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楚林醒的時候，楚濃不在身旁。

    他看了眼時間，才凌晨三點。走出臥室，楚濃躺在沙發上，倒過來，頭懸在外面，腳在沙發背上晃蕩。

    她沒穿衣服，腳上的飾品晃出銀弧，長發如瀑似的流淌到地板上。

    楚林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怎么不睡覺??？”

    “喝水?！?/br>
    楚林又把聲音放軟了一點，伸手攏起她的頭發：“喝完了水怎么不回去睡覺？”

    “爸爸，我喝水的時候看到一條新聞?！?/br>
    “嗯？”

    “一個初中畢業的小子偷東西，被人追著撞上了汽車，進了醫院?！?/br>
    “爸爸，你那之后見過哥哥嗎？”

    楚林默默的撫過她光潔的額頭，沒有說話。她蹙了蹙眉，又很快舒展開：“我覺得那傻逼搞不好早就死了?！?/br>
    對于她的話，楚林沒什么異議，好像世界上只有楚濃是他唯一的孩子一樣。他只是抬頭，看向了窗外的月亮。

    楚半鋒是她的哥哥，但他們本來是龍鳳胎，誰也不服誰，怎么先出來的就是哥哥了？

    哥哥的名字也和她不一樣，別的雙胞胎，或者有些兄弟姐妹，名字都是一半一半的，一個是因，另一個就一定是果。楚濃以為楚半鋒本來應該叫楚淡，不好聽才改了另外一個名，因為改了名，和她湊不成對，所以和家里關系也不算親厚。

    如果和家人上床算是罪責的話，最初的罪行應該歸罪到他們倆誰身上呢？

    小時候他們形影不離，大人卻并不知道他們關系不好。楚半鋒每一處都長得像爸爸，但比起爸爸的冷感更多一些銳利的瘋氣，大概是和楚濃針鋒相對時培養出來的，他們就像一塊拼圖，身上的每一處都能找到來自對方的照應，嚴絲合縫。

    就連yinjing和yindao的形狀也是這樣。

    在記不清事情的年紀，楚濃就在尿尿的時候發現了他們的不同，她把手伸向他褲襠要掏出來再看個明白，兩個人脫下褲子，比對了半天。

    原來我們除了下半張臉，下半身也不一樣。

    mama死得很早，爸爸給他們講完睡前故事就回了臥室，他們兩個睡著高低床，燈黑了楚半鋒就爬上來一起睡，他們脫光衣服，撫摸對方赤裸的身體，這是入睡前的小癖好，楚半鋒環過楚濃的腰，楚濃纏繞著楚半鋒的腿，甜蜜的睡去了。

    楚半鋒會將手指伸進小小的花xue，只伸進去一兩個指節，在邊緣打著轉，撐開，揉捏。楚濃初潮的時候，血流到了楚半鋒的手掌上，他們倆都愣愣看了半天，對視一眼之后，楚濃穿上衣服，出去找爸爸了。

    從那時起，過家家就不是過家家了。

    楚半鋒送了她一只兔子玩偶，她抱著它拍了個照，細幼的手臂環抱著兔子的身體，往下是兔子分開的雙腿，往下是她分開的雙腿，腿間是如蓓蕾般的花xue。

    那時在她的床上拍的，窗外的陽光灑過來，遠遠看好像真的是張風景花鳥照。

    不知道哥哥是怎么處理那張照片的，她后來想給爸爸看看她剛剛經歷初潮的處女xue，沒在家里相機和電腦里找到。她想不會是楚半鋒慫得拍完照就刪了吧？

    楚半鋒拍完照就上了她，連兔子都沒讓她放下，又熱又硬的yinjing毫無前戲的闖進xiaoxue，好像痛又不痛，他們模仿著電視里的接吻，熱情的纏綿，好像爽又不爽。和他們之前每一夜的相互撫摸一樣，楚濃并不能完全確定他們在干嘛，是zuoai，還是溫情脈脈的撫摸。

    可能zuoai對于他們一家來說本就如同吃飯飲水一樣。

    他們zuoai的頻率很高，楚濃有時懷疑是不是楚半鋒因為射精太多影響腦子了，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鬧升級到見人就咬。

    小孩和大人zuoai是被侵害，容納不下大人的性器，情愛只是凌虐。但她和楚半鋒不一樣，他們兩個是一塊拼圖，嚴絲合縫，性器也是在插入中一起長大的。

    初中的小孩已經會開起了黃色玩笑，本來是不怎么有人在楚濃面前說的，因為她長得太漂亮了，不親近的漂亮。后來有人發現她好像不怎么在意，不會附和也不會羞紅了臉躲開，眼睛會一直注視著說話的人，她在聽。

    漸漸開始有人用這招吸引起她注意。又刺激又下流。

    她默默的聽著，在腦子里比對著他們之間的性事，好像一個長者俯視著這群小孩，她學習一般，普普通通，中規中矩，這方面卻比班上任何一個人都博學，可能比老師都博學，這很奇妙。

    下課了她就不再停留，蹦蹦跳跳的往后門走，哥哥在那等她，他們可以立刻回去試試剛剛聽到的扯淡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