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夢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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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淮迷迷糊糊睜了眼。昨夜那人做的太過了,壓著他來來回回要了好多次,累的他沒有撐到最后就恍惚地閉上了眼,到現在還覺得四肢酸痛沉重,簡直都要起不來床了。但等他意識回籠,才漸漸覺出不對勁來。身上蓋的還是之前京城流行過的錦被,屋里雕梁畫棟,雖說不是金碧輝煌,但也一派富貴繁華,沈文淮看著只覺得熟悉。他勉強撐起身來坐著,發現自己好像變矮了,怎么坐起來視角才高了一點點?他低頭看著幼嫩的小手,恍然明白過來,這里是自己曾經的房間。那自己——這是在做夢?沈文淮掐了自己一下,真實的痛感襲來,不是在做夢。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文淮跳下床,四處看了看,一應擺設布帛皆是自己五六歲時流行的樣子;因為當時京城突然刮起了一陣“牡丹風”,一時間幾乎所有的衣物被面上都繡著牡丹,所以格外好記。難道自己竟然回到了小時候嗎?沈文淮暗暗想著。 伺候的丫鬟進來,驚喜地叫道:“二少爺您醒了!快躺倒床上去,您的風寒剛好,可不能再凍著了!”說完不由分說將他抱上床。過了一會,他的母親聞訊趕來,驚喜地拉住他的手說:“淮兒醒了!”沈文淮上輩子自送別父親后就再也沒有見過母親,雖說從前種種埋怨,但總歸還是想的,此時也不免紅了眼眶,低聲叫道:“母親……”沈母溫柔地給他擦了擦眼淚,哄道:“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興掉眼淚的,回頭讓你哥哥知道了,看不笑話你?!鄙蛭幕匆讯嗄晡丛惺艿侥赣H的溫柔,聽她這么一說,竟忍不住撲進她懷里大哭起來。沈母只當他大病初愈格外黏人,因此耐心哄著。 不多時,沈文清放學了,聽說弟弟醒了,急忙也過來看。沈文淮上輩子對他的話還是有些介懷,因此只是淡淡的應了幾聲,沈文清只當他病剛好沒有精神,因此1草草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 轉眼就是元宵節,沈文清此時還是少年心性,央了父母就帶著沈文淮領著家丁侍從出門了。沈文淮已許久未見過京城的繁華景象,尤其還是年節時候。他龜縮在小地方慣了,一時間竟有些不適應這種繁華。 回到小時候他似乎也帶了些少年心性,瞧著街邊的燈籠花燈看迷了眼,加上沈文清如今還小,沒有長大時的穩妥,一時間竟把沈文淮甩到了后面去,讓他落了單。等沈文淮反應過來,前面已經是熙熙攘攘的年輕男女,看不見沈府人的影子了。 慌歸慌,沈文淮倒是不急,畢竟殼子是小孩的,內里還是大人,他早就將這京城逛了個遍,也不怕回不了家。但是穩妥起見,他還是在附近找了個酒肆,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等著他們找回來。有一藍衣少年帶著侍從從他身邊經過,沈文淮見他面熟可親,不知不覺就跟了上去。那少年東逛西逛,最后進了一家大酒樓里去。沈文淮咬了咬牙,正準備離開,背后卻有人說:“這位小公子,我家主人請你上去坐坐?!鄙蛭幕椿仡^,發現是之前跟在那藍衣少年身邊的人。他警惕地看著他并不答話,誰知那藍衣少年竟不知從哪冒出來,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說道:“小鬼,一路跟著我做什么?既然敢跟我,邀你前去又不肯了?” 沈文淮只覺得他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因此緊緊盯著他看。