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世無雙 有趣的韓府(中)
岑澈與眾人循著聲音回了頭。遠遠的,看見湖水里有個人在撲騰,一個小廝扒在岸邊朝著水里聲嘶力竭地喊:“公子!”激動地恨不得也一頭扎水里去。 湖里的人掙扎得十分夸張,一仰一潛的,且極具迷惑性,你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消失在湖面,誰知他又浮了上來。 “那是……”韓山朗瞇著眼睛看著幾個下人搖了一條船靠近,手忙腳亂地把幾乎湖里奄奄一息的人拉了上來。 “是清懷!”韓山朗臉色大變,一把跨過欄桿,把靠岸的船上的一動不動躺著的人抱在懷里。 岑澈好奇地多看了兩眼,人沒死,只是似乎脫了力,溫順地躺在韓山朗的懷里。 如果岑澈沒猜錯,這大概就是韓山朗最近的新寵,半個月前剛搬進府的知名優伶,人稱“公子世無雙”的郁清懷。 郁清懷果然不負傳聞虛名,樣貌精致,身材完美得連岑澈都自愧不如。 濕透的碧色衣衫緊緊貼合在如凝脂般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有些略透明的地方勾勒出令人遐想的輪廓。尤其是那一雙腿,又細又長,楚楚可憐地半疊在一起,盈盈不堪一握。柔順的黑發浸了水,散在腰后,越發襯得腰軟背薄,臉色因受了驚嚇略顯慘白,一雙本來緊閉著的翦水雙瞳忽的睜開,這樣一雙眼睛最適合風情萬種媚眼如絲,此時卻盛著后怕不安,看得人心頭一緊。鼻梁弧度細膩柔和,一雙失去血色的唇緊緊抿著,好不心疼。 岑澈心想,從前聽說這世界上有一種叫做“媚骨”的人,天生容貌絕世,猶如妖孽,專門勾引人,禍國禍世,大概也就是這幅模樣了。 韓山朗臉色陰沉,一腳踹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廝的肩頭。小廝被他踹的仰倒在地,面色痛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韓山朗還要再抬腳,卻被人一把抱住。 “阿朗,你別遷怒于阿銀……”岑澈看著郁清懷勉強撐起上半身,抬頭用苦苦哀求的眼神望著他,“不關阿銀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想摘那朵花才不小心掉到湖里了……何況,我已經沒事了……” 郁清懷苦笑了一聲:“是我自己沒用,讓你擔心了……” 韓山朗顧不得太多,連忙摟緊懷里的人。韓霓生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緊緊相依的模樣,冷哼了一聲:“我還以為郁公子是特地到這里來一賞五百銀美人的芳澤?!?/br> 郁清懷忍不住在心底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廢話,她韓霓生把動靜鬧得這么大,韓山朗重金求美人的消息都傳到他耳朵里來了,他當然要趕過來看看。 而墜湖,純屬意外,笑死,什么心機墜湖爭寵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他郁清懷才不屑一用,夠不上他的格調。他本來躲在草叢后面遠遠的看,誰知被樹根子絆了一跤,整個人就栽在湖里了。當然,也虧得他腦筋轉得快,就順便借著這個機會,嚎叫了兩句,博了個心疼,上了岸。 岑澈沒想到自己一句話都沒說就被牽涉進來了,摸了摸鼻子:“要不先送這位公子回去吧,外面風大,衣裳又濕了,別著涼了?!?/br> 話音剛落,郁清懷就打了兩個噴嚏,韓山朗點點頭,:“七娘,我先送清懷回去,臨睡前再來找你?!?/br> 岑澈應了好,心底卻在琢磨,恐怕這位郁公子不會讓他有機會讓他今晚離開他半步的。 韓山朗一路沉默著抱著郁清懷,腳下走得飛快,郁清懷也沒有說話,溫順地倚在懷里,把頭靠在他肩上。 一進屋,韓山朗就把人一把丟在床上,他憋了一路的氣,好不容易才不讓自己發作,繼而一屁股挨著床坐下。 郁清懷猝不及防被人扔在床上,倒是沒有太驚訝,只是抱著自己的膝蓋叫了一句:“好疼!” 其實不疼的,但郁清懷知道他生氣了,要消他的氣,分散他的注意力。 “磕到膝蓋了?讓我看看?!?/br> 郁清懷心下暗自喜滋滋地朝著韓山朗張大兩腿,卻被打了一下,“沒個正形,我認真的?!?/br> 郁清懷只好老老實實地掀開褲腿挽到膝蓋以上,韓山朗仔細看了看,說:“應該無大礙,就你細皮嫩rou,這都要喊疼?!?/br> 郁清懷從后面一把撈住韓山朗的腰,朝他臉上啄了一口,笑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皮糙rou厚?” 其實韓山朗并不皮糙rou厚,郁清懷將手探到韓山朗腰間衣物里的肌膚,曖昧地摩挲著,:“我最近新學了幾個樂子,你要不要試試……” “你知道我氣什么嗎?倘若今天你出了個什么三長兩短,在我眼前沒了,我……” 韓山朗本來要推開他,可郁清懷突然扳過他,坐在他的腿上,細細的吻上了他,將舌尖靈巧的探了進去。 兩個人唇齒相依,吻得情意綿綿,韓山朗聽到郁清懷輕笑了一聲,含糊不清地說:“你這個人真難飼候,前兩天把我纏得要死要活,今天反倒矜持起來……” 郁清懷的吻極有技巧,加上他在韓山朗耳邊喘的好聽,不知不覺就把韓山朗的火勾了上來。他侵略性十足的加重了這個吻,手在郁清懷上下來回游走。 郁清懷笑了笑,離開韓山朗的唇齒,他抓住他的手領著他一路向下探,一雙媚眼像融化了的一汪春水,滿滿都是情欲,直勾勾地看著韓山朗,贊許地說:“好孩子,我教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