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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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秋高氣爽,可S市的雨已經兩天沒停了。 曲既無力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一個人還是太無聊了,雖說這樣的雨天就應該窩在家里看看電視,但是發高燒的她頭痛難忍,連起身都不愿意。如果這時候能有一個人在身邊說說話也好。 不過這個說話的人不能是老媽,也不能是張雯那樣兒的。 她胡思亂想了一陣,眼皮沉沉地又要睡過去了,手機一連“叮叮?!焙脦茁?。 奪命連環call,該不會是客戶又要修改文案吧......她后悔自己沒給手機調靜音,慢吞吞地翻身夠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是支付寶的消息。 沒有花唄,沒有借唄,不點外賣,支付寶能發什么消息? 她勉強坐起來,點開對話框。 “姐,你有空嗎?我想找你幫忙?!?/br> “姐,我是小慈?!?/br> 許小慈的支付寶頂著個齙牙兔的頭像,名字叫“小慈兔兔吃蘿卜”。 曲既大概猜到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支付寶賬號的,扶了扶額,又縮回被子里。 如果這時候來陪自己聊天的人是許小慈,自然是好的。但是......她十一就要跑去找男朋友了,為了見男朋友還特地打工...... 曲既莫名地有些賭氣,她翻了個身把手機壓到肚子下面。 五分鐘之后又坐起來,打開支付寶,“我發燒了,如果不是什么需要劇烈運動的事需要幫忙的話你來我家找我吧。我家地址:.......” ? 透過貓眼望過去,正是許小慈那雙清清亮亮的眼睛,正朝里面打量,一只手還在耐不住寂寞地按著門鈴,叮咚叮咚吵得人腦仁疼。 曲既有些哭笑不得地打開門,盤著兩只胳膊靠在墻邊上。 許小慈的衣服幾乎濕透了,頭發也濕漉漉地披在肩膀上,幾縷碎發貼著臉頰,倒顯得格外瘦了些。她手里拎著幾個塑料袋,印著歐尚商場的字,就是愛手愛腳所在的商場。 “我下了公交車突然就下雨了,猝不及防,凍死我了?!?/br> 曲既現在已經發現許小慈的性格并不像她的長相,也并不像初次見面時那樣,這丫頭大概是那種熟了之后就立刻活泛起來的,而且對“熟”的定義也很隨意。 “你還真來了???不怕我吃了你?” 曲既側身讓許小慈進來,瞥到女孩腳上那雙帆布鞋頭上洇濕了一大片,俯下身想給她換拖鞋。 許小慈縮了縮腳,把塑料袋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下來,自己慢悠悠地拆著鞋帶,“你都親自給我換鞋,還能吃了我???” 顯然,年輕的女孩對這個“吃”字的定義與曲既并不同,曲既也不解釋,笑著嗔怪道,“怎么跟小孩似的,愛往地上坐?!彼樐_踢了只拖鞋過去,“墊著,別著涼了?!?/br> “都已經濕成這樣了,還能怎么著涼???”許小慈換好了鞋,原地跳幾下,似乎對拖鞋的柔軟程度很滿意。 “姐?” 曲既靠著墻壁微微紅了臉,不得不說許小慈的話讓她有些想入非非了。 “姐,你是不是燒糊涂了???臉這么紅?”話還沒說完,許小慈的手就已經撫上了曲既的臉,冰冰涼,帶著雨水的味道。 “不是說了別叫我姐了,叫我大名?!鼻葎e過臉,本就發燒,這下倒好,根本不能敗火。 “你的名字像書里的,叫著多不習慣,我叫你蛐蛐吧?!?/br> “只要你別叫我姐,叫我蛐蛐,蟈蟈,螳螂,螞蚱,都可以?!?/br> “那我叫你放屁蟲?!?/br> “滾!” ? 曲既抱著浴巾在浴室門口靠著,保持著許小慈剛進家門時的端詳姿勢。她很喜歡這個姿勢,一種傲慢的,對一切都盡在掌握卻又毫不在乎的狀態。 但是不得不說她今天并不能做到“毫不在乎”。 許小慈已經進去三十分鐘了,只記得給了她自己的備用睡裙,忘了浴巾。 霧氣騰在門的磨砂玻璃上,別說是曼妙的身影了,曲既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聽到水聲和許小慈輕輕唱歌的聲音,很小很小,卻很清晰。