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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皮格馬利翁在線閱讀 - 琴閣夜聽花

琴閣夜聽花

    就這么一來二去的,左疏也算是在桃葦這里混熟了。他手里不缺靈物,靈氣差些的玉石珍珠流水似的用在桃葦身上,動輒一夜,折騰年輕的琴師給他變著花樣彈琴。

    這些個東西讓青樓的老鴇收了,樓里的女孩子們漸漸傳言,大約桃琴師要開苞了。

    左疏隨意地聽這些鶯鶯燕燕的推測,比如俊雅正直的桃定竹如何被他這個客人強迫,如何流著血整夜哀叫,如何被新奇的手段調教,折騰得死去活來。然后他瞇著眼睛端詳起修竹一般端坐的桃葦,心想,裝得這么清高,原來只要幾斛珍珠,就可以隨便玩他。

    不過再如何不屑,左疏也得承認,這人的琴是真的好。

    師尊說他琴音中有山岳,左疏卻覺得不止。塵世的東西對他而言很新奇,而桃葦彈起俗世的曲子,卻讓他覺得熟稔。每當桃葦修長纖細的手指落在琴弦上,他總是會忘記時間,常常要等到琴師溫聲提醒,才知道要告辭。

    雕蟲小技,左疏想,他坐在窗邊,手里玩著一株艷紅的桃花,百無聊賴地望著樓下的女郎嬉笑玩鬧。那女孩子也不知吃了多少春酒,臉頰酡紅,白生生的腿兒從薄紗似的裙子里露出來,用腿中間那妙處去蹭客人的胯間。

    青樓里頭狂浪的人多,琴師這樣規規矩矩的卻少,也不知道那梳得一絲不茍的發髻散下來是個什么風光。

    “左爺?!碧胰斚崎_竹簾,安然落座,“今天聽什么?”

    左疏把手中的桃枝一擲,恰恰斜插入桃葦冠上,紅艷艷的花瓣落了一瓣,在琴師雪青的衣衫上停了一瞬。

    “左爺莫要在取笑于我了?!碧胰攨s不惱,抬手取下那桃枝,白皙的手指被灼灼桃花映著,晃著了左疏的眼。他把盛放的桃枝放在琴側,微微一笑,“那便聽這桃花吧?!?/br>
    左疏于是在這春情無限的青樓里,聽了一夜的桃花。臨近清晨,左疏走出青樓,覺得一城桃花都失了顏色。

    可是賞花人并不只他一個。

    等他沽了酒,隱匿身形又回到青樓里看熱鬧,卻見桃葦隔著屏風,反復彈一支艷曲。

    “定竹公子,這曲子意思不到啊?!辟e客支走旁人,轉到屏風后,“沒滋沒味兒,這可不成呀?!?/br>
    桃葦停了,冷淡道,“在下琴藝不精,世子見笑了?!?/br>
    于是周遭嚷著讓他賠罪,左疏看得有趣,自然注意到那世子的小廝端了酒來,以他的眼力,有一杯分明加了料。

    “世子不會為難公子,請公子自罰一杯吧?!?/br>
    客人笑吟吟看著,桃葦起身一禮,接過小廝遞來的酒。左疏饒有興致地看著,卻見他借著袖子的遮掩,把酒倒了。

    “世子?!碧胰敶怪?,恭敬道,“您一言九鼎,酒已喝了,莫要為難我了吧?!?/br>
    左疏卻覺得不解悶兒,手里轉著一顆石子兒,借了內力輕輕一彈。

    嗤——

    桃葦寬寬的袖子撕開一道,白玉似的臂膀露出了半個,那世子貪婪地看過去,卻見扯開的袖子內側沾滿了酒液。

    “這就不地道了,定竹公子?!笨腿苏酒饋?,親自取了酒,“琴技不如人并沒什么,可是這樣欺瞞于我——”

    小廝圍上來,低聲道,“桃定竹,趁著世子還沒生氣,還有彌補的機會?!?/br>
    “呃!啊……啊、哈啊……”桃葦跌跌撞撞進了自己的院子,抖著手插上門,整個人幾乎是軟倒在地上。

    撐到這里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聲聲慢?!蹦鞘雷悠南掳桶丫乒嘞氯?,“桃葦,強迫人沒什么意思。這王府里頭的藥就妙在一個,慢,字,你有兩天兩夜的時間好熬,受不住的話……你知道怎么找我?!?/br>
    桃葦幾乎是爬進了屋,鬢側的發絲凌亂地黏在臉上,渾身篩糠似的抖。他想去水缸里舀一瓢水,結果卻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

