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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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夜已深,一路上沒什么車輛。搖下車窗,絲絲寒氣鉆進身體,?,u儲被冷氣激得一顫,腦子稍微清醒了些。他左顧右盼,呆坐了好一會才意識到現在在哪里。剛想開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嗓子啞得厲害,像燒著了火一般,又干又疼。 大腿猛的一痛,他“嘶”了一聲,隨即看向突然出現在腿上的礦泉水。雖然腦子還不太清醒,但他還不至于看不清。他手一擰,瓶蓋“蹦”的一聲,掉在了車上。正要彎腰去撿,卻聽到身邊的人說:“別撿了?!?/br> 聲音很耳熟,但他想不起來是誰。潛意識里告訴他,這聲音的主人所說的話都是要聽的。他索性不撿了,嘴巴大張,直接把水瓶往嘴里一懟,咕嚕咕嚕灌下肚,嗓子好多了,就是衣服有點濕。 耳邊那道聲音又響起了:“怎么喝個水衣服濕成這樣?” 車子好像停下了,他迷迷糊糊地閉上眼,任由她擦拭著他的衣服。唇角傳來余溫,這觸感……似乎是個人的手。他一把握住那只手,通紅的臉頰胡亂蹭著溫熱的掌心。許是觸感過于柔軟,他蹭著蹭著竟然睡著了,嘴里還不斷低喃她的名字。 陸箜梔慢慢把手放下,他的腦袋也隨之下垂,一點一點地晃著。她輕輕把手抽出來,盡量不去驚動熟睡的他。抽到只剩指尖的時候,?,u儲忽然轉過頭,薄唇微張,含住了她的指尖。 正欲抽出,卻感到他的唇離開了她的指尖,隨后指尖再度傳來他的溫度——他吻了她的指尖。她愣了一下,耳尖罕見地變紅,一向淡漠的臉上此刻浮現著淡淡紅暈。 不過很快,她的表情便恢復了正常,甚至有些難看——?,u儲又張開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朝她粲然一笑,而后狠狠咬住她的手指,留下深深的咬痕。 陸箜梔掐著他的下巴,逼迫他松嘴。她瞇著眼,滿臉不善地盯著他水潤的唇??此且荒樔诵鬅o害的樣子,她心里莫名不爽,報復性地咬了他下唇。見他下唇被她咬破了皮,還流了點血,她才心滿意足地松手,一腳踩下油門,快速離去。 回到碧嶺苑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別墅里的傭人早已熟睡,只有還在記賬的管家呆在昏暗的大廳,依稀可見走動的人影。 油門聲回響在這片空曠的地方。輕踏剎車,踩下離合,掛入空擋,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陸箜梔壞心眼地開著車,車子被她開得一晃一晃的,就像廣告里的口嚼糖一樣,彈性十足,顛顛簸簸的??杉幢闳绱?,身邊的人還是睡得香甜,車上的動靜一點也沒影響到他。 停車時的刺啦聲響徹空地,尖銳的摩擦聲自車身下方傳來,驚動了正在工作的管家。 別墅門打開,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朝車門走來。見到陸箜梔,男人很是無奈:“小姐,您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少爺呢?” “這兒?!标戵項d指著睡得跟豬一樣的?,u儲,“幫我把他背上樓?!?/br> “是?!?/br> 常家的前大管家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哥哥叫潘聰,弟弟叫潘睿。自前大管家去世后,這個位置便由做哥哥的繼承。作為常家大管家,自然是為常家繼承人?,u儲效力的,他性子穩,做做管家也是沒問題的。而弟弟性子比較急,便跟隨了陸箜梔。 說來也奇怪,明明潘睿比陸箜梔大了八歲,卻一點做長輩的樣子都沒有,吊兒郎當的,看著忒不靠譜。相比之下,陸箜梔看起來沉穩多了。要不是外貌,人家都要以為陸箜梔是比較大的那一個。 雖然潘睿表面上不靠譜,但處事能力從未令人懷疑過,很多事情都是他教陸箜梔的,比如經營之道和表面功夫。所以很多時候,他都以長輩自居。陸箜梔也愿意叫他一聲“哥”。 哥哥潘聰就不一樣了,他雖為人平和,但在身份上面他非得分個清楚,誰是主誰是仆,主仆之間哪些地方不能越界。這些東西,他都一清二楚,他不敢和常家繼承人稱兄道弟,更別說以長輩的身份自居了。 但常家少爺不喜歡這些主仆規矩,主動放下身份,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確切來說,應該是顧問和心腹。?,u儲經常向他詢問建議,有時會拜托他去做一些事,那些事一般都是機密的,萬萬不可被人發現的。 常家大管家,聽起來像是要一輩子住在主宅里,不能出來的那種職業。實際上,他很自由。?,u儲從來不會要求他常年待在主宅——主宅有兩個管家,另一個做的工作才是管家本該做的。當然,除了管賬——常家的賬本,只有大管家和家主及家主妻子才能碰,這是常家的規矩。 在陸箜梔和?,u儲很小的時候,潘聰開始教他們基本禮儀,稍微長大了一點,他便教他們人情世故。 再后來,陸箜梔離開了常家,潘聰就沒有再教下去了——?,u儲的狀態太差了,他絞盡腦汁地想了很多,最后還是沒有勸他。出乎意料的,?,u儲在一個月內迅速調整好了狀態,只是比以前更不愛說話了,回到主宅時也沉默了許多,直到陸箜梔回來才重展笑顏。 潘聰把?,u儲送回房間后便出去了——剩下的,他可不能再去管了,交給小姐才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陸箜梔一打開房間門看到的便是——一個滿臉醉意的男人咧開嘴,胡亂蹭著被子,一臉傻樣。陸箜梔抽抽嘴角,迅速脫下外套,挽起袖子,單手把他拖到了浴室,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清洗。 于是,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潘管家聽見了自家少爺的痛呼,就算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他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少爺在說:“嘶——你輕點,疼疼疼疼啊?!?/br> 不明所以的潘管家搖搖頭,心有疑惑,少爺怎么會這么怕疼?他記得以前,不管少爺受了多大的傷,也不會叫疼的?,F在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凌晨三點,他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心想,為什么少爺的聲音還是沒有停下?反而叫得越來越大。他仔細一聽,竟然聽到了少爺的低喘聲,還有小姐的……謾罵聲?他屏住呼吸,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小時候爸爸拿著鞭子抽他的聲音。 潘聰老臉一紅——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會玩的嗎?玩得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