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給我三天的時間,把你帶到他面前?!?/br> 煙抽盡,話也說完。許離染就這么看著韓樂施,面無表情。 韓樂施倒是沒想到沈澤會搬出這么一尊大佛出來,一時間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但身上的粘膩感已經讓他不適良久,他說:“給我洗澡?!?/br> 許離染怔了一下,繼而笑了出來:“你可真是沒心沒肺,看樣子那個沈澤也沒有多特別?!?/br> 韓樂施不說話了。許離染站起身,腿一軟踉蹌了一下,后xue那股強烈的不適再度涌來。他站直身子,自嘲般笑了一下,說:“也不怪你心里覺得我賤,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變成這樣?!彼f完,走到一個立式衣架旁,從兜里拿出一支注射劑。 “對不起了,樂施,先委屈你一下?!?/br> 一針下去,韓樂施不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癱軟沒有力氣,但他意識仍清醒著。許離染解開他手腳的束縛,扶著他站了起來。裸露的肌膚相觸,韓樂施體溫高的驚人,許離染倒是皮膚溫涼,滑膩干凈。意識到他的不對勁,許離染摸了摸他的額頭,只覺得手都像是被灼傷了似的,燙的不行。 “樂施,你有覺得不舒服嗎?”他將韓樂施放進浴缸里,聲音焦急起來。 韓樂施閉著眼睛,感受著水流的清涼為他帶來的一絲慰籍,反問:“你說呢?我都變成這樣了?!?/br> 看他這樣說,許離染反而鎮定了下來。他在浴缸前站著,看著躺在其中的韓樂施,忽而笑得有些病態:“沒關系的,樂施,你活著我會陪你活著,你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孤單?!?/br> 韓樂施半睜開眼睛,第一次明顯流露出對他的厭惡:“滾?!?/br> 生病的人總是容易情緒化,徹底昏睡過去之前,韓樂施只記得自己與許離染有些爭執,但他手軟腳軟沒有攻擊力,最后被許離染強迫著嘴對嘴咽下了苦澀的藥液。他的性格總歸是有些強勢的人,這么沒有主動權是頭一次,感覺很不好,他再也不想經歷。 不知道睡了多久,腦袋昏昏沉沉地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許離染穿著整齊坐在不遠處的軟椅上,手里拿著一支沒點燃的煙。他嘗試著握了握拳,還是沒有力氣,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又被注射了藥物,不過手腳倒是沒再被束縛了。許離染看他醒來,立刻放下煙扶他坐起來,喂他喝水。嗓子的干渴得到紓解,他聽到許離染帶著笑意的聲音:“明明被上的是我,怎么我沒有發燒,你倒先倒下了?” 韓樂施不想跟他說話,發力推了他一下,不想躺在他懷里。但以他現在的力氣實在微弱,反倒顯得他像撒嬌似的??煲幻拙诺哪腥讼駛€弱女子一樣推搡,想想就覺得惡寒,韓樂施臉色陰沉的可怕。許離染笑了起來,身體跟著顫動。韓樂施閉上眼睛,不看不聽。許離染笑的聲音逐漸消失了,韓樂施只覺得有水滴在自己臉上,他睜開眼睛,看到許離染壓抑的痛苦的神色。 “樂施,你救救我吧?!彼站o雙臂,將韓樂施禁錮在懷里,聲音有些顫抖:“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你,包括你跟什么沈澤還是魏簡鬼混,但你要跟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韓樂施見識過他的瘋狂,偏執和扭曲,卻第一次見到他脆弱的一面。許離染睫毛密而長,沾染著水汽,使他這雙含情的眼睛亮而破碎,可憐到極致。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性,韓樂施或許會被他打動。如果對他還有感情,也許他會感到心軟。但沒有如果,這晶瑩的液體是鱷魚的眼淚,他的好脾氣早已被這監禁磨完,他用有些虛弱的聲音回答他:“不可能?!?/br> 許離染的手臂猛地一下收的更緊了些,他制服上的扣子硌的韓樂施皮膚生疼。韓樂施感受到他顫抖的身體和粗重壓抑的喘息,懷疑自己可能會被他一怒之下殺死,這個瘋子,沒什么做不出來的事。 