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記憶的舊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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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記憶的舊膠片 藺草的鋪席之上,金鐘勛分開的兩條腿之間,川口忍伏在他的上方,身體如同波浪一般不住地起伏著。 金鐘勛赤著身體仰面躺在那里,看著眼前川口忍那張淺淡從容的笑臉,三個月前第一次的時候是從背后進入,所以他并沒有怎樣去看川口忍的臉,當時側臉在枕上的時候,眼睛也曾瞥到過川口忍的面容,但就如同攝像機晃動著拍出的膠片一般,事后偶爾會想起來,都是模糊搖動的,這一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川口忍面上掛著笑容,那種笑與其說是快活,不如說是欣慰。 金鐘勛之前就覺得怪,此時感覺更怪,并不僅僅是因為川口忍的性器此時正在他的腸道里抽動,也是因為川口忍此時的表情,川口忍當然是快樂的,然而那種欣慰的影子是從哪里來的?仿佛自己這一回答應了他做這種事,讓他很感到安慰一般,好像川口忍很久以來就有一個愿望,今日終于得償,川口忍很顯然是有快感的,然而他的表情又似乎是不僅僅是為了rou體的快慰。 川口忍撫摸著金鐘勛的臉,笑道:“為什么這樣皺起眉頭?還是很痛么?” 金鐘勛搖了搖頭。 川口忍將手轉到他的下部,握住金鐘勛的性器,說道:“放松一些,你這樣的神情,讓我感覺好像在上高決戰?!?/br> 聽了他這樣一句話,金鐘勛不但沒有放松,反而更加尷尬,雖然這一次仍是有些疼,但并不是好像上一次那樣痛感鮮明,這種疼痛帶了一種窒悶,并非刺痛而是鈍痛,或許是一件事情熟悉之后,便顯得不再那樣尖銳吧,而且川口忍此時居然還在撫慰自己的yinjing,他這樣體貼,簡直讓人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的臉。 雖然是時隔幾個月再次交媾,但川口忍卻并不急迫,雖然不像第一次那般小心翼翼,但動作仍然是不疾不徐,如同夜晚的潮水,輕緩地拍打著沙灘,沒有那樣的激烈澎湃,驚心動魄,仿佛是用一把鐵鎖克制住內心的激情,他只是這樣舒緩地,有節奏地動作著,與金鐘勛進行這樣意味深長的交流。 金鐘勛深深吸金一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簡直好像在深海中潛水一樣,雖然后面仍然是沒有什么快感,但是前面給川口忍握在手里,很溫存地愛撫著,因此金鐘勛的身上也有些發熱,大腦開始軟化,恍然之間伸出手去,便也開始撫摸川口忍的脊背。 川口忍微微一笑,手里攥著金鐘勛的性器,俯下身去親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兩個人的身體連接在一起,一直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川口忍興奮過兩次之后,金鐘勛也射了一回,川口忍伏在金鐘勛身上,聲音柔和地問:“要我繼續么?” 金鐘勛搖了搖頭。 川口忍一笑,將性器從他身體里抽了出來,當腸道之中的異物感消失,金鐘勛瞬間的感受居然是:川口忍這是今天的工作結束了? 川口忍簡單擦拭過了下體,套上衣服,出去打了水來,金鐘勛這時也裹了襦袢,起身拿了暖水瓶,在盆子里兌了熱水,兩個人擦洗了下身,金鐘勛出外面倒了水,再回到臥房之中,只見川口忍左腿盤膝,右腿豎直立起,右手搭在膝蓋上,輕松地坐在那里,瞇起眼睛十分愜意,臉上的神情明顯便是回味無窮,金鐘勛登時只覺得胸中一股氣血涌動,正堵在心口,真的是有點梗得慌。 川口忍見了他,便笑盈盈地說:“你回來了啊,快過來坐,我們說說話?!?/br> 金鐘勛走過去,扯起一條被單蓋在身上,躺下來說道:“我要睡了?!?/br> 川口忍見他躺在那里,便湊過去摟住他的身體,又開始親吻他的脖頸。 金鐘勛登時一陣頭皮發麻,推著他說道:“不是已經做過了?為什么又要這樣?” 川口忍笑道:“你好冷淡啊,為什么做過之后便不能靠近?” 金鐘勛噎了一下,張口說了一句:“?お休み?!比缓蠓^身去閉上了眼睛。 川口忍撫摸著他的肩膀,幽幽地說:“小的時候,有一次我們一些孩子正在外面玩耍,一隊是紅隊,一隊是白隊,玩兒的是搶軍旗的游戲,正在最激烈的時候,忽然看到有幾個朝鮮孩子從旁邊路過,當時伙伴們就大聲喊,‘看啊,是朝鮮人’,停下來原本的游戲,從地上撿起石塊來丟向她們,那些朝鮮孩子好像給嚇壞了,一哄而散,她們有的人手里捧著陶罐,一個孩子的陶罐落在地上摔碎了,水流淌在地上很快干涸掉,我們跑過去看,看到水漬之中有蝌蚪,水干了,蝌蚪就不會動了?!?