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聽話的馬,當然是會被閹掉?。╪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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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隔絕了亞恒和外邊那一抹深紅色的身影,亞恒杵在窗戶邊,腦子亂極了?,F在他已經不糾結到底是誰捅了自己屁.股這個問題,開始cao心揚的去留了。 倘若自己被真的是被一匹馬給捅了,并在半夢半醒間把馬當成了人,那么會捅人屁.眼的馬賣出去之后會干什么想想都讓人害怕。如果這匹馬能變成人,那就更美.妙了,直接進實驗室變成切片標本的可能性無限大。 總之就是,送出去是個麻煩,亞恒也不想讓揚平白丟了性命,至于留在自己手里,亞恒就不得不為自己的屁股考慮一下了。 還是……把揚給閹了? 亞恒沒有再購入母馬的想法,繁育級別的母馬價格并不會比單純比賽用的馬匹便宜,他無法將母馬當做給公馬們泄欲的工具,這對母馬而言太不公平了。但騸馬這種事,同樣作為雄性動物的亞恒也有猶豫的道理。因為人類的私欲讓本來擁有繁育權的公馬失去自己的蛋蛋,這好像也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 該怎么辦才好?亞恒圍著沙發轉了幾圈,他實在想不出個兩全的方案,出于逃避心理,他跑去洗了個澡。 他現在穿著衣服——對著鏡子的亞恒才第一次注意到這點,可在他睡著或者說是昏過去的時候,身上的確不著片縷。睡衣的紐扣系錯了位置,上邊多了顆紐扣,下邊少了個扣眼,亞恒哭笑不得地脫了衣服,發現自己身上滿是曖.昧的痕跡,轉身一看果不其然背后也有。 屁.股很疼不假,但他走來走去這么久了,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液體從自己的屁.眼里流出來,這大概也許或許可能是因為昨晚……被清理過了? 亞恒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混亂之中,他胡思亂想了半天發現沒什么結果,干脆暫時不去想了,比較值得高興的大概是洗完澡后屁.股沒有疼得那么厲害了。但他依舊不想搭理那些馬,因為他們似乎能很好地照顧自己。 離開農場的念頭從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就是施行起來太過困難了,他沒辦法開車,他也懶得去麻煩阿爾文或許別人。見了面他應該怎么解釋?說他因為被馬狠狠干了半個晚上現在想落跑么? 更可氣的是,亞恒雖說暫時不想理他們,不過內心依舊覺得這些馬很可愛,嗯……除了揚都很可愛。 亞恒洗澡出來,偷偷掀起客廳窗簾的一角看放牧場那邊的情況,發現揚正躺在地上裝死,連尾巴都不帶甩一下。他忍了忍,放下窗簾打算找別的馬敘敘舊,不過一通電話打亂了他的計劃。 “你好?”亞恒按下接聽鍵。 “是亞恒·莫特利先生嗎?你好,是格蘭特先生讓我聯系你的?!彪娫捘穷^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亞恒不知道阿爾文是不是又給自己找了什么麻煩,謹慎地問:“是我,請問有什么事?” “我是尼克·克利夫蘭,聽格蘭特先生說你這兒還有匹霍士丹公馬,我想知道現在配種的費用是多少?”尼克說道,“我有一匹栗色的霍士丹母馬,最近發情了?!?/br> 亞恒聽見“霍士丹公馬”這個詞內心感到非常微妙,他說:“是有這么一匹馬,不過我無意用它來掙錢,要配種的話把你的馬運過來就好,不收費?!?