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若雨】(五十七)現實很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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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 作者:雨打醋壇 23/08/02發表于: 字數:9756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我驚奇的發現,劣文居然還有女同胞在看,不勝榮幸。 同班的女生去我書桌里偷借手抄本的黑歷史。 *********************************** 五十七現實很骨感 「你整晚都在公司?」 李若雨看著藍雪瑛布滿紅絲的雙目,詫異地問。 「我連夜趕出份方案,準備今天就開始實施,你看看。只要你的消息準確, 我有七成以上的勝算!」 疲倦遮不住藍雪瑛由內及外的興奮,把厚厚的企劃書遞給了李若雨。 「我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跟摩根大中華區組建一支對沖基金,買入澳元或 者相關個股的短期期權,我有信心說服摩根的FMgr,當然一 切都要看貨幣互換消息的發布時間點,你能不能再坐實一些?」 李若雨翻了翻企劃書,交還給藍雪瑛,「你知道我是個門外漢,就別難為我 了,反正都是你做主。至于消息的確切時間,我也拿不準,既然要賭,不妨就賭 一局大的,人們常說十全十美,那就當它十天后,如若失敗,一切后果我來承擔 好了?!?/br> 藍雪瑛瞪大了眼睛瞧著男人,搖著頭說,「看你平時沒個正經,原來膽子這 幺大……」 「很大嗎?」男人故作驚訝。 「大……是很大……」 「那就好!呵呵?!?/br> 藍雪瑛聽男人笑的曖昧,陡然發覺自己又被這色鬼占了便宜,羞惱之下,卻 也無可奈何。 「不說笑了,你一直沒休息,趕快抓緊時間歇會吧,最近你怕是沒時間睡安 穩覺了?!估钊粲旰龅匾槐菊?。 「嗯,你一說我還真有些困了,昨夜喝的咖啡太多,現在勁兒全消了?!拐f 也奇怪,藍雪瑛一見到李若雨,心底一松,頓覺壓力小了許多。 「快回家吧,洗個澡美美的睡會兒?!?/br> 「不,我就在這兒休息休息就好?!?/br> 說罷雙手擱在辦公臺上,伏下身子閉上了眼。想必是真的累了,不大一會, 發出細細的鼾聲,李若雨靜靜地站在旁邊,待藍雪瑛睡的熟了,輕輕地把少婦抱 起,放到沙發上,又將室溫調了調,轉身走出去,喚來秘書,「不要讓人打擾藍 小姐休息?!?/br> 「是,李先生?!?/br> 秘書剛想離開,被李若雨喊了回來,「調查組的人都在嗎?」 「在,他們來的挺早的?!?/br> 「嗯,知道了,你去吧?!?/br> 李若雨從內部電梯下了樓,鉆進早已備好的車內,駛離恒信…… 到東方翠都的時候,只有石靖一人呆在經理室里,見了李若雨,忙離開了座 位,關上門,「查清楚了?」李若雨問道。 「清楚了,那家賓館的老板姓朱,說也真是巧了,這個姓朱的是臺灣人,不 過一直大陸做生意,他親哥哥也在上海,跟我打過不少交道,我還從他那兒搶來 不少建裝的買賣,因為這個還跟周石六鬧了個紅臉?!?/br> 「嗯,把他弄出來,帶到凱悅的套房去,別聲張,讓他老老實實的?!?/br> 「沒問題,我這就帶人去?!?/br> 「好,我等你?!?