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檀燁今年四十五歲，十七歲，那是二十八年前的事。

    二十八年足夠讓一個嬰兒成長為父親，讓一對恩愛夫妻變成同床陌路的怨侶，如果一個秘密被埋葬二十八年它是否還能夠稱之為秘密，它會不會變成飯后自嘲的笑談，或者成為夜晚入睡前被自己驟然尷尬到的一聲大喊。

    十七歲那場聯誼舞會在二十八年后的記憶中只剩下模糊的剪影，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之后為他與叢禎訂婚預熱的那篇添油加醋的報道。檀燁記得自己當時是很厭惡那種明明是杜撰卻偏要裝作知情者的筆觸的，連帶這個與他無冤無仇的Omega他都討厭起來?？扇缃襁@枚紐扣握在手心里，檀燁本能地意識到那個他刻意在記憶中抹去的夜晚實際意義非凡，他心中咆哮著一個明顯的指正，但剎那的喜悅過后，便是無法熄滅的焦灼。然而叢禎不能作為他求證的對象，無論他是否失憶都沒有區別。

    當他回到馬場時檀燁已經看不出什么異樣，叢禎親自在他的指導下為咩寶戴上馬具，面對叢禎一切笨拙的擺弄，這匹曾經以暴脾氣出眾的馬兒都是異?？v容的，它載著叢禎在廣闊的馬場慢慢悠悠的溜達，檀燁也不去打擾這一對主寵，站在有些遠的地方，低頭對著紐扣出神。

    離開前叢禎親自為朵嘰把鬃毛拆下來重新梳了一頭麻花辮，他讓檀燁為自己和朵嘰拍了很多張合影，說要沖洗下來擺在他們的臥室床頭?？僧攨驳澴鲃蓦x開時朵嘰的情緒卻不穩定起來，它暴躁地發出嘶鳴，無論叢禎如何拉扯韁繩都拒絕邁開一步，叢禎面對朵嘰的情緒有些無所適從，檀燁卻知道這匹老馬恐怕是無法再經受一次離別。

    “好了，寶寶?！碧礋钌锨鞍矒釁驳?，“我們把朵嘰帶回去，它就不會跟你鬧脾氣了?！?/br>
    為了將馬安頓，這一晚的燭光晚餐也被迫取消。叢禎和馬玩兒了一個下午，晚上吃完飯，還帶著叢熙與芮慈去拜訪朵嘰，玩到朵嘰睡覺的時間，才精疲力盡地去浴室洗漱。好在檀燁提前為他準備了泡泡浴，又親自坐在小板凳上，岔著一雙一百四十公分的大長腿親自給叢禎洗頭，叢禎一身的疲倦都被檀燁的呵護給洗刷得干凈，吹好頭發就拱在檀燁的懷里討親。

    檀燁被紐扣的事情擾得心神不寧，叢禎吻過來的時候，才總算將他剝離出回憶的旋渦，柔軟的小舌頭調皮地在他口中勾纏，檀燁抱緊了叢禎，讓他坐進自己懷里，捏著他的屁股吻到更深。

    檀燁沒有選擇插入，他用唇舌與手指將叢禎送上高｜潮，被滿足后的叢禎主動將手伸向他的褲襠，檀燁卻制住了他，牽著他的手放到唇邊親吻，然后示意饕足的Omega穿上內褲，讓他在折騰一天后趕緊入睡。

    “才四十五就萎？”叢禎偏要挑釁，柔弱無骨的小手鉆進檀燁的睡衣T恤里撫摸他健壯的胸膛，“還是被我榨干啦？”

    檀燁哭笑不得，這種事情卻也開不得玩笑，便只好再一次扒掉叢禎才穿上沒多久的小短褲，埋進濕滑的軟xue里，讓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見識一下自己金槍不倒的雄風。

    被徹底滿足后的叢禎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嚕，他畢竟已然四十二歲，聽起來甚至頗有些響亮。檀燁撫弄著他柔軟順直的黑發，在昏暗的夜燈里，想記起愛人十四歲時的模樣。

    他發現他想不起來了，檀燁懊喪地垂頭，又拿出那枚紐扣。銀質的材料經過歲月的腐蝕已經有些氧化，他摸索著那由百合花組成的火焰圖樣，悲哀自己哪怕錯過許多，卻早已不知道尋找的方向。

    —－分割線。今天的更新實在太短了，我都沒寫過這么短的更新，以表歉意，下面是一個一萬字的小故事，熟悉的內味兒狗血，希望你們喜歡—

    做大保健遇見替身情人

    Mb受，金主攻。

    圣誕節，單身狗攻去做按摩，這家店來了很多次，常用的技師換了人，隨便點了個，卻從來沒這么舒服過，攻特別爽，尤其受的手活兒也好，他這次因為常用的技師不在，只點了手活兒，結果一個手活兒做完，竟然比口還爽的多，于是張開眼看這技師的樣子，玩球，長得和青梅竹馬后來遠走高飛的初戀幾乎一模一樣。

    竹馬叫許歆竺

    受叫文杰（許歆桐）

    受小時候被拐賣，自己跑出來，臟兮兮一個小孩，家里人看他可憐救了他，本來家里經濟條件還可以，職高的酒店管理讀了一半，爸媽被傳銷騙了錢跳樓了，哥哥在工地出了事故，只能出來做按摩技師，然后漸漸因為威脅的客人，變成了可以出臺的技師。

    于是問他出不出臺，受說不怎么出，攻就懂了，說，包你，多少錢一個月？

    受愣了，囁嚅地說，先生，我不是鴨子。

    攻笑了，還說不是鴨子，說，十萬一個月，直接辭職，一年后解約送你50萬，續約的話一年一百五十萬，做不做？

    受愣了，想了一會兒，咬著嘴唇，說，做。

    攻說，那加個微信。

    行，攻笑了，去辭職吧，違約金刷這張卡。

    走了。

    辭職結束受給攻發了個微信，說先生，我辭職了，攻說行，你休息一下，有事刷這張卡，出差呢，等我回來再說。

    攻看著手機，想到初戀的臉，結果是那樣小白兔的性格，笑的yin邪。

    下飛機，去公寓，給小白兔打電話，第一次沒打通，第二次才接到，小白兔戰戰兢兢地說，先生，對不起，我剛才在洗澡。攻說，不怪你，你過來吧，xxx大廈29樓又說，你打個專車，不用心疼錢。

