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來來去去將視頻看了足足十分鐘，在曾子珉忍不住詢問的時候，他突然抬頭：“我看起來像是可以被人擺布的人嗎？”

    曾子珉嚇了一跳，對方什么意思？

    是說我算計他了嗎？還是因為顏先生……

    “你們……你并不是他的合法丈夫?！痹隅朐緶蕚湔f你們luanlun，好在話出口的時候拐了個彎。

    郭淮關上手機，重新點燃了一支煙，神情冷漠：“是啊，他是我哥哥的愛人，我搶占了他?！?/br>
    曾子珉瞪大了眼。

    郭淮對著少年人吹了一口煙：“明白嗎，是我搶占了他，不是他勾引了我?！?/br>
    曾子珉不肯退縮，郭淮的臉龐徹底的隔離在了煙霧之后。

    “我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br>
    “什么？”

    郭淮道：“明天你給學校請假，直到他生產完了后，你再回去銷假。記住，這兩個月期間你不能出門，也不能去學校，最好就在這里守著他，陪著他。懂嗎？”

    完全不懂。

    郭淮沒有解釋，他這人本來就不習慣解釋，歷來只做不說。

    交代完了后，煙的最后一點星光也被湮滅了。郭淮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回了書房，很快就拖出來了一個行李箱，在少年驚詫中出了大門。沒兩分鐘就有一輛車過來，男人上了車，頭也沒回的走了。

    曾子珉以為郭淮只是暫時離開，他回到房間，看到顏哲站在陽臺窗邊，遙遙的望著車輛遠去。

    曾子珉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在送別，他只看到昏暗的燈光下，體型怪異的男人將頭抵在了玻璃窗上，久久沒有回神。

    郭淮再一次離開了。之后郭父過來了一趟，給曾子珉一張信用卡，順帶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家里來了兩個阿姨，分兩班照顧體型越來越笨重的孕夫。那一天后，顏哲眼見著沉默了下來，幾乎很少說話。

    曾子珉想要睡客廳，顏哲挽留了他，說：“我身體越發笨重了，一個人在房間怕出了意外都沒人知道?！?/br>
    于是，兩人繼續同床。

    很快，曾子珉就看到一則新聞，是周魚和那幾個喜歡交換男朋友的友人被人拍下了群交的視頻，這事在學校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之后，周魚和那些人被迫退學。曾子珉想到郭淮的那幾臺電腦，還有電腦上連接著的某些后臺網站。

    期間他看到周魚的社交媒體出現了國外的景色，對方忍耐不住國內的指指點點，被父母送去國外了。

    曾子珉很想去學校，又怕顏哲沒人照顧。阿姨們只負責打掃做飯，別的不會碰。顏哲也厭惡被人碰觸，郭淮走了后，兩人幾乎很少慰籍，曾子珉實在難耐了就拿出了按摩棒自慰。顏哲倒是清心寡欲起來，不過散步的時間明顯增多，早中晚都會走上一個小時。

    肚子里的孩子眼看著要足月的時候，顏哲拐了腳直接落了紅，曾子珉慌慌張張的給郭父打電話，一起將人送去了醫院。

    因為是第一胎，又是雙性人，顏哲生產得十分艱難。第三天才給他掛上催產針，郭家兩位老人幾乎要把手術室外的走廊踏爛了，凌晨兩點多才迎來了新生兒。

    謝天謝地，這個孩子不是雙性人，是個純正的男孩。

    顏哲將尾指塞在孩子的小拳頭中，忍不住給兩人拍了一張合照，發在了許久不登錄的社交賬號上。

    顏哲奶水也足夠，只是第一次給孩子喂奶耗費了很多力氣。疲憊的他又發了一張孩子睡在臂彎中的照片在賬號上。

    他這個賬號都是一些網絡上的朋友在相互關注，大家都知道他已婚，卻不知道他的愛人已經過世，看到父子平安紛紛點贊報喜。

    顏哲一個個耐心的回復過去，習慣性的掃一眼關注自己的人，看看有沒有熟悉的字眼。

    郭淮好像又一次從郭家人眼前消失了。

    郭母一點也不以為意：“他野慣了，回不回來都沒什么不同?！?/br>
    曾子珉已經回了學校，他落下太多功課，又快要考試了，每天埋頭苦讀，再也沒法分心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郭母又請了個月嫂，專門照顧孩子，阿姨繼續留著照顧大人。顏哲身邊幾乎天天有人圍著轉，睜開眼是孩子在哭，閉上眼是孩子在睡。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沒有意義。他一直避免成為生育機器，最后還是選擇了給郭家留下一個孩子。