她唱的是什么小女孩兒愛聽的非主流歌曲,曲既不知道,但是每一句都撓得人心癢癢。 水聲停了,女孩的聲音不出意料地響起,“蛐蛐,沒有浴巾?!?/br> 曲既挺起背,清了清嗓子,佯作漫不經心地答道,“你來門口拿還是我給你送進去?” 里面猶豫了一會兒,“我自己來拿吧?!?/br> 門開了小小一個口子,許小慈紅撲撲的臉頰從門縫里露出來,頭發濕漉漉的還裹挾著香氣,她的睫毛好像也被認真洗過似的,干凈纖長地撲閃著。 曲既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挪開目光,把浴巾塞進門縫里,“幾百年沒洗過澡了,磨嘰?!?/br> 許小慈接過浴巾,又把頭探了回去,“宿舍里洗澡哪有這兒舒服呀,一不留神就......” 她沒關門,天氣轉涼,水汽也消散的很快,以至于站在門口的曲既可以透過那挑三指寬的門縫看到女孩兒的身體...... 她仰著頭,長長的頭發用浴巾擦過以后隨意地挽了一下束在頭頂,額頭上還有水珠,眼角也是,白皙的臉頰被染成了水蜜桃的顏色,頎長的脖頸,瘦削的肩膀,并不突出但是恰到好處的鎖骨,以及...... 白白的,小小的的胸部,就如同她臉上沒來得及擦干的水珠一樣,以一種美好的,年輕的形狀飽滿地盛放著。那兩顆小小的蓓蕾,顏色很淺很淺,淺的像她不施粉黛的唇色,讓人禁不住想要觸摸。 曲既感覺自己的高燒有望直竄四十度,她趕緊扭過頭,明明才二十五歲,怎么饑渴得像是一個老蜘蛛精?她一邊深呼吸,一邊將思緒轉移到其他地方去,比如許小慈這個姑娘為什么會對并不熟悉的人毫不設防? “蛐蛐,我好了?!痹S小慈的手里捧著自己的衣服。 “哦?!?/br> 曲既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趿拉著拖鞋坐到沙發上,皺著眉頭,“你來找我什么事兒???” 許小慈顯然是洗澡太過盡興,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良久才拍了拍腦門,“哎呀!我不是十一要去看男朋友嘛,正好他生日,想給他一個驚喜?!?/br> 曲既在心里翻了個驚天無敵大白眼,又是那個該死的男朋友。 “所以呢,你要給他什么禮物?”最好別是你的身體。 “我想做飯給他吃,所以想練習一下。但是宿舍里是不可能的了,我美甲店的老板也沒那么好相處,我就想到你了?!?/br> “我看起來像是好相處的嗎?而且我們才認識幾天啊小慈同學?!?/br> “可是你給我買了奶茶,沒做美甲還付了美甲錢,還千里迢迢來店里感謝我,這些還不夠嗎?” 是啊,這些還不夠嗎?要不是許小慈這么如數家珍,曲既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有悖常理,這么一來,她也清楚認識到了自己的腦子大概是燒壞了。 “那你想怎么學做菜?” “我剛剛進門就看了!你家果然有個大廚房哎,借我練練手唄,如果你會做菜可以親自教我的話,那就更好了?!?/br> “別介,我不會,除非你想毒死你男朋友。廚房你隨便用,我先去床上歇著了?!?/br> ? 許小慈一個人去廚房忙了,曲既在客廳待了一會,注視著許小慈的背影。白色的真絲睡裙不大不小,將年輕的身體勾勒的恰到好處。長度剛到膝蓋,露出兩條很勻稱的小腿,瘦削的腳踝露在灰色拖鞋外面,腳后跟紅紅的。再向上看,是溫潤的圓弧,和絲綢恰到好處的貼合在一起,睡裙太薄,以至于內褲的邊緣都清晰可見,曲既這才想起自己沒有給許小慈換洗的內褲。算了,現在再說就太刻意了。 曲既糾結了好久,最后還是決定不去幫忙,本來就頭疼,再染上一身煙火氣一定更加難受。她挪回床上,把自己裹進薄薄的夏被里。 工作太忙了,始終沒能抽出空來大掃除,曬一曬秋冬的衣服和被子,夏被到底是太薄了,可曲既覺得自己的身體又寒冷又焦灼。她仰面對著天花板,腦袋里全是剛剛許小慈的身體,穿著白色睡裙的身體,在浴室里的身體,二十歲的身體。她好久沒有這樣為工作之外的事情沉迷過,本以為自己將孑然一身孤獨老去,也已經做好準備把工作當成愛人,在這半老不老的年紀里,居然出了這樣一個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