    受就過去了，受住的地方離攻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結果受四十分鐘就到了，攻驚訝，受說，自己坐了地鐵，所以快，攻失笑，坐地鐵那么臟，你不得又洗一次？

    受愣了，攻笑笑，沒關系，他發現自己對著這張臉脾氣果然很好，去，洗個澡，里面有東西，做好準備。

    受點點頭，去了。

    上床，攻問他，原來多長時間出一次臺，受說，需要、需要用錢了，才出，攻點頭，在店里給人干嗎，受說，我，我不愿意，我一般只在出臺的時候，店里都是手，或者，嗯，嘴。

    攻：一般？

    受：但是有時候，客人會用強的。

    攻皺眉，這種店連自己的技師都不保護嗎？受看攻生氣了，趕緊說，先生，我，我沒事，店里有規矩，只，只發生過兩次。

    攻：還有兩次？

    第一次我以為必須答應，第二次我、我沒打過。

    攻摸摸受的頭，有點憐惜地把他抱到床上，　也不想試他的嘴了。就摟著他，親昵地問：“有前列腺快感嗎？”

    受低頭了好一會兒，“有，有的?！?/br>
    攻：“被插射過？”

    受：“有過……幾次?！?/br>
    攻笑了，摸受的頭：“我不喜歡床伴用手弄出來，我喜歡看他們用后面高潮，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會允許你手yin，除非我決定開發你的尿道，你ok嗎？”

    受：“先生，你給我開這么高的工資，我、我可以的?！?/br>
    攻：“咱們今天不玩這么刺激的，溫柔一點?！?/br>
    一夜纏綿，攻很溫柔，受很敏感，很可愛，顏色很可愛，皮膚很白，小東西也很可愛，攻忍不住玩，受太舒服了，射得一抽一抽。攻抱受，逗似的叫他，心兒，心兒，受簡直要死過去一般，抱著他叫“先生，啊啊啊啊好舒服，啊……”

    攻shuangsi了，受搞完還掙扎著爬起來，要給攻換床單，攻看他忙活完，小東西還要坐地鐵回去，攻說，別折騰了，待著吧。

    攻說，來按摩一個。受給攻按摩，攻睡著了。

    受就抱了一床被子，拿了個枕頭，睡在地板上。

    早上起來攻沒看見人，已經聞見菜香，受起來做好了早飯，攻坐下來，昨晚上打了地鋪？下次記得來床上睡，我不介意，挺喜歡有個東西抱。我覺得你挺適合暖床，特別每天晚上睡覺給我按一個。

    受說，好的，我記住了。拿了包就要走，先生，我先回去了，有需要您再打我電話。

    攻說：誒，誰讓你走了。得，你不用回去了，一會兒我帶你去搬家，以后你和我睡。

    受面露難色，先生，我、我……

    攻問，怎么了？

    受說，他每天下午都要去看自己的哥哥。他是抱養的，養父母傳銷，跳樓都死了，哥哥之前是在工地受傷，癱了，找了個療養院，到處都要錢，受就高中輟學，出來按摩，后來在按摩店，客人說要他出臺，他不答應，結果被打了一頓，還是出了臺，就一直做下去了。

    攻覺得，還是個好孩子，說，你住在我這里，我依舊允許你去看你的哥哥，而且如果你要給你哥哥升級病房，買東西，治療，不用算在你的工資里。

    受驚訝，差點跪下去了，說，謝謝先生！

    攻說，行了，坐下來吃飯，一會兒帶你去搬家。

    受說，謝謝先生。

    對了先生，昨天晚上，您是不是，叫過我心兒？

    攻一愣，我叫過嗎？

    受說：您忘了？心兒，是您什么人嗎？

    攻馬上笑開，你想什么呢，心兒，教你心肝兒，心兒，懂了不？

    受說，哦。

    攻問，你喜歡這個稱呼不？

    受臉紅了：您想叫我說我們都可以。

    攻：行，以后你就是我的心兒。

    受臉紅彤彤，吃完飯洗碗，還給攻切水果，攻撐的午飯都差點吃不下。

    攻對受很滿意，又浪又純，小白兔，而且經驗恰到好處，會賣sao，又不過分，而且明顯原來的床伴不盡人意，被開發了卻又沒經過這么強烈的快感，讓他異常滿意。

    更別提和初戀相似的臉，對著那張臉他就可以擼一發。

    簡直是命中注定，初戀不會讓他這么玩。

    就是性格真的太不像了，初戀沒這么軟，也沒這么好拿捏。

    還挺好騙。

    受就這樣住了下來。給攻伺候地服服帖帖，而且一天到晚研究怎么讓攻開心。給攻準備飯盒帶飯，一次出家門最多不會超過4個小時，買菜做飯，家務本來不用他，結果他覺得一個100平方米的studio，實在沒必要情一個月一萬五的阿姨，就給攻都收拾好了。

    攻在床上說該給他帶個兔耳朵，他竟然還真去淘寶買了一個，還買了兔子的內褲肛｜塞，就為了讓攻高興。

    卡上除了療養院的消費完全沒有別的，受特別會過日子，連進口超市都不去，全部都是海市新鮮的魚蝦，農家土豬rou和黃牛rou，當季的蔬菜。有一次攻要吃一種菜受菜市場找不到只好去進口超市，回家的時候還跟攻說其實不當季的蔬菜吃了對身體不好，而且一盒菜夠受給攻買好多好多菜了，攻聽的煩了，說都給你錢了你還這么摳摳索索干嘛，受一愣，這是攻第一次說他，他一下有點受不了，差點哭了，攻哭笑不得，說你一句就要哭？受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的先生，先生說的對，我以后刷先生的卡，給先生去進口超市買蔬菜。

