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風亦無月的一個夜晚,偶爾幾聲犬吠。 文血和同事受命前來處理魂魄,那死者的尸體趴在自家玄關,血液從他的頸前割開的傷口流出來染紅了地板。 死者甚至來不及看清殺他的是誰就倒下了,他已經離魂,臉上卻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呆愣在原地。 同事在他胳膊上利索地掛上鐐銬,還拍了拍他的肩道:“蠻聽話?!?/br> 死者本是直視前方卻突然變了表情。 從死者書房走出來一個人,低頭擺弄著手里的幾份文件。她從文血身旁路過,紙張不著痕跡地躲了一下。 文血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目光隨著女人而動,早就不會跳動的心臟仿佛活躍起來。 他將手中鎖鏈遞給同事,斷斷續續道“幫我,向隊長請假,就說……我找到她了?!?/br> 同事睜大了眼睛,回頭去看方才的女人,文血捂住他眼睛,催促道:“你快走?!?/br> “見色忘義!” 文血在同事消失后開始整理自己的緋色官服,這是他下葬時穿在身上的,顏色一如往常。 文血跟在女人身后,手不禁想要摸她的頭發。這是他的安國公主,尋了幾百年,想了幾百年。他生時作惡太多,地府判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伤罱K當了個鬼差。 判官說因為地府人手不夠,減了你的刑罰,去做個差役吧。 后來他知道了,他的公主本是冥王的meimei,和他那一世不過是人間偷玩一遭的結果。為了他拋棄神格,甘愿投入無盡輪回。 梁司墨此時有些無奈,自從殺了姚毅,身后莫名其妙多了一個鬼。只是這兩天忙著在組織部開會,無暇他顧。如今回了家倒是可以解決掉這樁麻煩事。 在邁進浴室前,梁司墨回頭問:“你要同我一起洗澡嗎?” 屋里只有一人一鬼,文血聽到她說話嚇了一跳,猶豫問:“您看得見我?” 梁司墨點點頭,看得見也摸得著。 文血想這種從她被創造出來便與生俱來的天賦大概不會隨著神格消失而消失。見梁司墨還在門口等著他的回答,耳尖一動,似有羞色道:“我自然愿意服侍您?!?/br> 梁司墨了然,那日文血和另一鬼差所說她聽得一清二楚,果不其然這面若美玉的男鬼沖情色之欲來的。換成旁人遇到這種事總該害怕,可梁司墨從小父母雙亡,幾乎是被各路游魂野鬼養大的,天下怪事聽多了也就不覺得怪了。 文血活著的時候就喜歡安國公主平靜澄澈的眼睛,那時被她看一眼,他什么秘密都肯與她說,這個人勾著他的魂,撩著他的心。 “你叫什么?”梁司墨在淋浴下洗完頭發,邁進浴缸坐在正抱著腿看著她發呆的文血對面。 “文血?!?/br> 梁司墨欺身上前雙手從文血光滑的雙膝滑進他的大腿內側,咬著他的耳朵問:“怎么講?” 文血應該感受不到溫度,但他覺得梁司墨的手很熱,熱得他發慌。 “是一種劇毒的鳥——”話未完,他便呻吟起來,他很久沒有過這種劇烈的感覺了。 地府的鬼當然也會有各種消遣,只是沒有梁司墨,他很難有欲望。 文血緊緊地抓著浴室的邊緣,梁司墨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她的動作,還有她的氣味,她的體溫,這些讓他著迷。 梁司墨跪坐在文血兩腿中間,把玩著文血因為興奮而勃起的yinjing,圓潤的指尖劃過露出的guitou卻不肯給個痛快。 文血冰涼的唇印在梁司墨后頸,纖細的手指攀上后背,細細地摸她的肩胛骨,低低哀求著讓他泄出來,一如幾百年前那樣。 梁司墨松開了手,文血也只流了些透明的液體混入了水中。 