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教練,我想跳障礙(口胡)
書迷正在閱讀:宿敵、在末日當舔狗的那些日子、短篇合集3、才不是蛇精病、雙性小美人被寵愛的日日夜夜、間關鶯語花底滑(NPH、重生復仇、劇情H)、幼兒園畢業班、男人與狗【獸交】、藏起來、春夜喜雨〔bdsm 女攻〕
在亞恒與莉絲貝特達成一致的時候,比賽場對面的放牧圈內的四匹馬還在回味揚剛才的表現。 哈薩尼豎著尾巴繞著圈奔跑,等他把自己累得半死后才停下來,沖著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咩咩叫:“首領跳得那么高,真的好帥!” 塞萬提斯看著一脖子汗水的栗色阿拉伯馬,他好心勸道:“是很帥,不過我勸你別想著去嘗試——” 小家伙打了個響鼻,全然沒把塞萬提斯的話放在心里,他往后退了幾步,好似在模仿揚估算助跑距離的模樣,然后沖著欄桿飛速奔跑。哈薩尼跑到圍欄邊的時候終于意識到自己跳不過去,利用后腿緊急剎車,結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站在塞萬提斯身后的吉爾伯特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有揚在邊上冷嘲熱諷,哈薩尼毫不介意自己出糗,他站起來甩了甩尾巴,妄圖將屁股上沾著的泥土全部用尾鬃掃干凈,這下可好,不遠處的塞萬提斯也跟著笑了。 無意中目睹了一場鬧劇的狄龍面無表情,不過他也承認那個不靠譜的首領在跳障礙的時候比平時靠譜多了。要說跨越障礙,純血馬也有屬于自己的障礙比賽,狄龍沒有參與過,只是在許久之前聽說那個比賽的激動人心以及殘酷。 白色的純血馬回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后腿,發現“比賽”這個詞已經淡出他的生活很久很久了。 狄龍若有所思時,被阿爾文和艾達牽著散步消汗的揚享受到了類似冠軍馬的待遇。他沒有戴過什么首飾,頸帶上別著的那朵絲巾疊成的花朵讓他十分驕傲,比當年在評選中獲得種公馬資格時更加自豪——他的種公馬資格主要來源于父系和母系的優秀血統,可順利跳過障礙獲得人們的認可則是對他優秀運動能力的肯定。 年輕的男孩兒女孩兒們將自己的愛駒交給父母或一同前來的長輩,他們追著這匹有著兩個白色后蹄的紅色駿馬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只為了摸一摸他漂亮的黑色鬃毛,根本不在乎他脖頸上的汗水。揚的性格素來跳脫,從前沒少干讓人破口大罵的混賬事,雖說現在亞恒很喜歡他,但他并不覺得自己是一匹多討人喜歡的馬。 揚看著周遭的人用贊許的眼神望向自己,驕傲之余對這種感覺也有些陌生。 阿爾文牽著揚,他關注的重點在于身邊的艾達,自然不會注意到揚復雜的心理活動和因為開心而微微翹起的黑尾巴,倒是等他們倆牽著揚走了一大圈回來后,有幾個穿著西服的熟人向他詢問揚的身價。 “好久不見,”阿爾文樂呵呵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我賣給你們的那些馬都找到好去處了嗎?” 阿爾文對馬匹中介商還算熟悉,他們中的絕大部分會根據客戶的要求選擇馬匹,也有一小部分會先自掏腰包買下馬匹,再尋找機會將馬以更高的價格賣出。去年阿爾文通過他們賣出了一部分馬,價格十分優惠,也難怪他會在意那些馬最終都去了哪里了。 “當然,他們都非常好?!逼渲幸晃桓邆€子男士說,“有幾匹我們剛運回去就被國外的買家看中了,那匹懷孕的黑色母馬現在應該在歐洲?!?/br> “噢!我記得她,那是匹奧登堡馬!”阿爾文回憶了一下那匹馬賣出的價格,心就開始滴血,“她的血統很好,配種時用的凍精來自國內的舞步高級別公馬,現在馬駒估計都斷奶了?!?/br> 揚打了個響鼻,他對這些人類聊天的內容沒興趣,遂左顧右盼開始尋找亞恒的身影。 亞恒與莉絲貝特聊了些關于馬的事,不久后莉絲貝特坦言自己要趕回位于南邊的檢疫場陪伴正在接受檢疫的搭檔。亞恒目送莉絲貝特驅車離開,轉過身就發現揚正抬著頭望向自己。 他笑著朝揚揮揮手,揚看見了立刻就想跑過來找他,圍著揚的幾個人瞬間亂成了一團。 亞恒走向他們,他一接過牽馬繩,揚轉到他的右側站定,端莊得根本不像亞恒認識的那個混小子。 “你們還是跟他說吧,他才是這匹馬的主人?!卑栁恼f完沒等亞恒的反應,帶著艾達撂挑子跑了。 由此可見,重色輕友真是要不得。 亞恒拍了拍揚的脖子,他對西裝男們說:“有什么事嗎?” “莫特利先生,我們愿意出七萬來買這匹霍士丹馬,你覺得能接受嗎?”高個子問。 亞恒對馬的價格不太敏感,況且農場里的五匹馬對他來說都是無價之寶,于是他用最簡單的話來拒絕他們:“很抱歉,我不會出售他,別的馬我同樣也不買?!?/br> 揚聽亞恒說得如此堅決,驕傲得尾巴左搖右擺。 馬匹中介商們以為是自己出的價格不夠高,剛才阿爾文向他們炫耀了揚的血系,這讓他們對這匹馬更加垂涎,面對不肯售賣馬匹的馬主,他們自有一套討價還價的辦法。 “先生,這么說吧?!备邆€子對亞恒說,“這匹馬雖然父母都很有名,剛才我們也窺見了他的實力??