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號
太初匆匆趕了過去,看到陸建華正坐在床上工作,小桌上擺了個平板電腦,他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看起來又好笑又讓人心疼。 “你來看我了?”男人咳嗽一聲,坐直了身體。 明明幾分鐘前他還很激動,還對著電腦屏幕理了理頭發,現在卻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盡管如此,聲音里還是多了一分微不可查的示弱,好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看到大人要原諒自己的跡象,既興奮快樂又不敢太造次,生怕自己的希望不小心落空,只想著先觀察對方的舉動再說。 “是啊,你現在怎么樣?”女孩盡量用陌生的語氣說。 “我很好,只是前一陣太忙,一不注意就割了闌尾,不過很快就會出院了?!毙坌缘尿湴磷屗挪幌旅孀?。 這幾個月來陸建華的困局,其實是宋淳熙在背后搞的鬼,他為了使情敵知難而退,便聯系了幾方競爭者圍攻新亞,弄得新建商業王國不久的年輕男人焦頭爛額、疲于奔忙,幾個月的超負荷工作下來終于病倒了。 他的解圍也是太初的“功勞”,她一失蹤宋淳熙就顧不上這邊了,邢氏、鄭曦等人沒了幕后人的指使,也就先后被被他各個擊破了。 不過這些他都不會和女孩講,在喜歡的女人面前,男人大多都逞強的很。 況且他們的關系也很微妙,她消失了這么久,這次回來既可以重新開始,也可能從此變成路人。所以他是需要重新贏得她的好感的,因此男性的尊嚴令他更不可能承認被競爭對手給“欺負”了。 對于綁架的事,陸建華也不清楚,只以為女孩是自己躲起來了。 “這樣啊,那你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她不想多留,怕兩個人都尷尬。 “你就那么急著躲開我?”裝作不在乎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委屈。 她沒講話,只是回頭看著他,腳竟然舍不得邁步。 現在離開的話,可能這就是最后一次兩人以半情侶的關系見面了。 “來,坐過來?!蹦腥四瞄_電腦和小桌,拍了拍身邊示意。 女孩邁不動腿走人,只好乖乖的坐了過去。 “還在怨我?”他指尖碰了碰她的袖子。 “才怪,跟我有什么關系。。?!辈辉共殴?。 “你知道嗎,做手術打了麻藥昏迷之前,我想的都是你,想著每一次和你的相處?!彼鋈黄鹕肀ё∷难?。 “哎喲~”男人痛苦的擰眉,看來是拉到傷口了。 “你沒事吧?”女孩慌忙問。 “有事。。很疼。。?!彼室庾龀隹鋸埖谋砬?。 “那怎么辦,我去叫醫生!” “哎——”他拉住要起身的女孩,“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逼πσ呀浹陲棽蛔×?。 “流氓!”怎么又被他耍了。。。 她不高興打算離開了,一下甩開男人的手站起來。 “肖玉卿在我心里的地位是很重,”陸建華突然開口,瞬間換成一臉嚴肅,“可是她已經是過去式了,你才是現在時?!?/br> “神經病。。?!彼粷M的說道,對這個答案顯然不夠滿意。 “那天是我不對,被人做弄了就亂講話,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彼傅氖窃谒纳接龅娇崴评锨槿说呐?。 仍然是無動于衷。 “以后不會了,永遠都不會了,你會是我心中的第一位,好不好?這兩年多來你是我唯一的一個女人,將來,”他頓了頓,“你愿不愿意也做唯一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