    郭父郭母有了寄托，他又有什么呢？

    孩子嗎？依照現在那對老人對孩子的態度，他懷疑自己根本沒法保住孩子。

    愛情嗎？都被那對老人默認luanlun了，還談什么忠貞不渝。

    財富呢？郭巡留給他最富有的東西就是這套房子，他所的愛情，他的惱恨，全部都被房子見證。

    他除了房子一無所有。

    顏哲不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癥，身邊沒有人告訴他哺育孩子期間不管是孕婦還是孕夫都容易得抑郁癥，沒有人提醒他不要鉆牛角尖，沒有人疏導他的情緒，關注他的需要。

    直到他從二樓陽臺跳了下去，才恍惚的想，自己可能病了。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阿姨和陽臺上的月嫂都是臉色煞白，隔了幾分鐘后，才有人慌慌張張的下樓話。

    顏哲的身體幾乎被花枝淹沒，二樓并不高，陽臺下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種了一排繡球花。他人砸下來，正好得了緩沖，沒有受傷，就是腳踝又撅了。

    他被阿姨和月嫂聯合著拖回了房內，聽著兩位婦人的嘮嘮叨叨，神色淡淡的說：“我沒事?！?/br>
    月嫂經驗豐富，瞬間就知曉他的病灶在哪里，連忙給郭父打電話，郭母在那邊說：“讓他死！一天到晚沒事找事，生了孩子還不消停?！?/br>
    因為奶水多，孩子根本不吃奶粉，顏哲每天睡眠極少，每隔兩個小時就必須給孩子喂奶，根本沒法去醫院。阿姨把醫生請到了家里來，腳踝打了石膏，顏哲沒法下床了。哪怕是洗漱，都要月嫂攙扶著送到馬桶上。

    月嫂照顧過許多的孕婦，雙性孕夫也有過幾位。世界上關于特殊時期人的心理疾病都脫離不了那些，月嫂憐惜孩子沒有了父親，只好苦口婆心的勸顏哲。

    顏哲起初還會聽幾句，后來就聽而不聞了。喂奶都是定了鬧鐘，不管孩子醒沒醒，把奶頭往嘴里一塞。

    懷孕期間好不容易豐盈起來的身體被疾病和哺育折騰下，飛快的瘦了下去。

    沒有出門，睜眼就是陽臺下的片縷陽光，鮮花再艷麗，陽光再溫暖，逐漸也染上了灰色。

    他開始頻繁的登陸社交賬號，也不發什么東西，也不是去找什么新鮮事，就是翻來覆去的在個人主頁上倒騰。

    孩子滿了三個月，可以趴在他心口對著親生父親撒嬌大笑的時候，顏哲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連續下了三天暴雨后，孩子吹了點風，感冒了。郭母第一時間知道，跑來破口大罵，不由分說的就抱走了孩子。顏哲就這么呆呆的看著，沒有一句話。

    腳上的石膏早就拆了，他走路依舊不大穩當，夜里仿佛聽到孩子的哭聲，下意識的掙扎著醒來，才發現孩子也不在身邊了。

    孩子被抱走，阿姨從兩位變成了一位，只在固定時間負責打掃和做飯。月嫂自然是跟著孩子走，孩子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房子突然空蕩蕩的，沒開燈，一切靜謐而幽暗，顏哲抓著扶梯，一步步挪動著，將所有的家具都摸了遍，最后打開了書房的門。