伤呀浧邭q了,很多馬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已經能參加三星級的賽事了,就算他接受訓練的能力很強,在一兩年內追上四歲開始訓練的馬幾乎是不可能的,障礙馬的替換率比舞步馬高太多,每匹馬參加高等級比賽的 時間只有十歲到十三歲的短短三年,決定買下它我們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而你執意將他留在手邊,只會讓他持續貶值?!?/br> 亞恒有些不悅:“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不會賣掉他,我想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了?!?/br> 要不是手里還牽著馬,亞恒簡直想就地把阿爾文撕掉。 揚注意到亞恒的心跳似乎變快了,他回頭碰了碰亞恒握著牽馬繩的手。亞恒沒有再跟那些人廢話,直接牽著他回了馬房。 經過莉絲貝特的短期調教,揚已經學會乖乖走在人的右側,與平日里那匹天天惹是生非的混蛋公馬完全不同。 不過即使沒有經過訓練,揚也會考慮到亞恒的傷腿慢慢行走。 回到馬廄后,亞恒拆掉了揚的籠頭,在準備解下頸帶時,他將那朵絲巾疊成的花掛在了馬廄門外的架子上。 揚對亞恒的決定感到十分滿意,但他也注意到亞恒似乎不太開心。他想去叼亞恒的衣服,又想起下午被推開時的窘迫,只好沖著亞恒低聲哼哼。 “我沒事,”亞恒伸手撫摸揚的臉頰,揚偏著頭,似乎想把整個腦袋擱在他的手心里,“你剛才的表現非常非常好,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br> 揚的動作是那樣輕,亞恒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重量。 亞恒凝視著揚杏仁形的棕色眼睛,心緒逐漸變得平靜:“我很高興你能成為我的馬,當然,你對我來說也不僅僅是一匹馬?!?/br> 如果現在是冬季以外的任何一個季節,亞恒說不定會被揚直接壓在馬廄的木屑上運動了。好在冬天的公馬不那么容易精蟲上腦,肩高一米七四的霍士丹公馬也溫順得像一只小綿羊。 羊還有角,揚連角都沒有。 揚認為自己比綿羊可愛一百倍,不,兩百倍! 他仗著天時地利與亞恒撒嬌了很久很久,直到阿爾文和艾達將其他幾匹馬牽回來,這才算結束。 這天晚上,附近的農戶在將場地收拾干凈后又在亞恒的農場里開起了燒烤晚會,亞恒毫無疑問是被阿爾文拖走灌酒了,馬廄里又只剩下了他們五個。 亞恒還沒告訴他們將來農場會多上一個教練和至少一個他們的同類,此時此刻大家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揚的身上,尤其是哈薩尼,他一改從前不是屈服于揚的yin威就是頂撞對方的態度,看著揚的時候眼睛里都快掉出星星了。 “首領,你下午跳得真好!”哈薩尼在靠近揚的那側圍欄邊跑來跑去,“真是太厲害了!” 揚從靠武力當上首領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讓哈薩尼心悅誠服,他瞅了瞅栗色的“小海馬”,像家長那樣訓斥道:“好好吃草,在吃飯時間亂跑,不怕鬧肚子嗎?” 如果是平時揚這么對哈薩尼說話,哈薩尼必然會跑得更加起勁以此抗議,可現在哈薩尼肯聽揚的話了,他點點頭,樂顛顛地跑到食槽邊,開始認真吃晚餐。 塞萬提斯也對揚說,“首領,你很有跳躍的天賦?!?/br> 吉爾伯特認真地應和著。 遠處的狄龍伸著脖子聽他們四個的聊天內容,難得地沒想說什么風涼話。 事實上,馬是一種等級觀念很強的動物,武力確實能讓馬屈服,卻不能讓馬產生尊敬的情感。一匹有能力的馬、一個有實力的騎手更容易獲得其他馬的尊重。 這是揚第一次認識到“有實力”的好處。莉絲貝特通過短暫的半個小時打開了一道門,讓揚看到了更加廣闊的世界,揚不再滿足于管理小群落帶來的樂趣,他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 他希望自己能在賽場上奔跑,拼盡全力越過每一個障礙,他想得代表著勝利的緞帶徽章,想要看見場外的觀眾為自己揮舞白色的手帕—— 而那時,他背上的騎手必須是亞恒。 被人灌醉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情,亞恒在被阿爾文扛回房間的時候還在說胡話。阿爾文害怕亞恒醒酒后會收拾自己,只好拜托沒有飲酒的艾達帶自己回城里,讓亞恒自求多福去了。 亞恒昏睡到半夜終于被渴醒了,他揉了揉跳著疼的太陽xue,用雙手支撐著身體坐起,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個裹著毯子的黑影。 幸虧亞恒此時的反應比較遲鈍,不然他就不是渾身僵硬地望著那個黑影,而是揮拳揍過去了。 那個黑影見亞恒醒來,向亞恒伸出了手。他的掌心很熱,握住亞恒的手腕后,他將亞恒拉向自己。 在跌進黑影的懷里之前,亞恒總算用重影了眼睛看清了對方。 是揚裹著被子坐在他的身邊。 “怎么了?”亞恒掙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揚將亞恒摟在懷里,他用不夠響亮卻十分堅決的語氣對亞恒說:“我想跳障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