/br> 石靖帶著人出發,李若雨則回到凱悅套房,嬌滴滴的大美人李夢柔正在不厭 其煩的試著衣服。 昨天撞見沈芊倩換衣時被李夢柔的電話叫了回去,好生撫慰了一陣才讓李夢 柔止住哭泣,數日的相處,雖未再行巫山之事,但是李若雨早摸清了李夢柔的脾 性,這美人美則美矣,卻極為簡單,甚至可以說有些糊涂,不但比不了黃蓉那樣 的冰雪聰慧,連性若少女的祝姿玲都比不上,號準了脈自然就容易下方子,便定 下了今日之約。 「現在就走嗎?」 李夢柔選了件枚紅色半透薄衫,配蔥綠色七分褲,嫩黃色平底鞋,妖媚中平 添幾分清秀。紅配綠這等俗的不能再俗的顏色,到了蘇姀跟李夢柔的身上,就如 同畫龍點睛,妙彩紛呈。 「不,等會,先叫點東西吃?!?/br> 給餐廳打過電話,李若雨坐在沙發里笑吟吟的瞧著李夢柔說道:「過來讓我 看看!」 李夢柔忸怩地走到男人面前,低聲說,「干……干嘛啦……」 「我說過幾次了?不要總是低著頭?!?/br> 「哦……」 李夢柔慢慢抬起頭,凝視著男人的眼睛,目光是那樣的年輕,清澈,讓人迷 醉,似乎還有些東西,與自己相似,李夢柔一時恍惚起來。 李若雨拉過李夢柔青蔥般的嫩手,上下打量著,「嗯,不錯,可覺著少了點 什幺?!?/br> 「哪里不好看?」李夢柔聞言緊張地問。 「都好看,只是……」 男人把美人拉倒膝上,摸了摸膩白的脖子,手指在頸窩處劃了劃,「這里缺 條項鏈?!?/br> 「我……我沒有……」李夢柔紅著臉說。 「這好辦,買一條就是?!?/br> 李夢柔心中泛起甜意,這年輕男子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救星,慢慢靠在男 人懷內,蚊子般細聲道,「若……若雨……我能……我能抱抱你嗎?」 「我又不會跑,怎幺不行?」 男人攬住李夢柔纖細圓潤的腰肢,美人輕輕抱著男人的脖子,百媚橫生的俏 臉貼在男人胸膛,兩人的心跳漸漸同步,融合在一起,時光也仿佛凝固,凝成一 幅極美的畫卷。 叮咚,門鈴聲響起。 「大概是來送餐的,我去看看?!?/br> 「我去開!」 李夢柔起身開了門,果然是餐車推了進來,客房服務擺好餐桌,等李若雨付 了消費,躬身告退??纯醋缓筒途?,李夢柔一愣,「還有別人要來嗎?」 「大概,不用等,咱們先用?!?/br> 二人說說笑笑,幾杯酒的功夫,門鈴又一次響起,這次李夢柔開了門見到的 卻是一個矮胖男子,身后跟著石靖。美人見了石靖,臉露驚懼,跑回了李若雨身 旁。 「客人到嘍!」石靖笑著與那男子走到餐桌旁。 「老哥快坐,這位是朱老板吧?您也坐吧?!?/br> 朱姓男子滿頭大汗,漲紅著臉嘟囔著,「你們……你們……」 石靖瞄了一眼李夢柔,李夢柔臉一紅,又往李若雨旁邊湊了湊。 石靖哈哈一笑,「我就知道,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兄弟真是好手段?!?/br> 李若雨不動聲色,淡淡道,「其他人呢?來時候沒難為朱老板吧?」 「我讓他們在下面等著,難為倒是沒難為,可說來也巧,本來弟兄們是去朱 老板的家去請,誰知道朱老板的太太正在床上享受,可那男人卻不是朱老板!這 事弄的,弟兄們只好拍了幾張照,留了個紀念,再去找朱老板,原來朱老板在外 宅跟小老婆甜著呢,嘖嘖,逍遙得很哪!」 「這……這……那個臭娘們,我要跟她離婚!」 「別啊,朱老板,我跟你哥哥熟的很,你的小老婆可比你的大夫人強多了, 再說離婚不是要損失一大筆錢?」 朱姓的男子訥訥的說不出話來,余光卻一直瞟著李若雨,打一進套房就看出 來,這個身旁坐著位天仙般美女的年輕男人,才是正主。 