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緩緩托起她圓翹的下巴。一張精致的臉,即使嘴角溢著白色的jingye。
秋來,萬物更替,人 世間又有何事會一成不變。我的情感之船,雨馨在掌舵,我像游客一樣被動的享 受沿途的旖旎,可一旦舵手發生了異況,我卻只能待在船艙內一臉茫然。這不是 我,我應該做出改變。 傍晚時分,耐心被磨滅,我行駛在雨馨家的方向。最后一個路口,一場事故 造成了交通的癱瘓,我只能取道一個小的街區。這里是九十年代建造的小區,由 于租金便宜,成了小商販以及一些社會閑雜的聚居地。我緩慢的行駛,無意中發 現停在路邊的一輛紅色君威,像是雨馨的車。我剛準備倒車回去,卻在后視鏡里 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從初次見面以后,劉玉曼變成了清麗的形象,讓我對她產生了不少好感,然 而今天又恢復了當初那妖艷的打扮。初秋漸涼,劉玉曼吊帶短裙成了此時獨特的 景象,加之她sao媚入骨的身姿,使得行人都不自覺的駐足欣賞。劉玉曼剛打開雨 馨的車門,聽到我在身后的招呼聲,做了個夸張的驚嚇動作,撫著胸口嬌喘道: 「被你嚇死了,咦,你不是在北京嗎?」「剛回來,雨馨的車怎么停在這,她人 呢?」我四處張望,沒有發現雨馨的身影。劉玉曼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耍賴一 般的不愿回答。她的反應讓我焦躁起來,加重語氣又重復的問了一遍?!杆F在 有事,我開她車回來補一下妝?!箘⒂衤暮滢o讓我更想問個究竟,我有點 不耐煩的追問道:「她電話關機,到底忙什么事,能說清楚嗎?」劉玉曼一臉無 辜的對著我,像在故意撩逗我的耐性,眼神游移忽而現出異樣的光彩,神神叨叨 的開了口:「好吧!我帶你去找她,是你逼我的哦?!?/br> 跟著劉玉曼漸漸駛離了主城區,眼看就要進入城市的東部開發區,疑慮,不 安,甚至惶恐,這些感覺隨著目的地的不斷接近越發的強烈。為了銜接魔都,市 府在城市的最東頭劃出了這塊區域。十年的開發,并沒有實現預期的產業繁榮, 相反這里卻成了罪惡的孳生地。毒品、暗娼是這里的標簽,據傳有十萬癮君子在 此聚居?;靵y的治安環境讓這里遠離了社會的主流,而政府也長期放任自流。雨 馨跑到這里究竟是在做什么?我怎能不擔心。 我們來到了一處新建的小型商住樓群,這里仿佛墾荒一般孤零零的矗立,外 場多處堆積著建筑廢料,顯然還未正式交付??床坏揭粋€人影,我們像是在鬼城 里漫行。跟著劉玉曼進到了地下車庫,不知拐了多少個彎,直到我忘記了歸路時, 我聞到了人氣。劉玉曼停好車,與道邊的兩人說了兩句。兩人手里拿著對講,統 一的襯衫西褲,看著像是韓國電影里的黑社會馬仔。劉玉曼招呼著我進了一道木 門,里面十來個平方的店鋪模樣,一個中年女人坐在收銀臺里,一邊的長條沙發 上坐著一個脖子上纏著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這里幾乎沒有裝修,三面墻簡單 的批白,只是沙發一側的墻面上有一整塊約四米寬的皮質內裝。 劉玉曼笑嘻嘻的叫了聲「老板」,隨后又靠到那個中年男人身邊耳語了兩句。 男人朝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后滿臉堆笑的拍了下劉玉曼裸露的大腿。男人 起身在皮墻上拍了一下,出現了一扇門,我面色凝重,跟著劉玉曼走了進去。 不同于門外的寒酸,這里簡直就是澳門的葡京賭場。