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狵辛看著階下局促不安的小太監,緩了許久,才闔眼按壓起漲痛的面xue。 “.......娘娘是這么吩咐的。人從小養在宮里,王爺也無需憂心什么。既帶到您府上,如何處用....由您盡興便是?!?/br> 她壓了壓右手扳指,皺著眉打斷宮人的話述。 “澤青女監,此事...回去須與陛下知會。 “另.....” 宮女乖覺閉了嘴,狵辛才將目光落在腳邊瑟瑟發抖的人兒身上,停頓片刻,終于捋清話頭。 “罷了......替本王謝過皇后?!?/br> 在諸位‘大官’定下自己去處后,小太監樂奴稍微抬起的眼睛便又膽怯的垂下了。 少年人面色慘白,然而抵不住模樣秀氣,眼睫顫著,露出一小片梅瓣胎記,是能使上首之人注意到,卻輕易引不來疼惜的狼狽。 她記性不錯,倒還記得前些日皇帝宴請群臣,這小東西是被排擠到自個兒身側侍候的。 宮中閹人大多怪樣。涂脂抹粉、捻聲細氣,狵辛自是沒什么興趣。然而那日既發生的事端,許是該怪自己名聲算不得好。 武爾王爺喜好溫軟男顏的詭聞盛傳京都。只需用那西河走廊外綿延百里的笛族俘虜冢作引,緣何言辭用‘詭’而非‘雅’便有了解釋。 宴飲間便見這小東西面上的胎記奇妙,多瞧了些時候,便驚得小太監翻倒酒籌,澆了自個半觥女兒紅。 酒香氤氳,人也浸了醉意。 高位上的帝王拍案震怒。 武爾王爺忡愣不過瞬,拂袖躬身而起,輕飄飄一句,悅了君王.....也保下小太監半條性命。 事后去偏殿換下衣物,裙褶里抖落下數簇細小的花。 暗香浮動。 不似脂粉,而是宮院里樹花含露釀出的香。 狵辛向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在那短暫,也可有可無的一瞬.....對這本不太在意的小東西生了些微末想念。 只是不想皇后也摻了進來。 武爾王爺難免也有些頭疼。 她這位嫂嫂性子向來寬,竟是親自點人,著親近送上門來。 “...王爺?”宮人小心的賠著笑。 人來時陣仗擺得大,必然引得了世家注意。 當朝的兩位龍脈私下不合是做給大臣們看的,今日這事若拒,少不了會給皇帝添些無用奏章。 “回罷。人....本王就收下了?!?/br> 想起兄長家那總是不著調的氣氛,狵辛也生不出什么斥責的念頭,只能頭疼地擺擺手,趕著人回宮復命去。 至少兄長還是個靠譜的。 狵辛與胞兄狵睚為先皇謫系,生而尊貴的命,然而一個流放,一個冷待,是被厭棄得明白。 只是胞兄也因此遇上了爬墻的江家謫小姐江春晚。 江小姐為心上人傻傻棄了家族富貴,也不知吞了多少譏諷冷待。 狵辛沒讓胞兄等太久。 那時的帝后,如兩條勢弱可憐蟲,在奪嫡前戰戰兢兢備好包袱,只待隱姓埋名的逃離京地。 只沒想碰上都城動亂,千騎蹄鐵踏裂宮墻,長階玉梯染血成河,到了天明,被小妹(弟妹)一手一個,提溜上光正殿最高處寬敞的榻椅。 江姑娘尚且不明白這送的人有損皇家威儀,身邊居然也沒個知冷暖的。 總歸該交給阿兄處理。 狵辛從武場出來,接了這么個旨,也歇了練箭的心思,將板指取下,只叫婢女去備換洗衣物。 她倒沒忘新來的小太監,隨口吩咐管家。 “把人帶到西苑,問問哪位公子要他。若沒有......” 狵辛皺了眉,一時間沒出聲。 而小宮人伏在地上,原就彎曲的腰背更是抖得可憐,像是被拴了腳繩、驚慌失措的雌兔。肩背打著顫兒,嘗試數次,才似是尋到了聲音。 “王,王爺....” 