    郭淮離去后，他一直沒有進來過。阿姨也知曉這里是主人家禁區，連打掃都沒有，桌面上，椅子上都是一層薄薄的灰。

    郭淮走得倉促，還有幾臺顯示器沒帶走，監視器的屏幕關著，隨手一開，房間里大部分的角落都出現在了屏幕上。

    顏哲拿著手機，對著書房門口拍了一張照片，設置為關注可見。

    第二天，暴雨過后的暴曬讓房子都籠罩在光輝之中，顏哲胃口極好，在阿姨擔憂的目光里吃得很飽，很滿足。還親切的跟阿姨說：“承蒙您照顧這么久，我發個紅包吧！”

    于是，直接用手機給阿姨轉了三個月工資做獎勵。

    阿姨看到信息，嚇了一跳：“哪用這么多，又不是逢年過節的?！?/br>
    “要的，這是您該得的?！鳖佌茈y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阿姨看著他瘦得脫形的臉，深深的嘆了口氣。

    “對了，我跟好友約了出國玩幾天，一周后您再過來吧?！?/br>
    阿姨不放心的說：“你身體不好，出國會不會太累？”

    “不會，正好去散散心?！卑⒁桃仓獣运那闆r，心情很憂慮，卻沒法阻攔。

    一切都像是刻意的安排，阿姨走后，顏哲拿著郭巡的手機和郭父視頻電話，再用自己的手機拍了張孩子的照片，發在了個人主頁上，這一次是公開發表，沒有其他設置。

    有人問孩子父親在哪里，有人夸孩子可愛，有人問他怎么不在孩子身邊。他最后轉發了這張照片，用了揮手的表情。

    他花了一天時間給家里大搞衛生，給冰箱塞滿了食物和水果。自己做飯，一個人吃飯，努力的在鏡子前試穿了新的衣服，有男裝，也有女裝。

    他的身體還沒全部恢復，肚子上依舊有一圈rou，孩子走了后睡眠多了，精神看起來反而更好。

    忙碌了一天，身體更加疲憊，懶洋洋的泡了個澡后，光著身體睡了過去。

    第二天依舊天晴，他又去給花園除草施肥，修剪樹枝，這比搞衛生更加累，最后癱在草地上睡了個午覺，點了外賣，吃得干干凈凈。大意下，rufang漲奶漲得他差點痛暈了過去，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拔奶，孩子以前吃的奶還有富余，都凍在了冰凍柜里面，寫上了日期。

    隔天起來，渾身酸痛，干脆卷著家居服的褲腳，光著腳丫子在房間里走動，燉高湯，做蛋糕，照著菜譜做美食，從早上忙碌到了下午，晚上，一桌子豐盛的晚餐，他還開了葡萄酒。

    想了想，又拍了照片發到了網上。

    沉默的晚餐足足吃了三個小時，他一直掛著微笑，夜色越深，笑意越深，成了面具，摘不下來了。

    這一次泡澡后，他直接用了催吐藥，把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催吐了出來，再服用瀉藥，將肚子里的東西清空。他一天就吃了一頓，晚上的還沒來得及消化又吐了，腸胃里早就沒了東西。

    猶豫再三后，他還嫌不夠又清了腸。

    躺在浴缸的時候，他終于從旁邊摸出了剪刀，目光一動不動，對著手腕劃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

    第一下力道不夠，血出得不多，第二道深一點，第三道就有些猙獰了，手腕泡在水缸里，沒多久清澈的水就變成了粉色，逐漸發紅發深。

    缺血讓他眼睛都帶著霧色，他告訴自己，他沒哭，也不能哭。

    迷迷糊糊中似乎睡了過去，眼皮子上刺眼的燈光照得他頭疼，摸索到剪刀，顫抖著抬起手腕，他也尋摸不到具體的位置了，隨意壓在皮rou上，咬著牙發著狠往下割去。

    手腕猛地一顫，有人把他從水中提了起來，剪刀被奪走，眼縫里的男人冷厲得如同惡狼，對方在說什么。

    “你就這么狠？”

    顏哲笑了起來，唇瓣無力的開啟了幾下，得意的神色那么刺眼：“我贏了?！?/br>
    他說。

    ＊

    郭淮幾乎要氣暈了，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的底線。是對方要求他離開，又是對方逼迫自己回來，把自己當成了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這條狗在郭家抗爭了多少年，終于贏來了尊嚴，卻被一個外來者給重新踐踏在了腳下。

