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寫一個慘字
“好啦好啦,勞斯哥哥,格瑞特說這是最后一個躍遷點了,剩下的路我們順星流走,就沒這么難受了” 埃尓塞殷勤的給勞斯扇著風,麥斯威爾倒著水,埃尓塞真是沒想到,一路上看他笑話的勞斯,竟然會在躍遷時暈船,他們之前其實也跳躍過空間,但畢竟那會兒是逃命,而且沒有太多次,現在從北域往南域走穿過了空間亂流,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多次跳躍,埃尓塞也是看著勞斯,才突然想起來高階雄蟲脆弱不堪這件事,埃尓塞是從小跑到大的,倒也習慣,麥斯威爾是A級的,精神力不夠,躍遷時乖巧的躺了睡眠艙,但勞斯覺得,之前沒事現在怎么想都不會有事,硬是死犟,這不,病來如山倒 “軍爺····您去看方向吧,大人這邊···我看著” 米卡有些尷尬的開口 “呦?你還不死心?” “不敢” 這幾天應該算得上是米卡人生的過山車吧,他已經完全不介意被團員笑話這件事了,畢竟如果是別人,他也想笑 米卡想到自己昏迷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他的老大,就知道,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敗在軍爺手里,不冤” 他的老大是這么安慰他的 米卡覺得他應該是最早經歷軍爺毒打的社會人吧 真慘 米卡這么想 在確定了勞斯沒問題后,埃尓塞進了指揮室,畢竟北域——是星盜的天下 他們這樣的小團體,可是分分鐘被黑吃黑 “從現在起,聽我指揮?” 埃尓塞叼了他新的煙斗,歪頭看著老船長 “榮幸之至” 說是老船長,其實也就是來歲的男人,做了幾年的首長了,有些發福,但更是精明了不少,他其實已經不想再涉及這些了,但更不想和軍爺交惡 “老大!有東西接近了!” 有個小家伙冒冒失失的喊 埃尓塞看了眼類似雷達的裝置 “是星際水母” 格瑞特的聲音響起,帶著點討好,自從埃尓塞表示要養他并且有了把他塞標本柜的想法后,小兔子這段時間幾乎是換個個人,乖的一批 之前囂張霸氣的也不知道是誰 老船長猜想,軍爺和兔子一定有一段虐戀情深的過去,小兔子估摸被教訓的特別慘,不然怎么軍爺一生氣,就立刻換了態度?這就是刻在了DNA里的服從??! 不得不說,老船長在邊陲星無聊的時候,看了太多的網絡,已經被荼毒的差不多了 “母的?一群?” “一只,公的” 埃尓塞問,格瑞特答,看起來像是配合多年的上司和下屬 埃尓塞伸手揉了揉格瑞特 “嗯,乖~” 格瑞特僵硬的笑著,但心里還有點點甜,他這段時間對肚子的感受越來越強烈,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生只兔子,他不懷疑軍爺的話,軍爺從來不開玩笑的 格瑞特覺得軍爺現在的溫柔就像是死亡告示 嗚嗚嗚,他真是全星際混的最慘的兔子,偏偏他還不敢跑,難得軍爺給了好臉色,他舍不得??! “準備吧” “往哪撤?” “撤個鬼,一只公水母當然是下手???” 埃尓塞嫌棄的瞅了眼老船長 “????”老船長懵逼 “那個···軍爺,星際水母這樣的星獸,我們這樣的小團····吃不下” “吃不下就吃一半剩下賣了” 呵呵,這個笑話真好笑 但看軍爺已經指揮著停船準備,老船長覺得還是得為自己的性命爭取一把 “不是!軍爺!我們這船遭不??!船員也打不過??!” “我知道啊” 埃尓塞的平淡讓老船長多年平靜的心有了想暴動的趨勢 “安啦” 埃尓塞拿煙斗,敲了敲老船長伸到他面前無處安放的手手 “打不過,處理食材總會吧?” “???” 老船長還沒理解,就看到埃尓塞的起子變成了匕首 “嘖,可惜我原來那把不在,這個····將就下吧” 埃尓塞吩咐格瑞特幫著照看下倆雄蟲,帶了倆推進器就直接踏進宇宙,蟲族這點還是很方便的 在老船長的感知中,埃尓塞這就是要去拿挖耳勺捅大象了,但等大象真被捅死的時候,老船長又覺得 嗯,果然傳言沒錯,跟著軍爺有rou吃 所以勞斯當晚吃到了一道新菜——涼拌海蜇皮 一船的人吃得香,沒人問這玩意兒哪來的,他們只知道,老船長現在和軍爺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了一朵老菊花 “軍爺,你為啥讓我們把水母須子掛船外面???” 米卡記得之前有過規矩,打了獵物,不可以讓獵物的尸體黏連在船上,路上碰到船體帶獵物的船也不能靠近,但沒人知道原因,大家也就覺得,可能是怕吸引到厲害的星獸吧 “啊,這是黑星的傳統” 埃尓塞夾了一筷子菜,這新鮮的果然不一樣!好吃! “傳統?” 麥斯威爾也好奇 “就掛水母,意思是,我這船,能打水母,打不過的別來招惹” 哦哦,警告的意思啊,米卡和一眾星盜都這么想著 埃尓塞又喝了口酒 “至于打得過的,來??!決斗!老子沒在怕的!” 老船長嘴里的酒噴了出來 驚恐的看著埃尓塞,見埃尓塞完全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又瞅了眼格瑞特,希望這消息靈通的兔子能解釋一下 格瑞特同情的看了眼老船長,輕輕點頭,然后不忍再看,別過了臉 這個星域里又多了個人知道,他家軍爺其實是個小瘋子 “快!快把水母取了!快去!” 老船長顧不上軍爺的yin威,站起來就喊 船員慌忙準備行動,突然他們船邊上一顆隕石被爆破 一道由揚聲器放大的聲音傳來 “呦!老子長這么大,見過囂張的多了去了!怎的現在一小破車也敢無證駕駛了!出來!爺爺黑鷲星盜團的!來!群毆!” 老船長覺得自己沒帶骨灰盒來真是欠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