/br> 尼克大概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您……您是說,免費配種?” 亞恒知道自己不該對電話另一頭這個無辜的中年人發火,但他還是有點生氣:“是,就是這樣,你打算什么時候過來?對我來說,越快越好?!?/br> 亞恒忍不住想稍稍報復一下揚,種馬么,當然要物盡其用啊。 尼克并未察覺亞恒的古怪情緒,他大喜過望,哈哈笑著說:“我的小農場離您那兒很近,中午就能把我的馬帶過去?!?/br> 亞恒靠在沙發背上,不冷不熱地說:“那再好不過了?!?/br> “上帝會保佑你的,我仁慈、大方的莫特利先生?!蹦峥苏f完,跟亞恒道了句等會見,收了線。 事實上亞恒也會感謝這一通電話,因為如果他沒有被電話絆住,走到馬廄就會見到前天晚上在草料房亂來的那兩個裸男正光著屁.股打掃馬廄。 如果亞恒看見了,大概真的會發瘋吧。 接完電話,亞恒忽然沒有了去看馬的興致。一整天把馬放在外邊除了馬有可能受傷、跑丟之外,其他時候還是件一本萬利的事,讓馬自己采食對馬的健康更有好處。它們本就是在草原上自由行走的動物,被當做關在馬廄里的牲畜飼養了成百上千年,但它們的確不屬于那十幾平方的狹小空間。 再說說躺在放牧圈里的揚,他一直注意著窗戶那邊的動靜,之前看到里邊的窗簾被掀開了點還有些激動,結果亞恒根本不想理他。他的毛色不太招蟲子,但吸熱效果不錯,揚躺了半晌,脖子和肚皮都被汗水浸濕了。他頹唐地站起,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然后把自己翻一個面,重新躺下去。 在外邊玩了一圈的哈薩尼跑回來看他。 “嘿,”哈薩尼小心翼翼地把腦袋伸進圍欄兩根木頭之間的空隙里,“你是不是惹主人生氣了?” “我現在很煩?!睋P連眼睛都不惜得睜開,哼哼的時候吹起了一串塵土,“等亞恒出來,你盡管跟他撒嬌,沒斷奶的小寶貝兒?!?/br> 哈薩尼非常無辜,覺得對方不但惹亞恒生氣,還連帶著對自己進行馬身攻擊,他后退了幾步,把腦袋從圍欄里弄出來,然后在外邊蹦蹦跳跳地刺激揚:“主人才不會喜歡你這個傻大個呢!” “你到現在連最基本的變化都沒學會,亞恒不至于對你愛心泛濫到讓你直接上的,小矮子?!睋P終于從地上爬起來,甩甩腦袋走到哈薩尼身邊,“或者你大可讓他更喜歡你一點?!?/br> 哈薩尼氣得發抖,豎著尾巴跑回了馬廄。 揚在他背后譏笑道:“別總抬著尾巴,你想讓他干.你的屁.眼兒嗎?!” 中午,連狄龍都返回馬廄開始吃午餐了,揚還兀自呆在放牧圈里。他需要一個臺階,亞恒來接自己也好,塞萬提斯他們來勸自己也行,結果就是不管人還是馬都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噢,我真是個失敗的首領。揚沮喪地想。 過了大約十分鐘,一輛運馬車駛入了農場,揚伸長了脖子,但沒看出什么道道來,可是很快,亞恒就從屋子里出來了。 揚非常激動地對著亞恒咴咴咴直叫喚,尾巴豎起來得比哈薩尼還快,完全忘記了自己剛諷刺過小阿拉伯馬的那句話。他在圍欄們邊一刻也不停地走來走去,亞恒從馬廄出來,手里還拿著籠頭和牽引繩。 他要把我帶回馬廄去。揚開心地想,覺得亞恒果然是個英俊又善良的人。 亞恒走向揚,他看著揚那副激動的模樣多少有些良心不安。他打開圍欄門的時候,揚沒有沖出去,而是乖乖站在他的正前方,垂下腦袋,讓他更加方便地套上籠頭。亞恒的嘴角抽了抽,他嫻熟地給眼前的公馬戴好籠頭,用加長的調.教繩牽引著。今天他戴了一副鹿皮手套,為的是等會兒不至于在揚四處亂跑的時候被繩子傷到手。 話說回來,誰知道揚會不會亂跑?說不定他非常樂意跟母馬交配當爸爸呢。 