大紅的地毯,金色鋁板 包裹的墻面,頂上兩組水晶吊燈和墻上的壁燈交相輝映,發出淡黃的柔光。一百 多平米的空間放了五六張賭桌,每張桌子前都不乏時尚靚麗的女人,然而出眾的 雨馨即使在美人堆里也能讓我輕易找到。心懷怨懟一路尋來,當發現角落里的雨 馨時,我的怒火再也難以抑制 .我制止了劉玉曼呼喚雨馨的意圖,我想好好的看 著事態如何的發展。即使是憤怒,我也不能忽視雨馨此時給我帶來的驚艷。雨馨 秀發已及頸,比一個月前又多了幾分嫵媚。黑色緊身皮褲勾勒出窈窕中的性感, 肥翹的臀部在緊繃之下像極了滿月。玫紅色的修身襯衣和同色的高跟系帶將冷艷 的氣質增添了幾分火熱的激蕩。她此刻雙臂交互胸前,左手正夾著一支煙,背對 著進門的方向。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正在她身邊磨蹭,不知道在說著什么話。男 孩顯是出自暴發戶的家庭,一身極不協調的高檔服飾,燙染了頭發。忽然男孩伸 手捏在了雨馨屁股上,我像撞破兩人jian情一般正要沖上去,雨馨「啊」了一聲, 竟毫不遲疑的甩了男孩一個耳光。男孩楞了一下,我也止住了腳步?!竎ao!你他 媽以為自己是什么好貨?」男孩回過味來張口開罵,轉眼間就要當粗。場內眾人 沒有一個在關心發生的變故,我則趕緊沖過去,伸手推開了正在拉扯的男孩。 「你他媽誰呀?」又有一個相同打扮的男孩跑了過來,看樣子是打算人多欺負人 少?!肝沂撬瞎?!」我大聲吼道,不知道是沖著兩屁孩,還是沖著雨馨。我真 是不屑于跟小孩動手,但是對方卻不依不饒。正要開打,場內的馬仔到底還是走 了過來,畢竟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最怕惹出動靜。一個馬仔套在鬧事的男孩 耳邊低聲勸了兩句,男孩點點頭,又露出嘲笑的樣子看了我一眼,低聲罵了一句 「真是傻逼」,和他的伙伴嬉笑著走出了我的視線。我面無表情的對勸我的馬仔 說了聲「沒事」,我知道,在這種地方,最好不要惹事。 雨馨怔怔的看著我,像做了壞事的小孩。雙眸里透著血絲,瓷白的俏臉上泛 著油光,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明白手機已經整晚沒有補充能量。有時候沉默比發 怒還要令人恐懼,雨馨顯然感受到這點,顫巍巍的對我低聲的說道:「是我不好, 回去再說好嗎?」「那走吧?!刮依嫌贶暗母觳?,準備離開?!覆灰?,我要翻 本的?!褂贶皼]有挪動腳步,往周圍看了看,又小聲說道:「就今天,以后肯定 不來了,別讓我難堪,好嗎?」「輸多少?我給你?!刮壹哟罅耸稚系牧Χ?,雨 馨吃不住力,被我拖了過來。雨馨怕引起別人的嘲笑,機智的順勢抱住了我,竟 然撒嬌起來?!肝抑滥阕詈昧?,可是你的錢也是錢啊,相信我一次好嗎?」雨 馨的柔情把我軟化,我不再堅持,也沒有自己離開,我在她身邊她會有所收斂。 「剛才那家伙是老板的兒子?!箘⒂衤鼪]有理會雨馨責怪的眼神,反而跟我 提起這事來?!甘菃??怪不得?!刮覒土艘痪?,這種人我真的沒放在心上。雨 馨狠狠的瞪了劉玉曼一眼,責怪她多嘴,劉玉曼吐了下舌頭,又看了我一眼,然 后自己找地方玩去了。 這里和我印象當中的賭場沒有二致,每人桌面前一堆籌碼,一位衣著性感的 美女荷官。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拼著身家性命,只見多數人腦袋上都滲著冷汗。 當然也有一些抱著游戲心態的大款,來這里只是為了炫耀自己的財富?!敢灿锌?/br> 能在尋找上鉤的獵物吧?」我心里想著。