    攻哭笑不得，說我就是說你不要這么小家子氣，幾十塊錢的菜錢而已，你都月入十萬了，這點錢都舍不得。

    受囁嚅著說，我，我想攢錢，買房子。

    攻說，哦？買什么房子。

    受說：我想，想買個房子，等我攢夠錢，我就把我哥接過來，我親自照顧他。對不起先生，以后我不會這么小家子氣了，讓您不開心了，對不起。

    攻說：你這人，真是，我就隨便說你兩句，好了好了，不著急了，沒有說你小家子氣，就說你跟了我，以后可以大氣一點。

    受喏喏地應了。當天晚上他特別賣力，給攻吸得快把攻吸潮｜吹了，還給攻舔屁｜眼，攻明明不是0也很興奮，最后把受翻過來，狠狠地插他，把他插尿了。

    受尿完后就暈了。

    第二天，受起來，攻叫了商場的買手帶受去挑衣服，本來我喜歡你樸素，后來覺得你還是該見點市面，然后就讓人帶受改頭換面去了，受回來的時候完全變了一個人，跟初戀卻更像了，攻抱著他喊心兒，心兒，然后帶他出去，吃了燭光大餐。

    受喝了酒，抱著攻，說，先生，你對我真好，我真的好喜歡你。

    攻問他，有多喜歡，能把你的錢都給我嗎？

    受醉醺醺地，拉著攻的手，說，那不行。

    攻失笑，你這個小財迷。

    先生，我把，把月亮，送給你。

    城市的天空卻沒有月亮。

    攻心里很柔軟，卻也沒覺得怎么，月亮嘛，你有我還有呢，只覺得受真是個小甜心。

    攻對受越來越好了，他還挺享受養個奇跡小情兒的，一天到晚買東西回來給受，打扮他，玩他。有時候還會給受講一點公司的事兒，受完全不懂，只會問，這個人是壞人？好人？攻就給受講商場之道，還教受和人打交道。

    問受的夢想是啥。受說，買房子，然后開個小酒館，自己當主廚！

    攻記下了，笑著說，你真是，既是個財迷，還是個吃貨。

    攻回家的時候越來越多，朋友都開始嘲他，一次他去聚會，看見一個原來跟我自己的情兒，小明星在那里陪酒，這個小明星特別玩的開，惦記攻器大活好，就開始撩他。

    攻靈機一動，把文杰叫了過來。

    攻想給文杰前面開個苞，問小明星3個人玩不玩，小明星說您的朋友？攻說，不，我的床伴兒，小白兔一個，前面還是個處。

    小明星明白了，最近有個角色……

    攻說，不是問題，一會兒你表現得好了，我也讓你爽爽，說不定，給你雙個龍爽爽。

    小明星拉著攻親了一口，您一個我就吃不消了，還雙龍呢，那小朋友該不會是個金針菇吧？

    攻聽別人說文杰有點兒不高興，卻沒有失態，捏了捏小明星的下巴，比你大點兒，夠讓你爽的。

    文杰屁顛兒屁顛兒來了，結果一進酒店房間、整個人都傻了。

    帶受去3p，攻想看受一邊cao別人一邊被他cao，結果另一個受挑逗受，受怎么都硬不起來，便讓另一個mb給受koujiao。

    小明星教受接吻，兩個白嫩的零抱在一起，讓攻獸性大發，小明星給受口，卻把受弄哭了，攻頓時生氣，罵小明星，你會不會伺候人？

    小明星弄了一會兒，實在弄不下去，先生，您這小寶貝是個天生的零吧，他對我根本硬不起來啊。

    攻怒，你不會讓他用后面硬然后坐上去嗎！

    小明星點頭，行行行，又要弄受的后面。

    受開始流眼淚，不停地流。

    小明星：先生，您這兒哪兒包的小情兒。不是說從xx會所給解救出來的嗎？就這，真是專業做這個的？你看他連裝個高潮都不會裝！

    攻勃然大怒，把人趕了出去。

    受還在那兒哭。

    攻有點無奈，也有點生氣，“我這是對你好，給你前面開個苞，怎么這么不知好歹?！?/br>
    受哭著說：“不要開苞……嗝兒，只要先生?！?/br>
    攻想帶著還插過小明星的安全套插進受的身體，受拼命掙扎，攻意識到什么，哦哦哦對不起我忘了，換了個安全套，受還是哭，攻干脆不戴套，把受插得流生理鹽水。

    攻最后聽他哭的受不了，干脆吻住他的嘴，把受親暈了，說：“別哭了?！?/br>
    “小杰，”他第一次這么叫他，“這次是我不好，乖，啊?！?/br>
    受抽抽噎噎地，抱著攻的脖子，問：“先、先生?！?/br>
    攻：嗯？

    受：能不能，再叫我一聲，心兒。

    攻心里軟的無以復加，又有些愧疚。心兒乖，不哭，然后纏綿地吻他。

    兩人關系開始真的有些像情侶了，攻有點想開始叫受小杰，但是明顯叫心兒他才會更高興，所以他還是叫他心兒。

    攻這回是真的不愛去聲色場所了。文杰把他伺候的很好，他覺得一輩子不就是這樣么，等以后再代孕個小孩兒，給文杰買個房子把他哥安置好，他都快40了，這樣就挺好的。（代孕渣男我先罵了）

    結果和老友去喝酒，老友說，許歆竺要回來了。

    許歆竺是他青梅竹馬，比他小5歲，今年也33了，許歆竺18歲的時候，正和攻曖昧，兩個人除了上床什么都干了，當年許歆竺帶著5歲的同父異母弟弟去和攻一起去游樂場，然后讓弟弟坐在亭子里畫畫，和攻一起去做過山車，下來的時候弟弟就不見了。