亞恒如此想著,牽著揚往外走。被他牽行的揚驕傲極了,昂首挺胸、腳步輕快地跟著亞恒,因為亞恒腳程慢,他甚至快要原地踏步了。 揚跟著亞恒走出去一段距離,這才發現跟馬廄貌似不是同一方向,他停了下來,十分疑惑地看了看身邊的亞恒。 亞恒拍拍他的脖子:“跟著我?!?/br> 揚沒想太多,早晨亞恒對自己那么生氣,現在居然還帶他出來,還拍了他的脖子,揚已經美得像做夢一樣了。 直到他被領進標準沙池,發現不遠處的圍欄邊綁著一匹正處在發情期的母馬。 揚明白過來了,亞恒這是在報復自己,還專程找了匹母馬來讓自己上。 那是一匹非常年輕漂亮的霍士丹母馬,栗色的毛發溫和地反射著燦爛的陽光。她的尾巴已經被小心地束起并且固定在身體一側,為了方便交配,人類總是會細心地做好這些準備工作。 揚看看那匹母馬,又看看牽著自己,一臉理所應該的亞恒,難以置信地張大鼻孔喘粗氣。 尼克是個絡腮胡矮胖子,他看到亞恒和揚,立刻走上前奉承道:“噢好心的莫特利先生,您這匹公馬真是太漂亮了?!?/br> 揚心里苦,但還是裝出一副“我非??孔V”的樣子。亞恒禮貌地對眼前的尼克微笑:“所以阿爾文沒舍得賣掉他,還有,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任何時候?!蹦峥司o張得直搓手,“我想它和我家的好姑娘都已經等不及了?” 揚確實等不及了,他現在就想靠近那匹看起來就非常不能打的母馬,然后讓她在屁.股上帶著兩個蹄印哭著回家。 亞恒放長調.教繩,揚就圍著他轉圈跑,亞恒努力保持平衡,領著揚往那匹含情脈脈的母馬的方向走,雙腳陷在沙地里無疑增加了他行走的難度,但揚看起來就非??旎盍?,走得飛快不說,還邊走邊打響鼻。 到這一刻,亞恒發現,自己似乎并不希望揚和那匹母馬交配。 如果證明了揚“誰都可以”,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能跟母馬相等同了?這樣亞恒感到非常惡心。 揚也是這么想的。 所以他逮住亞恒分心的時機,用肩膀將亞恒撞倒在沙池里,這不會傷害亞恒,但亞恒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并抓住調.教繩的尾巴時,已經為時已晚。 揚徑直沖著母馬奔過去,在尼克和亞恒以為揚只是太過激動的時候,那匹母馬已經發現事態不對,這匹公馬根本就是來找她麻煩的,她蹦跳著想掙脫捆在她兩個后蹄上的繩子,卻怎么都沒能成功。 這一刻的場面精彩極了,尼克終于發現不對大喊大叫地跑向自己的馬,想趕走揚,亞恒想從沙地里爬起來卻因為太緊張沒能成功,母馬嚇得嗷嗷亂叫,揚沖到她跟前一個轉身飛踢,直接踹斷了木頭圍欄。母馬原本來固定在圍欄上,現在圍欄斷了,她也就掙脫出來了,帶著一腿的繩子跑出去幾十米,終于把自己絆摔倒了。 真是位可憐的女士。揚在心里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希望對方能恕他不能就范。 尼克帶著他那匹驚魂未定的母馬迅速離開了農場,連跟亞恒道別都沒顧上。揚知道亞恒肯定氣壞了,等尼克開著他的運馬車離開后,自己拖著長長的繩子跑到一身沙土的亞恒身邊,站著不動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亞恒抓住繩子,用力將揚的大腦袋扯下來,然后用自己手杖狠狠抽了揚的屁.股幾下,“你就這么想讓我丟臉是不是?” 老天,我真沒這么想。揚慌慌張張地用鼻子碰了碰亞恒的手,身后的尾巴甩了甩。被亞恒抽到的地方疼得都發麻了,可他依舊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換一個人敢這么打他,現在估計已經在天上了。 