我興許是帶來了幸運,雨馨的桌前開始 堆積如山,賭徒們開始發泄不滿,嘴上占起了美女的便宜。雨馨不以為然,不時 的轉頭沖我嬌笑,也許是感激,也許是討好。 眾人對雨馨的調笑,我充耳不聞,像是在麻痹自己,木偶似地待到了晚上八 點,和這些賭徒一樣,忘記了開飯的時間?!赣H愛的,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啊?!?/br> 劉玉曼顛顛的跑了過來,發著嗲音說道。雨馨抬眼看著劉玉曼,臉上露出嘲弄的 笑意,說道:「瞧你這色鬼!走吧?!贡娙撕逍?,像是知道雨馨的意指。劉玉曼 沒有笑罵回去,卻惻惻然的看向我,嘆聲說道:「唉,我沒你命好呀?!褂贶皼] 再接話,同時摒去了笑意。 雨馨應該撈回了賭本,我低頭勸雨馨一起離開,雨馨卻一臉不情愿的表情, 我搖搖頭,輕拍了下她的胳膊,輕聲說道:「我走了?!刮艺嫦胱吡?。沒有聽見 雨馨繼續說了什么,我陪著劉玉曼離開。 我載著劉玉曼往市里返回。劉玉曼坐在副駕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 了我的注意,我不禁問道:「有話想對我說?」劉玉曼看了我一眼,繼續保持沉 默。她這副表情讓我疑竇叢生,為了把她想說的套出來,我只好主動挑起話題。 「說吧,沒事的。她給我這么大一個驚喜,你還有什么怕告訴我的?!埂负冒?, 你不要生氣啊?!箘⒂衤K于開了口,眼睛里流露出復雜的神情,我能感覺得到, 這里面還夾雜著一絲微妙的情意?!改阌X得你們倆合適嗎?」此時的我確實萌生 了去意,心中女神的形象出現了裂痕,我無法容忍。但我也知道憤怒會影響自己 的抉擇,所以我沒有把話說死?!笧槭裁催@么說?」我反問道?!改闶裁炊己?, 但你對她太老實了。她需要什么你知道嗎?」劉玉曼的話不難理解,我自然能夠 把握到她話里的弦外之音,但是她耐人尋味的神情又讓我懷疑她是否存有私心。 我不動聲色,假裝沒有聽懂,繼續套著話?!杆枰裁?,我就給她什么,我真 心對她,她也會這樣對我?!埂盖?,有用嗎?以前那個人那么有錢,她還不是… …」劉玉曼突然噤聲,顯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過頭。當然她即便不說,我也很 清楚她未說全的是什么內容,但我還是追問了下去。劉玉曼擺出一副打死也不說 的態勢,任我如何哄騙,再也不肯就范?!改闵笛?,她主動給你都不要?!箘⒂?/br> 曼被我逼急了,竟冒出了這么一句話。這種隱私她都知道,我搖搖頭,不過也沒 怎么感到驚訝。呵呵,閨蜜,真是好閨蜜。我心里念道。 我把劉玉曼送到了目的地,竟是月湖邊的一家私人會所。這是一座八十年代 建造的五層小樓,紅磚青瓦綠漆木格,隱沒在楓樹林中,外觀極不顯眼。這里是 會員制,剛認識老李時帶我來過一次,但看得出當時的老李還是比較心疼,此后 便再也沒來過此處。 劉玉曼下了車在路邊等待,我心神恍惚不知該去哪里,便索性停在路邊,看 看她一身妖媚到底為了何人。見我沒有離開的意思,劉玉曼又向我走了過來。我 搖開車窗正要說話,卻看見遠處一個老熟人一邊招手,一邊走到近前。聽見老李 親切的跟我打著招呼,劉玉曼趕緊閃到一邊背過身去?!感值?,回來了也不通知 老哥一下的?」老李的熱情依舊,我微微一笑,算是做了通知。老李這時看到了 劉玉曼,竟然一點不憐香惜玉的把她拽了過來,笑嘻嘻的對我說道:「給你介紹 個美女,本來你們早就該認識了。來,小劉,這是肖總,打個招呼吧?!箘⒂衤?