    “嗚……”他強忍著關了房門,死死咬住嘴唇,握住了自己。

    好燙。

    左疏依舊隱匿著身形,輕松地進了房門。桃葦渾身給藥性蒸得緋紅,只是看著就知道他有多燙、多燥。雪青的外衫早就蹭得斑斑泥污,冷淡的聲線變得又沙又軟,撫琴的手指失控地伸進褲子里擼動,每動一下就辛苦得連腰都繃緊了。

    他打算什么時候去找那個世子?左疏眼睜睜看著桃葦在地上折騰,足足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卻沒得半分解脫??腿私o他的那支拴著鈴鐺的小煙花骨碌碌滾在地上,可是苦苦煎熬的琴師卻連看也不看。

    “??!”桃葦忽然苦不堪言地弓了起來,劇烈地喘了數聲,秀目一閃,落下淚來,“不……??!”

    他胡亂地解了褲子,那陽物脹得發紫,頂上的小孔張合著,慢慢吐出一點粘液。左疏看見他受不住似的把手伸到身后,摸到兩股之間,然后又咬著唇把手抽出來,痙攣著抓著地面。

    左疏在仙門也知道雙修之法,又在青樓混了這些時日,此時大約也明白了桃葦為何如此。

    那些用在女子身上的迷藥若是喂給男人,多半自瀆個幾回便可了事。是以那些想要玩弄男子的嫖客便想了法子,專找人配些性烈又難泄的藥物,讓南館的那些小倌們服用。

    這什么聲聲慢大約也是這樣,靠著自瀆很難泄身,又煎熬得人后庭里頭癢渴異常。

    也就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吧,這人斯斯文文的,必是撐不過。左疏看見桃葦終于哽咽著爬到了床上,把自己陷在褥子里蹭那根難受極了的陽物。這藥性看起來極狠,這回這人還怎么裝那個清高的樣子呢。

    可是月影緩移,蛩聲暫歇,床上的人除了看起來更加痛苦虛弱,似乎并沒有想要去動那支煙花的心思。

    當當當!

    清幽的小院門口響起敲門聲。

    當當當!

    左疏歪著頭,聽見有人在院門口揚聲道,“定竹公子!你還好嗎?我們世子來看望你了!”

    有意思。左疏心想,他也要那樣嗎?像那個喝了春酒的妓女一樣纏在那個客人身上,尖叫著求歡嗎?

    左疏不由得感到一陣不快。

    “定竹公子!我們開門了,你不要擔心!”

    就算是彈琴的,也是在窯子里謀生,左右矜持過了,這回他臺階也有了,總不會——

    “不要……”

    左疏玩味的表情忽地一僵,不能理解地看向伏在床褥、遍體汗濕的桃葦。

    “我不要……呃、嗚!”桃葦死死咬著被子,迷離的秀目卻冷冰冰的,額上一道熱汗滑下,流過他俊雅的側臉。

    不過是一次歡好罷了,為什么這么固執?左疏不能明白,他下意識朝桃葦走了兩步。琴師里衣濕透了,垂死似的從床上伸出一只手。

    白皙的,彈琴的手。

    外面催得越急,左疏卻好像被什么東西定住了,怔怔地看著那只手伸到桌子底下,從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匕首來。

    為什么呀,不就是……青樓里人人都會做的事情嗎?左疏盯著那只握著寒光的手,聽見桃葦在劇烈地喘息,然后把匕首抵在心口上。

    左疏已經走到桃葦的床前了,甚至連那人手指的痙攣和顫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伸出手,一股隱形的力量從小院里推了出去,外面安靜下來。

    “他們都走了?!弊笫栾@出身形,用手掌貼著桃葦guntang的臉,不解地問,“為什么這樣就想要死?”

    桃葦早就痛苦得失了神智,手里仍下意識地攥緊了那只匕首,抬起眼睫,呆呆地看著他。

    “左爺?!彼?,手里的匕首當啷一聲落在地上,整個人絕望地蜷縮起來,“我……我不想……我不愿意?!?/br>
    “他們不會再來了?!弊笫璺砰_神識,感覺到門口的小廝已經昏了過去,于是捧起桃葦的手,“這是彈琴的手,不要握刀?!?/br>
    這話說得倉促,桃葦卻懂了,他反手握住了左疏的手掌,“左爺,我不可能熬得過的,你幫我吧?!?/br>
    “換了我,你就愿意了?”

