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保持現在
蘇御躺在床上問關硯白:“剛剛你干嘛去了?殺喪尸嗎?” “恩?!标P硯白淡淡的應道,然后開始脫衣服。 蘇御有些臉紅心跳的望著他。 關硯白垂下眼簾,說道:“想要?哈士奇沒滿足你?” 蘇御趕緊搖頭,邵靖馳沒折騰死他就不錯了,他說道:“我以為你脫衣服是想做?!?/br> 關硯白輕笑道:“衣服臟了,你不是洗過澡了嗎?!?/br> 原來關硯白只是怕弄臟他,蘇御想到自己誤會了,臉就變得更紅了。 關硯白只穿了一條內褲躺倒了他身邊。 蘇御十分自覺的靠進他懷里,關硯白就順勢抱住他。 找到了熟悉的感覺,蘇御閉上眼就準備睡了,然后就聽見上方傳來關硯白清冷的聲音: “為什么心情不好?” “???” “你不是有心事嗎?因為什么?” 先前邵靖馳說他這幾天悶悶不樂,發覺了他的情緒已經讓蘇御感到很意外了,現在關硯白也這么問他。 “是靖馳和你說的嗎?” “他和我說什么?”關硯白微微皺眉。 邵靖馳沒有說?這么說關硯白是自己發覺的嗎? 蘇御更意外了,他們兩個居然這么關注他的嗎? “我還以為是靖馳和你說我心情不好?!?/br> 關硯白笑了聲,淡淡道:“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需要別人和我說嗎?” “有嗎?” 蘇御怔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想,他應該不算是那種輕易表露情緒的人才對。 “恩?!?/br> 蘇御低聲道:“其實我沒有心情不好?!?/br> “是嗎?那為什么這幾天在床上的情緒都不高漲了?” 蘇御都有些懷疑關硯白是不是因為他這幾天在性事上敷衍了這點,才覺得他心情不好。 “額,我只是發覺我好像是你們之中最沒用的那個人,情緒就有些低落?!?/br> “你不是一直都是嗎?”關硯白回道。 蘇御被噎了一下,他沒想到關硯白回應的這么直白,但是關硯白說這句話的語氣很平淡,沒有嘲諷,也沒有其他含義,就像是在說一句很平常的話。 蘇御知道關硯白在陳述事實,他也的確在他們面前一直以來就這么弱。 關硯白:“這為什么會讓你情緒低落?” “因為我感覺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你們也是因為帶著我才會導致你們清掃喪尸的進度變慢了很多…” 關硯白:“你的腦袋在想些什么?”他反正無法理解。 “如果我們帶上你覺得麻煩就不會帶,至于清掃喪尸這些原本就是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用維持現在這樣就可以了?!?/br> 關硯白的語調還是清清冷冷的,只是蘇御聽著他說出這些話,卻控制不住紅了眼眶。 就這么簡單的幾句話,他就被關硯白安慰好了。 “我們做吧!”蘇御心血來潮說道。 關硯白聽后低低的笑了,他說:“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今天放過你,睡吧?!?/br> 蘇御不解的望著他,他覺得一般情況下關硯白是不會拒絕他主動的,難道他對關硯白的吸引力變低了嗎? “你前面都沒睡吧?”關硯白說道。 蘇御突然就理解了關硯白的意思,如果他們做的話,以關硯白的持久力可能就會做到天亮了,這樣蘇御就別想睡覺了,所以關硯白才說放過他。 像關硯白這樣冷漠的人,偶爾展現出體貼的一面的時候,真的會讓人心癢難耐。 蘇御十分感動的抱緊關硯白,身體忍不住蹭了蹭。 關硯白的呼吸重了一些,他聲音低沉道:“再蹭就不放過你了?!?/br> 蘇御就乖乖的窩在他懷里不動了… 第二天蘇御醒來的時候,難得看見關硯白還在睡。 蘇御瞄見關硯白胯間的性器將內褲頂的老高,十分精神。 蘇御咽了口口水,想了想還是不幫他口了,免得引火燒身,如果大白天就被關硯白壓著做就不好了,到時候邵靖馳肯定會加入,也會耽誤他們出發的時間,而且他就更加不敢面對陸傅行了。 蘇御輕手輕腳的爬下了床,然后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一出門就和陸傅行打了個照面,陸傅行望著他笑著說:“早啊?!?/br> 蘇御回道:“早,你也剛起來嗎?” 陸傅行:“我已經在這里站了一個小時了?!?/br> 蘇御驚道:“為什么?” 陸傅行望著他說道:“因為在等你,我想你了?!?/br> 蘇御心里瞬間就漲滿了對陸傅行的愧疚,這一個星期他們兩個都沒有機會親密接觸過,除了睡在基地車的時候他們還能有睡在一起的機會,其他時候蘇御基本都是和邵靖馳或者關硯白一起睡的。 “我也想你?!碧K御微紅著臉,輕聲道。 蘇御覺得他面對陸傅行的時候,就像學生時代談戀愛那種感覺,青澀又純情,會很心動,也會很害羞。 早晨的太陽升起,陽光照射在陸傅行的臉上,他臉部的棱角是堅毅的,但是聽見蘇御的話以后,陸傅行露出了笑容,這讓他的神情變得柔和了許多,帶著溫柔的感覺。 