    如果不是看著浴缸中的血水快要成為血海，郭淮真的會當做自己沒有來過。

    把人送去醫院的過程里，對方始終揪著他的衣擺，掛號，住進病房，輸血，拽都拽不開，郭淮直接把單薄的襯衫給脫了，結果昏迷過去的人慌張了一會兒，又突然的抓住了他的手指。

    記憶中，終于從產床上下來的孕夫，臉色慘白的伸手，將手指塞入了孩子卷曲的掌心里。

    兩副畫面重疊，郭淮深吸了幾口氣，繃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咬牙切齒的說：“放手?！?/br>
    顏哲眼睛依舊閉著，抓著他的手指晃了晃，扣得更緊了。

    郭淮冷笑：“怎么，還舍不得我了？”

    昏暗的燈光下，顏哲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隔了好一會兒，才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郭淮沒動，顏哲又積攢了好久的力氣，眼睛只打開了一條縫，視線死死的釘在了男人的身上，眼睫微微一彎，似乎在笑。

    “不喜歡我嗎？”

    “……”

    “可我喜歡你了?！?/br>
    “……”

    手指拽著男人都拽出了熱汗，郭淮繃的那口心氣還沒散開之前，躺在床上瘦不伶仃的男人最后說了句：“我屬于你了?！?/br>
    一次性直接輸了三袋血，又給手腕的傷口縫針包扎，慘白得近死人的氣色終于緩和了下來。短暫的睡了一覺后，顏哲說餓。

    郭淮不得不大半夜的給他定外賣，怕東西送來太晚了，干脆自己喊了車出門去拿。

    一來一去又過了大半個小時，顏哲突然精神氣十足，看到男人手中的美食吞著口水。

    郭淮自己一路從國外趕回來也沒吃什么東西，看著男人吃得狼吞虎咽，正好自己的燒烤來了，當著病人的面，吃著烤串，顏哲手中的病人食物頓時不香了。

    他頗感不悅的說：“給我一串?！?/br>
    郭淮嗤笑：“你要喂奶?！?/br>
    “孩子又不在身邊?！?/br>
    “你是病人?！?/br>
    “病人要吃rou?！?/br>
    郭淮一拍桌子：“你是吃定了我是吧！”

    顏哲輕笑起來，探手揪著對方的衣領，將男人惡氣十足的嘴皮子吃到了嘴里，香辣的氣息，還有冰凍啤酒的味道撲鼻而來，嗯，似乎還夾雜著煙味？

    這人回來的路上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煙。

    一想到這個，顏哲更加愉悅了，不管不顧的撬開嘴唇，卷著對方的舌頭用力的啃咬吸吮，榨干里面殘留的美食味道。吻得強勢又霸道，手卻顫抖不止。

    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郭淮依舊不許他吃辛辣食品，酒也不許喝。

    肚子填滿，兩人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不少。

    期間郭淮一直在忙，不是接電話，就是去了醫生辦公室，又回家了一趟拿了換洗的衣服和衛生用品，可以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顏哲準五點醒來，平常這時候孩子該要喂奶了，他的rufang也漲得疼。

    郭淮察覺他的輾轉反側，問：“有事？”

    顏哲很無奈：“漲奶?！?/br>
    郭淮：“……”

    “你帶了拔奶器嗎？”

    “那是什么東西？”

    顏哲說：“吸奶用的，我奶水多，孩子喝不完?！?/br>
    郭淮幾天幾夜沒怎么睡，這會兒太陽xue都在抽痛，語氣更加不好：“那我讓我爸送過來？或者等幾個小時，外面商店開門了再去買個新的?！?/br>
    顏哲說：“漲奶太久的話，乳腺會堵塞，我會發高燒，最后會發展成乳腺炎，后期直接變成乳腺癌。你想要我把rufang割了嗎？那樣會不會太丑了？你得保證不會嫌棄我，不許外遇，不許出軌，不許離婚?！?/br>
    郭淮第一次暴躁起來：“我什么時候跟你結婚了?！?/br>
    顏哲看他越氣就越是想笑：“今天??！你不是帶了我的證件嗎？你回國，證件肯定也在身上，我們今天就可以去結婚，只是我太瘦了，照片出來可能不好看?！?/br>
    這樣的顏哲實在是太陌生了，處處占據先機，強勢又霸道，是郭淮不熟悉的性格。

