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報恩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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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細白小手,指節纖長,看得出底子不錯,但就沖著那黑黑的指甲縫,溫良就忍不住把它切吧切吧剁了,更別提他身上穿著件破洞大棉襖,下半身還套著條大媽款花棉褲,長短都不一,一雙破布鞋還露著兩個大腳趾,要多寒磣有多寒磣。 看來這身體的原主過得不是一般的慘。 還沒等溫良主動了解情況,滾滾就先從空間里掏出了幾本書給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有什么話就不能直接說嗎?” “你先看看嘛、看看嘛……”雙手交叉抵著圓下巴,小屁股還扭啊扭的,看得溫良眼皮直抽。 溫良撇撇嘴,暫時忍下對自己這一身破爛打扮的不適,隨便撿了一本書翻看起來。 “……臥槽!六種性別?!……臥槽!發情期是什么鬼?!……臥槽!還能生包子?!……臥槽!這設定特么簡直就是為小黃文而生的??!……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一連幾個臥槽下來,雖然仍舊一臉震精,但溫良已經大致搞清了什么是Alpha、Beta、Omega,以及AO之間那種難以言喻的羈絆。 “怎么樣怎么樣!發情期啊信息素什么的是不是超級帶感!”滾滾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分享一下內心的激動之情。 好歹也算見過世面的人,溫良被這個小世界的設定深深震精了一下之后,接著倒是很快就坦然接受了,并且心里頭也暗戳戳地生出了一些小期待。 “是挺帶感的……”他忍不住舔舔干澀的唇瓣,結果居然舔出了一股怪味,差點兒沒把他惡心吐了。 “……你告訴我,這原主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的?” 說到這兒,滾滾立刻換上一副同情的表情。 “你也知道啦,Alpha和Omega的數量極少,尤其是Omega,生來體質又比Alpha和Beta都弱,擔當不了什么重要的社會職能,又偏偏有著極強的生育能力和極度敏感的身體,很容易淪為權貴的附庸乃至玩弄對象……雖然鬧了幾百年Omega權利運動以后,這個小世界已經逐步加強了對Omega的權利保護,但是有需求就有市場,還是有不少非法組織在偷偷干著拐賣Omega的勾當……原主七七就是被拐賣的一個Omega——就連他的名字也是照著他在那個組織里的編號取的……” 溫良皺著眉,對這個小世界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不過這七七雖然平時看著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卻是個倔的,不僅沒有被那組織洗腦,后來還自己偷跑了出來,但他身上沒半毛錢不說又什么也不會,只能在垃圾堆里撿撿吃的,不過可惜最后還是沒能挺過來,沒多久就死了……” 滾滾還沒說完,溫良的眼眶就紅了。 不僅是因為他自己聽了心里難受,還因為七七殘留在身體里的意識在影響。 “放心吧,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边@么喃喃自語了一會兒,心里還真好受了點兒。 溫良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兒,癟著嘴,問滾滾,“那我男朋友哩?我現在這么慘,要他的抱抱才能好~~” 滾滾:……媽的智障。 “你男朋友是個Alpha,軍人世家出身,現在的名字叫閻蕭,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就將來一畢業就得投身軍隊當軍官的那種……現在正在過寒假,自己一個人住在學校附近的房子里……哦,對了,你現在的位置離他家距離也就有那么個一二百米吧?!?/br> 溫良眼睛立馬就亮了。 緊接著,肚子就咕嚕咕嚕叫起來。 滾滾看他可憐,拿著本悄咪咪地和巷口一個賣早點的大爺“換”了幾個大rou包子。 于是這幾天,溫良就邊啃著rou包子,邊和滾滾在閻蕭家附近盯起了梢,但實際上說是視jian還差不多。 作為軍校生,閻蕭是個作息十分規律的人,不僅如此,即使在寒假,也堅持每天晨起鍛煉兩個小時。