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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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 他比我大五歲。在十六年前的那場慘案中,十二歲的他抱著快滿七歲的我從一片熊熊大火中逃跑。接著他帶著我去找到了我現在的父親方天翼。他們做了一個交易,方天翼認我為兒子,而方慈陪他睡覺。 這一切都是在我二十四歲生日的第二天知道。 當我的哥哥說完在家里面等我的時候,他就帶著身心俱疲的身體轉身走去,他出現一方面是想要看看過生日的我,另一方面是擔心有人會來害我,但是看見這么多人,他想應該沒事了。他走的時候,臉上還有被我打出來的兩個耳光印。 他伸手找了一輛車,坐上車,將我家的地址告訴司機后,他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貼在車窗上,與此同時眼淚滾滾的流出來。在他的一生中,因為這一具畸形的身體,被很多人以難以言語的手法狠狠羞辱過折磨過,但是他都忍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露出可憐求饒的表情,迎來的不會是容忍,而是更多的嘲笑……他將自己包裹起來,但是我,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深愛的人,他的同胞兄弟,如此的羞辱他,折磨他,對他的傷害是難以言喻的。這種痛已經超越了他說能夠承受的極限,他無法控制自己……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依然無私地愛著我,他對自己說,不該怪我,我并不知道真相,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懷疑他是有有合理的。 當出租車停到了家門口的時候,他已經冷靜下來,他站在門口躊躇,他不應該告訴我這一切。 堅持這么久,如果現在告訴了我,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他站在門口猶豫,同時他很清楚,如果他再次不告而別,他在我心中的誤解會更深,我會更加恨他…… 當想到我冷淡的視線,羞辱的語言,他垂下了頭,那是他不能夠承受的,他在門口徘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就在這個時候,宋媽打開門,她看見了在門口的方慈,激動的邀請他進來。方慈進去了,他決定告訴我一部分事情,隱瞞另一部分真相,他抱著一種天真的幻想,當我聽完他所說的事情之后,會理解他,愛護他。畢竟,我是他最愛的人,他也是我最愛的人。 而當時,在會所門口,我望著方慈離去的背影,雖然并沒有意識到此時的他正經歷著什么,卻依然感覺到了一種揪心的痛。 心痛,煩躁,還有一種懊惱。懊惱的源頭在于王祁修出面維護他,我不明白我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緒。 人有些時候無法認清自己,其實很簡單——記憶雖然會消失,但刻骨的感情永遠不會消散。這是兄弟之間的心電感應,在我內心深處,永遠認為保護他的應該是自己,所以,我懊惱的原因在于出面維護他的人不是我。甚至,我還同其他人一起羞辱他。 我恨自己。 人靠著直覺做出的事情往往代表著潛意識的選擇,代表著自己內心深處最深刻的念頭,望著他上車的背影,我有一種沖動,跟他一起走。 可惜,潛意識只是潛意識,他是可以被人的意志給鎮壓下去的。我并沒有意識這中間的奧秘。 作為方天翼的兒子方浩,我生活了十六年,我過著富足的生活,雖然沒有得到親情的照拂,但是物質生活絕對沒有虧待我,我有朋友,有學業,有事業,有愛好??梢哉f我的生活已經比絕大多數人幸福,我從來沒有意識到在我的紙醉金迷的生活是建立在一種假象上面。也沒有意識到我的生活建立在我最心愛的哥哥的犧牲上。 內心的情緒難以言喻,我無從分辨。 接下來,鄭箬跟馬宇看著我跟王祁修面色極其差,他們以為我們兩個失戀極深,秉著開導失戀兄弟的精神,他們帶著我們去隔壁的酒吧繼續喝酒。 喝得酩酊大醉后,我踏上回家的路。在車上,我發瘋似的抱著我的朋友要繼續跟他們干杯。 “方浩,你家到了?!?/br> “到家?我什么時候要回家了?繼續喝酒,喝酒……” “方浩,你醉了。剛剛你還吵著要回家的?!?/br> 對,我想起來了,我要去聽方慈的真相,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編出一個完美無缺的借口來欺騙我。 我要去聽聽他的狡辯,看看他能夠辯出怎樣的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