許離染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臉和自己對視,他下手很重,情緒的波動使他沒有了理智。這張臉如第一次見面時那樣英俊,是禍害的起源,如果毀掉,是不是韓樂施就可以只屬于自己一個人了?他陷入這牛角尖之中,越想越覺得可行,于是拿出口袋里裝著的鋼筆,用筆尖對著韓樂施臉側的皮膚,輕聲問他:“哪怕沒有這張臉,我也會愛你,他們可以嗎?” 韓樂施盯著他的眼睛,冷冷地說:“瘋子……就是因為知道你是一個瘋子,我永遠都不會跟你在一起?!?/br> 身上緊箍的力量慢慢變松了,鋼筆掉了下去,許離染眼中的瘋狂逐漸褪去,他怔怔地,有些無力地說:“我不是的……” 韓樂施被他松開,沒忍住輕咳了兩聲。許離染的臉在他眼中放大,他覺得唇上一軟,被吻住了。 難得的,許離染輕柔地吻他,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也像對待心愛的情人。韓樂施厭煩他的喜怒無常,也不會因為被他溫柔對待就會感到高興。他被動地承受著這個吻,身體無力地倒在他懷里。 許離染探進他的口腔,勾纏吮吸著他的舌尖,又重重掃過他的上顎,摩擦他敏感的地方。韓樂施蓄力咬了他一口,正咬在舌尖,他嘗到一股血腥味兒,許離染卻沒停下來,混著這血腥味兒繼續更深入地吻他,邊吻邊將手探下去握住他的yinjing揉弄。 舌頭是最受不住疼的地方,被咬出血還能面不改色地繼續,果然是個狠人。韓樂施齒間溢出喘息,yinjing漸漸挺立起來,被許離染握著加以刺激,快感不受控制地傳來。 “再討厭也會硬嗎?”許離染站起來,解開皮質的腰帶,將制服褲子脫了一半,跨坐在韓樂施身上給自己潤滑擴張。 他的衣服質地精細涼滑,接觸到高熱的皮膚竟還能帶來一絲紓解。韓樂施側過臉去不看他,只當自己在做春夢。許離染將潤滑劑涂在已經脹大的yinjing上,隨即對準后xue坐了下去。韓樂施昏睡了兩天,今天他不得不帶他出去見沈家爺孫了,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心口像堵了塊石頭一樣,抑郁煩悶。 后xue被撐開的感覺不太好受,但yinjing與腸壁摩擦又能帶給他絲絲快感,許離染艱難地將這巨物吞下,感受著韓樂施在自己身體里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只覺得焦躁都被撫平了不少。他看到韓樂施側著臉不肯看他,強硬地將他的臉掰正,下身挺動起來,讓他看著自己吞吐那根yinjing。 他的敏感點不難找,每每這根東西進去,guitou都會摩擦著那令他欲生欲死的點。他收縮腸壁,緊緊吸咬著這根東西,在快感與屈辱中上下晃動,讓這粗大的yinjing與他短暫分離又更深地進入。他喘息著,不壓抑想要呻吟的欲望,一邊看著韓樂施,一邊抬起又坐下,激烈地和他交歡。 他的皮膚偏涼,后xue卻又熱又緊,韓樂施的臉被他兩只手固定在中央,不得不看著他,看著他滿面紅潮,yin蕩地用后xue把自己的yinjing深深吞入。許離染只脫了一半褲子,上身穿戴整齊,甚至連帽子都沒摘,本該是禁欲的軍服,卻在這種時候被他用來做這種事,連表情都滿攜著欲望,有種詭異而香艷的反差感。 潤滑劑在抽插過程中化成水液散布在他們交合的地方,被頂進去又帶出來,滴落在床單上。許久之后,兩人前后進入高潮,許離染深深坐下去,讓韓樂施射在最深處。他甚至能感覺到jingye一股股強有力地射在他肚子里,又多又燙。 高潮之后,他仍含著這yinjing喘息,平復好一會兒,才從韓樂施身上下來,抽了些紙草草擦了一下溢出的體液與jingye,就這么又把褲子穿上了。無視后xue深處的jingye逐漸向外涌動的感覺,他冷冷地看了韓樂施一眼,說:“你應該有點力氣了吧,給你五分鐘穿好衣服出去,沈家的人要見你?!?/br> 韓樂施對他的變臉速度早已見怪不怪,他嘗試著握了握拳,果然有了些力氣,但也只夠支撐他一些簡單的動作。他坐起來,軟著身子給自己清理了一下,穿上許離染為自己準備的囚服,看著他打開了地下室的門。 外面并非光芒刺眼,而像是快要進入黑夜。韓樂施呼吸了一口外面涼涼的空氣,只覺得肺腑都得到了凈化。 “沈家權大勢大,你和我都清楚,也許是我不自量力,但是樂施……”許離染站定在他前面,身姿依舊挺拔,語氣平緩堅定:“想從我手里把你搶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