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被唐北燃拽進了安全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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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很想問問小鐘,但總不能開口就問她是不是唐北燃給開的后門,想了想,安寧問:“唐總好相處嗎?以后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 “哪有這么好可以每天看到他!”小鐘表情失望,“小唐總在總公司的,這次是因為分公司接了個大項目才過來,估計也就呆個兩周左右吧?!闭f著她又壓低聲音,“我勸你可千萬別喜歡小唐總,我上次去總公司開會,聽了好些小唐總的風流韻事,他這樣帥氣又多金,是絕對不會被任何一個女人收服的,公司多少女生芳心暗許,到最后也都是無疾而終?!?/br> 見小鐘越說越偏,安寧忙將話題繞回來,“小鐘姐,我們公司應聘流程一直這么快嗎?我感覺我進來還挺簡單?!?/br> “當然不是,也就是我們人事部一個臨時離職一個馬上休產假,不然像你這種沒工作經驗的畢業生多半進不來,不過你也不要有負擔,你專業對口,平時多學習勤快點,留下來絕對沒問題?!?/br> 安寧聽著松了一口氣,原來真的是職位急缺,看來一切都是巧合。 她看著與人說話的唐北燃,心里說不出什么感受,可能真的是換了環境,她竟不再看到他就覺得害怕,只是在這之余,安寧很想問問唐北燃,他的大黑狗找到沒有。 回到家給柳盈盈發微信說了自己面試通過的事情,柳盈盈一直沒回,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安寧蒸上米飯,將青菜泡在盆里,又去陽臺看花。 在她的夢想中,總是希望能擁有這樣的小房子,安靜美好,有安全感。 現在工作確定了,住房也有了著落,雖然不是自己的,但總歸所有的事情都向著越來越好在走,安寧對未來充滿希望。 安寧上班第一天工作量不多,她以前上學成績挺好,但真正進入職場后,才發現所學的和真正用到的差別有些大。 小鐘面試她進來的,也由小鐘帶她,她長安寧五歲,性格開朗大方,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藏著掖著,什么都愿意告訴安寧,有什么八卦也會偷偷跟安寧說兩個。 安寧不是熱騰的性子,她較慢熱,后來進了夜場,在那個人間地獄里,她變得隱忍沉默,對任何事情都不好奇感興趣,現在重新回歸到現實生活中,一時有些轉變不過來,面對小鐘的熱情和耐心,她心中感激,除了木訥地說聲謝謝,就不知道怎么再回應,好在小鐘心大,并沒在意,只認為她是內向。 新人剛來,總避免不了做部門其他人不愿意做的雜事,安寧勤快又積極,往往不等別人開口就做了,大家對她印象好,幾天下來也習慣了她做這些,有什么時候喊一聲安寧就行,這樣一天,她的工作量一天比一天大,漸漸的,有人急著下班,就會將沒完成的瑣碎事情塞給安寧,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便效仿,安寧來了不過四天,已經開始加班。 到第五天時小鐘發現了這點,提醒她幫人要有度,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只是這個時候大家已經習以為常安寧做這些事,安寧再想要拒絕又不太好意思了,干脆做事更快,加班的時間也更長一些。 中午午休有兩個鐘的時間,安寧沒時間睡,她被其他人拜托了任務,雖不難,但挺費時,開始安寧拒絕的話都已經到了嘴邊,但那同事交代完就去休息室睡覺了,她根本不好意思叫住人,只好硬著頭皮自己做。 到臨近下午上班時,終于做好并全部打印出來,但這不算完,她還要抱著這堆東西送到其他部門。 