    父親和繼母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和攻家里斷交，把許歆竺暴打一頓，說他搞丟了弟弟，警察找不到弟弟，就帶著許歆竺出國了。

    聽說后來許歆竺和家人鬧的很掰，公開出柜也鬧了一陣，后來自己去德國讀書，說是被松下應聘成特聘科學家會回國了。

    白月光要回來了，別人還給了攻許歆竺的微信，攻加上了，兩個人開始聊天，攻說，我一直挺對不起你的，也挺想你，到時候給你接機。

    許歆竺，好的。

    攻有些激動，在家里打扮，受問他先生為什么要打扮地這么帥。攻說，去接個老同學。受說，真的嗎，先生，我給你挑。

    受其實審美比一般人好很多，特別是色彩，但是他家里窮，自然談不上畫畫。

    出門前，受親了一下攻的臉，說，先生，我等您回來。

    攻去接許歆竺，許歆竺簡直就是升級plus版的文杰，美的發光，舉手投足，都是原來那種高雅的感覺。

    送許歆竺去酒店，問他房子車子，許歆竺說公司處理，然后問他父母身體怎么樣，許歆竺有點點傷感地說，小x哥，我都好幾年沒回家了。

    攻說，抱歉抱歉，帶許歆竺去燭光晚餐，兩個人喝酒，然后攻握了許歆竺的手，叫他了一聲，歆兒。

    許歆竺，小時候的名字，就你還記得。

    然后傷感地看向窗外，我爸媽，再也沒這么叫過我。

    攻握住他的手，心兒，你永遠是我的心兒。

    許歆竺沒讓他上去坐，攻就心猿意馬地回了家。

    小兔子果然在等他，裹了個毯子等在沙發上。

    攻看著那張跟許歆竺相似的臉，馬上獸性上身，然后把受搞醒了zuoai，叫他心兒，胡亂地叫，讓他喊自己x哥哥。

    受困，但竭盡全力迎合，攻喝了酒，持久的不得了，受都要被插瘋了，然后攻喊著心兒，無套內射。

    第一次中出，攻要拔出來受還不讓，說，x哥哥，別離開我。

    攻獸性大發，堵住受的嘴，幾乎壓著受做了一整晚。

    最后，攻抱著他，喊，你好緊，我要射了，受纏的更緊，說，先生，叫我，叫我。

    攻：文杰，你好緊。

    受；不，不，叫我心兒！

    攻：心兒，我的心肝，我要射了，啊啊啊……

    第二天許歆竺打電話過來，攻睡不醒，讓受接了說下午回電話。

    受說，您好，找誰？

    那邊說，您是……

    受說，不好意思，x先生現在在睡覺。

    許歆竺在電話那邊微妙地笑了一下：這樣啊，那你告訴x先生，他的心兒找他。

    電話掛了。

    攻睡醒了早飯已經做好，他匆匆吃了就去找許歆竺，他帶許歆竺逛x市，吃飯，兩個人晚上還去酒吧玩，許歆竺依舊沒叫他進門，攻醉醺醺的，一定要跟許歆竺進房間，說，歆竺，我，我當初就差那么一點兒，一點兒……就睡到你了！

    許歆竺拉著攻進房，和攻睡了一晚。

    兩人啥也沒干。

    早上起來，攻早上起來，晨勃，抱身邊的人，瞎蹭，結果許歆竺轉過來，攻一愣，第一反應竟然軟了。

    許歆竺看他好笑，怎么，抱錯人了？

    攻趕緊說沒有沒有，歆竺，我昨天晚上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許歆竺起來，赤裸的身體沐浴在陽光下。

    他旁若無人穿起攻的襯衣，“你倒是想?！?/br>
    攻愣了，“然、然后呢？”

    許歆竺說：“你硬的起來嗎你?！?/br>
    攻笑了，不知道為啥心里一輕，“嗨，我這不是怕我弄傷你?！?/br>
    許歆竺的身體實在是太性感了，早晨欲望本來就強烈，攻被撩的不行，站起來，赤裸著抱住許歆竺，“歆竺，這么多年，你一點沒變?！?/br>
    許歆竺沒動，“是嗎，可我覺得你變了?！?/br>
    攻親了他的發頂一下，“是嗎？哪里？”

    許歆竺說：“小x哥哥學壞了，跟爸爸一樣，碗里那么滿，還看著鍋里的?！?/br>
    攻說：“我碗里？我碗里空的。光看著鍋里饞呢?！?/br>
    還說。許歆竺轉身，嗔似的掐了把攻的鼻子，“那天我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是誰？嗯？小x哥哥？”

    攻一愣，下意識說；“那我家請的保姆?！?/br>
    許歆竺一愣，“男保姆？”

    攻說：“我一大男人，請個女的多不方便吶，男的挺好，可憐的小孩兒，做飯挺好吃?！?/br>
    許歆竺：那你改天得請我去家里吃。

    攻：一定。他下面在許歆竺屁股下面亂蹭，已經硬了，歆竺，歆竺，他喊，許歆竺，誒了一聲，然后墊腳，吻住了他。

    兩個人跌回床上。

    酣戰一場。

    攻回家換衣服路上，咂摸他這頓野食，許歆竺這十幾年果然經驗豐富，那sao的，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蓅ao歸sao，到沒讓他覺得有自己想象中那種爽到腿抖的感覺，屁股也倒不是不緊，再說許歆竺也很會配合，可他說不上來是什么，算了不想了，吃到初戀感覺還是很爽的。

    回家，飯菜包著保鮮膜已經擺在床上。攻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文杰去看他哥哥了，家里緊緊有條，攻舒了一口長氣，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不回家小兔子也不發消息，還真是長性子了，一點都不敬業。

