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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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塔塔貝?喂?怎么突然找我呀?” 妙真牽著晚山海的手上車前,意外接到了一個初中同學的電話。 她看見這個名字的時候疑惑了一下,但很快把有關這個人的記憶從腦袋里翻了出來。一邊刻意地友好親近語氣打著交道,一邊拉著晚山海上車。 晚山海用手梳了下妙真的頭發,聽不見具體電話那邊的人在說什么,語氣聽著也很平淡。妙真則是不停地“嗯……嗯……”回應著。 時不時還會側頭看他一眼,瞇眼笑起來的模樣,可愛又俏皮。 可愛、俏皮。 晚山海無聲地在舌尖品味了一番兩個形容詞。 “今天晚上?等一下哦……” 妙真放下手機,先是按了一下靜音,再問晚山海:“她……我的初中同學,說是找我有件事情,”停頓了一下,晚山海主動開口:“你要自己去嗎?” “她……你可以陪我去嗎?” “行啊?!?/br> 妙真按掉靜音,又揚起了營業性聲調,歡快地說著:“那你一會兒把時間地點發給我,我來找你?” “嗯……嗯……好……好……晚上見?好……” “怎么了?” 電話掛掉之后,妙真癱在了座位上。 “她說她遇到了一件事情,電話里說不清……” “嗯……初中的時候我和她不是很熟,就知道她好像是什么少數民族還是外國人,因為她叫塔塔貝嘛……” 晚山海第二次聽見這個名字,但表情并無變化,就像是聽到一個不相關的人。 “你和她以前不熟嗎?” “對啊……” 妙真說完這句話,貌似有些心虛地看了看晚山海,看他好像并沒有在意。 對啊,本來就不是很熟。 ……… 只是以前喜歡過,短短的一段時間,非常非常短的。 總是要理解年輕人蓬勃的情感嘛! 而且后面分手了啊,還是她主動提的 內心被回憶的愧疚感驅使,妙真主動靠到晚山海身上,本來想說話的,臨到了卻什么說不出來,只是親了一下他的耳垂。 覺得不夠,又用舌頭濕漉漉地舔了一下。 因為刻意遺忘的印象被翻了出來,妙真腦袋里甚至一閃而過幻聽,強烈的被cao縱身體的感覺,被當作工具的感覺,有那么一瞬間附身到了她的身上。 “……真真喜歡嗎?喜歡被舔耳朵嗎?還是喜歡被舔其他的地方……” “這里嗎?” “還是這里?” “還是……這里?” “妙真?” 她秉承著壞人先告狀的想法,揚起眉,無辜又專注地看著晩山海:“怎么啦?” 因為業務不熟練,心跳不自覺加速了。 晚山海的一半臉逆著部分夕陽,臉上的投影勾出一道粉紅色的邊緣。 “那我一會兒來接你?” “好……” 貌似是一種錯覺,妙真想起塔塔貝的時候,覺得晚山海也曾出現在過她久遠的記憶里。 也不能被稱作記憶,那種感覺像是自己的家里的擺設被挪動,看得出是有人來過的樣子。 而她直覺,是這個人很早之前來過。 妙真眨巴了下眼睛,總覺得是自己的喜歡會試圖改變自己的腦袋,一個危險又迷人的信號,伸出了觸角,輕輕點在了她的嘴唇上。 “嗯……唔……” 越發沉重的呼吸聲,她舍不得完全閉上眼睛,可又想要沉醉在兩人的親密接觸中。想要知道晚山海此時的模樣,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 他的睫毛……有點看不清楚,靠太近了。舌頭好壞,一直在往嘴巴深處卷……等一下,好像在吸我的舌頭……啊…… 太糟糕了…… 救命…… 被欺負得眼睛通紅的妙真,終于知道為什么今天來接晚山海的車是和司機座有前后隔斷的了。 他親了下妙真的額頭,軟聲問:“晚上別去行不行?” “啊……” 像被寵妃蠱惑,將要答應的昏君,妙真混沌的眼睛游弋了一會兒,喘息里還帶著撒嬌的味道,手腳也發軟,話語卻強硬了起來:“不嘛……就去一下,很快的……你陪我一起的嘛” ———————————— 塔塔貝個子比妙真還高,也是長得白凈的類型,不過更偏向西方人的長相,眼窩深邃五官立體。 “真真,這里?!?/br> 妙真大概有兩三年沒見過塔塔貝了。她的長相和以往相比沒有什么變化,連氣質也是。妙真捏緊了晚山海的手,和塔塔貝招了招手,慢慢地走過去。 空氣緩緩粘滯了起來。 塔塔貝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妙真,根本沒把妙真牽著的晚山海放在眼里。 “塔塔,好久不見呀!” 妙真主動介紹著:“晚山海,我的男朋友。塔塔貝,我的初中同學?!?/br> 塔塔貝對晚山海笑了一下,直接和妙真切入正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真真,你應該沒有忘記雀嬈吧?” “沒有呀,怎么了?” 塔塔貝身體前傾,把文件袋遞給了妙真,示意妙真看里面的內容后,才正眼打量了一番晚山海。 兩人互相點頭,塔塔貝依然帶著笑,問道:“你們怎么認識的?” “高中同學?!蓖砩胶2痪o不慢地回道,對塔塔貝話里話外的不懷好意的態度視若無睹。 “妙真主動追求你的?” “我主動追求的?!?/br> 妙真在桌下踢了塔塔貝一腳,接過這一茬話,她松開晚山海的手,去拆文件袋。 “哦……也是妙真主動追求的……” 這個「也」用的就很精髓。 妙真只能裝作什么都沒聽見,因為雀嬈的事情更重要一些……關乎她以前做過的一些……說不上來是不是錯事的事情。 晚山??戳艘谎勐耦^看照片的妙真,說:“嗯,她很可愛,我……很喜歡她?!?/br> “最可愛的那一面你肯定沒見過吧?!?/br> “怎么說?” 明晃晃的挑釁,晚山海的大拇指摸了摸食指的第一個指節處,他很確信,面前的人對妙真有種奇怪的占有欲。 妙真飛速翻完,把照片往桌上一扣,站起身就拉著晚山海準備走:“看完了,我走啦,拜拜哦?!?/br> “誒,就要走了嗎?”塔塔貝的聲音在后面響起,散發著濃厚的幽怨。 不妙啊太不妙了,妙真,快給我動起來啊。 對了、晚山海晚山海晚山?!?/br> 溺水的人攀上的那塊浮木,主動將人舉了起來。 “妙真——我們走吧?!?/br> 他的話語一下子解放了妙真被凝固的身體。像是逃難一樣,妙真牽著晚山海跑了出來。 晚山海沒有逼問妙真剛剛的一切。他些微感受到被稱為塔塔貝的人身上有深重的違和感,雖然并不是和妙真來自同一個世界,卻意外地對妙真有強烈的影響。 這些話,在現實世界一定是問不出的。 “啊,餓了嗎?真真?餓了我們回家吃飯?” “你不要喊我真真啊” 妙真還沒從剛剛的恐懼里逃出來,這會兒正緩喝內心的創傷,聽見晚山海的稱呼就知道他肯定是在開玩笑,裝作生氣地喊道。 還好還好……他不問就是最好的了。 “吃飯吃飯……吃完飯寫作業!有好吃的松鼠魚在等我嗎?” “有的呢,都是真真的?!?/br> “再學嚶嚶怪我要給你一拳了?!?/br> “倒也不是不行?!?/br> “我懷疑你是抖m就想被打?!?/br> “妙真?!?/br> “昂?” “我會保護你的?!?/br> “………是嘛?” 妙真習慣性地打量了一番晚山海的表情,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么。 晚山海坦然地面對妙真的拷問,甚至覺得她很可愛,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其實覺得……”大概是被晚山海包容的微笑刺激到了,妙真的眼眶一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我覺得……你有很多的事,你沒有告訴我,雖然我也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你……我總覺得你……嗯、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但是我又很喜歡你……” 說到這里,妙真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氣呼呼地說:“就是因為更喜歡你了,所以很在意。我又知道我不想說我不能要求你說,這樣不好……所以,我覺得為了我以后不要受傷,我能不能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就偷偷喜歡你就好了……” 本來還幫妙真擦著眼淚的晚山海聽到最后表情緩緩消失,聲音也平靜了下來,讓人聽不出想法,說:“快到家了,先吃晚飯吧?!?/br> 他遞給妙真紙巾后,側頭看向了窗外的車流,直到到家也沒再和妙真說話。 情緒過去之后,妙真又有點后悔剛剛說出的話,特別是晩山海雖然沒有和她說著什么,也沒有擺臭臉,但這讓妙真心里更忐忑了。 戳了戳碗里的飯,連心心念念酸甜的松鼠魚都不能激起她的快樂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嘛……” 弱弱地問了一句,晚山海只是又夾了一塊魚rou放進妙真碗里,示意她閉嘴吃飯。 平時換做被別人這樣對待,妙真大概早就怒了??墒墙裉焓且驗樽约赫f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不對的話,但總是自己的真心話,妙真沒覺得自己錯了,她只是不想自己再陷下去受傷而已。 吃完飯,被拉著去刷了牙,晚山海走在前面,幫妙真把書包里的一張張試卷拿了出來,擺在桌上。又從旁邊拿了一疊空白的紙,讓妙真用作草稿紙。 妙真用筆背輕輕碰了下晚山海的試卷。 兩個人在溫暖的燈光下目光相遇,妙真讀不出晚山海到底是生氣還是沒有生氣,因為他看著還是很平靜的,應該是沒有生氣的樣子吧? 或許是同意了嗎? 這個想法闖入妙真心底的時候,讓她有一瞬間感到刺痛,隨后又保護性豎起了尖刺,笑容燦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平淡又隨意地說道:“嘿嘿,那你同意啦!” 話才出口,妙真就知道一定是哪里不對。 她見識過晚山海就是在游戲世界搞冰雕的時候都是一副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表情,可從沒見過他現在這樣,筆直接被捏斷的暴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