陸傅行微微俯下身,靠近蘇御,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低聲問道:“我能吻你嗎?” 蘇御的心跳都變快了,雖然他大腦里有一瞬間閃過如果關硯白睡醒出來就會撞見他們,但是他的理智在面對這樣子的陸傅行的時候根本無法保持,他無法拒絕,紅著臉用很輕的聲音應了聲。 陸傅行俯下身就要吻蘇御,但就在他們嘴唇要相貼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你們,在做什么?!” 蘇御嚇得猛地后退了一步,轉頭才發現說話的是王景彬,他原本還以為是邵靖馳或者付年川。 王景彬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們,神情很復雜。 他們剛剛的姿勢很曖昧,也不知道王景彬有沒有看出了什么。 蘇御有些心虛,下意識就說:“我剛剛眼睛進沙子了,陸隊幫我看一下?!?/br> 蘇御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第一時間說了謊,他的確不想現在就讓王景彬知道他和陸傅行的關系,雖然王景彬喜歡陸傅行是王景彬的事情,陸傅行也表示他對王景彬沒有意思,蘇御并沒有做第三者,也沒有插足他們之間任何人的感情,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種對不起王景彬的感覺。 “是嗎?”王景彬的語氣明顯帶著懷疑。 陸傅行眉頭微皺站直了身體。 蘇御雙眼懇切的望著他,一臉‘拜托他先別說’的神情。 陸傅行只能順從他的意思,悶悶的應了個:“恩?!?/br> 王景彬站在那里一直盯著他們兩個。 蘇御感覺被盯得冷汗都要出來了。 就在這時,付年川從樓下緩慢走了上來,他步伐沉重,昨晚應該累到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滿身的臟污,帥氣的臉蛋上全是黑漆漆的塵土和污泥,就連那頭耀眼的金發都臟成灰黑色的了… 看見蘇御和陸傅行還有王景彬站在走廊上,問道:“你們全站在這里干什么?” 蘇御驚訝道:“你怎么變成這幅鬼樣子了?” 付年川憤憤道:“殺喪尸殺的?!?/br> 蘇御:“昨晚喪尸圍攻過來很多嗎?” 付年川點點頭。 陸傅行對他說道:“rou味模擬管被打破了兩管,就把方圓幾公里的喪尸都引過來了?!?/br> 蘇御有些疑惑:“這個怎么會打破?” 站在一旁的王景彬低著頭內疚道:“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弄破的?!?/br> 蘇御不解道:“你為什么要去拿那個???” 王景彬低聲道:“我昨晚想找換洗的衣服,車里太黑了,我看不清就翻錯了箱子,結果沒拿穩那個玻璃管就砸碎了?!?/br> 蘇御驚道:“那不是碎在基地車上了?那基地車…” 以往陸傅行他們將模擬管埋在一個地方,就會將那個地方引爆,因為那個點會是喪尸聚集最多的地方,這次掉在基地車上,那他們的基地車… “基本算是報廢了?!备赌甏ɑ氐?。 果然是這樣。 王景彬聽后,眼眶里面立刻涌出了淚水,他的聲音都帶了哭腔:“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對不起?!?/br> 陸傅行:“算了,反正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br> 付年川甩了甩頭發,抖落一大片沙塵。 蘇御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陸傅行皺眉道:“你在這里抖什么?!?/br> 付年川不滿道:“當然是抖給隊長你看啊?!?/br> “關硯白中途逃了就算了,隊長你也提早開溜?你不在以后邵靖馳那個臭小子為了報上次的仇在我身邊扔了三個炸彈?。?!” “噗?!碧K御笑出聲,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今天的付年川會狼狽成這幅模樣的,畢竟以前面對再多的喪尸,他也沒有變成這幅德行。 付年川對著蘇御訴苦道:“蘇御我好可憐啊,被炸彈炸得渾身都是傷,手也抬不起來了,等等你能來幫我洗澡嗎?” 蘇御看見付年川露出來的手臂上的確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真的挺可憐的,他就有些心軟,張嘴剛想說‘好’。 陸傅行抬腳踹了付年川一下,說:“滾去自己洗?!?/br> 付年川被踢得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一臉不敢相信的望向陸傅行… 蘇御心想,完了,付年川肯定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