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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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俊正準備去病房看meimei,猛一轉身,卻發現薛進呆站在那兒──對方頭發有些凌亂,面容略帶愁苦。 見自己盯著他看,似乎欲言又止。 連俊懶得理他,轉身就要走,心理暗啐:你別跟上來! “等等──”薛進叫住了他。 醫生方才說孩子?小羽懷孕了?薛進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信息,可想想連羽受傷的經過,此時也發現了蹊蹺。 只是被連俊隨便一推,下半身怎么就流血? 可自己明明很小心,自從小女孩來了月經,每次行事都射在外面,怎么就珠胎暗結?但醫生的話不會假??隙ㄊ悄睦锍隽隋e。 薛進腦袋嗡嗡作響,不知道是累得,還是被突來的意外,驚到了──別人的男人,喜歡的女孩懷孕,都會分外開心,但薛進卻心中微澀。 “你想說什么?”連俊一臉平靜,正眼看他。 meimei脫離危險,他心口壓著的大石頭總算放下,如果連羽有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而薛進更是罪加一等。 當然,現在他已經足夠仇恨面前這個男人──要不是他潛了進來,連羽也不會出意外。 “孩子?小羽懷孕了?”男人吶吶的問出口。 “嗯,你聽到的都是真的?!边B俊據實以告。 “幾個月了?” 連俊沈默了片刻:“一個月左右?!?/br> 薛進那個不太靈光的腦袋,終于開了竅:連羽月經剛來沒多久,按日期推算,也是頭發子彈。 ──丹麥,衛生巾,還有插入小女孩體內的激情。 薛進懊惱的抹了一把臉,才發現手心,不知何時沁滿了冷汗,蹭在臉上涼涼的,激得男人瞬間精神了不少。 “你打算怎么辦?”薛進現在才問到點子上。 連俊冷哼了一聲,他等得就是這句話──原本平和的臉孔不見,復又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看的薛進眉間抽痛。 “怎么辦?”青年語氣中滿是嘲諷:“我這個人比較小氣,別人欠我的,我一定會加倍討要回來?!?/br> 薛進只道怕什么來什么。 他在救護車上,想著要放棄一切對連羽好,此時多么不切實際,連俊這條癩皮狗,一有機會,便死死咬住自己不放。 “孩子是我的!”薛進自言自語道。 他心情十分復雜,幻想過的東西成真,卻無力去承接一切,反而引出一系列的麻煩:如果處理不當,家庭和事業將會受到沖擊。 明知自己暢想的路行不通,薛進也不是個愛鉆牛角尖的人,大丈夫行事,拿得起,放得下,現在首要是搞清對方的底線。 “當然是你的?!甭牭剿哪剜?,連俊憤怒了。 “你想送我進監獄?”薛進毫不示弱的盯著他。 “你不該進監獄嗎?”連俊氣勢如虹的反問他道。 “我進去了,你有什么好處?消了心頭恨?我看倒不如……”薛進略微停頓:“給你們些補償,脫離陳林,好好生活?!?/br>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边B俊揚著脖子,對他的話很反感。 就算薛進說得有道理,連俊也不會采納,因為他太不待見薛進,連同他的話,更是狗屁不如。 “陳林不是好人?!毖M在給自己找退路時,適時的點明事實。 “他就算再垃圾,也比你強?!边B俊生硬的頂了回去。 薛進深吸口氣,壓下自己的火氣:他知道自己在對牛彈琴,看來不久的將來,自己又要被告,絲毫沒有轉還的余地。 男人盡管表面鎮定,但內心卻很不安:這次的事兒,比上次出庭時,更為嚴重。 “好吧,你既然都決定了,我無話可說,能讓我再看看小羽嗎?”薛進提出自己最后的請求。他心理明白,這也許是個奢望。 連俊側過身去,留給他冰冷的側臉:“你也聽到了,醫生說,小羽需要休息?!?/br> 薛進悻悻然的點了點頭,邁開大步徑直的從青年的身邊走了過去。 連俊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的背影,恨不能燒出個窟窿,心中說不出的激越:薛進你等著,倒霉的日子不遠了。 事已如此,男人并不想坐以待斃,于是給陳森打了個電話過去——十分含蓄的希望,對方能從中斡旋。 陳森跟他關系特殊,欣然應允。 中午時分,薛進去銀行取了些錢,下午開車到了花園別墅。 陳林早早等在家里恭候他的到來,見到薛進后,陳林跟他寒暄了幾句,而后告訴他,連俊在樓上靠近左邊的房間。 薛進上了二樓,陳林沒有緊隨,待他敲門進屋時,對方才邁步跟過來,陳林站在房門外,并沒有去偷聽,但面色凝重…… 連俊有些吃驚地看著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薛進,他來干什么?