    晚上文杰回家，情緒似乎很低落，攻氣他不給自己發消息，一個人工作。兩人竟然都沒跟彼此說話。

    睡覺前，受問，先生，按摩嗎？

    攻哼了一聲，讓他給自己按。

    脫了衣服，攻氣呼呼地不說話，就讓受按。

    攻背上肌rou虬結，皮膚光潔緊致，受一路按摩，看見他臀部上有一個青痕。

    受幫攻按摩臀部，那地方有些青了，攻撕了一聲，說，輕點。

    受什么也沒說，只是放輕了手法。

    攻突然想起，早上上床，許歆竺被他干著，一邊被干一邊撫摸他的臀部，突然狠狠掐了一下，他大叫，差點軟了，問干嘛？許歆竺卻邪笑一聲，開始揉弄他的蛋蛋，馬上他又爽的不知道說什么了。

    翻身，攻胸前有幾個咬痕和吻痕，他頓時有點尷尬，受什么也不說，繼續給他按肩。

    攻頓時就毛了，抓住他的手，說不按了。

    受就說。哦。

    攻氣的做起來，文杰，你拿什么喬？

    文杰被嚇傻了，說，先生，我沒有。

    攻氣急敗壞，卻又不知道罵什么，他說，你有話說出來啊，別給我腹誹。

    文杰說：先生，我沒有腹誹。

    攻：還說沒有！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永遠上不了臺面，說話也不會好好說，做事也溫溫吞吞的，教你多少遍都教不會。

    受：先生，對不起，您少生點氣，我錯了。

    攻怒氣被反彈，更認定受在跟他拿喬：你今晚上到客房去睡！

    受低著頭，不敢再鬧，就去了。

    攻一夜沒有睡好。

    早上起來，一樣的早餐，豐富，水準多樣，他叫了聲，文杰！受沒應，攻氣急敗壞地到處找，發微信吼他：你真的能了是不是！趕快給我回來！

    結過五秒后，家門打開，文杰一邊聽著微信語音，手上提著菜，出現在家門口。

    攻一下就癟了，問：你上哪去了。

    受說：我去……買菜。

    攻看袋子全是進口超市的東西，還有水果，悻悻地問，不是嫌貴嗎？

    受說：給先生吃的，用先生的卡，先生說過，我可以有點底氣。

    攻一下就被安撫了，把文杰摟過來，說，乖，昨晚上是我不好，不該吼你，小杰乖，不氣了，說完，親了下受的臉。

    受眼睛有點紅，但抓著攻的衣襟不放手。

    攻說，別跟先生生氣。

    受說，嗯，我不會的。先生對我這么好，我永遠不和先生生氣。

    攻：真的？

    受：真的，先生，我永遠不和您生氣。

    攻滿足了，抱著受親吻，讓受氣喘吁吁才放開。

    接下來的日子許歆竺就和攻吃過兩次飯，他工作非常忙，常常忙到凌晨兩三點，攻偶爾去看他，看他吃工作餐，說你吃這么差，許歆竺說，哪有你大老板，我打工仔，請不起保姆，攻就說，那我給你送飯，然后第二天，讓受多做了一份，司機送給許歆竺。

    許歆竺覺得特別好吃，問攻能不能天天做，其實攻也覺得這樣對受有點不公平，但是許歆竺對這飯贊不絕口，他又有點不合時宜地驕傲，反正又不用受親自送飯，就跟受說，以后多準備一份，讓司機給我送完再去西門子送一份。

    手機日歷提醒，和受合約的日子將至，攻其實也在琢磨，覺得這個約到底要不要續。他跟自己爹媽是半出柜的，家里也想讓他定下來，本來是打算和受湊活湊活過了算了，但是受呢，和許歆竺比起來，就有點比不上了。許歆竺一看，在國外這么多年，觀念也很開放，兩個人聊天有更多共同話題，觀念相近，雖然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感覺，但是這樣的婚姻以后方便玩累了出去找刺激啊，反正攻越想就越覺得許歆竺還是強一些，于是決定給受買個房子，解約算了。孩子是真的好孩子，讓他拿著自己的那點錢生活，開個店，多好啊。

    越想越覺得好，于是圣誕節，攻包了個餐廳，帶受去了。

    受認真打扮過，攻很紳士，受有點驚喜，但是跟了攻一年，已經學會比較淡定了。

    甜點的時候，攻拿了份東西出來，是給受的房產證。

    受看著那張房產證，沉默了一會兒，問，先生是準備結束合約了是嗎？

    攻想不到受這么直白，啊，是的，他說。

    小杰，你做的很好，真的，我很喜歡你，但是我快四十了，差不多也該定下來了，我想了想，覺得不該耽誤你，你別攢錢了，用你的錢去開個店，這個房子送你，方便你照顧你哥。

    受說：謝謝先生，但是，先生，我不想要您的房子，您已經給過我很多了。

    攻說：小杰，我原來常常教你做人做事，今天我也最后跟你講個道理。人啊，有時候不要太較真。你看，50萬對于你是很多的錢，但是我可能和50塊也差不多。一套房子，我跟我朋友打個招呼，成本價買了，放下你的名下，一共也沒多花多少錢。但是你，跟我解除合約，用同樣的錢，買到的房子，將遠遠不及。你是個好孩子，認真，踏實，不驕不躁，這個房子給你，不是施舍，是希望你能少用點兒功夫，用你珍貴的青春，去實現你的夢想，少為生活cao心。這是先生對你的一點兒期許，也是先生送你的禮物。

    受聽進去了，說，先生，謝謝您，然后把房產證拿了。

    攻摸摸他的頭，乖。

    受問：先生，我也想送您一件東西。

    攻問：是什么？

    受拿出一份冊子，說，先生，我沒有錢，但是您愛吃我做的飯，還有您喜歡我按摩，所以我把您身上容易糾結的xue位，和您喜歡的手法記了下來，以及您愛吃的菜，一年四季，做法我也記下來了，您接下來，沒我照顧您的起居，您早點兒找個保姆，把這個給她。

    攻愣了，受早有準備。

    受說，先生，我不坐您的車回去了，咱們道個別吧。

    攻完全震撼了，愣愣地站起來，好像想張開手抱受，卻什么也沒做。

    受上前，輕輕抱住攻，“先生”他最后說，“您會想我嗎？”