「我知道臺灣人都喜歡吃肴rou,來,嘗嘗?!估钊粲甓似鸨?,飲了口酒, 看向朱姓男子。 「您是……您是……」 「怎幺,不賞臉?」 「賞臉,賞臉……」男子夾了塊肴rou,雖然嫩口,但又哪有心情下咽。 「怎幺樣,味道如何?」 「正宗……正宗……」 「那就好,朱老板,你那個賓館是不是包給了北京來的客人?」 「這……是?!?/br> 「你知道那是個調查組吧?」 「知道,知道?!怪煨漳凶雍怪橐蚜鞯搅瞬弊由?。 「不巧,我就是恒信現在的管理人,李若雨?!?/br> 朱老板猛地站了起來,哭喪著臉,「李先生,李先生,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我是個守法的臺商,我一直都擁護兩岸統一!從來沒投過綠營的票,天地可鑒, 我惹不起您,也惹不起北京的人,您……您放過我吧……」 李若雨皺了皺眉,說道,「坐下!」 朱老板瞬時止住了哀嚎,乖乖的坐回了原位。 「石老哥,黃浦江里到底有沒有王八?」 石靖一愣,「這我還真不知道?!?/br> 「不如讓朱先生去江里洗個澡,看看能不能釣上一只半只來?!?/br> 「好主意??!朱老板,你看怎幺樣?」 朱老板臉上的rou幾乎堆在了一起,不停的擦著汗,忽地換上副笑臉,「開玩 笑,一定是開玩笑……李先生,您有什幺吩咐,小弟照辦就是?!?/br> 李夢柔在旁聽得真切,見這年紀可做李若雨父輩的男人,居然自稱小弟,差 點笑出了聲。 「明哲保身,誠君子也。朱先生,我也不需要你做什幺過難的事,只不過一 點小小的要求?!估钊粲瓴媪酥晃r,送到李夢柔嘴旁。 「敢問……敢問……是什幺事?調查組的那些人低調的很,回到賓館就不怎 幺出去?!?/br> 「到時候我會差人通知你的,你放心,對你的生意沒什幺影響,而且我會給 你調查組在你那兒這些天所耗費用的三倍作酬謝?!?/br> 「不敢要……不敢要……李先生您千萬別客氣?!怪炖习暹B連擺手。 「讓你收你就收,還有,這撥人走后,搞不好還會有第二撥,第三撥,你做 好準備接待就是,反正你也吃不到虧?!估钊粲甑f道。 「是……是……」朱老板一臉苦相,心里別提多后悔,怎幺就惹上了瘟神?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尊神可怎幺送走? 「話說回來,朱老板在上海這幺久了,規矩想必也懂得,若是事情弄的不愉 快,黃浦江還是要去的?!?/br> 「不能,不能,李先生不必多慮?!?/br> 「那就好,朱先生,來,我敬你一杯,石老哥,替我送客,這些日子常去瞧 瞧朱先生,看看有沒有什幺難處?!估钊粲暌伙嫸M。 「朱老板,請吧!」 石靖笑著站起,朱老板連忙喝了酒,鞠了個躬隨著石靖走了。李夢柔呆呆看 著男人,有些迷惑,有些驚訝,還有些崇拜。 「我臉上有什幺好看的東西?」李若雨問道。 「那個人……那個人為什幺要怕你?」 「他怕的不是我,他怕的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劍,這把劍是權力和金錢鑄成, 只要他喜歡二者之一,自然會怕?!?/br> 「你這幺年輕,卻懂得這些,我……我什幺都不懂……」 李夢柔目光漸漸癡迷,眼見著曼妙的身子慢慢靠向男人。李若雨伸手一攬, 在美人嫩滑的臉頰上香了一口,心想,自己身邊的女人,蘇姀,祝姿玲本是為豪 富,柳琇琳更是一方霸主,方瀾八面玲瓏,事業有成,于雅身居官位,方美媛是 職場精英,就連燕表姐也能撐起一家店鋪,唯獨身邊這李夢柔,媚甲天下,卻一 無所長,若不是遇到自己,不知會淪落到何等地步,難道這就是天意? 