/br> 低著頭,借助路燈照來的微光,看到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見我們都沒有說話, 老李以為只是俊男美女慣常的含蓄,笑呵呵的又說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 次活動不是因為肖總有事,你們早就上床了。哈哈!」「什么!」劉玉曼最后一 道遮羞布被扯開,驚叫了一聲,而我此時卻想著如何放縱自己,根本就不會考慮 是否尷尬的問題。不過知道了這層關系,我還是聯想到雨馨,以及柳正儀?!改?/br> 們早就認識了?」我與劉玉曼各自的神情自然逃不過老李的眼睛,兩人不約而同 的「嗯」了一聲?!改闩1?!」老李向我豎著大拇指,殷勤的說道:「既然都認 識,那一起進去玩吧?!埂噶齼x呢?」我想確認劉玉曼與柳正儀的關系,更想 知道的是,雨馨與他是否真有瓜葛?!杆^會到。怎么了,還是不想見他?」 「沒事,那走吧?!刮彝:密?,滿懷心事的與老李相攜而入。 小樓的一層大廳延續了外部的風格,有點像老式的招待所,依舊是紅磚墻面, 頂上則掛著一盞普通的吊燈。唯一特別的是侍立在電梯兩側身材姣好的美女,一 紅一籃的高叉旗袍,盤著發髻透著一絲典雅的味道。紅色的旗袍美女用對講通完 話,向我們深鞠一躬致歉,然后指引我們來到一旁的休息間。按照慣例,我們知 道應是有客下樓,也就沒有多話。 休息間內,劉玉曼定定的看著為我們奉茶的美女,興許她正在驚訝,一個普 通的接待竟也有不輸于自己的資本。老李和我則是見多識廣,毫不在意撲鼻而來 的體香。心里帶著疑團,我忍不住向老李發問:「她有個閨蜜,不知道你認不認 識?」「誰???」老李看了劉玉曼一眼,卻見劉玉曼躲開了視線?!溉~雨馨?!?/br> 我答道,心里開始撲騰?!杆徽J識?!箘⒂衤s緊搶話,我和老李同時瞪了她 一眼?!溉~雨馨?沒什么印象?!估侠罹従徴f道。我朝劉玉曼看去,卻見她神情 突然間放松了一些。劉玉曼的異常讓我并沒有完全相信老李的話,正想給他多一 點提示,老李又繼續說道:「姓葉的倒是有一個,叫葉玲。對了,就是老柳的那 個sao貨,嘿嘿,你不是也見過?」老李yin笑起來,感覺在回味。葉玲?同一個姓, 有這么巧?我回想起那晚,外形,聲音,的確不是同一個人,但又感覺很相似。 大約十分鐘之后,美女接待帶我們上了三樓。離開電梯步入中庭,盡收眼底 的景象絕不會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個色欲橫流的場所。約三十平米的中庭,中式古 典的裝修風格,紫檀木地板和墻面,正面金制景墻,描畫著西施浣紗。頂上兩盞 紅色宮燈,幾上一壺清茶,充滿著人文氣象。中庭兩側各有一面配有花鳥圖樣的 木格窗欞,作為屏風隔出走廊,通向獨立的貴賓房。 身穿大露背粉色旗袍的美女代替了接待將我們引進內庭,打開房門終于看到 了期待中的場景。薄如蟬翼的輕紗罩下,被飽滿胸脯撐開的像女性生理結構形狀 一般的三角肚兜,分布著七色的華光,下身同色的窄小鱗片被一根系帶固定在臀 上?;孟胫约菏瞧呦膳?,百媚叢生的欠身行禮,同時呼喚著情郎。老李瞇著色 眼掃視了一圈,擺擺手讓嬌嬈們離去,劉玉曼像個小媳婦一般默默的跟在我們身 后。我詫異的問起了老李為何要擺如此大的陣仗,老李哈哈一笑,告訴我正主是, 消防支隊長。 貴賓房是一個套房,延續了中庭的古典式風格,與中庭不同的是,檀木墻壁 變成了中西合璧——裸女的油畫,行樂的未央。接近一百平米的客廳,除了屏風 隔出的餐廳外,更像是高檔夜總會的包間,一面超過0英寸的數字電視,一條 像床一般的木質沙發。 想見又不想見的人到了,身后還跟著兩個女人。