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鴛鴦秘譜(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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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花暗處。 宴懷冰提劍,在對方躲過他一招后再刺。 那劍被一記手刀打落,徑直飛到了一旁草叢里。 宴懷冰只好服輸,嘆道:“師弟的修為越發長進了?!?/br> 原先師弟和他比試基本都是他贏,但師弟天資聰穎,不過短短十幾年就趕上他幾十年的苦練。 顧海涯撿起掉在一旁的劍,道:“是大師兄教得好?!?/br> 宴懷冰接過他手中的劍:“你啊,不必如此謙遜?!庇值溃骸敖袢毡愕竭@里罷,我去書房寫字了?!?/br> 他提劍進書房,顧海涯亦步亦趨:“大師兄,我想看你寫字?!?/br> 宴懷冰放下劍,點一支沉水香,回頭看他:“別人寫字有什么好看的?!?/br> 顧海涯站在書桌畔等他,看宴懷冰帶著一身清幽的沉水香香氣緩步走來,秀雅的眉目帶著笑意。他掩飾道:“那是因為大師兄字寫得好看?!?/br> 那自然不是。 他當然不看師兄寫字,而是盯著師兄的衣袖。只見桌上蘭花的影子,一點一葉,落在那衣袖上,繡出靜美的花紋。袖子里探出一只瑩白的手腕。他順著那伶仃的手腕往前看,看到五根纖長的手指持著玉制的筆,竟和玉的顏色毫無分別。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肆意在眼神中放縱對這個人的渴望。 沒寫幾個字,外頭匆匆闖入一人來。顧海涯往門口一看,看見一英俊青年身穿道袍,面露焦急之色。 宴懷冰抬頭,微訝道:“之行?你怎么這樣急?” “掌門昨日才出關,從早上一直呆在他房里一直沒出來,看屋的侍人方才發現他不見了,地上只剩一灘血跡?!?/br> 宴懷冰立馬起身,偏頭對顧海涯道:“你在這里好好待著,我先過去一趟?!?/br> 他快步出門,顧海涯也跟上,卻不想被那人攔住,等再回神,宴懷冰早不見了。 杜之行靠著門,眼帶不屑望著他:“你都不是入室弟子,跟著去看什么熱鬧?別以為平常是大師兄教你就能隨時隨地黏著他不放了?!?/br> 顧海涯面色冷冷:“讓開?!?/br> 杜之行見他語氣不敬,更為憤然,大罵道:“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平日師父看都不看你一眼,也就大師兄心善看你可憐才教導。朽木不可雕,教了這么多年還是個廢物?!?/br> 顧海涯依舊不為所動,他見杜之行擋在前頭,廢話懶得多說,直接一把把人推開。杜之行不依不饒,想去抓他,卻撲了個空。 他只得呆愣于地,心道:“這小雜種怎么連移步換影的功夫都會了?!?/br> 等顧海涯趕到掌門房內,看見宴懷冰正準備靠近地上那攤血,他一把抓住宴懷冰的手腕往回扯。宴懷冰一時未察,腳步一趔趄,轉眼間就倒在了顧海涯的懷里。 “師兄,那血有魔氣,切勿靠近?!?/br> 宴懷冰往旁一看,剛剛靠得近的幾個弟子忽然面色發黑,七竅流血倒在地上。周圍一旁的其他弟子見狀大驚,皆往后退一步。 顧海涯將他扶穩,垂頭望著他:“師兄有沒有事?” “小雜種,離大師兄遠一點!”有人大喊道。 宴懷冰眉頭一皺,卻是一言不發。 ——因為掌門也是這么叫顧海涯的。 顧海涯不想讓他為難,主動松開他的手,不料卻被宴懷冰拉住 “師弟,你同我去個地方?!?/br> 在旁的人眼見顧海涯隨著他們的大師兄出去,不由得面面相覷。 “師兄是要往何處去?”眼見身邊景色越發陌生,顧海涯問道。 “師弟知不知道后山山洞有我們云外派有兩大神兵利器?” “我只知道師兄手里那把幽熒劍?!?/br> “幽熒本和燭照是一對劍,幽熒只有天下至陰之體才能將劍拔出劍鞘,燭照只有至陽之體才能,但燭照劍還沒有人能拔出來過?!?/br> “師父曾給過我一本雙修劍譜,如能整本修行下來,只需七七四十九天便能到天人境界,這樣去魔界找他就有七成把握?!?/br> 宴懷冰沉聲道:“師弟,整個云外派就差你沒試過去拔那把劍了,你可愿一試?” 一進山洞,那種凄清的冷意便襲來,宴懷冰本是至陰之體,比常人皆要怕冷幾分,此時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忽然他的手被一只溫熱的手握住,顧海涯低聲問他:“師兄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多謝師弟?!毖鐟驯灰捎兴?。 顧海涯卻心怦怦直跳。 師兄的手是冷的,但也是纖細柔軟的。那只教他習劍習字的手。 二人又走了好長一大段路才到山洞盡頭,顧海涯只見有把劍懸吊在山洞頂,森森的魔氣從它身上散發,撲面而來。 這分明是一把魔劍。 但確有堪比神兵的威力。 他一把把劍拿下來,心里隱隱約約有他鄉遇故人之感,隨即毫不費力將劍從劍鞘中拔出。 玄黑的劍身樸實無華,卻覆著一層血紅色的光芒。 殘燭照寶劍,大抵也是這樣的光。 宴懷冰笑道:“果然只有師弟才能拔出來?!?/br> 從山洞歸來,宴懷冰就從自己的藏書處拿出那本劍譜給顧海涯看。 此劍譜名為,無名氏自創,動作雖然不難,卻對修行者要求極高:必須是手持燭照和幽熒的人才可修行??峙氯f萬分之一的人才符合這一條件。 開頭即寫道:“雙修之道,在于定氣、安心、合志。三氣皆至,神明統歸,不寒不熱,不饑不飽,亭身定體,性必舒遲?!?/br> 顧海涯心道恐怕沒看起來這么容易,忽然他指著劍譜道:“這劍譜不止用了墨來寫,師兄把蠟燭吹滅看看?!?/br> 宴懷冰吹滅蠟燭,果真,在紙上出現了另一類發光的文字及圖示。他捧著書看了一會兒,看不出畫的什么,再定睛一看,只瞧見兩人懷抱,一人腿間硬物直直插入另一人腿間xue眼之中。他一懵,臉上漸漸發起熱來。 幸虧熄了燈。 顧海涯見他不語,也瞥了一眼那幅畫,忽然語塞。 良久,他才問:“師兄,那我們還修行這劍法嗎?” 宴懷冰自是不想,但又猶疑。 如果他不和師弟雙修,達到天人境界最快也要百年之久,師父被那群魔修帶走了,又該怎么辦?況且即便他愿意,師弟也未必答應。 他緩緩問:“師弟覺得呢?” “如果師兄不介意,我自然奉陪?!?/br> 月光自窗欞外透進,暗暗的月色下,顧海涯瞧見他蹙起秀氣的眉頭,苦惱了好一會兒。 而后才道:“那便明日開始罷。白日我們習劍,晚上就.......” 宴懷冰未經人事,對這方面一知半解,苦于無法形容,只好沒接著說下去。 顧海涯意會:“那明早我再來找師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