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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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圳坐在車里,等著師挽下來,可他等了一會也沒見人出來,想到她和秦澤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里,沈圳眉頭鎖緊,他煩躁的抽了根煙,按耐住性子繼續等下去。 半個小時后司機屏息,大氣也不敢出,他已經許久沒見過沈先生這么嚇人的時候了,上一次是大概還是三年前,司機靜靜坐著,心里卻在祈禱師小姐趕緊下來。 車窗被人搖下,露出一張俊雅溫和的面容,只是一雙狹長的鳳眼似凝著寒冰,幽暗深邃,一眼望不到底,沈圳冷笑一聲,抬眸看了眼被遮住的窗戶。 “真不乖啊?!彼吐曅Φ?,手機嗡動的聲音一直在響。 ——舅舅,聽說你回來了。 ——我訂好了位置,舅舅有空過來嗎? 沈圳看著季雅發過來的消息,扯了扯唇,他這個外甥女是真的被家里給寵壞了,看著是很聰明,卻總是在一些關鍵的地方犯蠢,他才回來多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試探,沈圳心情正不好,真個人正處于爆發的火山前期,壓抑又蠢蠢欲動,季雅的這個消息可不就是撞到了槍口上,他面色不變直接將透露他消息的助理給解雇了,甚至有些懷疑,他jiejie那么聰慧通透的女人怎么會生出季雅這樣又蠢又毒的人。 心比天高不說,這放著那么多優秀有為的人不要,非栽到秦家的這個小子身上,明知道人家有了女朋友還不放手,背地里使手段,借刀殺人倒是玩的挺順。 他是看在jiejie的面子上才從小應著她的要求,左右不過一些輕易就能做到的小事,可季雅卻似乎是認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依著她,行事全然沒有一名世家貴女該有的優雅風度。 說實話他有些失望,好像一遇到秦澤的事,季雅就像失了智一樣,著火入魔般認為秦澤最后一定會跟她在一起。 沈圳眼眸沉了沉,就連他之前也是覺得這兩個人會走到一起,可直到他見到了師挽,從遇到師挽開始他才知道原來感情才是這世上最難琢磨的東西。 愛與不愛根本無法去勉強,感情的事也不是用般不般配來形容,就像他逐漸沉迷,而師挽卻避之不及,他能強迫性的將師挽留在身邊,可也沒辦法讓她全心全意的心中只有自己一個。 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比季雅好到哪里去,他不也是只顧自己心意的,因為想要就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毀了師挽的生活,一意孤行的認為只有他沈圳才能給師挽最好的生活,自始至終都是他將一切規劃好。 事實證明沈圳這次還真是猜錯了季雅的想法,她的確是在試探,可試探的卻是沈圳的態度,她知道舅舅從小就疼寵她,所以在師挽出現后,想也不想的想要舅舅幫忙解決掉師挽,她以為很快就能成功,可舅舅卻偏偏看上了那張臉,好吧,季雅心里有些膈應,可也是幸災樂禍居多,沈圳的風流在不用說。 知道師挽和沈圳出國時,她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一半了,果然師挽之后一直被困在國外,可誰能告訴她,舅舅竟然將師挽給帶到了那個從不讓人踏足的莊園,那個只有每一代沈家主母才能進去的莊園。 到了這時候她怎么還能自欺欺人的說師挽只是個玩物,她不認為沈圳是沒了地處才將師挽安置在那里,季雅看著外面逐漸暗沉的天色,精致的面孔上滿是不甘,若不是mama無意中提及,恐怕她到現在也被人蒙在鼓里,她是真沒想到師挽這么大本領就連自己舅舅都被她籠絡了去。 師挽沉沉睡過去后,秦澤才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看得出他根本沒有睡著,事實是在這場歡愛過后他心中簡直就是五味陳雜,他只要一想到是自己的不作為將師挽給送上了沈圳的床,他就無法面對師挽,心中的羞愧與悔恨緊緊的拽著他的心臟,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步之差怕是再難回頭,猶如覆水難收,送出去的東西有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 而他的挽挽卻從來不知道是自己的枕邊人背叛了他們的感情,他縱然可以告訴挽挽千百個毫無破綻的謊言,可卻是怎么也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 黑暗中秦澤的面容一片晦澀,最終輕輕嘆了口氣,溫柔的摟住師挽,閉上了眼。 