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小狼狗對他更加言聽計從了,時不時就用熾熱的眼神望著他
阮冥平常是不會對自己的屬下出手的,那日是被引誘了。因為站在血灘之中的賀佐臣太吸引人了,讓他移不開眼。 但做了就是做了,他也絕不會說什麼後悔的話。只是他發現自從那夜之後,這只小狼狗對他更加言聽計從了,時不時就用熾熱的眼神望著他。 阮冥知道自己長得什麼模樣,就是因為太明白了,所以他一向不愛招惹麻煩,尤其是感情這種東西。對他而言,爬上他的床的人,無論男女,都只是消遣。他既不會費心思管他們的死活,完事之後也沒有什麼留戀。這是他的規則。 就連賀佐臣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有了第一次,他不會再讓它發生第二次,因為無論怎麼說,他還是自己的屬下,在組織里總是要見面的。更何況,賀佐臣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神槍手。只要是他參與的暗殺行動,成功率都非常高。 阮冥很需要這樣的人才,即便賀佐臣器大活好,他還是更樂意將他定位在屬下的位置,而非床伴。 這一晚,C區的毒蠍約了阮冥談判,只是因為阮冥的手下過界了,侵犯了他的地盤。 毒蠍是C區的老大,以販賣毒品走私為主,也利用毒品控制手下及娼妓,讓他們替自己賣命或者賺錢,恰恰是阮冥最討厭的那種。然而只要是當上老大的人,都不會是省油的燈。平衡黑道上的勢力劃分,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阮冥所占領的A市精華地段是許多地下勢力覬覦的地方,他四面環敵。如今B區的老家伙病倒了,少了牽制的毒蠍就蠢蠢欲動了,他不僅想奪走阮冥的地盤,還妄想糟蹋他這個美人。 談判的時候,阮冥就只帶著五名手下前來,能應付這種場面的,都是他手底下的菁英。然而賀佐臣卻不在此列,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阮冥穿著一身黑西裝,甚至還十分講究地打了領帶,剪裁合身的設計襯托出他優美的身體曲線,貼身舒適的布料包裹住他修長的雙腿以及挺翹的屁股。如果不是他凌厲迫人的氣勢,光憑這副長相,倒容易被誤以為是哪個老大包養的小情兒,身上一點流氓味也沒有。他優雅地坐在毒蠍的對桌,好像是出席什麼晚宴,而不是來談判的。 黑道上的汰換率高,流動率也大,因為死傷人數多,所以必須不斷地補進新血。每一年都會有人為阮冥的美貌驚嘆,企圖妄想當他的男人,結果不是被狠狠教訓,就是再也混不下去了。 毒蠍是聰明的,即便他從第一天見到阮冥開始,就已經用目光扒光他的衣服,在腦中狠狠地jianyin他,他依然沒有去觸碰阮冥的底線,因為他有分寸,也衡量過利弊得失。但這次不同了,他早就暗中吸收B區老家伙的勢力,足以跟阮冥對抗。 毒蠍朝手下點了點頭,兩名被打得十分凄慘的人立即被拉了上來,鮮血已經浸透地面了,是阮冥的人。 “阮冥,派人安插在我的酒店里,你這是什麼意思?”毒蠍惡人先告狀,目光更加肆無忌憚地掃過阮冥的全身。他真想把阮冥按在這張桌子上一次又一次地強jian他,剝光他的衣服,當著自己手下的面進入他的身體,讓人圍觀他這狼狽的模樣。他想看他哭,看他求饒,看他露出屈辱憤恨的神情,那一定美極了。 阮冥頂著毒蠍充滿慾念的目光,掃過地面上已經半死不活的兩人,臉上毫無波瀾:“我的人一向很安分?!?/br> 毒蠍拍了拍桌,表示不滿:“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你的人了?!?/br> “毒蠍,你這是無理取鬧?!比钰ね?,目光沉得像是冰潭,讓人覺得背後生寒,這已經是警告了。 毒蠍這次沒有讓步,他早就做好了與阮冥翻臉的打算,怒吼道:“證據就在這里!” 