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連懲罰都不愿施予
“主人,都怪你,把人家弄成這樣,我怎么回家嘛?!备叱敝?,回過神來的安余嬌嗔道。 “下來?!迸撕喡缘卣f。 “?”安余不解地看向女人。 “我在你公司樓下?!迸饲袚Q鏡頭,安余看到熟悉的LOGO。 她驚了一秒,道:“主人,那我們剛剛豈不是被人看到了?!” 女人翻了一個白眼送她,“拜托,現在是凌晨2點,這附近連個掃地的阿姨都沒有?!?/br> 安余知道女人說的是對的。但她還是內心忐忑,生怕剛剛有人聽到女人講話,或者偷窺到女人的屏幕,那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暴露了? 女人看她半天沒反應,生氣道:“給你五分鐘,快點?!?/br> 然后掛斷了視頻。 安余無奈地關好公司的門,從電梯下去。 離開辦公大樓,外面的冷風一吹,安余凍的一個激靈。 遠遠地,她看見女人在對面的街道沖她招手,當下也不遲疑,就走過去。 女人背靠著一棵樹,身后是一大片綠化帶。 見她的位置,安余舒了一口氣。 這個地方就是白天都沒有人經過,更何況是晚上? 看來是因為她們公司樓下有門禁,不刷卡不能進去,女人上不去,就在這里等她了。 “三分48秒,很好?!迸丝戳艘谎凼謾C道。 “主人?!卑灿嗳滩蛔≌f:“以后您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了?萬一周圍有其他人……” 她聲音越說越弱,最后在女人凌厲的目光中消音。 “我不想在外面打你?!迸司娴?。 安余心里很不服氣。 女人這樣做,玩的倒是爽了,有沒有想過,萬一暴露了,她以后怎么做人。 但她也不敢去測試女人對她有多少耐心,只能委屈地閉嘴了。 “我叫了車,還有8分鐘到?!眮G下這么這么一句話,女人不再理安余,把頭扭到一邊,似乎想第一時間捕捉到過來的出租。 安余原地呆了不到一分鐘,就有點受不了這種寂靜了。 她湊到女人身邊,雙手抱住女人的胳膊,拉長聲音道:“主人,賤狗狗冷?!?/br> 女人扒拉下她。 安余正在呆愣間,就被丟了一雙手套在懷里。 “戴著?!?/br> 手套上還殘留著女人的體溫。 安余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女人見她不動,撇了下嘴,又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安余披上。 “上車就不冷了?!迸苏f道,聲音還殘留著冷意。 女人米卡色的外套穿在她身上略顯得有點大。 安余抬頭看去,女人外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針織衫。 “主人?!卑灿嘤窒霚惿先?。 女人后退一步,抬眼危險地看著她。 安余四顧無人,當即大膽地將抓住女人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躬著身子,獻媚地說:“賤狗胸口也冷,主子給狗狗暖暖?!?/br> 她知道自己的胸大,女人也很愛玩她這里,平時沒少說她這里手感好。發覺自己可能惹女人生氣之后,便想要用這種方法消弭。 女人斜了她一眼,“現在不怕被人看到了?” 安余嘿嘿笑道:“賤母狗本來就是一條狗畜牲,在大街上發情被人也很正常嘛?!?/br> “別怪我沒提醒你?!迸伺俗欤骸靶睂γ?,那里,有個監控探頭?!?/br> 安余下意識地放開了女人的手。 女人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樣做,一點都不奇怪,神色平靜地將手抱回去,重新把目光投到柏油馬路盡頭。 安余偷看了好幾眼女人說的地方,一會兒覺得那里真像女人所說的有個攝像頭,一會兒又覺得那只是一根普通的路燈桿子。 她遲疑好久,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的士就來了。 上車之后,女人還是沒跟安余多說一句話,安余又覺得車上不是講話的地方,因此一路靜默,空氣中充滿了尷尬的氣氛。 回到家,安余不敢遲疑,衣服也沒脫,就跪在地上道:“主人,都是賤母狗不對。主人是賤母狗至高無上的主宰,想怎么玩賤母狗,就可以怎么玩賤母狗,想在哪里玩,就在哪里玩。賤母狗之前冒犯了主人,讓主人掃興了,求主人責罰賤母狗吧?!?/br> 女人森然一笑,叫道:“安余?!?/br> 安余整個人一哆嗦,怕的。 “你說這些,你自己信嗎?”女人不屑地質問。 安余心里一突,說:“賤母狗對主人說的話,句句出自真心……” “行啦!”女人打斷了安余,“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明天不上班了?滾去睡吧?!?/br> 說罷, 女人來到鞋柜處換鞋。 安余爬了幾步,殷勤地拿出女人的棉質拖鞋,雙手捧到女人足下。 誰知道,女人就連這點示好都不愿意收下。一轉身子,自己穿了一雙夏日的涼拖就往臥室走去。 