東西太多,安寧一個人一次性拿不完,但部門里僅剩的兩個人一個趴著在睡,另一個低頭在玩游戲,她不好意思麻煩人,只能將東西全部堆高,獨自抱了一摞往外走。 懷里的東西已經與她的頭頂平齊,安寧視線被擋住,又騰不出手,好不容易跟著來人進了電梯后,又拜托那人:“你好,可以幫我摁一下十一樓嗎?” 身邊的人摁了,安寧感激道謝,小心翼翼用臉貼著東西扭過頭去看,頓時愣住。 怎么會這么巧,竟然是唐北燃?! 唐北燃低頭看了眼手表,抬頭時才發現安寧,他表情有一瞬的詫異,問她:“你怎么在這里?” 之前隔著一段距離,安寧感覺自己不再懼怕唐北燃,但此時在電梯這種密閉又小的空間,安寧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她移開視線回答:“我現在在這里上班了?!?/br> 唐北燃也只這么一句后就沒有再說話,安寧也閉了嘴,但不知是不是太過于緊張,手臂收得有些緊,懷里的東西嘩啦一下全部倒了。 東西太多,又雜,要分開交給三個部門,現在全部混在一起了,眼看著電梯要到十一樓,安寧手忙腳亂地去撿。 唐北燃低頭看一眼,輕嗤一聲,一腳將落在自己鞋面上的文件踢飛,安寧手一頓,當作沒看到,繼續撿。 “這是什么?”唐北燃看了幾眼,“你不是剛進來?在實習吧?這些東西怎么會由你做?” 安寧悶聲解釋:“幫一下同事的忙?!?/br> “我看你是在討好他們吧?!碧票比佳哉Z之間全是不屑,“你知道為什么人有等級劃分么?就是用來區別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你現在幫他們打雜,時間長了,你也就只能做打雜的事情,專業的東西學得比別人慢,晉升加薪也輪不到你,但亂七八糟費時費力卻又沒什么用的任務,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你,你以為你在當好人?事實上你只是個沒用的人,他們覺得你只配打雜?!?/br> 他說話直接犀利,很難聽,安寧有些不好受,一時有些忍不住,脫口問:“那唐先生你是哪一類的人?” “我當然是最有用的人?!碧票比颊Z氣挺驕傲。 “……” “?!笔粯堑搅?,安寧還沒撿完東西,唐北燃自然不可能幫她撿,她只好隨著電梯一路上,到了十三樓。 唐北燃要出去了,他這個人討人厭得很,不幫忙撿就算了,旁邊的路也不走,直接踏步過去,將安寧堆起來的東西又一腳踢翻。 安寧敢怒不敢言,低著腦袋咬牙。 唐北燃快要走出去時,突然轉過身蹲下,語氣又低又曖昧,在她耳邊說:“下午來我辦公室?!?/br> 唐北燃從電梯出去,走了幾步回頭,看到安寧一臉氣憤手忙腳亂的樣子時心里莫名舒服。 他往里面走,助理正好迎面過來,看到他時不解:“唐總,你不是要回總公司么?” “有個東西忘了,上來取?!?/br> 唐北燃回了辦公室,什么東西都沒拿,又徑直繞回到電梯處,看到剛才安寧乘坐的電梯停留在十一樓,心情更是大好。 他哪里來的東西要取,不過就是下樓時剛好碰到安寧,又故意跟她一起上來罷了,上班多無聊,他總得找找樂子。 唐北燃回總公司開會,開到一半,給助理發消息,問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去樓上找他。 助理回答說自己一直在外面工作,沒有看到任何人上來,問唐北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交代,唐北燃本來心情不錯,看到那句沒有任何人上去,臉色頓時不好,將手機往桌上一扔,引得一桌子人看過來。 “看什么看?不繼續了?” 一桌子人又連忙移開視線,倒是唐父不悅地開口:“北燃?!?/br> 唐北燃沒反應。 會議在五點鐘結束。 這幾天唐北燃一直在分公司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幾個相交甚好的約他晚上喝酒吃飯,唐北燃急著回分公司,直接給拒絕了。 