    “你聽得懂我的琴?!碧胰斏眢w燒得像炭,不知受了多少苦楚,一雙水目直直地望進左疏心里,“要了我吧,左爺?!?/br>
    “別叫左爺了?!弊笫璧氖终祈樦睙岬纳眢w撫摸,輕松地剝下了桃葦身上的里衣,“叫曠之。我叫左疏,左曠之?!?/br>
    “曠之!呃、痛……”身體被粗暴地劈開,縱然左疏取了巧,用法術浸潤了桃葦的后庭,可是未得到足夠擴張的地方根本承受不了那根兇悍的陽物,幾乎把未經人事的甬道撐平了。

    左疏揉著那處xue口,也被夾得有點慌。若是按照雙修的路數,這時候桃葦應該要放松了攀上來,跟他溝通精氣,可是桃葦卻只是個琉璃一樣易碎的凡人。

    “你……放松點?!弊笫柰絼诘負崦嗄赀^度充血的下體,激得桃葦一陣顫栗,夾得更緊了,“不然、不然我先退出去……”

    “別……別退?!碧胰敎喩砗孟袷菑乃飺瞥鰜硪话?,勉強抬起手臂來夠他,“插到底,曠之。痛是難免的?!?/br>
    可是當左疏整根沒入的時候,桃葦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他難以傾泄的陽物抖了抖,又滲出一股黏膩的汁液。

    接下來要找那處助興的陽心,左疏摟著琴師酥軟的腰肢想。對修道之人,辨脈尋xue并不困難,可是真正用自己的那活兒找到桃葦的敏感點時,左疏還是感到了微妙的成就感。

    因為桃葦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

    他整個人尖叫著從床褥上彈了起來,腰腹壞掉似的發抖、痙攣,脫力的長腿在床褥間亂踢,冷淡優雅的儀態全化作了癲狂。

    左疏每進出一次,就在那處腺體上銼磨一次,于是桃葦就周而復始地攀著他挺送迎合。琴師的腰肋出乎意料的緊實,在快感的浪潮中不能自控地貼上來,簡直把左疏勾得失了態。

    好歹他還記著這“聲聲慢”的藥性磨人,手上用了些伎倆,從桃葦的yinjing灌了進去,勾著藥性把精關松了,讓受盡折磨的琴師終于能xiele出來。

    “啊啊??!曠之……啊哈……嗯!”桃葦射得很辛苦,腰腹酸癢得發狂,后面又被伺候得死去活來,高潮漫長得好像無窮無盡,直到左疏摟著他擦拭,桃葦才勉強恢復了理智。

    “呃……左、左爺?!碧胰敱贿^于烈性的藥物折騰得去了半條命,紅潮退去的身體冷了起來,卻忽然覺得一股溫暖和煦的力量順著經脈游了進來,“我……”

    “你精氣虧得太厲害,剛剛連尿水都流盡了,先別起來?!弊笫杵铺旎牡乩⒕纹饋?,一想到以后桃葦要做自己的師弟,就格外尷尬,“這幾天難受是肯定的了,歇歇吧?!?/br>
    桃葦一僵,本來白下來的臉上又紅了起來,轉開眼木然躺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多謝?!?/br>
    后來發生的事情對當時的左疏而言,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他們開始越過琴師和聽眾的那條線,在桃葦家的小院、在青樓的琴閣,他越來越頻繁地擁抱桃葦,而青樓的老鴇和女孩子們則開始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們。

    桃葦不在乎。

    當左疏從仙山上植了一棵灑金碧桃到他的院子,桃葦直接推開琴,跪在琴桌上勾住他的脖子接吻。

    灑金碧桃很像他,一枝雙色,素的像平時撫琴的他,艷的像床笫間動情的他。

    “小桃,卿卿……”左疏沉迷于這具溫暖的身體,他開始期待這個小師弟的加入,以及桃葦發現自己是他的師兄時候是什么表情。

    那日子快樂得虛幻,以至于左疏忘了,桃葦尚是個身不由己的凡人,也忘了塵世間并不能如仙門那樣瀟灑來去。

    他忘了問問桃葦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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