    攻喃喃，會的，當然，我當然會。

    受說：您別常常想我，就等北京天晴，晚上有月亮的時候。您看會兒月亮，想一會兒我，行嗎？

    攻說：好的。

    受：謝謝，他用幾不可聞地聲音叫了一聲，小x哥哥。

    然后親了一下攻的臉頰。

    柔軟的觸感在臉上一觸及分，帶來的震撼卻比任何一次熱吻都要劇烈。與文杰相處的點點滴滴在眼前瘋狂掠過，攻不知為何，心中大慟。

    等他回過神來，文杰已經走了。

    他打開手機，想給文杰發個微信，卻發現兩人已不再是微信好友。

    回到家里，已經完全沒有文杰的生活痕跡。

    文杰離開了。

    攻和許歆竺在一起了，他們一起出國玩了一圈，馬爾代夫的月亮很圓很亮，和許歆竺做｜愛后，他看著月亮，坐在沙灘上，想文杰，可以想一晚上。

    他常常想，文杰會不會是愛他的呢，他從來沒有說過，但一舉一動，他想過很多，他不愿相信只是感激，卻又寧愿這是感激。因為他不該和文杰在一起，文杰也不該愛上他。

    情人節，2.14，攻帶許歆竺去吃飯。

    西餐廳的服務生素質都很高，穿西裝夾克的服務生為他們倒酒，先生，你們的sancerre。

    攻一愣，抬頭，是文杰。

    文杰？！

    文杰一時愣了，卻躬身，溫和地說，先生，好久不見。

    攻愣了，完全不知所措。

    受眼神示意攻不要失態，然而攻完全沒有辦法保持狀態，許歆竺看見文杰和自己長得太像，頓時心中明白了個78，但是他一直不說，就跟攻湊活著吃完了飯。

    最后攻要付錢，文杰上來，送了攻和許歆竺甜點，說，是自己的一點心意。

    許歆竺微笑，問，你叫什么名字？

    受說：我叫文杰。

    許歆竺說：文杰，你做飯真好吃。

    文杰說：謝謝許先生喜歡。

    攻問：你……怎么在這兒做服務生。

    文杰說：我開店也需要學習啊，這里當學徒可以了解餐廳的運作。

    他看了一下手表：先生，其實我的班已經過了，如果可以，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文杰走后，許歆竺和攻一起開車回家，笑著說：你這個小保姆，你睡過沒有？