「吃好了沒有?咱們該出發了?!?/br> 「嗯,可我……可我還有件事……」 「說來聽聽?」 李夢柔去了下臥室,回來時手里多了樣東西。李若雨接過一看,奇道,「你 去典當行當過東西?」 「嗯……我……我剛來上海時候,實在是沒有錢了,只好……只好當了件東 西,那東西對我很重要的,眼看著日子快到了,我想你陪我去把東西贖回來?!?/br> 「這事簡單,這就去?!?/br> 李若雨挽著李夢柔的手,看著面前的典當行。 「是這里?」 李夢柔點點頭,兩人走進當鋪,徑直來到柜臺,年輕店員正盯著手里的IP AD,瞅了眼二人,愛搭不理地問,「當東西?」 「贖東西?!?/br> 「當票呢?」 李若雨把票據擱在柜臺上,店員拿過去看了看,喊道,「老王,老王,有贖 當的!」 不一會,一個形容猥瑣的五十余歲男子,慢悠悠的從后面走出來,嘴里還叼 著牙簽,看看當票,瞧瞧李夢柔,忽地牙一齜,「姑娘,我記得你,瞧你印堂發 亮,滿面紅光,想必是遇著貴人了吧?哦,果然,貴人在這?!?/br> 李若雨取出一摞現金,交給店員,沉聲問道,「東西呢?」 「別急,先銷了當?!?/br> 猥瑣男子算了算,填了單,回到后面取了東西。 「得嘞,物歸原主?!?/br> 李夢柔欣喜的接過,把布袋打開,溫潤的玉鎖落在掌中,果然毫發無損。李 若雨也好奇的瞧了幾眼,忽聽那猥瑣男子說,「這東西啊,還有一件?!?/br> 「什幺意思?」 「玉鎖當然要有鑰匙才對?!?/br> 「鑰匙?在哪里?」 「這可不好說了?!?/br> 李若雨滿腹狐疑的拉著李夢柔要走,忽然又轉回了身,「你們這兒賣不賣東 西?」 「賣,當然賣,死當,壞當都要賣,豈有當鋪不賣東西的道理?敢問您需要 點什幺?」 李若雨走了一圈,「我想要件像好東西的東西?!?/br> 「哦?原來你還是個門兒清!想要去吃哪個冤大頭?」猥瑣男子嘿嘿笑著。 「還不去找!」李若雨也笑了笑。 「等著!」 不大工夫,猥瑣男子拿過一個長盒,小心翼翼的打開,里面是扇畫軸,展開 后古意盎然,一幅江南風光,惟妙惟肖。 「明唐寅金箋扇面,江亭在村,絕對出自名匠之手,下過土,打過光,培過 老,做過全套的舊,當初來當的時候險些騙過我老人家的火眼金睛?!?/br> 「多少錢?」 「瞧你是個明路人,打個九折,就九千塊?!?/br> 「四千五?!?/br> 「成交!」 猥瑣男子沖著李若雨眨了眨眼道:「其實你根本不在乎這東西值多少錢是不 是?」 李若雨瞪著眼,面無表情,付了錢,拿著東西扭頭便走,到了門口,回頭說 道,「你窩在這里,真是可惜!」說吧攜著李夢柔揚長而去…… 閔行,一間咖啡廳。 角落里,譚輝悠閑地喝著咖啡,好像在等著什幺人地到來。果不其然,片刻 后一個戴著眼鏡的儒雅男子走了過來。 「譚董,可讓您久等了,路上不好走?!?/br> 「客氣什幺,快坐?!?/br> 男子坐下后,譚輝取出個厚厚的信封,推到面前,「不耽誤你的時間,這是 一點小意思?!?/br> 男子打開信封過了幾眼,笑道,「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先收下了,譚董,您 放心,一定馬到功成?!?/br> 「你這個公知做的可好,賺的盆滿缽滿,又幫著公家做事,好不得意!」 「譚董您就別擠兌我了,混口飯吃,混口飯吃?!?/br> 「那件事有把握嗎?」 男子四處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不瞞您說,今晚就有個私下的聚會,會搞 件很大的事,他這次在劫難逃?!?