的拍著浪,“來??!一起快樂??!” 簡辰寧靠坐在車蓋上,林濯的目光從漫天的星上落到他的臉頰上,這時才發現他下巴處破了一道淺口。 林濯掰過簡辰寧的下巴,指腹掠過,血已然凝固,“毀容了,不喜歡了?!?/br> 簡辰寧微怔,對上一雙裝滿星辰光亮的眼眸。 是心臟瞬間的悸動,也是積壓的情緒使然,他緩緩俯身,蜻蜓點水般的吻。 林濯不滿,又抱住簡辰寧湊上來,狠狠咬住他,旋即放手,“我去玩水!” 海水剛好蓋住腳背,每次潮落,都有細沙黏在腳面,李虎上衣當瓢,把海水全往林濯臉上潑,林濯不甘示弱,將他撞進海里,兩個人在水里你嘶我咬,攪作一團,玩累了,雙雙癱在沙灘上。 背景太黑了,拍不了照,簡辰寧遺憾的把手機放回兜里。 “痛快!”李虎不知從哪兒摸到個小螃蟹,舉在半空當飛機玩,“嗚嗚嗚!飛飛飛!” “傻逼!” 林濯笑他,笑著笑著突然來了句,“都過去了!” “過去了?”李虎登時翻身,壓在林濯身上,“什么過去了?”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看著就像即將接吻! 不遠處的簡辰寧瞇起眼,立馬跑了過來,將兩個醉鬼分開。 他背著林濯,拖著李虎,把兩人塞上車。 可憐的小螃蟹還被李虎抓在手里,簡辰寧一把它放到地上,躥得賊快。 開了個房間,把李虎送去酒店。 簡辰寧開車送林濯回家,一路上,他以為林濯睡了,一直保持安靜,等到時,才發現他是醒的。 半闔著眼,柔軟的發絲就落在簡辰寧肩膀上,林濯的衣擺上還藏著幾粒沙子,被簡辰寧捻碎在掌心。 “簡辰寧?!?/br> “嗯?” “簡辰寧!” “怎么了?”簡辰寧側身去看他。 “我幫你口好不好?” 林濯是個行動派,最起碼現在是。 他松開安全帶,用牙尖咬住簡辰寧的鏈扣,將拉鏈扯下。 簡辰寧微蹙眉,把座位放緩,盡量不去磕碰到林濯。 粗壯的性器蟄伏在黑色的叢林里,幾乎是林濯溫熱的鼻息觸上的霎時,它就醒了。 張口將它包進嘴里,林濯不熟練的用上顎去壓他碩大的guitou,濕緊的口腔讓簡辰寧的鼻息越來越重,他仰著頭,指尖插入林濯的發中。 林濯小口啜得那物件水光光的盈亮,他雙手攏住rou柱的根部,吻了吻翕動的馬眼,唇從鈴口順著柱身,滑向兩顆飽滿的yinnang,林濯輕輕吸著它,抬眼盈盈的笑。 簡辰寧吐出肺腑間的濁氣,揩去他眼角沁出的淚,看著林濯再一次張嘴深深將自己一口含住。 不多時,下面沒了動靜兒。 簡辰寧低頭一看,林濯倒在他的腿根處睡得正香,鼻尖下是他直挺挺的性器。 這都能睡著…… 他失笑,將林濯抱進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