/br> 金鐘勛耳邊忽然隱約回響起“朝鮮人的崽子”這樣的吆喝聲,破碎的鏡頭如同黑白照片在他眼前掠過,金鐘勛恍惚之中突然記起,自己小的時候就給人追著這樣罵過。 房間里好一陣安靜無聲,大概七八分鐘之后,金鐘勛才問了一聲:“我當初是不是也做過壞事?” 雖然千代夫人與三浦和夫都很少談起朝鮮人與日本人的矛盾,但是從她們偶爾只言片語的評語也可以聽出,對于朝鮮人的“飛行隊”沒有任何好感,就連一向表現得超然中立的近藤醫生,也表現出淡淡的疏遠,表面上不置可否,然而金鐘勛本能地猜到,如果真的請近藤醫生盡訴胸中感想,大概要聽到他一頓猛烈吐槽,而且這種吐槽并非只是針對飛行隊的異邦人身份。 川口忍想了一想,說道:“終戰當天的晚上,有一些朝鮮人和臺灣人糾合起來,襲擊了神戶火車站,搶走貨車上的物資?!辈焕⑹恰皯饎賴钡暮趲?,膽量果然比本土黑幫要大得多,公開襲擊車站,權貴們偷天換日還要遮掩一下,這是明目張膽毫無顧忌的。 “我剛剛從中國戰場退役回來,走在街上便看到有飛行隊員當眾殘害婦女,不過據我所知,你并沒有做過這種事?!苯痃妱纂m然狠戾,從前在神戶的黑幫之中名頭很響,一把大砍刀砍傷過許多人,但是性犯罪卻是難得的沒有,算是黑染缸里罕見的白布。 金鐘勛默默地側臥在那里,兩人之間沒有再說什么,川口忍起身關了燈,過了一陣房間之中呼吸均勻,兩個人都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金鐘勛睜開眼睛,便看到川口忍披了一件睡衣,站在那里正在將一條白色的長布圍繞在腰間,川口忍是側身站在鋪席上,只見他口中銜著布的一段,將那一條白布從胯下穿過,然后兩只手便在背后的衣服內不住絞動,金鐘勛畢竟在日本待了許多年,雖然許多事都忘記了,但這時候本能地便知道他是將那白布擰成一條繩,當做腰帶繞在腰間,然后打結。 金鐘勛坐起身來換了衣服,再看川口忍已經將口中的一段白布放下來,從胯下又向后圍攏了一層,于是便形成一個白色的三角內褲。 金鐘勛系著衣服上的帶子,日本人也真是怪啊,男人不穿內褲,偏偏要弄一長條白布圍在下面,做成這樣一件六尺褲,自己初來到這里,換衣服的時候川口忍也給了自己這樣一條白布,自己無論如何不肯用,穿和服也就罷了,如果連內褲也弄得這樣古怪,自己實在是受不了,看著莫名日本武士道,于是川口忍便找了一條普通的內褲給自己。 那時的情景,自己竟然到現在還記得,川口忍當時蹲在那里,將內褲遞給自己,笑盈盈地說:“這件東西不會要求一定是朝鮮樣式的吧?街邊商店里只能買到這個?!?/br> 這個時候金鐘勛忽然感覺到,就在兩人見面的初時,川口忍竟然也帶有一種潛藏的溫情。 金鐘勛穿了衣服,洗漱之后簡單做了早飯,吃過飯后川口忍便離去了。 這一天的上午,金美恩背著小嬰兒,正在攤位前忙碌,剛剛給一位客人盛了食物,便聽到一個醉醺醺的聲音說道:“喂,美恩,快給我一些錢,我有急用?!?/br> 一聽到這個聲音,金美恩的心便揪緊起來,抬起頭來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前夫李永赫,這個穿著白色燈籠褲的男人一如既往酒氣熏天,臉上紅紅的,眼神直勾勾,如同癲癇發作一般,一股酒臭味從他口鼻之中噴出,不知方才又喝了多少酒。 金美恩鎮定了一下,說道:“沒有錢?!?/br> 李永赫乜斜著眼睛斜睨著她,冷笑道:“你每天在這里做生意,怎么會沒有錢?快點拿來給我,我有大事業要做?!闭f著便來拉扯金美恩。 金美恩努力掙脫,道:“買食材不要錢嗎?一家大小要吃飯,志勛還要讀書,哪里有多余的錢給你?”而且給了你又能怎樣?還不是都送到賭坊里去,輸紅了眼的賭徒一心想要翻本,這就是他所謂的大事業。 李永赫噴著酒氣,粗聲道:“你這個女人,我們朝鮮人,誰家不是男人當家?賺的錢都該交給丈夫,你卻自己留下,實在太可惡,快把錢給我!” “實在是沒有錢!而且我們已經斷開了,不再是夫妻!” “呵呵,沒錢?前兩天不是有人拿了錢給你,否則你怎么有本錢置辦這樣的白米和豬rou魚rou?你搭上什么男人,我都不管你,但是錢要分我一份,當初是你哥哥非要拆散我們,其實我不要離婚,現在你哥哥沒了,我就要恢復婚姻,你還是我的老婆,快把錢給我!” 金美恩背上的孩子已經哭了起來,金美恩推著又來糾纏的李永赫,讓他遠遠離開自己,這時金美珠提了一根木棒沖了出來,高高舉起棍棒,叫道:“你快點離開這里,否則我可要打了!不要以為沒有了哥哥,我們就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