但最讓溫良“受不了”的是,天氣冷得他都快凍成狗了,閻蕭這非人類的每次晨跑的時候,居然還只穿件黑背心再搭條迷彩長褲,再配上一頭干凈利落的板寸和一雙深邃堅毅的眼睛,溫良的小雞雞都忍不住頂住嚴寒、剛強不屈地硬起來了。 “一看我男朋友就是個火力旺的……你瞧那強健的臂膀、壯碩的胸肌、筆直的長腿……” “啊~好帥啊~~” “是啊~帥得我腿都軟了~~” “啊~討厭~羞羞啦~~” 溫良一聽別人夸反倒不樂意了,本來以為是滾滾在覬覦他男朋友的rou體,扭頭一看,才發現旁邊隔不遠還藏著一對小婊渣,都是Beta不說,外表看上去也都是體形格外健壯的糙漢子,偏偏還都化著妝、挎著個小包包。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在偷窺一個男人!簡直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不知羞恥! 滾滾:……再怎么樣,也犯不著把自己也罵進去吧? 溫良氣得差點兒把滾滾頭上的菊花給擼下來了,但就自己現在這副弱雞身材,加上還沒男朋友在身邊狐假虎威,也不好上去和人扯rou…… 滾滾護著自己的小菊花,趕忙遞給了他一個rou包子:“良良,快吃,別氣啊,反正他們就算再多看幾眼,蕭哥也成不了他們男朋友啊?!?/br> 溫良瞥了一眼那包子,突然捏了一把自己沒幾兩rou的臉蛋,又看了眼不遠處正往回跑的閻蕭,嘴角浮現蜜汁微笑:“真是傻,現成的優勢差點兒忘了利用了?!?/br> 他現在不僅是個Omega,還是個慘遭拐賣忍辱負重逃離虎口流落街頭身世凄慘的Omega??! 于是忍痛拒絕了大rou包,又把自己的臉往臟里捯飭了一把,再和滾滾巴拉巴拉一番,然后毅然決然就要上去和那兩個小婊渣扯個痛快。 “哼,不要臉!整天凈盯著男人看,個sao浪賤的,屁股眼都快松成黑洞了吧?!我看也就只有地上那根大棒槌能讓你們勉強止止癢了吧?哦哈哈哈哈~~” 兩朵外表陽剛的嬌花頓時就炸了—— “嬌嬌,他剛剛是在罵我們?!” “嗯嗯!花花,他罵我們sao!罵我們浪!罵我們賤!還罵我們是松貨!”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差點兒沒震破耳膜、響徹蒼穹。 “Omega了不起??!嬌嬌,撓他!” “花花,扯他!” 兩朵嬌花小包包也不要了,上來就要撓溫良的臉、扯他的頭發。 溫良一見得逞,撒腿就往閻蕭方向跑。 “救、救我……”開始還跑得像匹脫肛的野馬,等出現在閻蕭視線范圍內以后,立馬變得那叫一個氣若游絲、弱柳扶風啊。 滾滾瞅準時機,讓兩朵嬌花遠遠地露了下面以后,就立馬使絆子讓他們摔個大馬趴,再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兩個哭哭啼啼的漢子拖進了小巷子里。 “求你,救我……” 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溫良立即利用自己一雙天然無辜的大眼睛向閻蕭充分傳達了什么叫做恐懼、驚惶、欣喜、解脫、迷?!确N種復雜的情緒。 還好閻蕭成功get到了,才沒有在溫良暈倒向他懷里的那一刻把人給扔出去。 “Omega?”作為一個正直有為的Alpha,閻蕭并沒有嫌棄溫良一身落魄古怪的打扮,甚至對這種平時很少能夠接觸到的柔弱生物難以設防。 但一個Omega怎么會流落到這種地步?想起剛才瞥到的兩個形容奇怪的漢子,閻蕭心里已經有了點猜測。 雙手小心地避開溫良身上的敏感部位,閻蕭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 落在這樣熟悉的懷抱里,溫良心里又酸又甜,還有幾分遺憾。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啊,唉。 閻蕭沒有什么照顧人的經驗,小心地把人安放在沙發上以后,就沒什么后續動作了。 溫良干躺著,也不是很自在,就想著該怎么優雅又自然地醒過來。 “好像有點兒臟?!遍愂掄哉Z了一句,溫良立馬打消了原來的念頭,繼續躺平裝死。 快快快!撕我衣服!扒我褲子!不要客氣??!隨你蹂躪??! 然而,閻蕭只是拿來濕毛巾,擦了擦他的臉。 溫良:他不愛我了。 滾滾冷漠臉:哦。 事實上,閻蕭本來是打算幫他把衣服脫了,順便再幫他擦擦身子的,畢竟溫良現在看上去也就是個臟兮兮的男孩子,但是當他把他臉上的臟污擦去,露出一張過分秀美的臉蛋時,閻蕭就下不了手了——這張典型Omega式的臉瞬間強化了閻蕭腦海中有關AO之別的概念。 這雖然也是個男孩子,但分別作為Alpha和Omega的他們要是太過親密的話,這個男孩子可是會懷孕的…… 閻蕭家里人不是Alpha就是Beta,上的還是軍校,小半輩子都沒和Omega打過交道,這么一想,立即精神一振,脊背挺得更加板直,瞬間離了溫良三米遠。 溫良:他果然不愛我了。 