她低了頭,見這怯懦的小東西伏著腰背膝行幾步,兩只柔軟的手虛虛搭在自己袍服下擺,就不再多有動彈。 宮里出來的到底規矩些。 “求您允了樂奴伺候罷.....”小太監將頭埋得死死的,哭腔有些身不由己的懼,“奴婢...為侍奉殿下而來,若娘娘知曉奴婢私下換了主子,怕,只怕命也沒了....” 拙劣的借口。 若是擔憂受什么后院刁難,大可不用費勁這般作態。 狵辛無意探究,待人說完便收了視線,是沒什么憐憫的意思,拔足準備離開。 ....只是直起了身卻嗅到人身上極淡的血腥味。 于是她停了動作,偏冷的視線集中到小太監腰間。 那味兒不重,細細辨過去還有些異樣。 名叫樂奴的小太監哭得面白可憐樣,低著頭被看得一哆嗦,熟悉的梅瓣胎記綴在瘦薄顴骨上,這日身上沒藏花枝,只多了些后宮常用的脂粉味。 狵辛向來不喜這些。更別提那血腥氣里還摻有‘溺’味。(古稱的尿) 因著主子沒表示,便有府衛從角落里現出身來,拎著人頸后的襟子往門外拖行。 卻沒想到王爺面前瑟服的人兒竟也能這般烈性。 人固執地推拒著,泛白的指扣入石縫,生生斷出幾道艷色血痕。 小宮人露出一口細牙,臉側偏淡的胎記晃啊晃,被滾落的淚珠深染兩瓣顏色。他張著嘴,卻也沒有真的出聲,便有細細的吐著哭嗝的氣音兒纏綿耳旁。 樂奴的反抗有些妨礙府衛行事。 魁梧的侍衛動作停頓一瞬,包裹細錦的腿抬起,利落踢入小宮人腹部。 這事發生在剎那間。 狵辛撩簾的動作止住。 耳邊是小孩被阻斷、忍痛的泣音與.....金屬落地的脆響。 視線落在地磚上,一段縷空的金色棒狀物受了沖撞,濕噠噠、慢吞吞滾出段距離。 ... .... 那物....實在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微曲棒身,中空有縷雕,陌生的一側細如針尖,而偏圓隆起的另一邊,碩大的兩枚寶石嵌在傘頂,于室光下忽閃著瑰麗光芒。 縷空處流出些許淡色的水兒。 管家與侍衛便跪了下去,頭壓得很低,竭力避免視線再波及到那物。 而小東西被寬容放開,面色卻比適才還要白上幾分。細雪下埋著的青色管道愈發顯眼,唇色很淡,竟慢慢暈出曲幾不可聞的嗚咽。 沒人敢求饒,樂奴也緩緩跪倒,留得左手支撐,另一半便伸出去,滲血的手指在抽搐,指尖碰到柱身上的雕紋,慢慢合攏,包裹著羞恥物件收至身下,重新伏地。 原是個...模樣輕怪的,yin物。 狵辛靠近他,這會甚至肯屈尊彎了腰,靴面挑開人的衣裳,抬著那只裹著物件的手,一點一點,移出身子的遮蔽圈。 樂奴垂著眼簾,綴了梅瓣的面頰微微俯著,睫與鼻尖都秀氣得過分。 他握著物什的手極穩。 “得山,卓笠,去外面守著?!?/br> 兩仆依言退下,女人的目光仍牢牢釘在伏跪身下,少年人的腰。 馬靴踩住了小太監窄短的袖襟。 “脫罷?!?/br> 樂奴便抬了眼,有些惶惑,似在竭力理解某種奇怪、且須得完成的尊令。 “去褲衫即可?!?/br> 于是便懂了。 習慣了不問原由順從,小太監臉色脆白依舊,脂粉薄薄打在額面上,是細膩又微微沾陽的質感,狵辛伸了手,在樂奴曲著肩困難地單手解腰帶的停歇間隙,隨意的點了人眉心。 他跪在地磚上,被踩著袖壓低兩肩,失了束縛,薄褂便捋著布衫一齊滑到臍下,褻褲墊在腿彎,露出一截腰間細細的繩索。 “.........這樣么,殿下?!?/br> 樂奴的聲兒有些顫。 狵辛意味不明的應聲。 那腰線很白,卻也僅是白罷了。只是由此襯著的紅繩位置微妙之極,交疊著于背上呈十字。 “這是什么?” 狵辛勾了勾紅繩,得了樂奴輕軟嗚咽。 “師傅說、是.....好物?!?/br> 王府主人嗤笑出聲。 那繩待的地方可稱不上‘好’。 前一段束在腰腹末端,只需后些便是少年的溝縫與熱軟谷道,后一段便直接勒著縫道,沿著尾椎沒入背部薄褂下的脊線,兩面白桃揚得高,小太監又恭敬的垂了眼。 不得已,狵辛只好用手圈了人下頷,哄著小東西直了身,露出去勢后的物件。 然而看了,使人先悟的卻是繩的用處。 那缺處蓋了半片牛皮,烏黑邊緣用細繩綁著嵌入rou里。 沒有立起的rou物,只剩了個怪異的rou口子,縷空牛皮的中間繞著這洞縫繡了圈暗扣,剛好對上了金制器具細頭的紋路。 “.....” 她突然對這物的裝嵌有了些想法。 此刻皮子左側的搭扣斜掛,因著方才府衛動的手,可憐的緊著唯一的細線,在腿彎間晃晃悠悠。 小宮人臍下三寸長的青淤漸成糜爛的凍紫色,紅繩牢牢纏繞腿根,印襯雪白皮,凌亂著一襲單衫顫。 確是可憐得緊。 她錮了人的手,這會卻也知放輕動作將人按倒,一手握著適才樂奴藏入懷的金物什,將那包了軟木略微有些粗的尖頭,慢慢地,插入泄尿的小孔。 小東西身體輕微抽搐著,呻吟細嫩,人卻沒反抗,唇齒間吐出些似是認了命,乞求溫柔的示弱腔調。 “請....慢一些....” “謝謝、殿下歸還此物?!?/br> 狵辛動作稍微粗暴了些,果然得到小太監可愛的反應。 是....很適合承受這樣的對待。 勉勉強強將物件嵌實,狵辛便放開身下的人兒。注視著他將衣物理好,合攏了腿,頰邊的梅瓣晃啊晃,像是心安的小聲詢問。 “殿下....愿留用奴婢嗎?” 她揉了小太監的頭。 聲調壓低,沒什么多余情緒。 “本就....是我的?!?/br> 王府內藏有一眼天然湯池,解決了事端,狵辛便閑閑往后院踱去。 離府數日,她也是有些想念這般松散日子的。 秋初風揚,池邊翠色掩氤舊景。 水中浮動著的雪片,是女待們新摘了洗凈的澤?;ò?,因著主人近日常于城外虍龍軍往返,管家便提了這物,言之盡可舒緩些煩勞。 由女侍更過衣,狵辛便入了水。不過盞茶時間,身后按壓肩背的手便換了一換,隱隱約約,氳開絲縷竹香。 “殿下,奴婢來了?!?/br> 狵辛點了頭。 管家遣這小東西去泉邊湘竹林的仆房洗浴。這會攜著一身水氣,總歸去了宮里的粉甜腥氣,被府內養的新竹潤了個透徹。 正思慮秋后改整虍龍軍的思緒便亂了。武爾王爺嗅著竹香,卻不知為何憶起宴酒時小太監一身花香溫軟,于帝怒中可人的瑟縮軟意。 大約...這副秀氣皮相,本就該獻予人盡興點染的。 她反手一握,錮著人腕骨拉入池中。 池邊鋪了琍木,樂奴是赤著足的。猝不及防被水嗆了喉嚨,腳趾便不受控制的在池里蜷縮著撲動,無意間碰蹭到不與水一般灼熱的,人的溫度,腦袋瓜還沒能反應,人便顫著指尖、可憐的迎上去。 狵辛攬了他的腰。 懷里的人兒紅著臉吐著舌尖跨坐到腿上。 小東西還沒喘過氣,薄薄的單衫打濕后攏在水面,隨著呼吸輕輕浮動。 那根漂亮的寶石物什仍吃在原處,細細的繩索嵌入臀縫,尾端卻高在頸窩處,在頸項纏了圈,垂下三頭鑲絲瓔珞。 狵辛又嗅到了血腥味。 于是換了姿勢,手順著紅繩撫過脊柱,一路觸碰凹凸不平的美人皮。 “說罷。緣何你的身體會銜著這般物件?!?/br> 樂奴沒能立刻回話,唇瓣打著顫,不敢抬眼,尋不到由頭的懼,也不知是因著狵辛,還是上位者作亂的手。 “奴婢....是伺候殿下的。內監辦言.....言只這般,才能用得周到...” 狵辛訝然輕笑。 “周到?” 身體受了侵襲,小太監忍不住低低的泣出聲。 