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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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辭在流年館又待了好長一段時間,消息也進進出出好幾輪,然后算是得了確切消息。 江城是換了主子了。 原來這是個勢力交錯的地兒,舊地主和小軍閥還有洋人各自管著一塊兒,還有些像是花街柳巷這種三不管的?,F在地主交了錢,軍閥交了權,洋人搭了線,都是搭在一個人手上。再打聽一下江城的新主子是個什么人,柳木辭就開始覺得肚子疼了。 他也沒猜錯,那天巷子里一股子人血腥味的,是這位新主子剛殺了人,大概是興致來了,就去巷子里頭堵他。 說起來也是柳木辭的孽緣。 流年館還沒這么大名氣的時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象姑館。柳木辭年紀還小的時候就盤了這個館子當房子住,又不興非要招攬什么客人,反正就是找個固定的地兒賣消息。但他消息網還沒建起來,就只好親自下場去搞消息。 恰逢穆家遭難,老家主一死,家里女人帶著孩子往南邊逃,柳木辭就勾搭了穆家最小的孩子,從他嘴里撬消息。穆家的消息到了手,轉眼就被他給賣了出去,知道自己干得不厚道,就一下子逃之夭夭。 而盤下江城的軍閥,就是穆家兄弟為首的。 再一打聽,毀了嗓子的也就只有穆家幺子穆冬,柳木辭就知道壞事兒了。 這是找他算賬呢。 好幾年前的老賬,他得罪的還不止穆冬,而是穆家一家子,想著就沒好事。 這讓他連著幾天臉色都不太好。 顧秋之自然是發覺了,問起他來,他也沒臉說自己過去做的混賬事兒,只好敲著手里棋子慢吞吞地吐了一句:“早晚的報應?!?/br> 顧秋之聽出他敷衍的意思,冷笑了一聲,“穆家的人?” 柳木辭瞪了他一眼,斥道:“少給我犯傻,和穆家人打好了關系,你還用怕那老東西?江城都是穆家的地兒了?!?/br> 顧秋之沒管他這話,落在他身上的親吻一路向下。 柳木辭身體不太好,雖然他自己說在床上絕不會出事,但也很少和人過夜。他今天有些煩了又閑得厲害,就讓顧秋之給他口一會兒。 顧秋之反正在這種事上沒扭捏過了,何況對象還是柳木辭,他就更不在意。 柳木辭這一遭就是偶爾發泄一下子的事情,等到出來了就順勢腦子一片空白,剛在情事里的疲憊涌上來,等到顧秋之伺候他洗完了澡,他倒頭就往床上滾。 顧秋之扶了扶他,順著也爬上了床,摟著人睡過去。 兩人相處模式一向如此,除了柳木辭不讓外人知道,他們兩個這樣子倒還算個伴。不讓外人知道八成也是為顧秋之好,畢竟顧秋之的客人可不見得樂意顧秋之給人cao。 穆家人接手江城后,過了大概一個月就宴請眾人聚會。 這種階層的聚會,也不見得要請柳木辭,但柳木辭是真真切切收到了請帖的。他拿到請帖那一刻心里就是咯噔一跳,腦子里蹦出“鴻門宴”三個字來。 但該去的還是要去,顧秋之本來要跟著,愣是被柳木辭塞在了流年館里鎮場子,自己帶著個人就去赴宴了。 因為柳木辭自詡是個能屈能伸的,穆家上明面上還是正派的,穆冬小子那種流氓瘋子勁兒不大可能被放出來。 果然宴席上被刁難下面子,柳木辭也是笑盈盈不怎么回話,卻是暗暗將說話的人都記在心里了。 來日方長呢。 他在心里咬著牙冷冷地想。 這宴席果然還是請了玉堂春來唱戲,聽說玉堂春如今的戲更多了靈氣,柳木辭倒是沒看出來,只覺得玉堂春那媚眼拋得是比以前好了。 就是勾人了點,估計要遭罪。 柳木辭瞥了穆家大少一眼,心里冷冷勾了個笑。 要是他沒記錯,穆春可就是個斯文敗類大豬蹄子,這會兒看著是認認真真聽戲,眼都不帶多斜一下,但穆春可是個喜歡聽戲的,又男女不忌。 玉堂春生了好相貌,唱戲又唱得好,就他這么一看,這場子里的穆家女人,也起碼有兩個動了心思的。 柳木辭心里頭嗤笑一聲,也不打算管,就作壁上觀。 他正坐角落里聽得打盹,忽就聽聞一聲沙啞的輕笑,瞬間一個激靈清醒了。 是穆冬。 男人的手從他旁邊繞過來,已經搭在他腿間了。 桌上蓋著桌布,也看不到下頭是個什么狀況,但單是如此柳木辭就渾身都僵了。 “柳老板的滋味不錯,讓小子實在是念念不忘?!蹦露曇羯硢?,說話又慢,這句話說出來活像是索命的惡鬼。 柳木辭倒不在意這小子是不是惡鬼,那雙手不安分,是個色鬼還差不多。 有力的手指像是把玩個玩意兒似的揉捏,有一沒一地搓一搓,挑了柳木辭興致姑且不說,這般輕慢玩弄的態度就該讓柳木辭氣得不行了。 他面具下的蒼白面孔都泛上了殷紅,露出的一雙黑眸里也涌上了霧氣。 恰在這時,穆家三少穆秋似笑非笑地往他身上睨了一眼。 柳木辭這次沒忍住瞪了回去。 他敢打賭,穆秋肯定知道他弟弟在干什么混賬事兒,就是樂得看笑話而已。 柳木辭忍了又忍,還好忍到了散席,立馬便起身掙脫了身邊的穆冬。 只是,他剛站起來,就被按著肩膀又坐了下去。 穆秋走上前來,笑盈盈地道:“我等與柳老板是舊識,恰逢時節好,不如來敘敘舊?!?/br> “我這等小人物,與穆家三少也沒多少舊……” 他這話剛說到半截,穆冬就陰森森地開了口:“柳老板與我還是有的吧?” 柳木辭淡淡一笑,硬著頭皮回道:“今日我還有事,不如改日……” 這次也沒等到他話說完,穆冬徑直往他臉上抽了一巴掌。 “柳木辭,別給臉不要臉?!蹦腥死淠廁v的眼盯著他,那把沙啞的嗓音更低了下去。 穆秋笑了一聲。 柳木辭被這一巴掌扇懵了,過了一會兒才發覺,園子里的人已經散盡了。穆家其他人也走了,只有些下人在收拾東西。就連他帶來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他被穆冬玩弄,一點也沒發覺。 沒了外人,也不怪穆冬這人不給他面子,上手就是抽人。 柳木辭臉色白了白,這會兒當真有些慌了。 “好了,柳老板,這會兒該算私仇了?!蹦虑镆琅f是笑盈盈的模樣,眼里宛若盛著一壺春水,開口卻是宛若淬了毒,“給你也開過苞了,但欠的債還沒完呢?!?/br> 他說著一頓,敲了敲桌子,笑著說:“來,先把衣服給脫了?!?/br> 柳木辭眼皮一跳,忽而明白過來。 穆冬是個瘋子但也想不出那等主意,倒是穆秋多風流,風月里打滾的人物,這等骯臟事做得倒是多。 柳木辭心里冷笑,想著自己莫不是還要感謝穆家少爺仁慈,親自來碰他。 要他自己脫衣服是不可能的。 他腦海里飛快劃過種種脫身之法,嘴上已經開了口:“穆三少要什么人,我柳木辭肯定送上來,但我著實是個粗人,不太好玩的?!?/br> “粗人也不錯,耐cao不是嗎?”穆秋語氣笑著回他。 他們兩人還在周旋,穆冬卻是徑直沒了耐心。 “廢什么話!” 他冷笑一聲,徑直握住柳木辭領口撕開。 他這一下手勁大,那領口玩柳木辭脖子上一勒留了個紅印,差點沒把人勒死。柳木辭被他這么一拽也沒站穩,身子一歪又被穆冬一推,脊背就狠狠撞上了桌面。 穆秋笑了一聲,也抬手掀了他的面具。 不過轉瞬間,他便赤條條躺在桌上,一身白得過分的皮rou都暴露在天光下。 他因為羞恥臉色通紅,十指狠狠扣住了桌沿,忍不住低吼道:“穆冬,穆秋!我是對不起你們,但你們要殺要刮也就算了,何必這么對我!” 聞言,穆秋的臉色卻冷了下來。 “死了多干脆的事情?!彼p輕笑著,卻抓住了柳木辭的頭發,生生將他拎得直起身,湊近了低聲道,“柳木辭,我要你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br> 柳木辭的眸光狠狠顫動了一下。 “你們……” 他當年賣了消息就跑了,自然也不知道穆家的人都發生了什么,而現在穆家勢大,過去的消息都被封了口,他就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想想也是不好受的事情,穆家人雖各自有癖好,但報復人的手段向來是以牙還牙。 想到這里,柳木辭心里也不太好受。 雖然說賣消息的就是賣消息,消息出手了有什么事兒都是正常的,誰死了誰遭了難也是活該。但穆家人是不同的,那時候他年紀小還不懂規矩,和穆家四個少爺玩得好,也算是熟人了,熟人的消息是不能隨便賣的,要么就不當熟人,他當年那么干不合規矩,傳出去也不好聽。 他這般想著就走了神,沒料想穆秋又將他頭按在胯下,輕笑道:“柳老板,會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