他回分公司的時間是五點半,電梯一路上行,到八樓時停住,唐北燃勾勾唇,等著電梯門打開,冷漠地抬頭,卻是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他不認識女人,女人認識他,打招呼:“唐總?!?/br> 唐北燃心情不好,理都沒理。 等一路上去了,唐北燃去敲助理的桌子:“還是沒有人來找我嗎?” 助理茫然:“沒有啊唐總,我這里也沒有今天有人拜訪的預約?!?/br> “你剛才是不是偷懶了?躲著去抽煙錯過了有人來找我?你幫我調監控看看,肯定有人來找我了?!?/br> 助理語塞,只好讓人把監控調出來,特意看了自己去洗手間茶水間和抽煙離開時的視頻,然后回復唐北燃:“唐總,確實沒人來找你?!?/br> 唐北燃不說話,看起來心情也不是很好,助理跟了唐北燃好幾年,太清楚他的脾氣,他也不問唐北燃還有沒有事,跑了。 唐北燃心情很差,他有些難以置信安寧竟然沒來找他,要知道在過去,只要他一句話,安寧就算百般不愿,也會按時遵守,唯恐惹怒他。 這種感覺十分不爽。 唐北燃拿出手機,給安寧發送短信:【上來?!?/br> 消息發出去,他覺得不過癮,又編輯一條:【我要zuoai?!?/br> 手要點擊發送時,又把內容改成:【我要cao你】,這才滿意地發送出去。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唐北燃一直沒有收到任何回復,也沒有等到敲門的聲音,他反復查看手機短信,確認另一頭是已經成功接收的狀態后,一張臉黑得不像話。 唐北燃撥通了人事主管的電話,問那邊:“下午你們人事部忙不忙?” 那頭受寵若驚,但不懂唐北燃突然這么問的意思,斟酌兩秒后回答:“最近沒有招聘量,工作量很穩定?!?/br> 意思就是不忙。 唐北燃掛了電話,終于確定了安寧是故意不上來。 她竟然敢反抗他? 唐北燃冷笑一聲,意識到自己一下午的行為簡直可笑又無趣,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太閑,又沒找女人生活太寡淡,于是在幾個人的微信群里喊了一聲,又加一句要去夜場玩,幾個狐朋狗友馬上響應,組了晚上的飯局。 六點是下班時間,唐北燃還有點事情,六點半了才起身走人。 好巧不巧,電梯在八樓又停下,門打開,這一次不僅有陌生的臉,還有那張熟悉又欠他cao的臉。 可惜他要什么女人沒有,不屑于去cao她了。 唐北燃冷漠地看向別處,余光瞧見三個人進來,安寧是最后一個。 同事甲:“唐總?!?/br> 唐北燃:“嗯?!?/br> 同事乙:“唐總?!?/br> 唐北燃:“嗯?!?/br> 安寧看著并不想跟他打招呼,但奈何其他人都打招呼了,她只好也隨著那兩個人后面,喊他:“唐總?!?/br> 唐北燃理都不理,目視前方,一臉冷漠。 她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他打招呼? 安寧倒也沒有覺得尷尬,抿抿唇站在最旁邊,等電梯到一樓,她剛好第一個出去,大概是擔心唐北燃會追上來,安寧拔腿就跑,頭也不回。 她住的公寓離這邊還挺近,直達公交,不到二十分鐘。 安寧回家前先去超市買了菜,她喜歡做飯,明天中午還可以帶午飯過去,自己做營養又省錢。 吃完飯她每天都會去小區邊上的公園走路,這邊環境很好,公園里還有個很大的籃球場,每天都有人打球,她雖然看不懂,但散步路過時總會在邊上看一看,心里就會充滿活力和沖勁。 這樣簡單純粹和規律的生活,她都一一擁有了。 散步完剛回家,安彩打電話過來跟她說過安慶的事,她言語之間高興又驕傲,說昨天方思穎又過去了,兩人在房間做了好久,說著她又夸安慶厲害。 安寧不愿意聽這些,她獨自在外讀書這么多年,安彩從未給她打過一次電話關心問候,這一次僅僅因為安慶和方思穎做了,她竟還特意來告訴她,安寧心里不是滋味,安彩在那邊說,她一句都聽不進去,腦海里想的是這些年安彩對自己的冷漠刻薄。 她從對這個世界有印象開始,記憶里全是安彩的白眼和打罵。 年幼時不知反抗,長大了些求著安彩給自己學費,不敢反抗,到成年后,二十幾年的逆來順受她已經不懂反抗,仿佛安彩待她冷漠刻薄才是正常,正常到安寧甚至偶爾會覺得自己是活該,誰讓她生來是女兒,所以才得不到安彩的重視與喜愛。 