滾滾繼續冷漠臉:行了,戲足了,您該起了。 于是乎,溫良就以一種十分緩慢迷離的方式悠悠醒轉了過來。 閻蕭打小接受的都是軍人教育,平時就算一個人處著,也是坐如鐘、站如松,加上現在神經高度緊繃,雙手直直地擱在兩條大長腿上,腰背也繃得筆直,更加顯得不茍言笑——還有那么點兒嚇人。 溫良也就順勢拉拉自己的衣領,再雙手抱膝蜷進了沙發角里,再適當地配上一副rou眼可察的顫抖模樣,一雙大眼睛里頭都快泛出水來了,沒有說話,但傻子也看得出,他這是在害怕。 這孤A寡O的就這么共處一室,會害怕也是正常的。 閻蕭看了溫良一眼,盡量放柔語調。 “你不用怕我……你家在哪里?我待會兒可以送你回去?!?/br> 七七被拐的時候年紀還小,就連家里人的長相都模糊了,更別說自家的確切地址了。 當然,就算知道,溫良也不可能說。 并且為了不讓閻蕭有機會扭頭就把他轉送警察局,溫良現在都不打算開口,就只管讓眼淚默默無聲地嘩嘩流。 閻蕭表面鎮定,其實心里早就亂了。 Omega真的都這么柔弱嗎? 他仔細考慮了幾種應對方法,最后還是選擇了最無害的一種——遞紙巾。 溫良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小手抖著接過了。 閻蕭都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臉,自己長得很可怕嗎? 但過了一會兒,大腦恢復正常運轉之后,他看著溫良身上的破爛穿著才想到,這個Omega之所以會這樣可能不僅僅是因為害怕,還有這寒冷天氣的緣故。 “要先洗個熱水澡嗎?” 好啊好??!好久沒一起洗鴛鴦浴了!溫良想想都忍不住發燙發浪——當然,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目前的溫良只能像現在這樣,慢慢轉頭朝閻蕭投去感激而羞窘的一眼,然后再怯怯地點點頭,表示,是的,我特么真是迫不及待想撕開衣服和你共赴浴缸再一起走向生命大和諧了呢。 結果,溫良最終還是一個人站在了花灑下,享受著無愛的沐浴。 閻蕭去自己房里找他可以穿的衣服了。 沒有鴛鴦浴,男友襯衣什么的也還湊合吧。 然而,溫良一直都是個不知滿足為何物的心機boy。 門把往下一扣,浴室門就成了虛掩狀,再隨手往地上扔一小塊肥皂,溫良就踩著它華麗麗地“摔”倒在了地上,同時,附帶一聲清脆的驚叫。 閻蕭當然是扔下衣服立馬就沖過來了,剛想敲門問溫良發生什么事了,結果沒想到他力度過猛,那門一敲就徹底開了——露出了一室春光。 閻蕭怔住了。 溫良顯然剛洗過澡,整個身子都被熏得粉嫩嫩的,頭發濕噠噠地貼著小臉,發梢上的水珠還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既可憐又可愛,彌漫的水汽里還飄著一種特殊的甜香,牽動著閻蕭部分鮮少活躍的神經。 他現在整個人摔坐在地上,顯得十分羞窘,還試圖用自己的小手去遮掩身上的裸露部位,結果,遮了上面又露了下面,換遮下面上面的又遮不住了——當然,溫良就沒想真的遮住。 等自己的小粉尖兒和小雞雞都充分露過面以后,他才裝作醒悟的樣子,抱著膝對閻蕭說:“你、你別看……” 閻蕭的臉瞬間就紅透了,對自己剛才看著人裸體發怔的行為十分不齒,以及不解。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br> 溫良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閻蕭扭頭剛想走,他就又叫了一聲。 捂著腰,像是摔傷了,站也站不起來。 閻蕭覺得自己這小半輩子的窘迫都集中發生在今天了,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轉身走到了溫良身邊。 “能自己站起來嗎?” 溫良下意識搖搖頭,又想起閻蕭現在閉著眼看不見,就主動伸手抓住了他的小指。 閻蕭領會了他的意思,照著先前的姿勢再次把他打橫抱起來——滿手滑膩,避無可避。 閻蕭覺得自己的雙手都在發燙。 加上溫良很自然地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兩個腦袋挨得很近,彼此的氣息都糾纏到了一起。 浴室到房間的距離很短,但閻蕭卻生生走出了一身汗。 “這是我的衣服,你先將就著穿吧?!?/br> 好不容易把人放下了,可惜溫良還不放過他。 他抱著閻蕭的衣服,又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抬起頭,嘴邊有一個淺淺的梨渦。 “謝謝你?!?/br> 閻蕭僵直著背,走出門的時候還差點兒同手同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