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直都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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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蒙著,手腳也被繩子綁住。 小美人在這間黑漆漆的屋子里無助地哭泣。 “有人嗎……救命啊……” 嗓子都喊啞了,也沒有人理他。 大概是到了飯點,他聽見開門聲,有人進了房間,步伐緩慢,皮鞋與地板接觸,每次發出的聲音都讓他恐懼。 “你是誰!”小美人瑟瑟縮縮地不斷后退,“你是誰?為什么要綁我!” 手指貼在他的面頰,滑過下巴,男人不說話,手掌卡在他細滑的脖頸上微微用力。 明明沒扼住喉嚨,小美人還是緊張到失語,哭著央求:“求求你放了我……你是要錢嗎,你找我老公,我老公很有錢的……” 男人似乎生氣了,手指貼到他唇上,示意他閉嘴。 “你要干嘛……你要對我做什么……”小美人別過頭去,“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他聽見瓷勺和碗碰撞的聲音,雞湯鮮美的氣味竄進鼻腔。 男人舉起勺子,吹了吹,送到他唇邊。 小美人緊閉雙唇:“我不……” 男人倒也不在乎,捏著他的下巴,一勺一勺強制喂他喝下去。 “放開我!放開!” 掙扎著,小美人被湯嗆住,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 男人見他要倒下,連忙把他抱進懷里,輕輕拍他后背。 小美人先是掙扎一番,見毫無成效,只能由著男人抱住自己。和陸愷不一樣,男人身上沒有昂貴的香水味,清清爽爽,如果要形容,大概是陽光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 他聽見男人的呼吸,后背的手掌還在輕輕地拍著。一下重,一下輕,很有規律。 不知怎么,他忽然沒那么害怕了。 男人松開他,又端來一個碗,熱氣騰騰的蝦粥隔著瓷勺碰碰他的唇角。 小美人學乖了,乖乖張嘴喝粥。 “燙……” 男人似乎停頓一下,小美人聽見吹氣聲。 “里面有魚rou?!?/br> 男人不說話。 “我喜歡吃魚rou,你把魚rou挑給我吃好不好?” 小美人聽見他起身,大概是去盛粥的保溫桶里挑魚rou了。 他趴在地上努力往模糊的光亮處爬,他要逃出去。 嗅到門邊的新鮮空氣,剛要喊救命,就被一直冷眼看他的男人捂住嘴拖回去。 “一直都是你吧!” 小美人想起幾個月前,在商場里也是被這樣捂住嘴。 他哭著打碎勺子:“變態!變態!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頗為心疼地看著隨著瓷勺撒了一地的魚糜。 “我不吃!” 下巴再一次被捏著,強制喂下一勺一勺熱粥。 瓷碗見底,男人收拾東西往外走。 “傅銘!” 腳步果然停頓。 小美人挺起胸脯,天鵝一樣的脖頸梗著,給自己壯膽:“是你吧!傅銘!是不是你!” 沒有回應,這算默認嗎? 聲音發顫:“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男人走回他身邊,俯視他:“你說呢?小熠?” 熟悉的嗓音,語氣再尋常不過,仿佛做錯事的人不是他,是自己,小美人懵了:“我不知道!你個瘋子!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傅銘去摟他,被他踢到小腿。明明腳腕都被綁住了,還有這力氣踢他。 “你這個瘋子,神經病,強jian犯!”小美人哭花了臉,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這么害我!” “你很委屈嗎?” 眼罩被解開,梁熠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逆著光,一片暈眩,他看見門外是船舷,船舷外是廣闊的海面,一望無際,海天一色。 竟然在船上……梁熠失聲痛哭,無比絕望。這要怎么求救,要怎么逃走。 男人依然很平靜,聲音冷冷的:“小熠,很難過吧?!?/br> 傅銘吻著美人眼角的淚水,咸咸的,苦苦的:“四年前我也很難過......被流放到荒島上,差點死在那里?!?/br> 小美人緊閉雙眼,不去看他:“你活該……” “小熠?!备点懳撬劬?,“你睜開眼看看,再動動腦子,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誰強jian了你???” 記憶回到那天的巷子,漆黑一片,野狗在叫。結束后,滿身酒氣的男人扣上皮帶,他轉頭,月光照在男人的臉上,臉是平的,沒有五官,不過多時,那臉上長出一張嘴,兩片嘴唇一啟一合,跟他說些什么。 是他嗎?小美人略微失神。 撿起母親扔在地上的照片,是傅銘的臉。 “是你!就是你!”梁熠吼出聲,聲帶嘶啞,眼睛通紅一片,死死盯著他。 男人被他眼神嚇了一跳。 “你為什么不去死??!” 梁熠恨他,自己的人生,自己本該美好的人生都被他毀了。是誰讓他十五歲就去醫院墮了胎,落下病根,四年后才懷上孩子?是誰害他早早輟學嫁了人?是誰讓他在陸家永遠抬不起頭?是誰在他分娩后把他綁到這艘船上,與只見了一面的孩子分開? 男人與他對視,小美人眼里的恨不是裝出來的。 看來這是最壞的結果,他被家里,或者,被陸愷洗腦了。 傅銘想到這兒,忽然又覺得有些開心。他的小熠還是善良的,是純潔又無辜的,錯的不是他,錯的是擺布他的人。 四年前,法庭上,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被告席上的小美人哭著指認自己,轉身卻被真正的強jian犯抱在懷里安撫。 那天,他被押上前往島上的船,而梁熠和陸愷結婚了。他的小熠和強jian犯結婚了。他甚至沒那么恨陸愷,他恨梁熠。 因此,機緣巧合逃出來后,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梁熠。 他要報復,他要親自問一問:為什么要那樣做,為什么要把他推下無底深淵。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卻被誣陷這樣莫須有的罪名。罪都判了,牢都做了,他要把自己背負的罪名變成現實。 要把他囚禁起來,強jian他,讓他慢慢償還犯下的罪過。 沒想到的是,找到他時他已經懷孕了……計劃不得不延遲幾個月…… “傅銘!梁家哪里對不起你?我哪里對不起你?你怎么不去死??!” 小美人哭得快要暈過去。 “梁熠!小熠……” 男人解開綁住他手腳的繩索,該料到的,生產后本就虛弱的身體禁不起這樣的刺激,應該保持沉默的。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 把他抱在懷里,聽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男人整顆心都揪起來。 “都怪你……全都怪你……嗚嗚……”必須找到自己悲劇的源頭,否則這四年他根本無法活下去。 “小熠……”傅銘心疼又無奈。 “你滾!” 傅銘手足無措。 “滾出去!” 小美人用力捶打他胸口,想扇他耳光,男人每次都躲過去。 “我走,小熠……我走……” 傅銘站起身,一邊后退,一邊沖他舉起雙手,示意他冷靜:“我現在就走……” 關上門,傅銘看著海面,心里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