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糾纏不清
那個幸存者慫了:“我…我怎么知道真的是你們!” 以此同時,關硯白,付年川和陸傅行他們三個前后都跑了進來。 “關門!”陸傅行喊道。 推開蘇御的那個幸存者正站在電子密碼鎖前,他趕緊手忙腳亂的按下關門鍵,但是追上來的喪尸太多了,他剛按下按鍵,就已經有七八只喪尸沖了進來。 他離門是最近的,想逃已經來不及了,被一只喪尸抓住咬住了手臂… “啊啊?。。?!”他用另一手推著那只喪尸,企圖將那只喪尸推開,可惜一點用都沒有。 他瘋狂掙扎著想要逃開,但是又有別的喪尸抓住他并咬上了他的脖子… 門已經自動關上,一只想要沖進來的喪尸直接被那扇門壓成了兩半… “怎么回事?”關硯白低頭望著坐在地上的蘇御,冷冷的問道。 邵靖馳沒有說話,只是白了那個幸存者一眼,關硯白就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在喪尸沖進來的時候,陸傅行就反應迅速的抬槍將漏跑進來的喪尸全都射殺干凈,但是在射殺咬那個幸存者的那兩只喪尸的時候他的速度慢了那么幾秒鐘。 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那個被咬的渾身是血的幸存者躺在地上捂著傷口哀嚎著打滾。 “救我,我不要變喪尸!救我!”那人對著他們祈求道。 邵靖馳拿起扔在旁邊的槍冷笑道:“好啊,沒問題?!?/br> 他起身走到那人身前,用槍抵住了那個人的腦門。 “不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要死!我不想死!”那人滿臉絕望的搖頭,但是他失血過多已經沒有力氣逃了。 邵靖馳沒有留情的扣下扳機,“嘭”的一聲,那個人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被射穿的血洞… 那人瞪著雙眼,維持著驚恐的神情往后倒下。 “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做!他還沒有變成喪尸,你這樣是在殺人??!”另一個幸存者憤怒的對邵靖馳喊道。 邵靖馳抬眼陰戾的看著他,露出一個滿不在乎的笑,緩緩說道:“殺人怎么了?他今天就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br> “??!”那個人被邵靖馳眼神嚇到了,一時沒敢再接話。 付年川就近選了一架軍用飛機進了駕駛位,打開艙門對他們喊道:“都他媽別墨跡了,快上飛機,這門支撐不了多久?!?/br> 剩下的三個幸存者最先跑進飛機。 關硯白將蘇御打橫抱起,和邵靖馳一起,他們三個人也上了飛機。 秦學跟在他們后面,最后上的是陸傅行。 軍用飛機和民用飛機不同,它的座位是兩邊橫向設置的,關硯白把蘇御放下后,動作輕柔的幫他系好安全帶,問他:“痛嗎?能不能忍?” 蘇御點點頭:“我們現在直接走嗎?那些變異體和喪尸不管了嗎?” 陸傅行不是說一定要清除掉這些才能離開嗎? 來到蘇御他們對面坐下的陸傅行說道:“我已經啟動了核彈,爆炸后整個N市都會被銷毀,這里的喪尸全會變成粉末?!?/br> “……”蘇御被嚇出冷汗:“什么時候爆?” “五分鐘后?!?/br> “快開飛機!”蘇御中氣十足的喊道。 付年川啟動飛機,握住cao作桿,飛機在跑道上平行駛出然后迅速加速在距離跑道邊緣的時候,飛上了天空,并越飛越高… 飛機在空中飛穩后,付年川說了句:“坐穩了?!?/br> 說完他就將cao作桿往后拉,飛機機頭向上,機體整個傾斜直直向著高空飛去… 就算有安全帶拉住了他們,但是在機艙里的人的身體還是順著慣性下滑,都嚇得牢牢抓住了上面的扶手。 