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別開槍!
出租車停在了小區門口。 司機回過頭:“到了?!?/br> 九寰器宇軒昂地坐在后座,伸手拽了拽把手。 門沒開。 上面的鎖扣上了栓。 他扭過臉。 他看著司機。 司機看著他。 兩人默默對視。 九寰怒了:“看什么看,沒看過裸男??!” 司機也怒了:“我他媽看你從哪兒掏錢!” 九寰:…… 九寰說:“要不,這條浴巾抵押在你這兒?上好的羊絨毛,幾千塊呢?!?/br> 司機:“……我報警了?!?/br> “別別別!”九寰投降,“大哥,跟我回家一趟,取點錢?!?/br> 司機上下掃了他一眼:“兄弟你這……不會剛被人捉jian了吧?” 九寰咳嗽了一聲,臉皮很厚:“不是,剛搓完澡出來?!?/br> “……那這師傅手勁兒挺大啊,搓你一身痧?!?/br> “……” 司機也是個熱心腸:“兄弟我給你找個東西遮遮吧?!?/br> 九寰感激涕零:“大哥你簡直是我輩之楷模!” 司機找了找,丟過來一只口罩:“遮臉吧?!?/br> 九寰:“……” 送走了司機,九寰直接沖進了浴室,擠上洗手液,將雙手反復洗了十幾遍,這才覺得心里那股惡心勁兒消了不少。 等到他抬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又是一陣火大。 “真他媽屬狗的,在老子身上啃這么多口,cao了?!?/br> 在鏡子里面,九寰的身體簡直是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從脖子開始,一直到大腿根部,全部都是吻痕。 密密麻麻的,一個摞一個。 九寰打開花灑,又將自己全身仔仔細細洗了幾遍。 水蒸氣升騰,鏡子模糊一片。 九寰坐在馬桶蓋上,闔上雙眼捋動著jiba。 剛開始跟施媚正做到快高潮時,被三爺給攪合了。 后來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被三爺摸的性欲來了,又因為忙著逃跑,沒顧上釋放。 這會兒放松下來,九寰立馬就覺得渾身憋得慌。 他自己摸了半天,不僅沒爽到,反倒摸出一肚子氣。 九寰隨手在浴巾上蹭了蹭,將雙手蹭干,從抽屜里摸出一部新的手機來。 之前的手機留在了別墅,九寰也沒膽子回去拿,不過好在他長期偷情,家里經常備著幾部手機。 每部手機里面都有不同的妹子,這叫分散風險。 九寰拉開通訊錄,隨便點了一個頭像:“有空嗎?憋著火?!?/br> 那邊很快就發過來一張照片,浴室里一個身穿貓女郎情趣內衣的大波美女對著鏡子自拍。 “壞哥哥,幾天不理我,人家下面的水都快干了?!?/br> 下面緊跟著一個轉賬:三千塊,備注:路費。 九寰義正言辭:“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那邊又轉過來一筆:五千二。 “把你當成我的大jiba老公了?!?/br> “小sao貨,把你的浪逼洗干凈,哥哥帶著大jiba來了?!?/br> 九寰面不改色將兩筆轉賬收了,換了身衣服再一次器宇軒昂地出了門。 這天晚上,九寰將下午的陰霾一掃而光。睡醒之后,更是神清氣爽,渾身舒坦的不行。 第二天起床洗漱的時候,九寰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更加嚴重了。 他頓時又是一肚子氣。 隨便弄了點面條,九寰邊吃邊打開了手機,翻出了昨天的性感貓女郎。 “寶貝兒醒了嗎?” 【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您還不是她的好友?!?/br> 九寰:“???” 霧草,今天算是遇到了一個比自己還拔rou無情的人。 八千多塊一炮,九寰都可以去白馬會館掛個牌了。 就憑這個價格,夠不上頭牌,也能算是中流頂柱。 這件事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被九寰放在心上。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更何況刪人好友,拔rou無情這種事情九寰平時沒少做。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九寰覺得,自己可能被人針對了。 這段時間不管他約上了哪個女人,只要見了面,第二天保準被刪了好友。 不僅如此,這個女人還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電話打不通,社交軟件通通注銷,住的地方也人去樓空。 好像這個人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 短短兩個星期的時間,九寰的那些炮友,就變得屈指可數了。 又究竟是誰會針對他呢? 九寰陷入了沉思。 雖然自己平時十分愛好人妻,又經常被捉jian在床,但那些都是九寰的小號,小號被捉jian,關九寰什么事。 難不成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九寰盤算了一下,覺得有點算不過來。 因為上次被三爺摁在床上一頓狗啃的原因,九寰被惡心壞了,所以這段時間一頭扎進女人堆里。 而這些女人……不是別人的老婆就是別人的女朋友…… 要說仇家的話,這段時間得罪的人那不是一雙手能數的過來的。 “林哥,想什么呢?”懷里的女人嬌嗔一聲,“人家喊你半天了?!?/br> 九寰回過神來,下意識捏了兩下,這才 將手從對方的胸衣里面抽出來,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我等會還有點事,晚上再找你?!?/br> “好,我等你?!迸四_尖在他腿上曖昧地蹭著,湊過來小聲開口,“我買了套新的內衣?!?/br> 九寰心中一蕩,差點想放棄自己的計劃,帶著這小浪貨去衛生間來一炮。 跟女人分別后,九寰快步離開了咖啡廳,在門口跨上自己的坐騎,插上鑰匙,一踩油門,摩托車轟的一響,一路拉風地開走了。 等到他轉過兩個街角,立馬將摩托車停下鎖好,又是一路狂奔回咖啡廳。 