    他一時把握不住節奏，也不確定對方話里的真假，索性不吭聲。

    顏哲知道對方需要思考的時間，解開了病號服的紐扣，兩邊rufang果然不是尋常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兩個隆起的石頭，手掌貼上去硬得很，沒有人碰觸的rutou上正潺潺的流著奶水。

    郭淮的視線不得不落在了與記憶中完全不同的rufang上。生產后，乳暈不再是粉色，而是深褐色，rutou被孩子吸得非常的大，rutou上的rou縫被奶水給泡得發亮，隨便一動，奶香氣都彌漫出來。

    顏哲痛極了，側躺著不行，只好靠在靠枕上，對男人說：“把床頭搖起來一些?！?/br>
    上半身半靠半臥，他又喊郭淮：“還不來吃?！?/br>
    郭淮：“……”他下意識的想要掏電話喊郭父把孩子送來。

    顏哲打斷了他的動作，笑道：“怎么，孩子沒出生的時候你吃得津津有味，現在反而不敢爭食了？”

    郭淮根本不上當，顏哲就一邊吸氣一邊擠著rufang，奶水流得更加兇猛，很快就把病號服打濕了。rufang的疼痛加上漲奶后疏通的舒爽讓病人臉頰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他有點羞澀，又要死撐著面子，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絕。

    病人還不知廉恥的抓著男人的手貼在了自己的rufang上：“摸摸它，是不是很硬？”

    又硬又軟，哪怕乳腺再如何脹痛，rufang上的皮rou依舊是軟的，奶水把整個皮rou下的青筋都給漲了出來，看起來猙獰得很。

    郭淮被引誘著，終于含住了一邊rutou，奶水瞬間洶涌而來，差點把人給嗆著了。顏哲壓著他的腦袋，發出呻吟：“用力吸它，對，哈，好舒服，出來了，唔，像個寶寶一樣吸奶，就是這樣，唔……別咬，我好疼，我只是教你方法，啊……”

    顏哲一只手摟著男人，一只手握著自己另一邊rufang，感受著熟悉的氣息，體內饑渴了數個月的情欲因子又在蠢蠢欲動，他挺起胸膛，把整個rutou和乳暈都塞到了男人的嘴里，看著自己的rufang在對方的吸吮下彈動著，rufang終于活泛起來，粗糙的舌頭卷著敏感的乳尖，是與孩子吃奶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雙腿交疊著，隱晦的摩擦著，本來不夠高的體溫因為男人的靠近飛快的升溫，呻吟變了調，聽著男人吞咽的聲音就像是聽到對方吃著自己yin水的聲音一樣。

    想要，想要被cao干，想要被占有！

    他飛快的挑開了對方的衣服紐扣，用雙腿勾住了人的腰肢，腰腹起伏著去貼近對方的胯部。

    郭淮壓著他的腿，含糊的說：“別發sao?！?/br>
    顏哲眸色發深：“我跟新婚的老公發sao有什么問題？你不喜歡我在床上yin浪的樣子嗎？”頓了頓，他又接了一句，“我再你回來的之前都清洗過了，前面和后面都打理干凈了?！?/br>
    赤裸裸的邀請！

    同樣空曠了幾個月的男人鼻息直接變了調，顏哲直接抽掉了對方的皮帶，讓褲子落到了地上，含著男人的耳垂說：“難道你不想在醫院里cao我嗎？說不定，我會叫得更加大聲，讓所有人都知道這里有對夫夫在zuoai?！?/br>
    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