可這段時間的經歷打破了安寧對世界的認知,安彩的態度于她來說,不僅僅再是冷漠刻薄,她體驗到了安彩的絕情,有幾次她甚至覺得安彩是真想她死。她想,如果那一次是她和安彩一起掉進河里,安彩是絕對不可能返回去救她。 安寧一顆心早已涼透,她突然抬高音量,直接打斷自顧自喋喋不休的安彩:“我不想聽這些,以后如果是要說這件事情,可以不用告訴我?!?/br> 那邊愣住,安寧直接扣了電話,她緊張,但更輕松,這種矛盾說不出來,即便說出來了也沒人能懂,她覺得自己像被束縛了二十多年的蠶,而安彩就是將她禁錮的繭。 周一,安寧元氣滿滿到公司,剛坐下旁邊的女同事就滑著椅子過來,捂住小腹說:“安寧,我來大姨媽了肚子有些不舒服,麻煩你幫我買杯熱奶上來吧,我微信轉你錢?!?/br> 安寧起身說好,她剛應,后面的男同事也道:“安寧,順便幫我帶個早餐,我趕公交太急了,餓死我了!” “安寧,幫我帶杯咖啡謝謝?!?/br> “安寧……” “安寧……” 安寧腦袋都大了,她趕緊一一記住大家的需求,又趁著還有點時間匆匆往外跑。 幾個同事要買的東西都不在一起,安寧一個接一個跑,兩只手提滿了各種吃的喝的,她擔心遲到,又擔心東西灑出來,汗濕了衣服一路小跑到電梯口,電梯門正要合上,她連忙喊:“請等一下?!?/br> 里面的人幫她又開了電梯門,安寧道謝,騰出手指摁了樓層,等終于松一口氣,竟又一眼看到站在內側的唐北燃。 唐北燃也看了一眼她,眼神譏諷,仿佛在說她活該。 安寧忙低下頭,記起他嘲諷她沒用只配打雜的話,只是昨天聽著只顧生氣,這會兒再細細一品,頓時滿臉通紅,她好像每天都在給其他人打雜…… 安寧覺得難堪,暗自發誓從現在開始要學會拒絕,她想學更多有用的東西,她想升職加薪,她想唐北燃對她另眼相待…… 中午到點吃飯,安寧起身準備去飯堂冰箱取飯熱飯,還沒起身就有人將一份數據表遞過來,“安寧,我胃病犯了得先去吃點東西,你餓了嗎?不餓的話能不能先幫我算算,我回來就要交上去的?!?/br> 安寧條件反射想去接,腦子里瞬間浮現出唐北燃的眼神和話,又收緊手指,“我,我也很餓……” 同事聞言變了臉色,抱怨:“什么嘛,你平時幫其他人做事怎么就不餓?安寧,你不會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吧?” “沒有沒有,我……我是真的很餓……”安寧連忙擺手,心里猶豫要不要再幫一次時,那同事已經不悅地坐下,陰陽怪氣道:“算了,虧我平時對你那么好,還教你東西呢?!?/br> 安寧很尷尬,見大家都跟看不到似的,陸陸續續往外走去吃飯,頓時覺得孤單無助。 “喏,我這里有胃藥,你先緩緩,安寧,走,我們去吃飯,你從早上忙到現在屁股都沒離開下凳子,趕緊吃飯吧?!?/br> 是小鐘將一瓶藥放在那同事的桌上,又拉了手足無措的安寧往外走。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幫人要有度,瞧瞧,你都把他們慣成什么樣了?!毙$娞嫠Р黄?。 安寧感激又委屈,“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剛來公司那會兒也和你差不多,但安寧,職場如戰場,你以為你經常幫他們他們就會把你當朋友,并感激你嗎?錯,在這里利益當先,沒有人會把你當真正的朋友,他們只是利用你而已?!?/br> 安寧沉默,她在讀書時也很喜歡幫人忙,但學生大多善良單純,你幫我我也會幫你,她沒想到校園和職場相差這么大。 跟著小鐘吃完飯,安寧將洗好的餐具放好,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中午那個同事,只好在外面透透氣,可沒想到逃離了辦公室,卻被唐北燃捉到了。 安寧力氣小,在公司又不敢大喊大叫,一下子就被唐北燃拽進了安全通道,他目的不純,一路上行,用樓梯間保潔員放的拖把將安全通道的門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