蘇御被坐在他身后的關硯白穩穩的托住,并沒有下滑多少。 幾乎就在他們升上高空的下一刻,他們原先所呆的那座山里爆發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強烈刺眼的強光瞬間朝四面八方擴散開來,被強光照射到的山體,建筑物,喪尸在那瞬間全都變成氣體蒸發,緊接著“嗡”的一聲,沖擊波蕩開,所有房體盡碎,馬路龜裂被震碎坍塌,核彈沖擊波所到之處所有東西全都粉碎…幾乎就是一瞬間N市就變成了一片廢墟… 蘇御忍不住想看一眼,但是他的眼睛立刻就被關硯白蒙住了。 關硯白:“別看,會瞎?!?/br> 雖然關硯白蒙眼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是蘇御的眼睛還是被光閃到了一秒,眼前直接變成一片白色,耳朵里嗡嗡作響,耳鳴吵得什么都聽不太清楚… 就算飛機已經飛得很高,還是被核彈的沖擊波輕微的震蕩到一點,整架飛機劇烈的顫動起來… 等蘇御好不容易從白色中緩過來能看清東西以后,飛機已經飛遠了,他回頭去看N市的方向,只看見那里出現了一個在高空都能顯而易見的巨大深坑… “N市沒了嗎?”蘇御問道。 陸傅行:“恩?!?/br> 蘇御第一次真正見識了核彈的威力有多可怕,他現在明白為什么核武器都不會輕易使用的原因了。 如果N市不幸還有其他人活著,大概也只能在這場爆炸中化為灰燼了… 秦學問:“難道你原本就想用核彈來炸了這里?” 陸傅行對于秦學這個問題表現出嫌棄:“我原先沒有核彈,這枚是在軍火庫發現的?!?/br> “突發情況我只能做這個選擇,不然你們都不能活下來?!?/br> 后來蘇御才知道,陸傅行和邵靖馳原本是沒有打算管那個核彈的,是他們上來后發現這里已經被喪尸群包圍了,如果要帶著幸存者突圍出去基本是行不通的,陸傅行只好又潛回去,設置了核彈。 “上次那些當兵的為什么有核彈都不用?也太傻了,用核彈多簡單,一下子就把這些喪尸全殺了?!逼渲幸粋€男幸存者自以為是的說道。 陸傅行根本就懶得理這種無知的對話。 倒是秦學還耐心的和那個幸存者解釋道:“核彈的威力非常大,使用后的傷害也是無法預估的,他們不是太傻,是為了保護我們,你也看見剛剛核彈爆炸后那么短時間N市就直接沒了,如果他們那時候用了核彈,我們根本逃不掉,那我們也就活不到現在了?!?/br> 聽了秦學說的話后,那個幸存者才識趣的閉了嘴。 蘇御被關硯白抱著靠在他的懷里,邵靖馳只能在旁邊干瞪眼,因為他前面潛過水現在渾身還是濕的,所以他也沒辦法。 蘇御臉色有些蒼白,等一切都緩下來以后,他才發覺自己渾身都有些發軟,身體也很難受。 蘇御虛弱的問道:“我們是去避難總區嗎?” “恩?!标P硯白伸手撫上他的額頭:“你好像又發燒了?!?/br> 蘇御:“我也感覺身體有些燙…” 陸傅行:“可能是傷口裂開造成的?!?/br> 邵靖馳直接說:“那先喝血?” 蘇御不自覺的皺起眉頭,說實話人血的味道真的挺不好喝的。 陸傅行:“還是去總區醫院治療吧?!?/br> 蘇御扯了扯嘴角:“我可看不懂空中的地圖?!?/br> 在駕駛室的付年川笑了:“不用擔心,這里有無線導航,你安心睡一覺吧?!?/br> “睡吧?!标P硯白淡淡道。 蘇御也沒有強撐,靠在關硯白的懷里,閉上眼昏昏沉沉的就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一間單人病房里了,只是病房里除了他,空無一人,蘇御有一瞬間有些害怕,因為現在的醫院在他的認知里都是高危地帶… 蘇御撐著床坐起來,他發現身上已經被換上干凈的衣服,他掀起衣服看了看肚子,里面果然也已經換了新的紗布,還被包扎的很好。 他的手上還插著針頭,正在往里輸著液… 這里是總區吧,他們應該已經到了,肯定是邵靖馳他們把他送進醫院來的,可是他們人呢? 