路上,他將自己穿的外套扔進垃圾箱,又拿出早就準備的帽子口罩,往臉上一罩,整個人的氣質頓時一變,跟剛才從咖啡廳里出來的九寰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在門口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復自己的氣喘,然后十分自然地走了進去。 剛才那個女人還沒走,面前的咖啡已經喝盡,她從包里掏出口紅和小鏡子,正在補妝。 九寰在女人的斜后方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準備靜觀其變。 “叮鈴鈴——” 咖啡廳門口的風鈴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 九寰的視線下意識掃了過去,就看見一個個子不高,但十分精瘦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面無表情,雙手插在口袋里,直奔女人而來。 九寰怕被發現,連忙收回眼神。 男人坐在她對面:“呂悅是嗎?” 呂悅愣住了:“您是?” 男人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是你碰了不該碰的人?!?/br> 呂悅:“……中二???” 男人臉上表情沒變:“九寰是我們三爺的人,不是你能隨便碰的?!?/br> 九寰瞳孔狠狠一縮。 呂悅一臉茫然:“誰啊,你有病啊?!?/br> “不知道他現在用的是什么名字,寧小酒?林九?陸還?盧久?” 呂悅張大了嘴巴。 她還沒有說話,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放到桌上。 那赫然是一柄銀色的手槍,十分小巧。 他根本不在乎咖啡廳的監控,就這樣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前,將手槍掏出來。 九寰臉上一僵。 完了,這次惹了個大麻煩。 男人平靜開口:“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但如果你想試試這支槍的真假,我也可以給你這個機會?!?/br> 說完,男人將手槍收了回去,看著被嚇攤到幾乎失聲的女人:“麻煩將手機交給我?!?/br> 呂悅整個人抖地像篩糠一樣,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哪里面對過這種情況。她眼淚撲簌簌流下,顫抖著雙手連忙將放在桌上的手機推了過去:“別、別殺我……我……我只是一個炮友嗚嗚嗚……” 男人將手機收進口袋里,又掏出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進來帶呂小姐走?!?/br> 不到半分鐘,就進來一位人高馬大的黑色西裝男,單手就將呂悅架起,半拖半拽地將她弄走。 甚至為了防止別人注意,他還體貼地拿出一頂軟帽戴在呂悅頭上,寬大的帽檐遮住她的臉,其他人也察覺不出她的異樣。 這一切行動干凈利落,十分熟練,一看就是做了很多遍。 九寰目睹這一切,尤其是男人毫無顧忌掏出槍支的行為讓他頭皮直發麻。 這個三爺,好像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 眼角余光瞥見男人站了起來,九寰抬手壓了壓帽檐,低頭看著手中的菜單。 等這些人離開后,九寰也要立馬離開。 這個城市也不能待了,要趕緊換一個地方才行。 “九爺?!?/br> 男人站在桌邊恭敬開口。 九寰呼吸一滯,沒有抬頭。 “是我辦事不利,讓您看見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br> 九寰沒有說話,捏住菜單的手指用力之下,泛出白色。 “九爺想去哪兒,需要我送您嗎?” 九寰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菜單,抬頭看著他,聲音有點發澀:“呂悅……” “九爺放心,我們都是正經的生意人,呂小姐只是換了一個城市生活。為了彌補損失,我們已經補償了一筆錢,足夠呂小姐花了?!?/br> 九寰取下頭上的鴨舌帽放到桌上:“我想自己待會?!?/br> 男人微微一笑,身子始終半躬著:“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九爺了,九爺有什么需求,可以隨時聯系我?!?/br> 他雙手捏著名片,輕輕放到桌上,然后轉身離開。 九寰拿起名片,視線掃了過去。 川鼎投資葉立任。 下面是他的手機號。 九寰將名片塞進口袋里,打開瀏覽器查詢了一下川鼎投資。 網絡上關于川鼎投資的資料十分少,九寰只知道這是一個風投公司,法人叫趙子越,成立于一年前。 其他的資料一概不知。 將名片收起來之后,九寰扯掉臉上的口罩,和鴨舌帽一起塞進店門口的垃圾桶里,轉過街角找到自己的坐騎,垂頭喪氣地騎上回家。 大號小號現在都被扒了,身邊的女人又都被趕走。 九寰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三爺的掌控之中。 雖然從葉立任今天的舉動看來,那天的事情并沒有造成什么惡果,但保不齊這個三爺是個大陰逼,暗地里憋著什么壞。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等會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走。 換個城市,換個馬甲,換群女人。 一切重頭開始,他九寰還是那風流陣里的急先鋒。 這么一想,今天的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當初能溜一次,現在就能溜第二次。 九寰美滋滋地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客廳里,男人坐在沙發上,雙腿慵懶的交疊在一起,一身西裝筆挺修身,黑曜石袖口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這么早就回來了?” 九寰“唰”的一下就將褲子脫了:“三爺,別開槍!我愿意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