卻沒反抗,手臂軟軟繞過女人肩頭扣入玉白石枕,斷裂的指甲又開始滲血,人卻抿著唇,安靜的忍受金器尖端在體內滑動的飽漲感。 狵辛咬了他的耳朵。 柔軟的、戰栗著,如綿糖絮,一絲一縷,雜揉竹香的甜。 受了虐,便可憐得越發甜膩。 “這道兒脆得緊,只消用上一次,明兒個你便可去亂葬崗睡著?!?/br> 鮮血順著人的手肘滴落,水中漾起朱砂色。 武爾王爺瞳色很深,逼得驚慌失措的人兒狼狽躲閃。 “本王若幸你,可傷不到這處?!?/br> 月末,偌武王府 霧氣汲取著瓦罐酒香。 王府主人闔著眼靠在池邊,一手攬著新任的小侍人,似是困極了小憩。 只那懷中寵卻仍在鬧騰。 人兒頰邊梅瓣被水潤得發紅,一聲一聲抽泣,高高低低,應合著一層層濕潤的水波羞怯遠去。 樂奴貼著他的新主子,清楚的感知有兩指握住那冰冷的金器柱身,在花瓣下,在水中,緩慢在窄道抽插。 武爾王爺動作閑慢,卻仍引得身上人軟了腰,頭搭在肩側,可憐的調子求著寬恕。 “殿下,回書房弄罷.....別、別在這....” 細幼的聲音染了些狼狽的美。 是沒想過在這么多人面前得幸,驚顫著,恨不得啞了聲的哭泣。 前面的細道兒疼極,仿佛被溫泉暖水泡得腫脹,那從來cao控不住的地方貪嘴似的吞咽著液體,失控地被水擴張著。 少年將哭腔壓在舌底,淚眼朦朧的癡視枝頭初綻的花苞,卻被突然的插入激得繃直足背,動作一亂,便讓悄悄抬頭的廊下女侍闖入蓄淚的眸中。 “有、人在看........” 端酒的雙胞胎,執巾的女侍,撩簾而入的男待,淡袍的府衛... 太多的... 不可以... 好漲。 狵辛壓住人的唇瓣,用指腹,一點一點壓得紅透。 “小孩,這是早該習慣的,”武爾王爺將渾身無力的人兒抱放在池沿,點了人頰側沾紅的梅瓣,“若受不住....” 女人貼吻耳廓,聲兒是意味深長。 樂奴有了自己的小院。 得了眼神,小宮人便顫著手的將袍服松散開,一動不動趴到被褥上。 點青師*早就候在一旁。(紋身的師傅) 見了王府主人,便急急迎了幾步,將又修過數次的紋樣呈請榻前。 “這是王爺幾日前說的淮梅圖?!秉c青師矮著身子,半點不敢逾距去看榻上人。 這畫是要紋在肩頭朱果上的,狵辛難得上心,接過紙帛,略略掃過,終于沒再挑出什么不喜。 那日嬉弄,狵辛在人背脊摸到的凹凸不平,原是紋琢在身上的螭龍銜羽圖。 龐壯的無角龍盤在蝴蝶骨上,不知點青師用的什么手藝,三千鱗色細微可見,豐毛下五爪嵌入背肋,龍首怒目高昂,長舌卷著一片雪青尾羽,似要前撲沖出皮面。 畫兒盤纏在小宮人整個上身,于水氣中覆去肩頭雪白,紋痕尚未愈合,微微腫脹,隨著呼吸淺淺收縮。 是美。 也是....狵辛的將旗。 點青師收拾好器具,被賜瞎了一雙手藝眼。 “做的很好,王府會供養先生今后的食宿醫藥?!?/br> 她看著府衛將倒地的技師背出門,手捻著錦被往下掀動,露出小宮人蜷縮著側臥的身子。 “殿下....” 她應了聲。 樂奴的頭發被打濕得徹底。 指腹摸到淮梅附近,掌心下的人兒便順從的輕微抽搐。 朱紅成了一瓣梅,應合繁簇的梅開在胸口,肩頭斜伸出一條新枝,尖端落在纖薄的鎖骨下。 樂奴被龍纏繞著,于榻間綻開艷色的花苞。 狵辛抽出了嵌在道兒里的金物什。 小東西悶悶的哼了一聲,她撥了撥人緊閉地眼睫,叫侍人備水,留下零星安慰便起身離去。 樂奴在小院里待了旬月。無需月落時起月落時休,頓頓飽食,亦有點心填肚。那人不常來院子,更多時是喚人去湯池侍酒,間歇時便弄自己的身子。 于是在狵辛難得歇在小屋的這日,樂奴摸著黑解了里衣腰帶,跪在武爾王爺面前乞求臨幸。 “小東西,你說什么?”那人威嚴的嗓音低低的,笑意很濃。 “殿下....用了奴婢罷?!?/br> 小太監被掐了腰,推倒在羅綿軟枕上。 被捏著朱果轉了又轉,手腕上多了幾枚青梅色。 “去洗干凈,”狵辛盯著樂奴頰側的梅瓣胎記,長發落在榻上,啞著聲哄誘,“知道怎么洗里面么?” 樂奴垂了眼,指甲陷入rou里,很輕的點頭。 “奴婢...看了托人買的畫兒?!?/br> 片刻后,人便披著淺色紗織,濕著發,跪在榻間試著放松身子。 那人一手壓著指節粗細的玉具,東西在淺口處左右晃動,似乎從這少見的景色里得了趣,他聽到了笑音,以及椎骨處的guntang的觸碰。 用唇瓣。 像是被巨大的老虎咬穿了胸腔。 “樂奴,為什么害怕?” 樂奴渾身一顫,后面的囗兒收緊,將涼物吐出來。 他沒能來得及說些好話。 因為屋里的油燈被什么點亮了。緊張的小太監頓時失了語,失措地攏好衣物,才敢抬眸看狵辛視線停留的地方。 那...多了個人。 翹著腿側臥在梨木桌上,手里轉著點燈用的火褶子,桃花眼明媚的...少年。 來人開口,聲兒卻是沙啞的,柔軟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狵辛,王爺,能不能讓我來?!?/br> 朵小刀的話像是蠻橫地宣告,見狵辛沒反應,卻也沒什么失落的意思,漂亮的眼眨了眨,轉而對上榻上人稍稍抬起的視線。 “噯.....是新寵呢?!?/br> 樂奴沒看清這人動作,心里頭剛生出些荒謬,下頷就被鉗制著抬高,又沙又軟的聲調貼近耳廓,遞送著商量意味的話語。 “今夜把王爺借給我,好么?.....小哥哥?!?/br> 他僵直了身體,狼狽地往榻里躲。 狵辛按住了來人幾欲跟上的手。 “別胡鬧?!?/br> 賊便順勢倚到她臂上。 朵小刀面色紅潤,狵辛捏著人下頜端詳片刻,確認這賊情緒不對,喘得要比小宮人還急切些,確是情蠱忍得狠了。 她看了眼不知所措的樂奴,想到適才緊張的身子,便制住了人想要逃走的足,低聲吩咐。 “跪好,許是...能讓你學些什么?!?/br> 身下人不滿的哼聲差點蓋過樂奴帶著哭腔的應答。 狵辛壓著賊的手沒說話,俯身咬了他的唇珠,將一切反對和呻吟堵在此處。 樂奴便看著面容明艷的女子伸手在那‘賊’赤裸的腰上一握,暈出大片青紫痕跡。 他手里還圈著玉具,羞恥又狼狽的看他的主子低笑著將配帶的一柄掌寬玉柱撞入身下人,一面慢悠悠命令。 小偷兒,去幫幫他。 于是樂奴被撲倒了,被迎面而來的熱氣圈纏到幾乎窒息。 身上人并不算重,視線卻晃動得厲害,胸口又悶又熱,耳旁是帶著沙礫感狂亂的吟曲兒。 即使清楚不是自己發出的,可聲兒離得這般近,恍惚間便再也分不明白。 他應合似的低低哭叫出聲,肚里很疼,卻不敢將身上人握著細捧的手從自己的凹縫間推離,可憐的濕著眸,疼至麻木后反倒真的得了那么一點放松。 所幸小少年后半夜便沒什么辦法顧及他人。 樂奴不敢再看這人被支配的表情。 他沒有將玉具抽出來,只是吃著那物,抖著手腳逃也似的竄到床角,低眉又溫順跪好。 直至吟曲暫休。 樂奴原本是樂女與待衛茍合的崽子。 待衛被亂棍杖斃,樂女行刑時,剛好得了宮人急步遣來的皇后生辰恩赦。然而剩下兩人得救,母親卻沒有多余的錢物贖走和那人恩愛的結晶。 樂被留下了,得了最低賤的奴藉。 為活下去凈身很痛苦,小小的孩子一直能忍,念的是皇后救命之恩,愿以此生來報。 聽宮里的老人說,當朝武爾王爺如日中天,便是皇后也須強笑迎合,其勢之大,帝王危矣。 