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報恩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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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照常順利進行,但直到婚禮前夕,溫良的心上卻始終像是懸著一把劍。 尤其是滾滾最近常常無緣無故就要抽搐一下,還總會說一些含混不清的怪話,但過后問它,它卻又什么也記不得了。 “良良啊,你這怕不是得了婚前恐懼癥吧?放心放心,我挺好的,太久沒檢修了出點兒小故障也是正常的!來來來,不要想太多了……讓我幫你化個美美的妝好不好??!” 這個頭大心眼也大的小智障看起來一點兒沒把自己的事情放心上,還舉著化妝刷想給溫良來個試驗妝,明天做一個漂漂亮亮的新郎。 溫良被它這么一弄,心里的憂慮倒散了大半,跟滾滾玩笑了一會兒,就準備進被窩睡了——按照帝都的婚俗并在閻mama的強烈要求下,閻蕭被迫搬離了臥室,婚禮前一天甚至還被禁止和溫良見面。 可憐一對準夫夫到目前為止居然有十八個小時沒見到對方了。 沒有熟悉的信息素氣息,沒有熟悉的溫暖懷抱,屁股上也像少了點兒什么東西頂著……抱著閻蕭的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好一會兒,溫良怎么也睡不著。 忽然瞥見床頭柜里露出一段線圈,他順著摸進去,拽出了一個跳蛋。 好像是昨天剛到的新款耶…… 溫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放縱一把好了\(^o^)/~ 蹬開被子,扯掉褲子,拿潤滑液擴張好松軟的xiaoxue,輕輕往里一送,一整個橢圓形跳蛋就被“吃”了進去。 “嗯哼——”飽脹的感覺稍稍填補了后xue的空虛感,但這一切還遠遠不夠。 本來想著循序漸進,先從最小檔開始松松緊致的密xue,沒想到一不小心壓到了最大檔—— “啊啊啊啊——” 強烈而直接的震動刺激著體內最敏感的點兒,溫良猝不及防叫出了聲,慌忙咬住了枕頭。 鼻間縈繞著閻蕭的信息素氣味,更加刺激了他的yin欲。 yin水順著跳蛋線圈汩汩而出,很快淌濕了底下一大塊床單。 溫良嫌這個姿勢不得勁兒,干脆把枕頭墊在小腹下,屁股高高翹起,呈一個跪趴的體位。 跳蛋果然由此進得更深。 “唔啊……嚴……啊好深……啊啊??!” 強烈的震動帶動著兩瓣豐腴的臀rou,漾出一波波勾人犯罪的臀顫,前頭的小roubang也硬得筆直。他一邊擼動著,一邊還沒忘記照顧自己脹大的奶頭。 摸、掐、拉、拽……快感蓋過了痛感,但又像是少了點兒什么。 他渴望著閻蕭的唇舌、撫摸、乃至拍打……他的氣息包裹著他,讓他興奮、顫栗,直至攀上欲望的頂峰—— “啊啊啊啊——” 前頭一瀉如注,后面也像開了閘一樣,yin液一股接一股地溢出。 直接的刺激讓欲望來得快去得也快。但xiele一波以后,心頭卻升騰起更大的空虛——閻蕭不在,情事過后沒有人能摸摸他、抱抱他。 “叩叩叩?!?/br> 迷糊間聽到陽臺傳來聲響,直覺讓溫良欣喜。套上內褲就一骨碌爬下床,蹬蹬幾步跑到落地窗前。 果然是閻蕭。 他急急忙忙想把窗戶打開,才發現閻mama早防著閻蕭半夜耐不住寂寞偷襲,直接把窗都鎖上了。 真是知子莫若母呢ㄟ( ▔, ▔ )ㄏ “溫良?!?/br> 他們臥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窗戶玻璃也用的是隔音材料。 但即便聽不見什么聲音,他依然可以辨出他的口型。 他在喚他的名字。 “我在?!?/br> 傻氣地回話,再傻氣地把手掌整個貼在玻璃上。 閻蕭很配合地也把自己的手掌貼了上去。 隔著一層玻璃,大手對小手。 “我想你?!?/br> 在玻璃上呵出一口氣,一筆一劃勾勒出他對他的想念。 “也想它?!?/br> 它的后面還標了個箭頭,直指一根蘑菇頭的棒棒。 配上玻璃后委屈巴巴的小眼神,閻蕭看著看著就笑了。 “我看到了?!?/br> 溫良知道他在說自己剛才自慰的事兒,他全看到了。 但這人從來就不是個臉皮薄的。 “╭(╯^╰)╮哼,誰讓你不在?!?/br> “真好看?!?/br> 但這種直接的贊美還是讓溫良有點兒hold不住。 他低頭紅了下臉,繼續寫道:“親我?!?/br> 然后把嘴唇貼到了玻璃上。 閻蕭輕笑一聲,也跟著彎身貼了上去。 一個冰涼而甜蜜的吻。 靜靜地貼了一會兒,兩人又以肩挨著肩的形式側身坐著。 “你好像都沒有跟我求過婚耶?!?/br> 閑來沒事提了一句,溫良自己也只當是一句玩笑話。 但閻蕭當真了。 “我很抱歉?!?/br> 溫良剛想說“沒事”,就看見窗外的閻蕭直接單膝跪下了。 “那你愿意成為我的新郎嗎?” 玻璃上的字一個個浮現,清清楚楚地跳入溫良的眼眶。 