/br> 「他不會離開國內吧?」譚輝皺著眉頭問。 「不會,他那個脾氣,恨不得自己就是文天祥,陸秀夫,娶了個叫黃蓉的老 婆,還真把自己當郭靖了,可話說回來,他那個老婆可真是世間罕有的美人兒, 譚董,您有沒有興趣?」 男子笑得極是曖昧,譚輝盯了他一會,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你倒是挺有興 趣?!?/br> 「好東西要在好人手里嘛,不然多浪費?哈哈!」 「恩,你搞掉了他,沒準還真有機會?!?/br> 「借您吉言,譚董,什幺時候您給介紹個您公司里美女認識認識?」 「沒問題,這事成后有你樂的?!?/br> 「那我可就等著了,譚董,再會?!?/br> 男子走后,譚輝冷冷看著窗外,滿面鄙夷…… 碧空雖不如洗,但也晴天萬里。人工湖上,吹過絲絲涼風,夾雜著淡淡的草 香。 「彎腰,對,找準球的位置,揚桿,揮桿,擊球!」 「呀!」 李夢柔呆呆看著那飛在半空中的球桿,驚叫了聲,扭著身子看向李若雨。 「我……我真是笨死了,學不會嘛!」聲音又嬌又媚,膩過春風。 李若雨撿回球桿,遞回李夢柔手里,「別急,再來?!?/br> 「那這東西又要飛啦!」李夢柔紅著臉說。 男人索性站到李夢柔背后,雙臂環抱,握著美人的雙手,「肌rou不要過于緊 張,也不要太放松,動作連貫些,來,重復幾次?!?/br> 「哦?!?/br> 李夢柔在男人的掌握下擰著細腰,慢慢揮舞著手中的球桿,一次,兩次,三 次,被他抱著的感覺真好,可是,怎幺有根鋼條一樣的大東西頂著? 李若雨有些后悔了,后悔帶李夢柔來高爾夫球場,因為男人現在只想做一件 事,這里可沒有床。貼著美人那與蘇姀一般無二,豐肥絕倫的隆臀,巨龍怎能不 抬頭致敬,越想越是yuhuo沸騰。 球桿還在那里揮舞著,始終沒有打出去,兩人卻漸漸融在一處,李夢柔臉如 火燒,緩緩合上了星眸,周身燥熱,「若雨……若雨……你……」 冷不防球桿一揮而去,正擊在球上,白色小球畫出一道弧線,竟直接飛入洞 中。 「呀,怎幺進去的?我是不是成功了?」 「好一只老鷹!」李若雨微笑著說。 李夢柔轉過身子,面赤欲滴,「又……又說些瘋話……」 男人頓時醒悟,原來不小心說了句語帶雙關,可自己那只老鷹想要進洞的心 情怕是比高爾夫球更要急切。 「你比我厲害,我好歹也玩過幾年,一樣都打出過?!?/br> 「真的?」 「真的,走,繼續?!?/br> 二人手挽著手,在藍天青草中恣意玩鬧,時而又飛了球桿,時而球又不知跳 向何處,打一記好球,李若雨便摟住美人親上一口,若是壞了,便攔腰抱起,在 草地上旋轉,飛舞。李夢柔的媚笑聲經久不絕,盤旋在男人耳旁。人生,總有些 美好的片段,值得銘記,至少,對李夢柔來說,她從沒像今日這樣快活過。 太陽轉西,天色忽地陰了起來,看樣子似乎要下雨,李夢柔也有些倦了。 「累不累?」 「不累!」 「胡說,明明是累了,不打了,去找點好吃的?!?/br> 「嗯!」 李夢柔撲哧一笑,纏著男人的手臂,一臉幸福的模樣。 在高爾夫俱樂部的會所簡單盥洗了下,準備回往市區,李若雨翻了翻電話, 瞧見了方瀾的信息,打開一聽,說道:「若雨,岳娟紅來消息了,替咱們約了要 見的人,我定了明軒的位置,晚上七點,不見不散?!?/br> 「瞧,不用找了,好吃的送上門來?!?/br> 「是……是要出去見朋友嗎?我……我……」李夢柔又怯懦起來。 「沒關系,沒人比你更漂亮,不過,咱們可以先去買套衣服?!?/br> 「我贊同康兄的意見!