怎么進來的,隨即馬上明白,是陳林允許他出入。 連俊瞪著眼睛,看得出,他全然不歡迎對方的造訪。 薛進心平氣和的對他說:“你不請我坐坐嗎?” 連俊仍不為所動的矗在那,聽他這么說,譏誚一笑:“我想請你現在滾,你能滾嘛?” 他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無論薛進來干什么,連俊直覺沒有好事:薛進這個壞蛋,能干出什么好事來? 薛進并沒有理他,徑直來到茶幾前,將手中的密碼箱打開。 啪啦一聲過后,箱蓋彈跳開來,露出里面花花綠綠一片,薛進閃身,讓連俊能看清里面的內容。 連俊從沒看過這么多錢,微微一怔,馬上瞇起雙眼。 “這里是80萬,你知道我的目的!”薛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奔主題。 連俊走近跟前,伸手從箱子里拿出一打鈔票,在掌心拍了拍:有些分量,都是新錢,也都是真鈔。 青年心里一陣苦笑:這么多錢,我一輩子都沒見過。 他彎下腰去,又拿了一疊,同樣在手里掂量著:錢的質感和別的東西不一樣,你別說它沒溫度,其實不然——否則,為什么很多人摸到大把鈔票時,內心是熱的,甚至熱血沸騰。 “你想讓我們就此打???”連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嗯,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找我的麻煩,這些是我給連羽和你的補償?!毖M的話挑明。 “是嗎?80萬?我不找你麻煩,那我meimei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連俊徑直的看著他,施施然道。 薛進以為連俊嫌錢少。 他從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幾筆后,將其遞到連俊面前:“這是二十萬?!?/br> 連俊嘲諷勾起嘴角,將支票從他手中抽走,輕蔑的看著他:“100萬?你想小羽做掉你的孩子?” 事到如今,薛進也有了猶豫,他略微思考片刻,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孩子生下來,始終都是把柄。 “孩子必須做掉,否則以后連羽無法正常生活,將來遇到的問題會更多?!毖M斬釘截鐵的回道。 連俊突然變了臉,將支票咬牙切齒的撕掉,隨即將碎片揚手掃向薛進,與此同時,將另一只手上的錢,扔到箱子里。 “薛進,你給我聽好了,你的臭錢我和連羽不需要,我們怎么處置孩子跟你無關,現在你可以滾了……”連俊面帶煞氣,十分堅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是沒錢,但在這一時刻,他恨錢,錢是萬能的嗎?買的來世間的一切,錯,錯,錯! 有些人喜歡鉆牛角尖,不懂得權衡得失,他認為對的,就要堅持下去,盡管有些愚蠢而盲目,甚至沒有絲毫等價的好處。 薛進見他如此態度,不禁有些頭疼。 他本想再說點什么,但連俊此時根本聽不進去,他略微猶豫了一下,在青年再次喊到讓他‘滾’時,薛進提起皮箱轉身走了出去。 陳林站在門外,見薛進又將箱子拎了出來,便什么都明白了,他湊上前去,看著薛進悠悠道:“連俊恐怕又意氣用事了?!?/br> 薛進耷拉下眼皮,臉色繃得很緊:“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br> 畢竟將來,陳氏有求于他,所以薛進毫不客氣道。 “我知道,我會盡量勸說他,你等我的消息……”陳林陰沈著臉,心理對連俊不滿到極點。 陳林在送走薛進后,轉身上了二樓。 廊道里的燈,不甚明亮,但他的情緒卻陰郁無比,順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煙,給自己點上后,深吸一口。 辛辣的味道直達肺腑,強壓下內心噴薄的怒火。 陳林站在臥室門前,盯著門板,默默的將整根香煙抽完,而后隨手一彈,煙蒂落到不遠處的窗臺上。 ──男人并不擔心這點垃圾,給環境造成影響,因為陳家的傭人向來盡職。 陳林推開房門,室內的光線很暗,有一種冰冷的氣息凝聚在整個空間里,好似方才僵持的氛圍并未結束。 在沙發的角落里委頓著一個身影,聽到聲響,對方并沒什么動作。 陳林邁步來到連俊身邊,還沒在沙發上坐穩,對方卻猛然站了起來,那張俊秀的面龐上,帶著質疑和失望。 也許是起身的動作過于劇烈,青年的膝蓋撞到了面前的茶幾。 連俊本就鐵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他輕咬嘴唇,等待麻痛過去,然后將一切的不快大聲宣泄出來。 “你讓他來干什么?來炫耀嗎?”青年十分生氣的瞪著陳林。 男人皺了皺眉,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面無表情的有些可怕。 連俊沒什么閱歷,犯錯可以原諒,但一而再重蹈覆轍,就有些愚蠢了,陳林并不介意糾正他的不足。 可要怎么做呢?陳林很想通過這次的教訓,讓對方清醒,但顯然連俊固執的可憐又可笑。 室內寂靜的可怕,兩個人的目光焦灼在一起,互不相讓。 連俊對于陳林的沉默更為光火:如果不是對方放薛進進門,他怎么能惹了一肚子悶氣。 而現在男人又沒個解釋,他到底什么意思。 “陳林你怎么想的,你明知道我恨薛進,我跟他沒什么話好說,而你……”連俊腦海里竄過某個念頭,不覺打了個寒顫。 “你是不是現在站到他那邊?”連俊輕聲的問道。 他問的極輕,看向陳林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警惕。 陳林那張緊繃的面孔,終于有了一絲鮮活的表情,他笑了,笑得諷刺而又無奈,在這種注視下,連俊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而他也越發的不安。 連俊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他回想著兩人一起,所經歷的一切。 對于陳林他算什么?是個情人吧!只是情人,他給自己吃,給自己住,作為交換條件而言,他貪戀的是自己的rou體。 連俊始終無法明白男人之間的愛情,說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深究的自欺欺人。 如果說男人之間真存在感情,而自己付出了,得不到對方的回應,那對于連俊來講,絕對是奇恥大辱。 “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對付薛進的?!边B俊聲音里滿是憤懣的指控。 當初自己從勞改農場出來,陳林是怎么說的?!現在要反悔嗎?可如果不是,如今的行為,又怎么解釋? 陳林的笑聲戛然而止,又恢復了冰山面孔,但那張刻薄的面龐的棱角,卻更加突??刹?。 連俊看到他站起,身高的優勢,讓青年倍感壓力。 他依仗著內心的一股怒火,連俊并不想示弱,他仰著臉,目光不善的等待著陳林給自己答復。 “連俊,我幫你是有底線的?!标惲掷淅涞?。 “我能辦到的事,我一定幫你,可要是辦不到的,你也不要為難我?!标惲忠蛔忠痪湔f的很清楚。 青年絕望的看著他,帶著疏離的不甘。 陳林不為所動,繼續道:“你想想,我有沒有幫你,律師我幫你找了不止一個,你的什么要求我沒滿足?” 他略微停頓,好像這樣說話有些累,他微微動了動脖子,歪著腦袋看向連?。骸澳惆獠坏寡M,這能怨我嗎?” 陳林見連俊,仍是不服氣的樣子,索性把話說開了?!澳阒姥M現在是什么身份嗎?” 連俊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他對薛進的了解不多,陳林這么說,肯定有問題。 “他馬上升正廳了,正廳知道多大的官嗎?”陳林對連俊有些認識,知道他懂得不多,所以追加了一句。 連俊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陳林嘿嘿一笑:“正廳上面,就是省級干部了?!?/br> 連俊在無知,也知道全省誰最大,省級干部又意味著什么,頓時一陣耳鳴,身子一軟,栽倒在沙發上。 這個社會,就連小學生都是官迷,可見官品的重要性。 一時間連俊只覺得渾身發麻,雞皮疙瘩爬滿了手臂,原來自己一直所堅持的,是多么艱難的所在。 自古民不與官爭,斗不贏的,更何況,現在的世道,沒什么路子,要想扳倒一個有權有勢的官員,有多難? 怪不得meimei的案子,一再的失利,恐怕那個法官早就被人收買了。 連俊氣得渾身哆嗦,幾乎要哭出聲來,但在陳林面前,自己不想那么丟人,所以他強自壓抑著自己。 ──陳林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話不是嗎?現在如果流淚,就會更難堪。 “你怎么不早說,你說要幫我,原來都是假的,你早就知道我會失敗,不是嗎?”連俊朝陳林罵罵咧咧。 對方挑了挑眉:“我不是沒提醒過你?!?/br> 陳林說的理直氣壯,連俊對于他來說,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有時候跟他講道理,他未必會信,只有事實的教訓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陳林彎下腰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輕聲誘哄道:“好了,這事就算了,以后不見他就是,我們過我們的日子不好嗎?” 