那少年皺了皺眉,身邊的人問道:“主子,用不用屬下……”那少年制止了他,拍了拍沈文淮道:“看你衣著非富即貴,你是哪家的孩子?”沈文淮回答道:“我是右相沈府的孩子?!蹦巧倌赅溃骸熬故怯蚁嗉业摹闭f完,帶著笑意看了他一眼,就讓身邊的人將他送回家了。 沈文清弄丟了弟弟,正在府里焦急,見他人被送回來了,欣喜地左右看了看,見他毫發無損才松了一口氣。沈文淮無暇顧及他,只是在心里想,這個人會是誰呢?等他晚上躺到了床上回憶那人的一雙眼睛才想起來,這人不就是少年時的皇帝嗎?! 沈文淮猛地坐起來。是了,皇帝此時還沒有繼承大統,年紀也還小,沒有后世戰場上拼殺與朝堂上浸yin的威嚴肅穆,身量苗條,性格也活潑些,難怪自己沒有認出來。沈文淮頭疼地抱住自己,心想:好不容易回來一回,怎么腦子也成了五歲小孩子的了?竟真的半點不記事了。 …… 沈文淮一天天地長大,這一世他依然資質平庸,加上重活一次很多事都看淡了,還是讓右相失望的搖搖頭不管他了。 皇帝依然在上一世的那個時間贏了他的三個兄弟順利繼位,沈文淮只是丞相府里不學無術的二公子,自然不可能知道的太詳細。 這天丞相府要來個貴客,一大早婢女小廝就前前后后的忙個不停。沈文淮早早地被侍女從被窩里拉出來套上衣服在大廳等待。貴客很快就到了,右相帶著一家老小在門口迎接。右相率先拜下去:“不知貴人今日要蒞臨寒舍,于禮不合之處,還請貴人多多擔待?!鄙蛭幕匆搽S著眾人跪了下去。只是他此時膽大好奇,偷偷抬眼一看:啊,竟然是皇帝!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有了日后一朝天子的影子,站在那里不茍言笑,帝王之氣隨之壓迫而來,沈文淮趕緊低下頭去。 皇帝瞥了他一眼,沒有點破,隨著右相進了沈府。 一大家子人自然是誠惶誠恐,皇帝無奈,只得坐在府里的涼亭里與他們暫時寒暄幾句,待他們不那么緊張了再說。 說著說著,不免提到了沈文淮,皇帝含笑看了他一眼,說:“右相的二公子生的模樣倒是好?!庇蚁嗝χt虛,皇帝又說:“朕倒記得前幾年元宵節的時候,一時興起領了人出宮,正巧碰見了二公子?!鄙蛭幕茨樢患t,沒想到他還記得,訥訥地跪下。右相不免想起當時鬧得風波來,原來當時送沈文淮回家的竟是皇帝的人,趕忙下跪謝恩?;实勖饬硕Y,又問道:“二公子如今有字沒有?”右相說:“犬子愚鈍,如今還未取字?!被实鄢烈髌?,道:“右相家的大公子字賢齊,那二公子的字就取為良齊吧,若以后能有同他長兄一般賢才才好?!庇蚁嗝蛭幕粗x恩。 沈文淮迷迷糊糊叩頭,想起來上一世,皇帝說以后宮里行走就叫自己良齊,一時間心情復雜。當時自己說謝皇上賜名,好像也沒說錯……沈文淮想了想,上輩子這個時候家里似乎也來了個貴客,但沒過兩天自己就落水得了風寒,因此對那個‘貴客’印象不深,但自己的字似乎就是那個時候取的。沈文淮的腦子亂極了,難道上輩子也是在這個時候,皇帝給自己賜字了嗎?沈文淮有些諷刺地笑了笑,那還真是孽緣。 上輩子和皇帝的恩怨糾葛那么多,但最后他又舍棄了一切來找自己,說不震撼那是假的,何況之后二人又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長時間,要說沒有一點感情那不可能??墒切睦镌傧矚g,沈文淮真的也不想再做一次閹人去體驗那種痛苦了。下刀時的疼痛另說,哪怕傷口好了之后,日常生活還是有諸多不便。在江南河邊時,他家附近也住了個年老出宮返鄉的老太監,可謂是受盡了白眼偏見,有的小孩往他身上吐口水,去趕集時還有的攤販不賣給他東西……感慨歸感慨,沈文淮如今沒有一點要和皇帝沾上邊的意思,他收斂了性格,不像上一世那么張揚,整日只躲在家里,想著怎樣才能躲過日后那場大劫。 …… 轉眼就到了那年的中秋,沈文淮不知道這一世的父親有沒有在籌謀著什么,反正他也左右不了父親的事,只好提前兩天自己跳進了家里的池塘里,又夜里悄悄起床站在窗口吹了一晚上風,成功高燒起來,無奈,中秋這天沈府一行人只能將他留在家里。 沈文淮正慶幸躲過一劫,誰想到因為這年大勝敵國,皇帝連年宴也要大辦,又讓朝廷諸官帶領親眷前去赴宴。