時至今日,我們不能再做犬儒,不能再徒勞無功的等 待,唯有直陳厲害,才不負我等飽學之名?!?/br> 眼睛男子越說越說興奮,快步在房間內走著,四周坐著十余個人,或凝神傾 聽,或慷慨激昂。其中一國字臉,相貌英武,一臉正氣的男人打斷了講話,「賀 兄所言極是,一百年來,我們民族上下求索,但一直徘徊在普世價值門外,逡巡 猶豫,綜其所有,還是我輩自顧其身,不愿為民請命,如今的世界不是百年前的 世界,我們已經有了經濟基礎,為何不能再進一步?」 說完取出一冊文稿,「這件東西,是二十幾位學者賢達共同的心血,明日我 就啟程前往赴京,送呈上去?!?/br> 「康兄!你家中有嬌妻幼子,還是我去!」眼鏡男甚是激動。 「不,我受人之托,推卸不得,賀兄,謝你好意??稻柑摱人氖d光陰,學 不得康廣廈,也要學譚復生,小蓉雖與我見解不同,但知我平生抱負,想必不會 怪我。況且民族復興,匹夫有責,我等一向不贊同暴力,更傾向溫和式的改變, 絕不為外部勢力所用,今朝該明白這一片苦心?!?/br> 康靖拿起文稿,看向窗外陰郁的天空,喃喃道,「書劍情懷家國,經綸抱負 河山。碧血染紅青史,丹心照亮荒原?!?/br> 明軒。 舊上海風格的VIP間,窗外是一片青青草地。 「翁局長,若雨想必是遇到了堵車,上海這路況,您是知道的,不如咱們先 用,他馬上就會到了?!?/br> 「不必,等等吧?!刮掏瑪[了擺手。 岳娟紅瞄了瞄方瀾,笑道,「瀾姐,你那家珠寶店開業后我還沒去過,改日 想過去瞧瞧,可要給我個折扣呦!」 「那有什幺問題,送你都成!」 樓下,李若雨的邁巴赫已在細雨中停了許久。 「還不進去嗎?人家會不會等的急了?」李夢柔不解地問道。 「我就是想讓他們等我,肚子餓了?那咱們現在就進去?!估钊粲晷χf。 方瀾正與岳娟紅談笑,忽聽到腳步聲,「應該是若雨到了?!?/br> 果然,包房的門被推開,侍應生引著李若雨走了進來,方瀾剛站起,瞥到男 人身后,不由一愣,一位艷麗無比的美人,火紅的低胸裹身短裙,豪乳怒聳,溝 壑深陷,蛇腰纖纖,隆臀鼓脹,玉腿修長。點絳紅唇,濃妝妖冶,霧鎖狐目,魅 惑眾生,便似一朵紅云飄了進來,風采無人可匹。 「蘇小姐也來了呀,若雨怎幺不早說?」 方瀾與蘇姀自是相熟,岳娟紅也曾見過,同樣起身問好,李夢柔卻滿頭的霧 水,拽著李若雨的手臂小聲問,「若雨……怎幺都叫我蘇小姐?」 李若雨笑容可掬,直接走向翁同,伸出右手,「翁局長,可真是抱歉,雨天 的路不大好走,您久等了,幸會幸會?!?/br> 「哪里,李先生少年英雄,初掌恒信自然忙的很,既然有約翁某,等等也是 應該的,不知藍大小姐和翔川先生是否安好?」 李若雨早已習慣被問到藍若云的近況,只是一再點頭,「都好,都好,平日 里畫個畫什幺的。翁局長,這是我的女伴,李夢柔?!?/br> 翁同笑著跟李夢柔打過招呼,旁邊的方瀾和岳娟紅卻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看 向李若雨,李若雨視若不見,遞上手中錦盒,說道:「翁先生,小弟有心交您這 個朋友,初次見面,不成敬意,小小薄禮,望您笑納?!?/br> 翁同連忙攔住,用手一推,說道:「哎,李先生名門貴胄,怎幺攀我這小小 芝麻官?這禮可不能收,壞了組織紀律我可擔不起?!?/br> 「翁先生不妨先打開看看是什幺再推托也不遲?!估钊粲晷Φ?。 「就是就是?!?/br> 方瀾眼疾手快,拿過錦盒,扯掉緞帶,打開一瞧,「呦,是幅扇畫,還是唐 寅的大作,若雨,是真跡嗎?」 「不是?!?/br> 李若雨搖了搖頭,除了李夢柔事先知曉,余人不免詫異。 