這驚天動地的一吼,阮冥身後的五名手下已經齊刷刷亮出槍來,指著毒蠍。與此同時,毒蠍的人手也紛紛拔出槍來,對準了阮冥,場面一觸即發。 論人數,毒蠍的手下大於阮冥帶來的人,論優勢,阮冥的人已經全被包圍了。 毒蠍突然一笑,走向依然鎮定自若的阮冥,伸手扣住阮冥的下巴,用手指愛撫那張他早就意yin很久的漂亮臉蛋了。他大概認定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便一再侵犯阮冥的底線:“阮冥,只要你從了我,一切都好說。老實告訴你吧,B區的勢力我接收了,外頭還有我的人,你們是插翅也難飛……” 從一開始他就打算引阮冥現身,逼他就范。 阮冥聽見這句話之後卻笑了,笑得極度魅惑:“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收拾你嗎?” 毒蠍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就松開了,現在是他占據壓倒性的優勢,他倒是想聽聽阮冥會說些什麼:“為什麼?” 阮冥赤裸裸地鄙視道:“因為我覺得留你至少還有點用,沒想到你跟其他人一樣愚蠢?!?/br> “你……”毒蠍正想要對阮冥動手,槍聲卻突然響了,精準地射穿毒蠍觸碰阮冥的那只手。不是阮冥開槍的,也不是他身後的那五名手下所為,子彈軌跡是在上頭,從天花板上傳來的。毒蠍痛呼一聲,急忙大喊:“上頭有埋伏?!?/br> 毒蠍想退到自己手下的身邊,卻被阮冥眼疾手快地制服住了。他緊扣著毒蠍的喉嚨,死死地按住他的要害,把他當成自己的護盾,他在這樣的環境里存活長大,絕不是只需要被人保護而已。 不知道哪一方先開了槍,槍戰在這狹小的室內展開。毒蠍連喊停都沒有辦法,身上就已經中了數顆子彈。 阮冥把毒蠍拖到墻邊,讓他替自己擋子彈。 槍聲持續了幾分鐘之後,驀然平息下來,毒蠍帶來的人全都被解決了。而毒蠍也已經死了,就算他穿了防彈衣,還是抵擋不了槍林彈雨。阮冥抬頭往上看,看向賀佐臣所在的位置。這才是他的王牌。 賀佐臣長時間端著狙擊槍,姿勢一動也不動,手臂穩得很,沒有絲毫顫抖。他按照阮冥的指示在天花板上頭埋伏了一整夜,就是為了此刻。他專注起來的時候,雙眼里只有目標,好像誰也無法干擾他,非得達成目的不可。 阮冥才剛松了手,毒蠍的屍體在他腳邊滑落。就在這時,一直躲在一旁的毒蠍的手下終於逮著機會,將槍口對準了阮冥。 所有人都松懈下來了,包括阮冥,誰也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砰的一聲。 阮冥毫發無傷,毒蠍的手下被一槍斃命。彈道的軌跡來自於上頭,賀佐臣早已迅速轉掉槍口,除掉所有可能對阮冥的傷害。 阮冥立即下令,將現場搜查一遍,預防發生剛才同樣的事。 而賀佐臣也從天花板上的夾縫下來了,他渾身臟兮兮的,盯著阮冥的雙眼卻很黑很亮,沒有絲毫方才拿著狙擊槍時的驚人氣勢。在這一刻,他又變成了阮冥的忠犬。 阮冥朝他笑了一下,對他說:“別以為救了我的命,我就會跟你上床?!?/br> 賀佐臣的眼神立即變得有些黯淡。阮冥總是這麼直接,直接到讓他連一點奢望都沒有。 “那夜我只是想安慰你,你要記著也好,忘了也罷,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一旦我發現你感情用事了,我就會把你調離我的身邊,就算你是再優秀的手下,難保哪天你不會因為得不到而失控。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阿佐。我絕不會把危險留在自己身邊……”阮冥的呼吸掠過他的耳邊,說著看似親密的耳語,實際卻殘酷的話語。 而賀佐臣只能像每一次一樣向他保證:“我明白,老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