揚的認罪態度在馬里邊已經足夠誠懇,但亞恒的怒氣仍然沒有褪.去。他牽著揚從沙池里出來,轉而把他捆在了跑道的金屬欄桿上。昨晚和剛才發生的事讓亞恒失去了理智。他在揚的身邊踱步了幾個來回,然后想起了自己還有獸醫的聯系方式。 “你不肯配種是吧,很好?!眮喓阕哌^去敲了一下揚的腦殼,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煞是兇狠地對揚吼道,“不能配種的種馬有什么用?跟你的兩個蛋蛋說再見吧,小混球!” 農場所在地不遠處正好有一個獸醫院,亞恒表示想請一位獸醫來騸馬,獸醫在二十分鐘內就帶著所需器材和藥品來到了亞恒身邊。 戴維是一位從業二十余年的老獸醫,見到靠在圍欄上抱著手臂的亞恒和他一旁的揚時,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莫特利先生,您真打算騸了這匹種馬?我每年都要給幾十匹小公馬去勢,但你看他多漂亮,身體結構也很好,騸掉就可惜了?!?/br> 揚在亞恒的身后悄悄點點頭。 “他的確很漂亮?!眮喓阋渤姓J這一點,但總有個但是等在后邊,“可是剛才我發現他性格不太好,差點就傷到過來配種的母馬了,像他這樣不穩定的性格遺傳給小馬,應該也是種缺陷,您說呢?” 戴維簡直無法反駁。他搖著頭從保溫藥盒里拿出兩支麻醉劑,問亞恒:“這匹馬大約多重?” 亞恒回答道:“大約650公斤?!?/br> “好,”戴維迅速算出了這匹馬要用多少麻醉劑,將之吸進針管里,然后對亞恒說,“您拉住他,我要在他頸部的靜脈處注射?!?/br> “沒問題?!眮喓憷P的籠頭,警告道,“你敢亂動我就讓獸醫直接給你安樂死?!?/br> 揚被亞恒傷透了心,他的神情十分悲傷,往前走了一步,把腦袋塞進亞恒的懷里。 “這個小伙子害怕了,”戴維規勸道,“就別給它去勢了?” “如果害怕能解決所有問題,這世界上也就不需要法律了?!眮喓銖娫~道理道,倒是沒忍心推開揚的大腦袋。 戴維見亞恒態度堅決,搖著頭給揚消毒,再將針頭先扎進揚頸側的血管,最后把足量的麻醉劑注射進揚的身體里。 亞恒終于開始心疼了,他聽見揚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四條腿也開始發顫,但是揚就這么死撐著,始終不肯倒下。揚抬起頭直視著亞恒的眼睛,討好似的用舌.頭舔了舔他的掌心。隨著時間的推移,站立對于揚變得愈發困難,他打了個晃,但很快又穩定住了身體,安靜地跟亞恒僵持著。 “好吧,我投降?!眮喓戕D頭對戴維說,“對不起醫生,我不打算給他做去勢手術了?!?/br> 馬主在談論自己的馬時,總是喜歡用他或者她指代自己的毛孩子,所以戴維對亞恒的人稱代詞使用并不敏.感,同時也不因為被亞恒遛了一遭而憤怒,反倒是慶幸地說:“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br> 他話音剛落,揚再也支撐不住了,一只前蹄先跪在了地上,很快龐大而健壯的身軀轟然倒地。揚的眼睛依舊睜著,呼吸也不太自然,整匹馬都不會動彈了。 亞恒難受極了,他蹲下來撫.摸著揚的臉頰,問戴維:“現在怎么辦?” 戴維聳聳肩:“它今天肯定是惹你生氣了,你需不需要讓它就這么靜靜的……多睡一會兒?” 大概是因為睜著眼睛卻無法眨眼對馬來說也很難受,眼淚從揚的眼眶里淌了出來。這讓亞恒感到更加自責,瞬間就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算是個事兒了,他忙不迭地對戴維說:“不了,還是讓它盡快醒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