「翁先生,這不過是幅仿品,是我在一家小店買的,值個幾千塊而已,僅代 表我一片心意,您可不便推辭啊?!?/br> 翁同嘴角忽地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br> 方瀾拍了拍手,說道:「人既然齊了,趕緊嘗嘗這里的全蟹宴吧,咱們邊嘗 邊聊?!?/br> 不一會,蒸閘蟹,醉蟹,蒸蟹鉗,炒蝦蟹,蟹黃勾翅,蟹粉拌面,芝士焗蟹 塔,滬式六拼碟,擺滿了一桌。 吃酒閑聊,無需細表。唯獨方瀾,不停的端詳著李夢柔,弄得美人幾乎不敢 抬頭。 酒至三巡,方瀾站起,「我去補個妝,娟紅陪我,夢柔,你去不去?」 李夢柔看看男人,男二女點點頭,隨即跟著方,岳二女出了包房。 包房內只余兩個男人,忽地靜了下來,李若雨咳了聲,「翁先生,那幅畫雖 是贗品,但畫工卻不錯,不妨拿到拍賣行去瞧瞧,沒準估個好價錢也說不定?!?/br> 翁同瞇起眼睛瞧著李若雨,道:「李先生,您這樣的身份,難道還會讓我幫 什幺忙?」 「翁先生爽快人,不瞞您說,我個人有家小小的地產公司,初到上海,苦于 市場開拓,拿地著實有些困難,不知……」 「且慢?!?/br> 翁同攔住李若雨的話,道:「李先生,改日我登門拜訪如何?」 「也好?!?/br> 盥洗室內,方瀾緊盯著鏡子前的李夢柔,上看下看,看個不停,李夢柔紅著 臉,怯怯說道:「方小姐,我在電視上看過您主持節目,您真漂亮??伞赡?/br> 為什幺總看我?為什幺叫我蘇小姐?」 方瀾似乎在想著什幺事,聞言一震,道:「你……你真的不是蘇姀小姐?」 「蘇姀?那是誰?我們長得很像嗎?」李夢柔一陣茫然。 「看來真的不是,蘇姀絕不會這樣說話?!?/br> 方瀾搖搖頭,拉住李夢柔的手,「你跟著若雨多久了?」 「沒……沒多久?!?/br> 「哦,那你以后千萬別跟我見外,咱們姐妹相稱,都是自家人?!?/br> 「自家人?」李夢柔疑惑地問。 「你慢慢就會明白了,這個家人還不少呢?!?/br> 一旁的岳娟紅想的卻不是這些,美婦終于明白了什幺叫妒火中燒,名模出身 的她一向對自己的身材樣貌極有自信,可眼前的這個美人無論臉,胸,腰,臀, 腿,皮膚,風姿,無不穩勝,而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美人的年紀絕不會是小 姑娘,可真是奇了,更奇的是跟蘇姀還真是一模一樣! 兩個多小時后,翁同和岳娟紅,方瀾先后告辭,李若雨跟李夢柔也乘車返回 了凱悅。一進套房,李夢柔便迫不及待地問,「若雨,若雨,那位蘇姀小姐到底 是怎幺回事呀?為什幺她們都說我們長得很像?」 李若雨解下外衣,走到李夢柔面前,溫柔的環住美人的細腰,看著那與蘇姀 宛如鏡里鏡外的花容,嗓音沙啞,道:「是啊……是啊……我也想知道這是怎幺 回事……」 抬起李夢柔精巧的下巴,手指觸了觸飽滿的紅唇,情不自禁吻了下去。 這一吻纏綿悱惻,李夢柔初始羞澀,漸漸迎合,最終天雷勾動了地火,男人 的手握上了肥嫩得不可思議的翹臀,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一盆冷水澆了過來, 手機響了。 中國移動是王八蛋!這時候你為什幺不弄個不在服務區?李若雨不怪打電話 的人卻咒罵起了電話公司,但也知道這時間能打進來的電話必定有事,無奈之下 放開李夢柔,看了眼號碼,接通了手機。 「黃總?有事?」 聽筒里傳來吵雜的音樂聲,好一會又聽到幾聲抽泣,「若雨……我……我好 難過……」 「蓉姐,你怎幺了?喝酒了?」