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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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來了。 在安東那夜發情時被蒙了眼送上了別人的床后,喬沒有接他回房。 安德森看著哭的昏厥過去的母親,就像看到了每一個Omega,在受到傷害時無助痛苦而疼痛的樣子。這幅軟弱可欺的樣子從來都是一樣的,不管是貧民家里的Omega被路過的人欺負了,咬住了脖子,還是平民家中長出了朵漂亮的花,被戴金戒指的手捉了折了,在這一瞬間,他心心念念了許久的母親,就仿佛任何一支他原本就觸手可及的芬芳花朵,就像每一個又甜又香的芳香美人。這一園被人欣賞的花突然平易近人而觸手可及了起來,他伸手,將脆弱的花莖折斷了,卻又惶恐地松開了手。 那朵花便從他的手中掉了出來,輕飄飄的。 一整天沒見到安東,計算著發情時間也應當過了的醫生這時仗著他的地位和姓氏,硬是從客房中闖了出來,摔開了那間關著他的孩子,侮辱著他的孩子的房間的門。 安東紅著臉昏倒在被子中,只有小部分的皮膚被蓋在被中,因為奪路而逃的Alpha念著最后一點善心與愛將被子拽起又隨意拋下。剛懷上孩子的脆弱孕母在高燒中凍的瑟瑟發抖,嘴里小聲地喊著母親的名字,他把手蜷縮著放在頰側,就像一個受了寒的孩子。滾圓脆弱的肚皮被暴露在冷冰冰的空氣中,他臀部流出的淡黃色液體早就涼透了,昏迷中的Omega怕冷地努力挪動著自己,干涸的體液在他的大腿上流動著蒸發。 帕特里克幾乎是哭著跑上前抱住了安東,他不顧自己的孩子身上雜亂的味道,低頭不住地吻著他汗濕而氣味復雜的額頭,小聲地告訴他的孩子保護者的到來。身側的仆人無聲地在諾埃爾的指揮下拿著必要的物品進出,帕特里克讓他們處理干凈安東身上的穢物后,在諾埃爾的幫助下把安東抱回了他的房間里。 喬站在陰影中看著醫生一邊吻安東露出的額頭一邊小聲地對他說著什么,而他的夫人整個人裹在厚重的羊絨毯中,看不清身形。 醒來的安東看起來正常極了,除了當別人提醒夫人需要搬出醫生的房間時,他就像一只看見陌生的手伸到頭頂的貓,拱著后背咧開尖牙向他們咆哮著,揮動著尖銳的爪子。 醫生在安頓完生病的安東,確認他的孩子的情況已經穩定后,便恢復了平日無喜無怒的神情找上了喬,向他坦言了自己特殊的信息素和夫人成功懷上了Omega的信息,這只護崽的母獸不發聲地同樣咧著牙教訓了一頓伸向他孩子的手,將他的孩子暫時護在了暖烘烘的肚皮下面。 之后的夜里夫人就留宿在了醫生的房間中,諾埃爾也在旁邊的房中住了下來,他們的房門從不關著,以便在夫人半夜拱動時醫生能及時喊人來服侍。肚中的孩子不知道母體的虛弱,也不知道母親在剛懷上自己時便生了場病,只貪婪地從他們連接的血和rou中吸取著一切能讓他成長的營養,不夠的則從母親的身體血rou中拆分了,再咽進肚里。 就像一只吸著母親血rou活下來,踩著母親尸骨出生的美艷人魚。 佩雷茲家中新出生的小母狗長的可好看極了,為定親而踏上門的家族差點踩壞了大宅門前的階梯。他們坐在沙發上贊美著主母膝上的Omega孩子——雖然是個與他母親相同的男性Omega,但長得好看又出身高貴,這樣一株明艷的純血玫瑰誰不想挖了種到自己的園中呢。 帕特里克站在安東身后,別人都當這是佩雷茲家族新的示威手段。安東將裹著毯子的嬰兒放在自己的腿上,他自己則側著身斜倚在沙發的扶手上,眼微垂下來,臉白的透明,渾身散發著一種疲倦而略帶枯萎的美感。旁人看幾眼長得極像他父親的漂亮Omega孩子,再看幾眼別有美感的夫人,只能咂著嘴暗中羨慕握著主母手的家主。 為這個新誕生的孩子的宴會在幾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