此時沈文淮落水的風寒早已好了,同樣的方法又不能用兩次,只好心驚膽戰地隨家人前去赴宴。 他坐在席上老老實實地不敢亂動亂看,就連外頭放了煙花也不敢出去多看幾眼?;实圩谙纤坪踝⒁獾搅怂?,但是并沒有說話。 年宴結束,沈文淮隨著家人出宮,正當他慶幸逃過一劫時,背后突然有人敲了他一個悶棍,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不像上一世那樣狼狽地赤裸著身子被人捉jian在床,但比當時的情況還要遭,他下身已被剝光,綁在之前躺過的閹床上動彈不得。沈文淮忙掙扎,可凈身師父干了多年,豈會讓他逃走?他再怎么掙扎也是白費力氣。凈身師父已端著器具走進來了,沈文淮紅了眼眶,絕望地想:難道重活一世,自己還要重復上輩子的痛苦嗎? 皇帝卻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猛地推開凈身師父,他上下檢查了一下沈文淮,見他毫發無損,才松了一口氣,親自將繩索給他解開,又將人摟在懷里,帶著些溫柔的意味。 沈文淮有些發愣,反應過來后推開皇帝仔細地看了看他,他的眼神溫柔又悲傷,帶這些失而復得的慶幸。眼前的皇帝并沒有年輕帝王該有的意氣風發,氣質反而和上輩子河邊陪自己生活的那個人相近,沈文淮頓時有些奇特的聯想:這個時候,自己和皇帝應該還不算認識吧? 皇帝將人待會乾元殿,也不說話,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尷尬。沈文淮先開口道:“陛下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皇帝閉了閉眼睛,說:“是與以往不大相同,險些釀出大禍來?!薄氨菹潞纬龃搜??”皇帝看向他:“因為朕差點犯了和上輩子一樣的錯誤,幸好來的及時?!?/br> 沈文淮有些意外他將話挑明,先前驚嚇絕望的勁頭又返了上來,頓時就紅了眼眶,嘴唇哆哆嗦嗦,詞不成句:“你、你也,你……”皇帝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他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里大哭起來:“我差點以為我又要、我又要……幸好你來了,幸好是你!”皇帝哄了他一陣,等到他情緒沒有那么激動了,才說:“當時是朕想的偏了,一心要給你父親一個教訓,又想拴住你,才出此下策,誰知這輩子的皇帝依然是這樣想的;幸好,朕回來了?!?/br> 沈文淮漸漸平復了情緒,抬頭問道:“你是怎么回來的?”皇帝摟著他說:“朕也不知道?!鄙蛭幕搭D時有些驚奇,說道:“我也是!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回來了!對了,你是什么時候……”皇帝的懷抱緊了緊,說:“命人打昏你之后?!彼终f:“當時朕尚未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在夢里,幸好那人打昏你之后又前來復命,朕就急忙趕過去了,萬幸,還來得及?!?/br> 沈文淮又是一陣后怕,皇帝抱著他道:“朕不會又是在做夢吧?”沈文淮從他懷里直起身子,疑惑道:“又?”皇帝苦笑道:“你不知道,朕一覺醒來發現枕邊人沒了呼吸是什么感受。那時朕還不相信,待葬了你之天天做夢,有時夢到你還活著,還在朕身邊,有時又夢到回到了過去?!?/br> 沈文淮見皇帝目光漸漸深了,趴在他臉上狠狠咬了一口,皇帝措不及防叫出了聲。沈文淮抬頭惡狠狠道:“現在還覺得是夢里嗎?”皇帝背過他擦了擦眼淚,笑道:“原來朕是真的又見到了你?!?/br> 沈文淮道:“不管,上輩子你欠我良多,要拿這輩子補回來!”皇帝在他耳邊親了親,說:“好,你說要怎么補?”“你讓我上回來!” 皇帝的手悄悄伸到他的后面,輕笑道:“那就各憑本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