留著大波浪長發的女人吸引 了我的注意,她是那天晚上的浪女?她就是葉玲?婀娜搖曳,凹凸有致,鵝蛋臉 型,鼻梁也很高挺,和雨馨也有幾分神似。但是,在我眼里她算不上真正的美女, 眼睛小是她的瑕疵,而且眼距過窄。兩人的出現讓劉玉曼性感的打扮不再孤單, 甚至暴露的程度連劉玉曼都感到汗顏。疑似葉玲的女人穿著一件黑色蕾絲的無肩 短裙,短裙的下沿堪堪遮住腿根,上半身半透明的布料下,黑色的半罩杯內衣忽 隱忽現。另一個女人留著披肩的直發,相貌甜美但是身材有點干癟。比她的同伴 矮了小半頭,白色的吊帶衫,即使開著深深的v字也難找到乳溝。一條底部呈三 角形狀的牛仔熱褲,露出了小半個屁股。 葉玲,葉雨馨,兩個名字在我腦中不斷重復的時候,久違的柳正儀親切的向 我打著招呼,甚至伸出雙臂想要做個親密接觸。我被嚇得趕忙堆起笑容,伸出右 手擋住了對方一時的激動。兩女的出現讓我一時想不通,私人會所的小姐很是出 眾,招待貴客應是人越少越好。也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還未開口,老李便為 我解惑?!咐狭?,多謝了啊。這倆妞不錯?!埂负俸?,你老哥一句話,女人嘛, 隨叫隨到?!沽齼x一臉諂媚,又帶著一絲得意?!甘橇技野?,吳隊只喜歡良家。 錢的事好說,可別整個小姐來啊?!估侠钫?。良家?這倆貨比小姐又好多少。 我心里譏笑,又朝劉玉曼看了看,心里竟對她感到一點惋惜。柳正儀繼續討好, 拍著胸脯保證?!改哪馨?,你看看小劉。不過,兄弟的事……」「好說,好說?!?/br> 老jian巨猾的老李打斷了柳正儀,知道他下面想說什么。 吳家良(支隊長)還沒到,兩男三女已經開始熱身。因為劉玉曼在場我放不 開,再加上心事重重,便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唱起了情歌。想過去確認一下波 浪長發的妖女是不是葉玲,但又擔心萬一葉玲就是雨馨的話,在場眾人必定都會 知道我的女友是被人玩剩的,我是絕不能接受被眾人恥笑的后果。找個機會單獨 問老李吧,我做了決定。 就在我還在考慮顏面問題的時候,劉玉曼卻越來越放縱起來。不知道是假意 逢迎還是情不自禁,竟然完全不顧我在場,和兩個男人纏在一處,不時的與柳正 儀耳鬢廝磨,發出我意想不到的浪笑。老李到底還是兄弟,見我對三女不感興趣 便招呼來小姐,我搖頭婉拒,告訴他,等正主來了再說。 吳隊的電話終于打來,老李趕緊起身整理好衣冠,出門迎接。房間內剩下我 和一男三女,柳正儀仍然只顧和三女調笑,他此時的冷淡竟讓我感到一點失落。 劉玉曼趁著間隙挪到我身邊,想伸手拉著我,我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她趕緊縮回 了手。訕訕然的看著我,低聲說道:「你覺得我很賤,對吧?」我沒有說話,因 為我說出的話會傷到她。劉玉曼輕嘆一聲,幽幽的繼續說道:「我沒你的雨馨命 好啊。我什么都沒有了,我沒辦法?!拐f完劉玉曼又回到柳正儀身邊。我看著離 去的劉玉曼,搖了搖頭,卻不經意的發現柳正儀盯了我一眼,眼神里透著陰鷙的 寒光。 吳家良駕到,眾人起身熱烈歡迎,我出于禮節也加入了隊伍。老李殷勤的向 領導作了簡單匯報之后,我才知道那個波浪長發的妖女真的姓葉,那么,她真的 叫葉玲?我內心的壓抑感開始減弱。 劉玉曼伙同她的同伴簇擁著吳家良往沙發的正中走去,三女各自極力的搔首 弄姿,劉玉曼還故意的挺起她引以為傲的巨乳,吸引著男主角的注意。五十多歲 的吳家良顯然是久經沙場,美色當前竟然不為所動,只顧著和老李說話。