連俊甩了甩他的胳膊,完全不領情。他冷著俊臉,嘴硬道:“誰說這事完了,我跟薛進沒完?!?/br> 陳林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別給臉不要臉啊?!?/br> 聽到男人如是說,連俊頗有幾分人來瘋似得,想找陳林撒氣,但他也知道對方不好惹。 “怎么著,你想去告訴薛進?” 接著連俊大聲吼道:“你去告訴他吧,我就是要他進監獄,我要讓小羽把孩子生下來,然后去做DNA,看他還能不能賴掉?!?/br> 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連俊雖然嘴上這么說,實際上并未做決定。 陳林想也沒想,臂膀一張,連俊的心猛然一沉,接著一記重重的巴掌落在他的面頰上,而那清脆的響聲,在耳邊余音環繞。 青年的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一邊,短發飄凌,有序的貼落在被擊偏的面頰上。 連俊腦袋嗡嗡作響,嘴里一陣猩甜,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陳林看著血從青年的嘴角蜿蜒而下,聚少成多,并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一時間心跳開始加快。 他見慣了暴力場面,鮮血只會讓他興奮,而眼前的一幕,卻分外刺眼。 他下意識的湊上前去,將意識迷離的青年摟在懷里,對方的身體十分柔軟,沒有一絲反抗。 陳林掰過他的下頜,傷處完全露了出來。 連俊的半張臉都腫了起來,陳林心慌的難受,急忙將嘴唇附了上去,一口含住對方的薄唇。 親了兩下,沿著下巴,將流出的血液舔舐干凈。 連俊好似現在才恢復意識,他睜開眼睛,里面的恨意,刺痛了陳林的心,男人心下一動。 現在是連俊最脆弱的時候,可自己干了什么,居然動手打他。 “對不起,寶貝,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好嗎?你先別動,我現在去叫醫生?!标惲謩傁肫鹕?,連俊突然間爆發了。 連俊氣血上涌,案子的失利,陳林的欺騙以及毆打,讓他心如刀絞,他毫無章法的,用手腳去攻擊陳林。 “你滾,你滾……我恨死你們了,恨死你們了?!边B俊一邊打罵,一邊哭喊著。 陳林是練家子,但一時疏忽,也被連俊踹了一腳,但他并不生氣,三兩下將連俊的雙手困住,壓在沙發上。 “滾,滾??!”連俊急了。 用嘴咬陳林束縛住自己的手,此時他的情緒有些激動,連動作都出奇的敏捷,陳林應付的有些吃力。 “唔嗯……”一聲悶哼過后,陳林的手背處,多了一個血紅的牙印。 陳林連忙跳開,不敢置信的盯著傷處,朝著衣衫凌亂的某人,大聲叫罵道:“cao你媽的連俊,你瘋了……” 陳林劈了青年的心都有,他經歷的爭斗無數,哪次吃過這樣的悶虧。 男人士可殺不可辱,這要是被自家弟兄看到,他這個老大的臉,往哪里放?怎么弄的?被情人咬的。想想這個可笑的答案,陳林就有殺人的沖動。 陳林喘著粗氣,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血紅的眼睛里有暴烈的情緒在凝聚,連俊咬完人后,倒是理智了些。 他也覺得事態不妙,唯恐下一刻,男人撲上來撕了自己。 在陳林行動之前,連俊用非人的速度沖向洗手間,只聽到自己隆隆的心跳,身后并沒有追趕的腳步聲。 待門板關上后,連俊一顆心仍是高懸著。 誰都怕死啊,那是生物本能的禁忌,所以連俊還是十分聰明的,他以前不是沒挨過陳林的打,想想都心有余悸。 再加上,他聽過陳林對待叛徒和敵人的手段,更是忌憚十分,所以逃命要緊。 他捂著受傷的面頰,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陳林將拳頭攥緊,強忍著追上去的沖動,待連俊逃進洗手間,他抬起一腳將身旁的茶幾,踢了個粉碎。 耳邊是劈哩叭啦的碎片聲,頃刻間一片狼藉。 看著破碎的尖銳玻璃片,這在陳林眼中都是兇器啊,他狠狠閉上眼睛,轉了身,不去看連俊的方向,徑直奔向門口。 門被摔的山響,連俊在洗手間里,被震的一哆嗦,但很快外面平復下來,一絲響動都沒有。 連俊渾身一軟,跪坐在冰涼的大理石瓷磚上。 他怕陳林,這種怕,不僅是對于強者的懼怕,還有一絲一縷道不明的意味,就像……就像……就像妻子害怕家暴丈夫的感覺,帶了幾分說不清的曖昧。 連俊十分沮喪,他畏懼這樣的心態:自己是男人,怎么能有小女人的心思,可一切的變化,他又無能為力。 連俊再次對自己說:我要離開他,否則真要不男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