    攻已經沒有心情了：你問這些干嘛？

    許歆竺撇撇嘴，卻摸上攻的手，說，小x哥哥。

    攻挑眉。

    許歆竺說：我發現我現在更愛你了。

    攻：哦？

    許歆竺扒下他的褲子，含住他的陽具，雙頰吸出凹陷，挑眉笑。

    攻看著許歆竺，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文杰替他koujiao的樣子

    攻想起文杰的日子越來越多，接待貴客，定了文杰的餐廳，然后點了五瓶最貴的酒，點名算到文杰賬上，貴客走了，酒沒喝完，攻就一個人坐著默默地喝。

    文杰過來，說，先生，我準備下班了。

    攻看著他，喊，小杰，小杰……

    文杰說：先生，怎么了？

    攻：你開心嗎？你現在開心嗎？

    文杰：挺開心的，我在看餐廳的選址了。

    攻：你真好，小杰，你真好。

    文杰：我不夠好，先生，你才是好，你特別好。

    攻：我一點都不好，我他媽的一點都不好。

    這時候許歆竺來電，攻對許歆竺的備注是許歆竺讓改的“歆兒”，受要替攻接電話，攻突然一下把手機砸了。

    文杰愣了，攻滿臉紅暈，跑到廁所去吐，直接把沒有碎掉的手機扔進馬桶，受看在一旁，只是用毛巾擦攻的額頭。

    攻吐完，滿臉通紅地問；文杰，你生氣嗎？你生不生我的氣？文杰，對不起，別生氣。

    文杰笑著摸摸攻的頭：不生氣，先生，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對先生生氣。

    攻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攻發現自己在一個從沒來過的地方。

    他在陌生的床上起來，環顧四周，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

    這時候，文杰進門，端著蜂蜜水。

    先生，您醒了。

    攻無措，看著文杰。

    文杰說，您昨天喝醉了，還把手機砸了，我沒辦法，餐廳要關門，我就把您帶回家了。

    他說：這是您的房子，您住著也是應該的。

    攻沉默許久，喝了水，問：你哥哥呢？他怎么樣？

    受笑了笑：他不愿意搬，在療養院交了朋友，我還是每天去看他。

    攻點頭：你的選址怎么樣了？

    受笑笑，坐到床邊：挺好的，先生最后給了我很多錢，我想在798租一個鋪子，做小酒館。

    攻說：好，好。

    受看攻臉色有些不對，抬手試探攻的額頭，一試果然有些低燒了，他說，先生，您有點燒，我帶您去醫院好嗎？

    攻：我能在這兒待著嗎？

    受：我下午還要去看哥哥呢，不太方便，我陪您去醫院，陪您掛號，可以嗎？

    攻點頭了。受叫車，給攻叫了個專車，然后陪他坐上去。攻問；這個很貴吧？受說：不貴的，先生病了，坐舒服一點。

    攻想起受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去超市都是坐地鐵，沉默地不說話了。

    到醫院掛上水，受輕聲問，可以把許先生的電話告訴我嗎？

    攻：？

    受：我要去看哥哥了。讓他來陪你，好嗎？

    攻說：我來打電話。

    受把手機給他，攻打了個電話，許歆竺在開會，助理接的電話，攻掛了，說，他一會兒到。

    受說，那先生，我走了。

    攻說，再陪我坐一會兒，行嗎？

    受點頭，兩個人坐著。

    少卿，攻開口，說：文杰。

    文杰：嗯？

    攻：對不起。

    文杰：先生，別說對不起，先生可能對不起過其他人，但是絕對沒有對不起我。

    先生，我先走了。

    攻自己打完了水，回家，許歆竺凌晨兩點才回來，身上帶著酒氣，脖子上竟然還有個口紅印，他回來就哼著歌洗澡，3點進浴室，看見攻坐在床邊，驚訝地問：你怎么還不睡？

    攻看著他，我睡不著。

    許歆竺粲然一笑，接下浴袍，問：那要不要zuoai？

    攻看著他的身體，沒說話。

    許歆竺上床，趴在攻的身邊，突然問，x哥。

    攻：嗯？

    許歆竺：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

    攻：記得。

    許歆竺開始回憶。

    許歆竺說：其實那次去游樂場，是歆桐非要跟著我。我當時特別不想帶他，是我爸想讓我和他培養感情，才讓他跟著我們倆。

    攻心里又柔軟了一些，撫摸許歆竺的頭發。

    許歆竺說：那天晚上，我本來定了游樂場附近的酒店。

    攻心一動，許歆竺說：我對我弟，沒有過好臉色，他非要粘著我，我也愛搭不理。但是那天，鬼使神差地，我偏偏帶了他出門，后來我也曾想過，我是不是，是不是潛意識里，早就想把他扔了？

    攻不忍，抱住許歆竺，別這么說，你沒有，我知道你沒有。

    許歆竺悲哀地笑笑，說，可是我爸、唐姨，他們都是這么說的。

    攻一陣心疼，抱住許歆竺，親吻他的發頂。

    都是可憐人，攻想，還是抓住現有的，已經錯過一次，我還是該好好愛歆竺。

    攻換了個新手機，下載好微信，竟然收到一條新消息。

    文杰：先生，我是文杰。

    攻激動地發信息過去：文杰？你怎么又把我加回來了。

    文杰過了很久才打字：之前覺得再聯系不好，就擅自把您拉黑了。

    攻：那現在呢？

    文杰：感謝先生對我的知遇之恩。如果先生看得起我，我希望能高攀先生，做個普通朋友。不時酒館開張，希望可以您可以來。

    攻：好，我一定，一定！

    文杰：謝謝先生。

    攻還想說點什么，但又想起了昨晚的許歆竺，打了又刪，刪了又打，還是沒有發送。

    攻帶歆竺回了家，簡單吃了飯，就當小時候的樣子相處，沒提兩人的關系，也沒避諱兩人住在一起的事實。許歆竺在攻家拉著攻mama的手不放，說，我太想您了，您本來就是我的半個mama，我媽走后，在國外，我依舊常常想您。臨出門攻的mama叫攻進門，把手上祖傳的戒指給了攻，攻收下了，卻沒有馬上給許歆竺，攻母讓攻以后帶許歆竺常來?；厝サ穆飞?，許歆竺說，西門子想讓我回德國。

    攻說；哦？

    許歆竺說：你覺得我該回去嗎？

    攻：你呢，你自己想不想回去。

    許歆竺：我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如果你要給我一個家，我就哪也不去了，只守著你，和我們的家。

    攻：歆竺，再給我點時間。

    許歆竺突然就繃不住了：xxx，你怎么可以這么虛偽。

    攻：我怎么虛偽了？

    許歆竺：你自己知道。

    攻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很驚訝自己竟然沒有生氣，只是說：歆竺，我們都不年輕了，想定下來，咱們對彼此很合適。你不要糾結了，我會對你好的。

    許歆竺也不說話了。

    許歆竺回來的越來越晚，他在國內不知道怎的，總可以有很多朋友出去玩。攻卻是不出去玩了，他在家待著，看書，翻翻文杰留給自己的菜譜，也開始嘗試著做飯。

    zuoai愈發像是例行公事，有一次他在許歆竺身上看見一個青痕，心中卻無波無瀾，在許歆竺身體里馳騁，他反而想起，那天文杰在他身上看見屁股上的那個青痕，心里到底再想什么。

    秋去冬來，又是一年過去，文杰在朋友圈里常常發店里裝修的進度，還有很多菜，他有一次發了一張自己的照片，站在店門外比　yeah，攻看了很久很久，下載，放進了私密相冊。

    他不知道評論什么，只能每次點一個贊。

    圣誕節前夕，文杰發消息過來，先生，我們平安夜開業，您過來嗎？可以帶朋友，我給您免單。

    攻想了想，許歆竺不知道平安夜要不要和他一起吃飯，他說，圣誕節不知道什么安排，如果來不了，會之后過來。

    文杰回復，好的，我一直在，您隨時來。

    平安夜，許歆竺和朋友出去玩了，攻在家里坐著，北京下雪了。

    攻決定去文杰的酒館。

    798人很多，文杰的酒館叫，xxxx，攻進去，文杰穿著圣誕的紅毛衣，正在進行喝酒游戲，他拍著手，和店員一起唱，鈴兒響叮當，店里圣誕樹掛著彩燈，文杰圣誕帽下的劉海軟軟的，照的他唇紅齒白。

    他找了個遠一點的位子坐下，沒有驚擾文杰。

    這時候一伙人吵吵鬧鬧地進來，要坐在大堂，攻一看，竟然帶頭的是許歆竺！

    許歆竺點名要店長伺候。

    受上前，點單，上菜，倒酒。

    受倒酒。

    許歆竺不停地喝，攻不想打擾受做生意，就一直暗中觀察。

    許歆竺和朋友喝了好多酒，一直在吵。

    還要點，受過去，說，許先生，您別喝了。

    許歆竺說，你憑什么管我？

    受說：先生，我們有義務不讓您喝的太醉，您快回家吧，我叫人來接您。

    許歆竺：你叫誰？你想叫誰？你是不是要給xxx發微信？你是不是要他過來看看這個他買給你的店？

    許歆竺突然哭了，說，許歆桐，你害得我好苦啊。

    許歆竺說：你害了我一輩子。

    攻一愣，什么？

    許歆竺醉醺醺地，拉著受的手喃喃：你mama毀了我的家庭，你毀了我的人生！你被拐，爸爸再也沒有給過我一個好臉色，你說你，拐都被拐了，為什么還要回來？??？你說！

    賤人的后代果然就是賤人！你看你，mama當小三，兒子出去賣，真是天道好輪回！

    文杰愣了：許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店里全部安靜下來了，都在看這一出好戲。

    許歆竺仰天長嘯：婊子就是婊子！你看看你這個店！我該說什么？恭喜你賣出頭了？

    攻這時候站出來：許歆竺！你在放什么厥詞！

    許歆竺看見不遠處的攻，呵呵一笑，摔下手中的酒瓶，“厥詞？對不起，我忘了，這個時代，咱們笑貧不笑娼?！?/br>
    文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許歆竺醉醺醺地，哈哈大笑，跑出店里。