安余緊隨其后,剛到門口處,被女人攔住。 女人高高在上的俯視她道:“你睡沙發?!?/br> 安余吸吸鼻子,哀怨道:“主人,沙發那么小,賤母狗睡上面不舒服的?!?/br> “呵呵?!迸诵α藘陕?,卻面皮不動,“我們兩個換換?你睡里面?我睡沙發?” “不敢不敢?!卑灿噙B連拒絕,“還是賤母狗睡外面吧?!?/br> 女人嘭的一聲關上門,只留下安余還跪在門外。 時間是真有些晚了,安余滿身疲憊的洗漱完,躺在沙發上,根本睡不著。 不是沙發不舒服。 在地下室呆了兩個多月,好的時候有個墊子,最差的時候,只能睡在地上,沙發對于安余來說,已經算很好的睡眠環境了。 而是,女人一路上的態度讓她毛毛的。 女人如果打她一頓,罵她幾句,甚至動用更恐怖的手段折磨她,她都能安心一下。 對她冷冰冰地不理不睬算怎么回事?! 把她吊的不上不下的! 安余拿出手機,給女人編輯信息。 “主人,您懲罰狗狗吧,好好教育狗狗吧,告訴狗狗,狗狗哪里不對,好嗎?” 這條消息剛發出去,安余就聽見臥室里傳來“叮咚”一聲的提示音。 安余縮了縮脖子。 頭皮微微發麻。 總覺得下一秒女人就會從房間沖出來揍她。 然而……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之后,安余上下眼皮都在開始打架了,女人還沒有任何動靜。 最終安余沉沉睡去,心里還有一個疑惑:女人這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天,女人照常叫安余起床上班,這次女人既沒有打安余,也沒有罵安余,只是讓安余洗漱完,就推她出去,連早餐都沒給安余準備,叫她自己買。 “主人,賤狗狗到公司了?!?/br> “主人,您真是太厲害了,昨天玩了賤母狗之后,今天賤母狗見了了下屬,覺得狗逼癢癢的,都不敢發火了……” 安余也不知道自己偷偷給女人發了幾條消息了,總之女人一條都沒回。 我cao。 這也太狠了吧? 這特么不就是懸在她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嗎? 鬼知道什么時候掉下來! 叫她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 安余暗暗吐槽,唯獨不敢讓女人知道。 很快,她連吐槽的心思都沒有了。 她收到了一條來自她母親的微信。 “余余,你好久沒回來了,春節打算回來過嗎?” 安余一時不知道怎么應答。 她目前看似能夠自由的出來工作,但安余知道,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女人對她的嚴密監控上的。 別的都不說,她的手機就是女人給她的,里面的GPS被女人時時監控著,其他一些,支付寶網銀更是別女人牢牢控制著。 別說逃跑了,就算是亂花一分錢都會被女人打。 在羊城還好,回隔著半個中國的老家過年?女人能允許嗎? 之前她沒惹女人,或許還能求女人試試。 偏偏昨晚她才讓女人那么生氣。 安余心煩氣躁地處理了半天工作,正想告訴母親,要看看自己春節時能不能買到票——反正現在離春節還遠,她這段時間努力討好女人就是了。 她一打開微信,就發現,那條信息已經回復了。 林間小鹿:肯定是要回去的,麻麻,我想吃金華火腿了,還有…… 安余很確信這段字不是她敲的。 既然如此,就只有可能是一直在電腦上登著她微信的女人回的! 想到這點,安余一陣激動,馬上去討好女人。 “主人,主人,您對賤母狗真的太好了,還給賤母狗探親假,賤母狗是個渣渣,一切都是賤母狗不好,您別生氣,今晚賤母狗回去,咱們去地下室好不好?” 安余發出之后,尋思著,這次女人怕是依舊不會理她。 沒想到,不久后,她就收到了女人的回復。 “不了?!?/br> 安余咯噔一下。 她飛快地敲打鍵盤。 林間小鹿:沒有什么事情是去一次地下室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去兩次,嘿嘿。 她還發過去一個猥瑣偷笑的表情。 心里急得不行。 不去地下室? 再結合女人昨晚的表現。 女人這是連懲罰她都不愿意了? 這一刻,安余發現,比起鞭打辱罵,她更害怕被放在皮套里靜置。 但和女人不理她,甚至連懲罰都不施與相比,皮套靜置算個啥? 她覺得她現在能進去關一天……不,兩小時……要不然半小時意思一下? 正在她無措之際,女人發來了消息 “晚上9點,米多西餐廳,不準遲到?!?/br> 安余松了一口,馬上保證不會。 然而…… 晚上,安余還是遲到了。 足足半個小時。 盡管她已經提前結束了工作。 等她在餐廳找到女人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女人的對面坐著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她也認識。 居然是上次游樂園那件事中,送她回家的“胡錫”。 安余呆立當場,手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