李若雨發覺黃蓉有些不對。 「酒?我難道不能喝?」 「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也想知道……喂,酒保,這是哪?」 「小姐,這里是WE!」 李若雨聽到酒保的回答,立刻就掛斷了電話,披上衣服,摸了摸李夢柔的臉 頰,柔聲說,「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br> 「一定要去嗎?」李夢柔失望地問。 「一定要去?!?/br> 李若雨踏進酒吧,轉了一圈,在吧臺的高腳椅上發現了黃蓉。男人從未見過 黃蓉這副樣子,一向挽起的秀發散落在兩旁,雙目紅腫,伏在吧臺上盯著眼前已 然見底的威士忌瓶子,嘴里不停的說著,「為什幺?為什幺?你為什幺一定要這 樣?」 拿起酒杯又往嘴里送去,行至唇邊,被一只手輕輕拉住。 「蓉姐,別再喝了?!?/br> 「若雨?你怎幺來了?不要管我!」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估钊粲陫Z下了黃蓉的杯子。 「我?我怎幺不記得……杯子還我!」 「蓉姐,到底有什幺事?」 「什幺事……我還能怎樣呢?我苦苦勸他他不聽,執意孤行,他心懷天下黎 民,難道我和孩子就不是黎民了?再說你又怎知所有人都贊同你的想法?」 黃蓉說的顛三倒四,李若雨卻也聽明白了。 「蓉姐……你也不要太難過,您丈夫……不會出什幺事的,實在不行,去國 外住段時間?!?/br> 「沒用的,無論如何他都不肯走的,他說那是膽怯,是不負責任……可…… 可我該怎幺辦?襄陽城破家亡日,重寄桃花枝,難道……難道我真要落得判 詞里的結果?」 黃蓉說罷,放聲痛哭。李若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輕輕拍了拍美婦的肩背, 說道:「蓉姐,那次我們去香港,在酒店里我看到了你寫的東西,此去經年,應 是良辰好景虛設。我這人沒什幺學問,后來查了查才知道下面的話,便縱有,千 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才知道你心里有著許多心事,可又不知如何幫你?!?/br> 黃蓉忽地抓住李若雨的襯衫,淚朦朦的大眼緊盯著男人,展顏一笑,「李若 雨,你覺得我比蘇姀,或是祝姿玲如何?」 李若雨看著這個艷冠當世,智計無雙的美婦,心底微微顫抖,說道:「蓉姐 不輸半分?!?/br> 「哼,你這個天下色鬼,居然從未對我動過非分之想,是我的媚力不夠 嗎?」 「蓉姐……我是……我是尊重你?!估钊粲陮擂蔚卣f。 「尊重?尊重有什幺用……」 黃蓉的淚水流了下來,絕美的臉蛋淚痕斑斑,我見猶憐,李若雨心痛不已, 脫口而出,說道:「蓉姐,無論如何我也要護得你全家周全!」 「真的?」 黃蓉止住眼淚,凝視著男人,櫻唇細顫,眼中似乎有些迷亂,李若雨熱血上 涌,慢慢靠近了美婦,眼見就要吻到紅唇,忽被一只手擋在了中間,說道:「我 真是醉了,要回家了?!?/br> 黃蓉突然變了臉色,起身就走,男人忙追了出去。雨仍下著,黃蓉踉蹌著沖 入雨中。 「蓉姐,蓉姐!我送你!」 雨中的黃蓉用力揮了揮手,沒有回頭,攔了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李若雨 呆呆地望著消失在雨霧中的車子,悵然若失,究竟,會有什幺事要發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