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導發情
藍色的賽車閃電般的在彎道上飛馳著,高速旋轉的輪胎在賽道上激起的塵土洋洋灑灑的拍在車身,現在已經到達賽道中段,也就是聞名的“死神峽谷”。 不足兩米的賽道旁是縱深的懸崖,夜晚的山頂彌漫著濃白的霧氣,將吞噬了無數賽車手尸骨、價值百萬的賽車殘骸的斷崖和狹窄陡峭的路面膠合在一起。 “啊啊啊——” 林斯坐在副駕駛上慘叫,一張臉被嚇得青白。即使他被安全帶牢牢地綁在座位上,飛躍間過山車般的失重感還讓他恐懼起自己將要被抖出窗外。 五臟六腑、七魂八竅仿佛都要從顫抖的天靈蓋中竄出。 “想死就繼續叫!”楚韻潮冷冷道,他猛地踩下油門,賽車漂移著甩過又一個大彎。 賽車作為一項極限運動,槍聲響起后的每一秒都像是在死神的鐮刀上起舞,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才能在這場無硝煙的戰爭中存活。 楚韻潮愛的就是這種汗水和汽油交織、速度和力量混合的冷靜到極度的瘋狂。 要么贏!要么死! 表示自己還沒活夠的林斯用盡最后的理智把聲音鎖在嘴里,先前吼得嘶啞的聲帶還在止不住地顫抖著。 踏馬的坐楚韻潮的車,才知道什么是活著真幸福!生命真美好! 小型直升機緊跟隨著藍色的線條拍攝,將錄像直接轉播到地下城的廣場,除廣場中心的賭注池的工作人員,所有人都在吶喊歡呼,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幾乎要掀翻整個地下城。 穿著黑色短裙的omega隨著重金屬的音樂的震動脫下服裝放蕩地在舞池里甩動臀部。 白皙的rou體交織在一起,磅礴的欲望糜爛在酒池rou林中。 “三號車已經進入最后賽段!” “三號車經過倒數第三個記時點!” “三號車競標攀至第一!” “真是瘋子!這彎也能甩嗎?不要命了!”壓了1號車的男人盯著直播忍不住瘋狂地爆粗口。 他的朋友聞言大笑起來,他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3號車,偏偏今晚不信邪的人格外地多。 這也不怪他們,3號車的車手并不是職業賽車手,行蹤神秘,很少跑車,外界只知道他代號蝎子,第一次上路的時候十六歲,到現在也就十九。 很難讓人相信十九歲的少年能跑出這樣的速度,曾經他也吃過這個虧,當聽到內部說蝎子這次要跑,他立馬帶上現金來了地下城! 壓他贏的人不多,也就意味著他壓下去的籌碼今晚要翻幾番! 男人的朋友拍拍他的肩,“知道我為什么叫他瘋子車手了吧!” 男人啞口,這豈止是瘋子,瘋子還知道惜命呢! 兩人對話間,鏡頭里藍色的賽車轟鳴著甩出終點線! “又一個漂亮的極速過彎!三號車領先奪得冠軍!” 車門打開,車上戴著漆黑頭盔的少年手插在夾克里,在歡呼聲中慢悠悠的走下來。他旁邊一個戴紅色頭盔的少年也跟著一前一后地走著。 二人始終沒摘頭盔,身影在刺目的燈光中消失在鏡頭里。 男人也忍不住跟著人群歡呼起來,短暫地忘記他今晚輸了幾萬的悲傷的事實。 …… “楚韻潮,你是真的牛逼!”林斯提了紅色的頭盔從更衣室里走出來,神采飛揚的比劃著,“我感覺賽車都是擦著欄桿跑的,也太刺激了!” “剛才那些人看我的眼光真的……”林斯語言匱乏,“是真的帥!” 楚韻潮給他一個冷眼,“是誰下車的時候說自己腿抖要人扶?” 林斯咳了咳,試圖轉移話題。畢竟他一個身強體壯的alpha被嚇得腿抖的事確實不太光彩。這話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在京圈混了? “哥哥誒,百樂不是還在等我們去玩……”他眨眨眼睛,娘里娘氣地伸出食指戳了戳楚韻潮的肩膀,“據說還有驚喜喔!” 楚韻潮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叫了一屋子膚白腰細的omega。 事實也證明,他還是很了解這兩個人的。 地下城是京都最大的銷金窟,和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同理,是一片以賭博業為中心運轉的犯罪之城,充斥著豪華的夜總會、酒店、餐館和賭場。 京都腳下天子地,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來地下城消費的非富即貴,其余的都是商品,包括人在內。 再是珍貴的omega,照樣是販賣身體的商品。 星辰在這里穿梭,血rou在這里賤賣。 香艷、暴力、恐懼、爭奪……唯一停止運行的,只有法律和道德。 “啊……啊……好舒服……啊……” 包廂里,百樂已經和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貌美的omega玩開,少年細白的腿勾著他的腰腹,xiaoxue在抽插中咕嘰咕嘰得響著,艷紅的舌吐出,玫瑰味的信息素粘稠得流淌在整個包間。 其余的omega像小狗一樣端著酒跪在毯子邊緣,只不過人人的臉都紅得欲滴。 他們在服侍客人前都是打了信息抑制劑的,百樂的信息素對他們影響已經降到最低,久經開發的身體在被迫觀賞活春宮的過程中卻還是會動情得向外淌水。 “不是吧?兄弟,我們還有正事沒干呢!”林斯怪叫,“感情你是不是來干正事的,是來干人的!” 百樂正玩得興起,掐住少年的脖子加速了頂胯的動作,把身下的少年撞得神志不清得大叫,“那邊結束了?” “跑了第一,”林斯喝了口酒,翹著腿躺在沙發里,“真的是爽翻了,搞得我現在覺得干美人都挺他娘的乏味的,怪不得咋們楚哥哥一直不喜歡玩這些庸脂俗粉?!?/br> 楚韻潮眼睛也沒眨一下,安靜地坐到沙發得另一端。 他的眼瞳是亞洲人中很少見的純黑色,漆黑得如墨,即使看著人,眉眼也是平平淡淡,好像眼睛失焦,皮膚有種不健康的蒼白感。 他足下的一個omega覺得他是beta,應該比較好伺候,壯著膽子去舔他的鞋尖,紅艷艷的舌頭在皮鞋上留下一條濕痕。 楚韻潮只是掃了一眼,就無趣地轉過了頭。 林斯也注意到了,覺得有些好笑,“行了小美人,這個beta哥哥是性冷淡,平時打飛機都覺得煩,可不吃你這一套?!?/br> 他從桌上隨意地撿了一個精致的玻璃酒杯,酒杯在地毯滾了一圈到那個omega的腳邊,“我的小可憐,你今晚還是用這個塞住自己被cao爛的小逼吧?!?/br>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omega被羞辱得臉頰發紅,只能將求救的眼光轉向一旁的楚韻潮。 楚韻潮這時才真正地正眼看他,他輕輕的笑了笑,寡淡失焦的臉因為這個笑瞬間多了些其他的味道,那個omega紅潤的臉色頓時轉為蒼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 與帶笑的眉眼不同,他吐出的言語是冷酷的,“婊子不是都很會搞?” …… “究竟要帶我看什么?”楚韻潮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放心,絕對好看?!绷炙固裘夹α诵?,“我和百樂可是策劃了好久呢?!?/br> 百樂推了推眼鏡,聳聳肩,“與我無關?!?/br> “是是是,”林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只是提議給人家拍點藝術照罷了?!?/br> 百樂神色無辜的看向他。 林斯忍住想扇人的沖動,舔舔牙,從包里掏出門卡。 套房的門被打開,在瞬間溢出了一股濃郁的蜂蜜氣息,三人的呼吸同時一滯。 楚韻潮雖然是個beta,卻對信息素很敏感,雖然不常見,但這明顯是一個alpha的信息素。一般情況下,alpha的信息素都是攻擊性比較強的,譬如林斯的,就是一種濃烈嗆人的花香。 然而這位的卻和他聞過的很多的都不同,溫和纏綿,像一種蜂蜜味的酒。 林斯憋住呼吸,忍不住叨叨起來:“你說一個alpha的信息素怎么是這味兒……” 他一時間沒想到準確的詞去描繪,半天憋出一句:“甜死個人了?!?/br> 越往里走,酒氣越濃。 “你給人下藥了?”百樂忍不住開口。 “放屁!”林斯臉都憋紅了,“老子踏馬的不是同性戀!沒有變態到要搞alpha!我只是叫人給他拍幾張照片!” 百樂投去懷疑的目光。也不知道是懷疑他不搞同性戀還是懷疑他就是變態。 “人呢?” 林斯想了想,“我扔浴室里了,還叫了個壯漢看著?!?/br> “這就是你叫的人?”楚韻潮停下腳步。 浴室的玻璃門外,一個健壯的beta像狗一樣光著屁股趴在門口,他的臉頰貼著地面,身體潮紅,鼻子抵在門縫處貪婪癡迷的吸從里面溢出的信息素,后xue一張一合,流出的水順著大腿失禁般往地上流。 像一個發情期得不到撫慰的omega般。 林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開口道:“beta是沒有腺體的對吧?” 百樂很快收斂了震驚的眼光,他點點頭,“確實沒有?!?/br> beta是不會發情的,也對信息素沒有直接的渴望。 “你給人下藥了?”這回是楚韻潮開口。 林斯的臉一陣扭曲。 放你娘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