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魂向死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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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皇宮地處九州北面,再往北是眾多修仙宗派,什么天下第一宗,自在門,縱橫劍宗;往南是九州人間,梵音寺,焚香谷,百花谷這種幾乎不問世事的宗派;往西是十萬里大山,御獸宗,琉璃宗以及一些偏門宗派,例如極意門,玄卦門,青山派等;往東最大的宗派當屬碧海潮笙閣,還有相鄰最大的妖獸聚集地珍海閣。 與自在門這樣集各家之長的宗派不同,琉璃宗走的是正統修仙門派的路子,坐下只有兵器,咒術,御獸,丹藥四路修仙流派,宗門入世并不深,落坐在九州西面十萬里大山附近。 趙霜不敢帶著步驚鴻回自在門,路途遙遠,誰知有沒有伏擊;也不敢和那群小師弟小師妹們聯系,怕拖他們下水;傳音符能暴露傳送消息者的位置,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思來想去,趙霜決定兵行險招,帶著步驚鴻逃入十萬里大山,想來琉璃宗也猜不到他們就躲在眼皮底下。 步驚鴻在琉璃宗就開始修行,從煉器一路到金丹,自然是對師門周圍頗為了解,但十萬里大山并不屬于琉璃宗,再加之地勢遼闊,種類豐富,對十萬里大山也是好奇居多。 而今隨著趙霜踏進來仔細瞧,竟然覺得十分得趣。 “阿霜,你看那?!辈襟@鴻的輪椅在山地不便行駛,由趙霜背著行進,看著遠處幾十丈的峭壁揮了揮瑩白的手臂。 “那里的峭壁之上有山洞,我由此路過這里的時候下起了雨,就是在那里避雨的?!辈襟@鴻拍了拍趙霜的肩,催促道:“快去看看,阿霜,說不定我當年在那里留下的東西還在?!?/br> 被如此指使趙霜也不生氣,反而喜歡步驚鴻如今的鮮活,御劍而起,急射出去。 [琉璃宗] 趙霜帶著步驚鴻逃走的消息早就被五魂教派出的暗探傳了回來。 正堂之上,一個身著玄色道袍的人倨傲道:“趙霜,呵?!?/br> 此人正是步驚鴻的師尊--璨陽君,道至渡劫前期,琉璃宗的劍閣長老,旁邊坐著的是他的兒子,亦是五魂教教主—席向死。 席向死是他早期游歷時與魔教女子生下的,那魔教女子便是上任的五魂教教主,因為他修斷情絕愛的劍道,以劍證道,殺妻渡劫。 但是在魔教女子死之前,逼璨陽君立誓,讓她孩兒修仙法,走仙途,鑄仙骨。 璨陽君這才打起了奪劍骨的心思,畢竟劍骨是最有可能等修仙大道的資質,何況他修劍,收有劍骨的徒弟簡直是明正言順,待兒子融合劍骨,自己還能將絕學傳授下去,不至于后繼無人,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可偏偏殺出一個趙!霜! 要說這趙霜,真的是與他們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趙霜再未進琉璃宗之前,便是五魂教的教眾。 這么說也不太準確,應該說在趙霜那不知名的父母死了以后,她就跟著一些下九流的人,做著五魂教不太方便做的腌臜事,直到后來他去見兒子的時候,看見了這個眼睛里有股不服輸狠勁兒的姑娘,稍微用靈識一探查就發現這居然也是一個劍骨天成的苗子,這才帶回師門。 這姑娘天生劍骨,在凡人之軀的時候就已經頗有劍術造詣,出任務多是成功,自然引起上層的注意。 席向死就是其中之一。 他比趙霜年長一些,卻一直被五魂教的長老們捧在手心,見識,武學均不如這個在市井里摸爬滾打的姑娘,心里是有一些仰慕向往的。 可趙霜只認銀子,不認人。 席向死三番四次召她,卻并沒有讓她獲得什么實質性的利益,只是讓她做一些幼稚又無聊的事,她實在厭煩的緊,此后再有召見就時時推脫,寧愿被上層敲打去做一些雜亂臟的活也不愿意再去陪小少爺。 直到她被璨陽君帶入琉璃宗修習,再未與這位小少爺有過交集。 可席向死后來在人間游歷的時候,又看見了趙霜。 