即使這樣,文血也很高興。 梁司墨拉著文血站起來,在淋浴下又沖了一遍。 文血拽著梁司墨的手指去自己的后xue,怕她嫌棄解釋道:“死了之后再沒用過?!?/br> 蒸騰的熱氣彌漫在屋里,梁司墨抽回了手,低頭掩蓋自己的疑惑,她不太理解文血的用意。 梁司墨擦干身上的水,至于文血,水在他身上留不下痕跡。 梁司墨的床是她花費諸多休息時間精心挑選出來的,軟,大,舒服,非常適合睡覺。 梁司墨躺在自己的床上任由文血親吻她的身體,手指卷了一縷文血的漆黑長發放在鼻尖輕嗅,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文血在她小腹印下一吻,他從鎖骨一路親下來,現在不知道還要不要往下。 在他躊躇時,梁司墨將他的頭往下按了按道:“繼續?!?/br> 文血的舌尖很涼,梁司墨初時還躲了一下。 “您不舒服嗎?” “我第一次有些不習慣?!?/br> 梁司墨從上方看著文血由于姿勢原因翹起來的臀部好像明白了他方才的用意。她半坐起來一手向下探去,將他再次勃起的yinjing放在自己yindao口,笑著問:“要進來嗎?” 文血往后退,被梁司墨強制摟住他瘦弱不堪的腰。 “你怕什么?” “我……第一次不習慣?!?/br> 梁司墨翹起唇角,道:“你剛才主動的樣子可不像第一次?!?/br> 文血僅僅進了去guitou,就要慌忙撤出來,梁司墨的手按在他尾骨,道:“別亂動?!?/br> “……熱?!?/br> “適應一下?!?/br> 文血雙手搭在她肩膀上,梁司墨微紅臉緊挨著他胸部起伏,他的喉結一動,他沒見過這樣情動喘息的安國公主。 梁司墨沿著他后xue褶皺伸了進去,便感覺體內的異物漲大了一分。 她微微后仰,靠在了床頭,看起來像是文血將梁司墨禁錮在角落,實際上是梁司墨讓文血不敢亂動。 梁司墨的內里比她的手還要熱,她摟著他不肯讓他后退,插進他后xue的手指更是頂著敏感處放肆逗弄,她的種種行為都讓他顫栗不止。 “唔嗯……梁小姐……”他受不了,他已經禁欲太長時間了。 “你知道我叫什么?” “聽到有人……叫過你?!?/br> 場面的確奇怪,貌似掌握主動權的男鬼被女人前后夾擊,分開的長腿都在輕微地顫抖。 文血無處可躲,只好摟著她脖子享受。 梁司墨覺得她的第一次性愛還算可以。 “梁小姐……梁司墨……慢……慢一點……” “不?!?/br> 梁司墨不僅不慢,還抱緊了他的腰,將他的yinjing送得更深。她本身的欲望并不強烈,她更多的快感是來自于控制文血的身體。 “嗯啊……司墨……”他掙扎著往后退,全然忘記他的后xue也被梁司墨掌控著,這樣一來,倒像是他將自己送到梁司墨手里。 文血覺著自己像一塊冰,被梁司墨擺弄著,而現在他就要融化了。 “司墨司墨……”他忍不住帶了哭腔,他在安國公主面前絲毫沒有外人所說的jian佞之臣的模樣。 “太熱了,那個東西要化了……饒了我,殿下,殿下……” 梁司墨抽出了手指,道:“射出來就好了?!彼仓懒诉@個男鬼似有些疾病,她這兩次從未束縛他,若是他興之所至自己就可射出來,卻偏偏要她再說一遍。 果不其然,說完之后她的體內便有了涼意,應是他的jingye。 梁司墨看向文血,他正低著頭看兩人連接之處。她翹起嘴角,推開了他,長腿走向了浴室。 文血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琢磨不出她的心情,以為她因為方才的稱呼生氣了。 梁司墨才不會因為萍水相逢的男鬼叫錯了她而氣惱,她記得她新買的自慰器放在浴室,此時不用,更待何時,畢竟這才剛剛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