我與吳 家良不在一個區,工作上沒有交集,簡單的相互寒暄之后,便不再上前摻和。柳 正儀則不停的討好著吳家良,但是吳家良聽慣了這種阿諛奉承,客套的說了兩句 便把柳正儀冷落在一邊。 老李又找來了三個身形俱佳的肚兜美女,清一色的網紅錐子臉,論樣貌都要 強過劉玉曼三人。但是吳家良果然是對小姐不感冒,連正眼都沒瞧,就這樣肚兜 美女們成了我和老李以及柳正儀的女伴。因為知道了葉玲很可能另有其人,我心 情好了很多,而對雨馨的不滿此刻也轉化為縱情的動力,我開始在美女的身上求 索。我右手從側面伸進了肚兜,在女人傲挺的乳峰上開始揉搓,皮膚的觸感確實 滑膩,但是我同時也捏到了圓形的矽膠?!笅尩?,這么貴的地方,居然也是假的?!?/br> 我心里恨恨的罵道。女人在我的懷里點了一支歌,想要證明她除了作假也并不是 一無是處。在我陶醉在黃鶯啼春的美妙歌喉時,一只溫涼的玉手刺激了我火燙的 rou根,我憤怒的展開報復,將空出的左手撥開綠色的遮羞布,狠狠的摁在了水嫩 的蚌rou。入手的濕滑表明這里也沒有作假,肥厚的yinchun并沒有毛發讓我感到扎手。 我滿意的向上撥開包裝,兩指輕捻轉動著水閘的閥頭,水流如期而至伴隨著美女 的輕吟,歌聲中夾雜著「啊啊」的啼鳴,不知道算不是是假唱。 「啊……嗯……我要……啊……我要嘛」,高亢的呻吟聲像是在合唱,又像 是在競賽,此起彼伏,蓋過了我的女伴的歌聲和低鳴聲。我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手 中的活計,看向了此刻場中的焦點。劉玉曼和葉玲全身除了下體可憐的布料之外 不著寸縷,像是在為我的女伴的歌聲做著伴舞,在吳家良的面前夸張的扭動著身 軀,俏臉上不斷變換著陶醉和魅惑的表情。媚紅的燈光照在濕滑的rou體上發出耀 眼的紅暈,像是臨近頂點時出現的潮紅。兩人的動作好像經過了精心的排練,艷 紅的蛇芯舔舐著已經足夠濕潤的香唇,發出攝人心魄的高亢嬌鳴。一手仿佛要擠 出奶汁一般狠命的揉搓胸前的玉乳,而另一只手則伸進那片窄小的布片里,像是 裝上馬達,急速的按揉。兩人整齊劃一的進行著相同的動作,卻又拼命的搶鏡, 魅惑著身前的觀眾。劉玉曼巨大的rufang雖然有點下垂,但此時卻成了優勢,在芊 芊小手的擺弄下,幻化出形態各異的嬌柔。當脫開束縛,兩塊軟膩的肥乳又會向 著各個方向大幅的甩動,像極了盛開的白蓮花在空中飄舞。葉玲也毫不示弱,不 但擁有挺翹的水滴鐘乳,更有著碩大的rou臀作為羨煞眾人的資本。緊致的rou臀在 空中劃著誘人的弧線,每一次大幅的搖擺都會帶來臀rou慣性的抖動,仿似告訴眾 人它的柔軟。也許這樣的動作不足以展示自己的魅力,葉玲突然扯掉了內褲,將 屁股向著吳家良,岔開雙腿,彎腰將身體折成90度。然后伸手向后,讓吳家良 近在咫尺的欣賞美人自瀆?!膏拧瞎 璫ao我……啊」,葉玲的呻吟 似曾相識,將劉玉曼比了下去。 不知何時,場內換成了動感魅惑的音樂。而此時,劉玉曼不甘心落于下風, 也學著扯掉了內褲,就在她轉身時我看到望向我的眼睛,yin媚中竟隱含著哀怨。 「好了,我們進去吧?!箙羌伊几髋牧艘幌氯~玲和劉玉曼的屁股,示意她倆陪著 他進臥室開始真正的戰斗。臨走時又與老李低頭調笑了兩句,而柳正儀笑嘻嘻的 比劃著大拇指,卻看見對方理都不理,衣著整齊的左擁右抱著兩位裸女,進了臥 室。 紫紅色的大門將空間分割成兩塊,劉玉曼和葉玲像閨蜜一樣分享起情郎。三 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后,而我的心里卻感覺被刀刺了一下。不是因為劉玉曼,也不 是這個葉玲,而是神似她的雨馨。