師挽再次見到沈圳是在三天后,俊美溫雅的男人衣冠楚楚,手捧鮮花,看上去禁欲優雅,他的身上永遠有著一種古時官宦人家的貴公子風范,哪怕師挽再怎么厭惡他,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生來便是驕子,光彩照人,一眼見之難忘。 師挽自問不是顏控,深深厭惡沈圳此人,可在男人抬眸看來時,似是此世間的所有光芒都浮沉于他眼底,一瞬間的驚艷讓師挽直接忘了自己對他有多反感,她怔怔的看著沈圳,她知道沈圳是很出眾的男子,不然也不會迷倒了B大萬千女學子,要知道那些女生面上不顯,可以文學系為主的一干才女可謂是向來心高氣傲,能入的了眼的只有那幾個風云人物,可也都是自持矜持,從不會踏出光環。 但,這一切都在沈圳身上打破,他以前以為沈圳是有禮風度,恪守為人師的本分,所以對那些女學生的愛慕都一一拒絕,可之后才隱隱的知道沈圳怕是見過的女人太多,那些女學生在學校的確出眾,可也大概是入不了他的眼。 她秀美微蹙,想到沈圳曾經說過的話,心底不免有些怕,她不知道沈圳這是又在玩什么把戲,可她確實該跟他好好談談,似是這些天秦澤給了她底氣,她看上去并沒有像國外那樣不安,看沈圳時也沒了那么瑟縮隱忍。 她不想接那花,沈圳卻是很固執,師挽咬了咬唇,伸出手接過,是她很熟悉的玫瑰香,師挽身子一僵,想到了那個花房,那片再熟悉不過的玫瑰叢。 她看向沈圳,可沈圳似乎只是想要送她一束花,唇畔笑意清和,繼而為她拉開車門,師挽眸子閃了閃,掩去一瞬間的波動,坐上了車。 “我預約了一家有名的私房菜,挽挽今日嘗嘗?!彼曇羝胶腿岷?,讓師挽頗為湍湍不安,她以為沈圳會問她那天的事,會聲色言辭的讓她跟秦澤分手,可沈圳什么也沒說,就像他們這幾天從來都沒分開過一樣,這讓師挽拒絕的話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她欲言又止,剛扭頭看他,便感到車子被猛烈撞擊,茫然中只聞到沈圳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清涼悠久,下一刻眼前便是一片黑暗,意識消失前仿佛感到了手上的黏膩感,以及刺耳的尖叫聲,嘈雜聲,她尚且來不及思考那聲音怎么從窗外傳過來的,便再也沒了思緒。 師挽感到自己仿佛睡了很久,她還沒睜開眼,卻聞到了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素靜的白色。 “挽挽?!?/br> 師挽瞳孔一縮,驚訝的看著秦澤狼狽憔悴的模樣,她剛想詢問就看到了自己身上藍白條紋的病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進了醫院,下一刻,那些記憶沖破腦海,讓她呼吸急促,眼前被一片刺目的紅所占據。 “沈圳,”她神色慌亂,眼底是難掩的擔憂緊張“沈圳呢,他,他怎么樣?” 秦澤臉色微微一變,但師挽沉浸于之前車禍的記憶中,心中只有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擋在自己身前的沈圳,古樸綿長的香水味,刺鼻的血腥,滿手的黏膩,在那一刻師挽大腦都空白了,沈圳他,還活著么? 這句話她不敢問出口。 秦澤俯身,心中不悅,可也知道若不是沈圳擋在了挽挽面前,那么此刻重傷昏迷的人就是挽挽,他放緩了聲音,“他,還在昏迷中,醫生說,只要醒過來,就沒什么大問題?!?/br> 他盡量將情況往輕了說,并未提及沈圳的傷勢有多重,可這句話對師挽而言也是有足夠的殺傷力,她顫著道“我,他,他?!彼曇纛澏?,說不出一句話,可卻猛地一頓,撐著坐起來,完全不顧手上的點滴,聲音顫抖卻很堅定“不是意外,是有人在謀殺!” 她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眸中神色卻很明亮“他第二次是故意撞了過來,沈圳明明躲開了的......”是的,她清晰的記得,沈圳明明躲開了,是那輛車鍥而不舍的再次撞了過來,這不是意外,是一場有計劃的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