于是在被長一輩的公公們推擠到那人桌后,樂奴也沒有什么抗拒,在....對上女人視線之前。 他得了三十宮杖,直至昏迷也站不起來。 雙臀爛紅,躺不過三日,便有宮中的大女監前來通傳。 皇后要見他。 敬重的‘天’隔著珠幕,僅在女官通稟時晃了晃,便再沒有什么能見的動作。 簾幕被撥開,看不到人,只有女官走到面前,低聲恭喜。 “娘娘要奴婢侍王爺左右?” 女官含笑點了頭。 樂奴沉默,片刻后跪地磕頭,由著大太監推搡出去。 七月淮江水冷時,王爺允了他探母的請求。 母親的尸體放在河邊茅屋里,喪悼她的是占了茅屋的乞丐們。 有鄰人見他久站在這兒奇怪,便問他與這死人有何關系。 樂奴沒回話,只搖了搖頭。 他什么也沒做。 離開時,步子很是輕快。 入府一年,樂奴將能得到的利益全獻給了皇后母族。 在三月最暖的春,因江家叛亂,被押入府內幽暗的牢獄。 “江家與皇后早在先皇病重時就沒了聯系,”狵辛握著匕首慢慢擦拭,似笑非笑的看人被拴住,微微泛白的四肢,“說著要習練入了本王的書房,本事不小,確是讓你得了些東西?!?/br> 樂奴垂著頭沒反應。 狵辛摸了摸小太監的發旋。 人被抓住時狼狽得很,烏黑的發硬成了一條條紋路,摻雜沙礫塵土的質感。 狵辛沒選擇俯了身,只后退半步,懶聲說著。 “本王查了當年的事。如今看來,原是恩將仇報,無需饒你性命?!?/br> 樂奴終于抬了眼。 他臉上的梅瓣胎記已經看不出模樣。失去友人的府衛在斥問信消息時,故意用鞭子抽開了那一片皮膚,紅痕貼著眼尾,斜挎整個面頰。 人依舊是漂亮的。 正如此刻紅著眼垂首,眼淚一滴一滴匯到下巴尖處,武爾王爺身后人執鞭的手抬了抬,沒等動作,便被王府主人遞來的漠然情緒釘在原地。 狵辛喝退了府衛,將人的手解下來。 割斷了兩側的手筋。 鮮血像七月的淮江冷水,細細流淌。 樂奴很安靜。盡管啟了唇瓣,哭得臉頰濕潤紅透,喉嚨也再不能夠發出聲響。 三日后,一輛馬車低調出了城,向北行去。此行人數甚少,不過八人護衛,一手腕纏藥布的‘物件’。 車上的日子很是難熬,至了關地,果然發起了燒熱,耳邊蕩起那日進宮時江家小郎君勸誘的語句,樂奴像是飄在霧中,不知道阻止,也不知該該做些什么,只聽自己的聲音說著。 ‘扶二殿下的小公子繼位么......也好,既是娘娘母家,也可報阿父之仇?!?/br> ... ..... “來了?” “來了?!?/br> “就是他么?真小.....不過勉強能用吧。來個人將他架到屋里,去各營知會一聲,京都送了人來,今夜便可用?!?/br> 身下柔軟被面不再,干燥的細枝在皮膚留下印子,尖銳處戳得很是疼痛,樂奴睜不開眼,低熱燒得人幾乎沒了意識。 地面在震動,空氣里憑白多了份壓迫,有很多的,溫熱的東西落在身子上爬動,腥風在耳邊鼓動,腰間失了束縛,他被翻了個面。 椎骨被蹭得發癢,脊溝被燙得一顫,那些液體又迅速涼下來,在腰間匯成一條黏稠的溪。 “是王爺的旗?!?/br> “漂亮?!?/br> “所以?” “所以, 是歸屬駐北螭軍的東西?!?/br> “....” “.....” “那....我第一個來?!?/br> 豆大的油光跳躍在數不清的黑影間。 他被拍打聲驚醒。不能說話,手乖巧安靜的垂落著,膝頭即使抵上皮甲,也會很快被撫摸著拉開,腳踝高高的搭在軍ren肩膀上, 慢慢繃直、 顫抖、 抽搐。 反反復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