她長開了,也長高了,可樣子沒什么變化,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清,頭發高高豎起,穿著琉璃宗劍閣弟子的黑色道袍,站在人群中顯眼極了。 他想上去打招呼,可人群擁擠,人聲鼎沸,他再怎么揮手呼喊也淹沒在如潮的人海里,一雙桃花眼只死死看著那道黑色的背影,拼盡全力的朝她走去。 ····[接春藥章節,沒看的去補習,我寫的還是有順序的。] 趙霜待步驚鴻暈在情欲里后就即刻回到員外為他們準備的院落中,解開“鎖屏”后步驚鴻才睡了一個好覺。 趙霜趁機出去一趟為步驚鴻買一些吃食,凡間的食物予他們修仙之人沒好處,但可以飽腹,師兄靈體有損,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也是好的。 傍晚風急雪驟,趙霜還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回到院落,一進房間就能感覺到屋內的暖意。 師兄靈根屬冰,可靈力盡失的時候卻畏極了寒。 趙霜靈根屬火,走之前布下結界,天寒地凍,進不去她為師兄筑起的暖巢。 “阿霜?” “師兄,你身上好香啊,是什么香啊?!?/br> “這不是香,大抵是窗外寒梅林傳來的梅香,恐怕梅花已經開了?!?/br> “你喜歡梅花?” 帳內細語呢喃,風雪漸大,吹開房門,卻被火屬性的結界擋下,只余融融暖風吹進,浮動云帳,顯出若隱若現交疊相握的十指。 兩只手的指腹都有常年握劍形成的繭子,可仔細看的話有一只手更纖細,細小的傷痕也更多,正試探的去握大一點卻瑩潤的指骨。 被握住的手指先是順從的張開,像半開的玉蘭,任由纖細的手扣緊后才閉合花瓣。 “嗯···師兄,你太緊了,夾得我動不了?!?/br> 帶有繭子的手指磨蹭著玉蘭,粉嫩的手指被蹭的緋紅一片,輕輕的顫抖,顫抖的像振翅欲飛的蝴蝶。 握劍的手可劈山海,握住蝴蝶輕而易舉。 纖細的手指寸寸收緊,扣緊瑩白如花瓣的手指的指根,再溫柔的松開,然后又忍不住的握緊,讓閉合的玉蘭在手心綻放。 “嗯啊····閉····閉嘴···嗯···你慢點···啊啊····” 門外寒風呼嘯,凌冽的風裹挾著冰冷的雪飄過廊檐鴟吻,飄進窗扉,可火屬性的結界盡心盡力的將寒意剝離,雪花落在身上也帶著溫柔的暖意。 趙霜壓著嗓子,清冷的,隱忍的,一聲聲呼喊的,都是心上人的名字:“驚鴻,驚鴻····喜歡,好喜歡師兄···喜歡驚鴻?!?/br> “我知道?!鄙⑾碌臑醢l鋪在床榻上,再從一側落下,柔順至極,少年眉目柔和,像春日枝頭第一抹蒼蔥;笑容若有似無,可眸光沁著蒙蒙笑意,似有浮光灑進,清澈旖旎。 “啊啊啊···我一直都知道···我知道的····慢點····阿霜····我受不住了····?!?/br> 側臉到頸項的線條溫柔美好,任趙霜摩挲,然后拖住下巴,輕輕吻住柔軟的唇瓣。 嘆息一般的愛語隨著寒風飄零,女人清冷的聲線依舊,可任誰來都能聽出里面裹挾的guntang愛意,極冷與極熱水rujiao融,親密與狂熱共舞,隔著庭院的春意只會讓風雪中的人更冷。 席向死面上毫無波動,內心卻隨著那被寒風開開合合的窗戶一樣不得寧靜。 他震驚,憤怒,嫉妒···他們是師兄妹??!怎么敢!他們怎么敢做這種事! 一面想破門而入大聲斥責他們,一面卻如同被寒日凍住般無法移動。 他以為他只是珍視一個童年的玩伴,可是就窗戶里驚鴻一瞥,他的心頭就不斷浮現那個人展露的風情,溫柔迷人又狡黠動人。 和他記憶中的傲慢冷漠不同,他原以為她就是那般的人,可如今才知道她也有另一面。 不,也許不是現在,也許在很久之前他就有過這般心思,只是年少歷經太少,不識風趣,朦朦朧朧的以為那只是友情,惱怒她的冷淡。 自己為了她在大雪天里奔走,她倒好····對旁人冷淡至極,對她的師兄反而溫柔親昵。 還是在自己手里無能為力的求饒,親手打破她的冷漠更適合懲罰這塊小冰石頭。 她師兄的劍骨他本不想收,他身上的凡骨也能修行,他不怕辛苦,也不怕壽元將盡時自己未突破。 可現在,劍骨,他要定了。 就定在下次小秘境開放的時候吧,劍骨他要,小冰石頭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