蘇御不愿意去想他有可能會被拋下,可畢竟已經到了避難總區了,他們的確也沒什么理由再和他在一起。 或許到了總區,他們四個人都分道揚鑣也說不定了。 不知道為什么蘇御覺得很失落。 他感覺有些尿急,還有點憋不住了,現在也只能靠自己了,他只好扶著下了床,然后踮起腳拿下吊瓶,慢慢的往廁所走… 廁所在靠近病房門的旁邊,他拖著拖鞋快走到廁所的時候,病房門被突然拉開,把他嚇了一跳,由于有心理陰影,現在他總是害怕門后突然出現都是喪尸。 蘇御在看見門外的是付年川后,松了一口氣。 而付年川提著食物正好要進來,就和舉著吊瓶的蘇御撞了個正著。 他正好看見蘇御被他開門時嚇得一抖的畫面,覺得很有趣。 他微笑著問蘇御:“你醒啦,現在是要去哪里?” “去尿尿?!?/br> 付年川把食物放到一邊的茶幾上,然后接過蘇御手里的吊瓶,說道:“我幫你?!?/br> “…沒事,我自己…也行的?!?/br> 付年川笑的溫良無害:“你現在是病人,當然要好好照顧,快進去吧,你不急嗎?”說著他還推了推蘇御。 蘇御的確有些急,只好順著付年川推他的力道進了廁所。 付年川把吊瓶掛在了一旁的輔助掛鉤上。 蘇御正好在馬桶邊拉下褲子,他才發現他居然只穿了一條外褲,里面什么都沒穿。 付年川來到他身后說:“我幫你扶著吧?!?/br> “不用…”蘇御滿臉通紅的拒絕。 但是付年川就像沒有聽見他的拒絕一樣,修長結實的手臂繞過他的身體,伸過來扶住了他那根粉嫩嫩的性器… 因為剛醒加上憋尿,所以蘇御的性器現在有些勃起… 那個地方原本就非常敏感,被付年川的手指一模,他整個人都一激靈,因為感到窘迫反而一下子尿不出來了… “要我‘噓’一下嗎?” 付年川的聲音幾乎是貼著蘇御的耳朵說的,語調里帶著他獨特的笑意,呼出來的熱氣讓蘇御的耳朵越來越紅。 “不用…” 蘇御聲線都有些不穩了,他趕緊閉上眼讓自己專心想著尿尿,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淅淅瀝瀝的尿了出來。 因為憋久了,所以就尿了好一會兒,尿到最后滴的時候可能都有幾滴尿液滴到付年川的手上了,但付年川好像一點都不嫌臟,一直扶著直到蘇御尿完,最后還貼心的幫他穿上了褲子。 因為實在是覺得太害羞了,直到回到了病床上,蘇御的臉還是紅紅的。 付年川把食物放在了病床拉起來的桌子上:“你臉皮這么薄的嗎?我還以為你很放得開?!?/br> “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啊…” 難道他真的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很放蕩的男人? 雖然當初在監獄里,的確有很多人都罵他婊子,他也確實做出過主動勾引男人的事情,但那都是為了活下去他逼迫自己去做的,其實他骨子里真的是個很容易羞恥的人。 付年川摸了摸下巴道:“我看你和邵靖馳還有關硯白兩個人不是糾纏不清嗎,就以為你玩得比較開?!?/br> 蘇御楞了一下,先前他和邵靖馳還有關硯白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只顧著逃命,他也完全沒有去細想,他和他們兩個男人都搞在了一起,在別人眼里看過來肯定會覺得他是個非常隨便的男人,或許他們還會覺得同性戀群體就是這么隨便… “我…”蘇御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 付年川還有些無辜的問道:“是我誤會了嗎?” 蘇御低下頭,羞愧道:“沒有…我的確…和他們兩個都糾纏不清…” 付年川聽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哦,原來真的是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