    攻上前，看文杰，文杰，文杰，你還好嗎？

    文杰完全被震撼住了：先生，他是什么意思？我是誰？

    攻來不及說話，余光瞥見許歆竺打開停在門口的車。

    “他要酒駕！”攻說著大吼著跑出店去。文杰聞言，也跟著跑了出去。

    許歆竺的紅色跑車在停車場倒車，看見飛奔過來的攻，又看見跑到店門口的文杰，突然一陣冷笑。

    他打方向盤，避開攻，朝站在店門外的文杰直直駛去。

    文杰看著越來越近的車燈，愣在當場，一動不動。

    “文杰！”攻一聲大吼，沖了上去。

    車燈迷了眼睛，文杰下意識抬手，下一秒，卻被一股重力一推，摔倒在臺階上。

    攻飛奔上前，推倒文杰，自己接受了許歆竺的撞擊。

    （然后就是醫院治病兩人互通心意HE）

    尾聲。

    三天后，攻從昏迷中醒來，床邊是他的父母。

    父母告訴他，許歆竺最后一刻才了剎車，自己也受了傷，但還是沒有他傷得嚴重。

    不過他既然醒了，以后康復就不成問題。

    他雙手護住頭部，粉碎性骨折，身體多處內傷，臟器鈍傷，右小腿也打了石膏。

    攻問：文杰呢？

    母親說：誰？

    攻想了想：那個xx酒館的店主。

    母親說：哦，他啊，送你來了醫院，手術的時候一只守著你，今天去店里和保險公司談賠償了。

    攻馬上說：mama，文杰其實是歆竺16年前被拐賣的弟弟。

    父母都很震驚，但是這時候醫生進來，攻就沒辦法再說什么了。

    父母后來問他，和文杰怎么認識的，攻搪塞了一番，父母看他臥病也不敢多問，只是有一天，mama偷偷問他，所以文杰和歆竺，你是不會選歆竺了，是嗎？

    許歆竺還沒有醒，他雖然傷的輕一些，但是傷到了腦子，重度腦震蕩，伴有輕微水中和腦溢血，警方等著做筆錄，一直還沒有機會。

    攻說：我和歆竺，大概是沒可能了。

    其實都是攻的錯，不是嗎？傷害了兩個愛他的人，讓他們遍體鱗傷，愛而不得。而他自己，也遺失了最美好的真愛。

    他還能再擁有嗎？

    攻一直在等文杰，他一天天好了起來，卻一直沒有等來文杰的探視。

    攻住在高級病房，每天無所事事，老媽去幫他管公司的事，他就在病房里跟照顧他的小護士聊天。

    許歆竺醒過來了，攻讓父母打點了警方，許歆竺不會承擔法律責任，只是需要賠償文杰重新裝修的費用。

    小護士都很喜歡他，因為他雙手骨折，沒辦法吃飯，小護士給他喂飯，常常被他哄的花枝亂顫，還受蠱惑給他買奶茶喝。

    一天，兩個小姐妹一起過來，給攻換藥，一邊換就一邊聊起來了，其中一個小護士之前沒有護理過攻，只是聽說有一個帥大叔住院過來玩的。聊天的時候就說起來早上她在護士站換班的時候，看見一個一個小帥哥從攻病房里走出來，她乍一看還以為是住1602的病號，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

    小護士瘋狂打眼色，結果另一個護士沒聽到，攻頓時明白了，又問了幾個問題，開始蹲守文杰。（文杰跟護士們說好，只在晚上過來看他）。

    他下午就開始睡覺，睡到12點鬧鐘響，就開始在床邊等文杰，等到他都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有腳步聲。

    熟悉的氣息，溫暖的手，文杰輕手輕腳地打開夜燈，掀開被子，開始給攻脫衣服。

    攻嚇死了，動都不敢動。結果發現文杰打了水在給他擦身子。

    攻這才想起來，女護士從來沒有幫他擦過身子，他這輩子沒住過院，只但他也從沒有感覺自己身上癢過。

    受把床搖起來，給他擦背，攻驚訝這段日子他睡的是有多熟，每天晚上被文杰這樣折騰都沒感覺到他的存在。

    最后，下面的衣服被解開，文杰幫他擦洗下身，結果攻硬了。

    文杰似乎有點驚訝，彈了攻兩下，又用手比劃，想了想，一會兒攻感受到一個濕滑的rou渦含住他的頂端，嚇得一下睜開了眼睛。

    文杰跟他對視，嚇了個半死。

    兩人尷尬，攻故作不以為意，文杰害羞，要走，攻不讓，作勢下床，文杰不敢惹他生氣，只好留下。

    兩人談心。攻坦白，一開始沒有把他當回事，后來后悔不迭，他很抱歉，一開始把文杰當作許歆竺的替身，又言明其實對許歆竺不是真愛，只是沒有吃到嘴感到不甘，后來又不想一錯再錯。

    文杰一直聽他說，攻讓文杰說，文杰于是說了心里話。

    攻救他出火坑，已經是大恩大德，他感謝攻給他的一切，說他想為攻做更好的自己。

    先生其實一直對我都很好很好，我本不該得到這么多的好，所以我感激您。

    攻越聽心越涼：只是感激么？你……愛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