很奇怪,為什么會聯想到她? 紫檀木的房門隔音效果很好,很難聽到里面傳來的動靜。也許正在鴛鴦吸水, 雙飛美女的感覺一定非常美妙。門外面開始戰斗,老李掏出了不算犀利的兇器, 美女除卻了褻衣,一邊撫慰著rouxue,一邊開始了前戲。柳正儀出人意料的正襟危 坐,反常的舉動讓我想起了他前段時間的經歷??磥碚娴氖莻顒庸且话偬?,這 樣最好,可以少禍害幾個美女。柳正儀像是妓院老鴇一樣盤點起生意,帶來的三 個美女,只有一個沒讓客戶滿意。瘦弱甜美的女孩解釋著自己放不開的原因,卻 被柳正儀一頓呵斥。要錢?沒門,趕緊滾出去。 看著眼前的情形,我難免發笑。這就是所謂的良家,無恥yin蕩的程度,簡直 超過了雞。辦完正事,柳正儀找起了我的麻煩,拿著兩副骰盅要同我比試。本來 就想放縱,又看你不爽,好吧,來就來,就怕你不行!然而,我嚴重高估了自己, 無論是吹牛的技術,還是喝酒的水平,對手都不是昔日的柳正儀。我漸漸的迷失 了自己,柳正儀還是不依不饒,我只有鼓起勇氣,憋著勁大口的喝下馬爹利。老 李忙著打夯,顧不上我,我忙著喝酒,也顧不上他。隔音的房門傳來了竭嘶底里 的吶喊,房門外也回蕩著yin聲蕩語,聽在我的耳里,像是莫扎特的催眠曲,不斷 的激昂,卻讓人昏昏睡去,栽倒進一旁的石榴裙里?;秀敝?,我聽見了交談,像 是吳家良?!高€行吧,說的過去?!埂赴?!吳隊,有一個極品,下次一定帶到?!?/br> 獻媚的聲音,像是柳正儀。這個陽痿,自己不行,竟然改行做起了烏龜。算了, 不cao這份心,我好累…… 「嗯啊……啊……老公……啊……cao我……使勁……啊……」yin媚的呻吟將 我叫醒,我睜開眼,卻看見四周無人?!膏虐 盟?、好爽……啊……啊…… 頂到屄心……呃……嗯啊……」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從臥室傳來。難道他們都在 里面,我胯下瞬間勃起。在yin欲的勾引下,我推開了臥室門。 眼前的景象即使柳下惠親來,我想也再難把持的住。劉玉曼兩眼迷離的仰躺 在床下,發出低微的輕吟。碩大的吊鐘乳上一灘濁黃的jingye緩緩下流,左手食指 蘸起jingye,在艷紅的櫻唇唆弄下發出吞吐的聲音。毛發稀疏的恥丘下,右手正輕 輕的揉搓蜜唇里粉嫩的rou芽?!赴 璫ao你媽逼……呃……你們、太厲害 了……啊啊……寶寶……不行了……嗯啊……要到了……啊……」葉玲的浪叫聲 越發的激蕩,三張小嘴正吞吐著尺寸不一的roubang。瓷白的胴體已經變成了粉紅, 長時間激烈的運動讓她已無力支起上身,完全是靠著柳正儀雙手的推動來完成口 部的吞吐動作。渾實而充滿彈性的rou臀在身下兩人的沖擊下,像是充滿水的氣球, 不斷的被壓扁又彈回。抽插葉玲后庭的老李喘著粗氣,每次抽出的同時,葉玲的 肥臀也被高高帶起,yindao內流出股股白漿,將黝黑的交合處染成了乳白?!膏蕖?/br> …葉玲寶貝……老公來了……噢……哦」隨著一聲低吼,柳正儀到達了頂峰,聳 動著屁股將jingye如數的注入葉玲的口中。失去了柳正儀的支撐,葉玲隨即趴伏在 吳家良的身上,檀口中還存留著沒有消化的jingye,吳家良厭惡的把葉玲的臉推到 一旁。 「呃……兄弟……你頂上!」老李的邀請,我遲疑了一下,柳正儀的殘留還 在葉玲的嘴里。我輕撫著葉玲白嫩的玉背,又握住了她甩動中肥嫩的rufang,騰出 右手緩緩托起她圓翹的下巴。一張精致的臉,即使嘴角溢著白色的jingye。 鵝蛋臉,柳葉眉,挺翹的鼻梁,大大的眼睛……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