    狹窄的病床上，病人的衣服敞開，兩個鼓鼓的rufang都露了出來，其中一只被男人銜在了嘴里，咕嚕嚕的吸著里面的奶水，一只沒有人照顧，跟著主人的動作上下晃蕩著，時不時噴出一股乳汁。

    rufang的主人勾著男人的脖子，雙腿架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雙性人的胯部，roubang豎了起來，生過孩子后更加肥碩的yinchun已經被cao成了深紅色，兩瓣rou唇死死的貼著一根猙獰的rou棍，勾引著對方在自己的體內撞擊開拓。

    顏哲張著嘴，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大聲喘息，yin聲浪語接連不斷。

    “緊不緊，我的rouxue緊不緊，哈……就是那里，好舒服，還要cao，對，啊……好猛，親愛的，太猛了，啊，啊啊啊啊……要來了，要來了，太快了，啊，呀啊啊啊啊……”

    肩膀上的腳趾卷曲著，rufang因為rouxue高潮更是挺立得更加厲害，男人就感覺又一股細長的奶水噴在了嘴里，吞到了肚子里。他立即放開這邊，叼住了剩下的rufang，咬著rutou和乳暈隨意深吸幾下，roubang接觸的yindao壁就瘋狂的蠕動起來。

    身下的人妻抖個不停，高潮接著高潮，雙腿把人往下壓實了，陰精一股接著一股，差點把人夾射了。

    郭淮喘著粗氣，第一次感受到懷里人的浪蕩程度。

    顏哲揪著他的耳朵：“你還沒回答我?！?/br>
    郭淮努力分出一絲清醒：“回答什么？”

    “我的saoxue緊不緊？是不是比那些小男生還要厲害？”

    這人，郭淮還以為他不計較呢，原來是一直忍著。

    “回答??！”

    “緊，沒有比你更緊，更會吃roubang的saoxue了?！?/br>
    顏哲滿意了，又咕嚕著：“后面也要?！?/br>
    郭淮放下他的雙腿，想要把roubang抽出來，roubang一動，剛剛高潮的yinrou就下意識的收縮著，咬著guitou，挽留著對方。

    郭淮被吸得抽氣，顏哲就探手握著如烙鐵的roubang：“我還以為你會射?！?/br>
    郭淮咬牙切齒：“我又不早泄?！?/br>
    顏哲喘息著又用rouxue深吸了幾次，說：“射我口里，我也要吃你的奶?！?/br>
    太yin蕩了，簡直比最資深的妓女還要yin浪。

    郭淮根本遭不住，直接放下了雙腿，跨坐到他的身前，顏哲張嘴含住了guitou，牙齒咬了好一會兒才用吃冰激凌的方法吃起了roubang。

    郭淮看著胯下眉角眼梢都帶著紅暈的人妻，低啞著問：“從哪里學的這些？”

    “我一直都會，唔，插進來……”

    roubang插進去一半就到底了，顏哲極力放松喉嚨，覺得呼吸有些難受，也就不強求了，收縮著喉嚨口，配上舌頭和牙齒，同時嘴巴將roubang包裹得嚴嚴實實，一邊舔吃著，一邊抬眼看對方一下。

    他的頭發都汗濕了，手腳都發軟，舔了一會兒又吐出來，用疏通了不少的rufang夾著roubang做rujiao。

    他的rufang比以前更加的大，奶水還沒有流盡，夾著roubang活動的時候，鼻子吸著氣，rutou吐著奶，將本來就沾著yin水和唾液的roubang弄得更加濕滑，他還低下頭去，郭淮胯部一聳一聳，配合著將guitou送到人的嘴邊，舌頭舔一下，嘴巴吸一下，再用rufang助攻。

    郭淮從來沒有被顏哲這般伺候過，晃動的動作越來越快，在對方猛地咬了guitou一口后，濃烈的jingye終于射了出來。顏哲早就準備好了，張開嘴讓jingye全部射到了嘴里。

    郭淮吃到的是他的乳汁，他吃到的卻是郭淮的jingye，滑膩，腥氣，奶白的液體在兩人的口腔中回蕩。

    郭淮心跳加快，再一次把人的雙腿分開，飛速勃起的roubang沒有一點預兆的分開了roubang，隨意在后xue的rou褶上頂弄幾下，就噗嗤的沖了進去。

    “哈，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