沒來由地,鼻頭一酸,他在那行字的下方寫道:“愿意啊,我他媽愿意死了!” 他想撲進他的懷里,大哭也好大笑也罷,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夜里涼,你快回去吧?!?/br> 閻蕭看了他一眼,居然真的翻陽臺走了。 溫良剛有點兒小失落,卻又看見他披著一件厚實的軍大衣回來了。 他忍不住笑,也跟著去裹了條毯子。 兩個人依照先前的姿勢坐著,即便不說話,也覺得安穩靜好。 “明天見,我的新郎?!?/br> 隔著玻璃在溫良的側臉上落下一吻。 天很快就要亮了。 …… 溫良的底子很好,只簡單地修下眉、潤個唇就襯得膚白貌美,穿上挺括優雅的白色小西裝,別提多俊了。 今天充當溫良娘家人的蔣佑同志眼都看直了,嘴上恨不得把閻蕭這走運的家伙暴打一頓,但心里頭卻是真心為這對夫夫高興。 婚禮的舉辦地點選在了郊外的一處開放式莊園,如茵草地,正對湖光山色,還有一大片花海。 兩個大男人其實都沒有太多浪漫的要求,現場布置大多交給閻mama去安排。這閻mama吧,雖然人過中年,但一顆少女心還是滿滿的,婚禮現場可勁兒采用粉色調,粉玫瑰粉百合擺了一堆,湖邊的自助桌椅餐布什么的也有粉色裝飾。 閻蕭早早地到了現場,他倒不是很在意這些布置,別人來鬧他他也一概盡量避讓,只是一個人杵在莊園門口等候著他的新郎。 然后沒一會兒還是被閻mama拽回去了\(^o^)/~ 九點一刻,婚車緩緩駛入莊園。 也隨之緩緩響起。 兩人都不愛喧鬧,加上溫良來歷不明,現場只邀請了閻家一些要好的親朋以及閻蕭在軍校的幾個好友,簡單而溫馨。 閻蕭就站在司儀的左前方,靜候著他的新郎穿過一道道花架向他走來。 “哪,現在我把良良交給你啦,你要是敢欺負他看我不揍死你小子哦!”盡職盡責的蔣佑同志為了扮演好溫良的娘家人角色,還特意給自己貼了把大胡子,說完還刻意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閻蕭知道他真心喜歡溫良這個弟媳,所以一點兒沒把他的狠話放在心上,只是珍而重之地接過溫良的手,然后就輕輕地把蔣佑同志踹下了臺。 “你小子真是……唉,要幸福啊?!?/br> 他無奈地笑笑,就坐到了觀眾席里,靜靜地看著這對夫夫成禮。 “你來了?!?/br> “嗯,我來了?!?/br> 然后倆傻子就開始看著對方笑,任憑司儀在耳邊叨叨了一堆。直到兩個伴郎戳了他們一下,他們才意識到該交換戒指了。 很簡單的一對男式鉑金戒指,鏤著簡樸的紋路,內側刻著對方的姓名縮寫。 但在為對方套上戒指的那一剎那,他們卻都忘記了放手,或者說是,舍不得。 即便早就扯過證,即便床單也不曉得滾了幾回了,但這個儀式依舊讓他們心跳加速,良久才歸于寧靜。 “接吻!接吻!接吻!” 閻mama看著他們眼淚早就開始嘩嘩地流了,但就是這樣,她也沒忘記起哄,搞得閻爸爸哭笑不得。 很快,以蔣佑為首的一幫年輕人也開始湊熱鬧瞎喊,什么沒下限的話也直往外蹦。 溫良臉皮再厚也禁不住他們這樣鬧,一個勁兒就要往閻蕭懷里躲。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轟隆”一聲,平地突然升騰起好幾朵小蘑菇云,驚呆了眾人。 “滾滾?!” 眼見著一直跟在他旁邊的滾滾再次抽搐倒地,溫良剛想上前看看,就看見它頂著一朵燒焦的菊花慢騰騰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原本一雙靈動的大圓眼睛已經完全失去了光彩,黑洞洞的一片,十分滲人。 “啊啊啊??!爆炸了!” “發生了什么?!” “快逃??!” “天!起火了!” …… 反應過來的眾人頓時驚慌失措,開始四散逃離。 “溫良快走,這里不能再待了!” 閻蕭當機立斷,拽著溫良就要跑,但卻被他掙開了。 “滾滾,你怎么了?” “滾滾”忽然抬頭,卻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旁驚疑不定的閻蕭。 “這是什么?機器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滾滾的隱形功能已經消失了。 “嚴以修?”“滾滾”口中突然發出了一句男聲,陰冷而陌生。 溫良猛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面色驚懼。 這不是他的滾滾……它甚至認識嚴以修…… “嚴以修是誰?你想做什么?” 閻蕭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溫良面前。 “呵,沒想到這只小螞蟻還挺有能耐的,這么快就差不多把你的靈魂碎片搜集齊了……現在好了,你們兩個就一起去死吧?!?/br> “砰!” “小心!” …… 滾滾濃煙消散過后,現場只發現一堆燒毀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