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山莊(下)
葉家山莊(五) 葉盛仿佛被刺了一樣立即移開視線,他僵硬片刻便立即跨出門外,故作冷靜地關上了門,卻轉身靠在墻上,他雙手緊握成拳,腦子里亂哄哄成一片。 ——“我明明……最自豪有你這樣的哥哥了……” 那句話魔咒一樣回蕩在他耳邊,讓他什么都思考不了,怎……怎么可能呢? 跟他針尖對麥芒互相憎恨了十多年的葉繁……怎么可能是真心孺慕著他呢? 然而剛剛那一幕在他腦中還清晰無比,那一滴又一滴的淚水仿佛化成了尖銳的利刃在他心尖尖上輕輕割了一刀又一刀,先是細微的疼,然后逐漸蔓延成悶悶的鈍痛。 葉盛幾乎是落荒而逃。 房間里已經收了眼淚,懶散靠在床頭的葉繁猜不到門外的景象,不過他知道,他的第一步,成功了,他的演技是否天衣無縫這不重要,葉盛憎恨他,這本來就是葉盛的弱點所在。 憎恨也是一種在乎,葉盛在意他這個弟弟,他心底是期盼受到弟弟的孺慕崇拜的,他只要給個引子,葉盛自然能跟著引子一步步踩進他編織的陷阱。 再次與葉盛碰面是晚上。 葉天擎夫婦倆許久沒見葉盛,便叫了兩兄弟一起吃晚飯聊聊天。 葉繁已經收拾好了自己,他換了一身素凈的青衫,原主最愛穿烈焰般的紅衣,把自己襯得像只高傲的孔雀,其余顏色的衣衫都少的可憐。 葉繁找了又找才找見了這件,他洗澡的時候順便把自己身上的傷痕加重了一下,面色更加顯得憔悴,再穿了身素色衣衫把傷痕遮起來,整個人從前的銳氣都蕩然無存,令人觀之便心生憐惜。 葉天擎夫婦倆一見他這模樣便心疼得不行,大呼小叫地問他怎么了。 葉盛在一旁如坐針氈,眼神止不住往葉繁身上飄去。 葉繁刻意偏了頭不看他,轉了頭回應,“沒什么,就昨夜喝了酒又不小心染了風寒,今早起來人不太舒服,已經喝了藥,沒什么大礙了?!?/br> 他嘴唇泛白,勉強笑起來的小模樣顯得溫軟乖順極了。 葉夫人哎哎地迭聲應著,連忙給他夾菜,一個勁噓寒問暖,葉天擎也不時數落兩句葉繁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本來是主角的葉盛一下子又被冷落的徹底,要是擱在從前,葉盛鐵定就氣得臉色發青了。 可如今,葉繁如今的模樣都是因他而起,再者葉繁一句也沒說他什么還幫他打掩護,葉盛本就心情復雜,再見葉繁剛剛那個柔順極了的笑容,仿佛一下子生生戳進了他心窩子,令他心頭發燙。 可是,葉繁在躲他,一張桌子,葉繁連余光也沒有分給他,那個柔弱清新如清晨雨露的笑容,也不是給他的。 葉盛心情焦躁無比,葉天擎此時在跟他聊他出去歷練的事情,他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思緒和余光全聚集在了葉繁身上。 他是喜歡葉繁的,在幼時看到那個軟糯糯的粉雕玉琢的小嬰兒時他就是無比歡喜的,弟弟,多么柔軟的稱呼,哪怕奪走了他全部的寵愛,他其實……也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生氣。 但真正令他傷心憤怒的是這個小他七歲的弟弟從沒有拿他當哥哥,他的弟弟辜負了他全心全意的寵愛。 那個怯怯黏在他后面,軟軟地一聲聲叫他“盛哥哥”的繁兒……是假的。 他永遠都記得,在他十三歲的那天,家族長老來跟葉天擎商量家族劍法傳承的那天,他和小小的葉繁一起聽到了原來他不是葉家親生子的消息,這道晴天霹靂讓他當時心理防線就差點崩潰,然而迎接他的,是第二天他給他當時還心生喜愛的弟弟送禮物時,聽到小小的粉團子跟旁的小孩兒邊玩邊嘲笑他這個哥哥是撿來的野孩子。 后來,便什么也不必說了,他當即跟葉繁鬧翻,葉繁妒忌他武學天賦的出眾,他討厭葉繁受萬千寵愛,兩兄弟誰也不服誰,最后他剛及弱冠便獨自去了中原歷練,一直以來與葉家人聚少離多,他認為自己不需要親情。 可是他騙不了自己,他還是在乎的。孤身在外摸爬滾打時,多少個午夜夢回,他總能想起他曾經喜愛的弟弟如今面對他時的冰冷傲慢,仇視憎惡的眼神。 他在乎,所以輕易就被葉繁那句話折磨得心神不寧。 他甚至一整天都在想,是不是他的弟弟其實也是喜歡他這個哥哥的,只是性子別扭外冷內熱,只是……他倆一直在互相誤會,他一整天都在為他昨晚上的失控而后悔歉疚不已。 但這份歉疚之外,他又止不住地心生回味歡喜,昨晚的滋味太美妙了,他長成二十五歲的青年,從未在那個女子身上有那般享受。 那就是屬于他的……弟弟呀,那是……雖然別扭其實也孺慕著他的繁兒呀,這樣對弟弟珍惜憐愛的心情和昨晚被葉繁妖媚模樣吸引得心旌搖動的心情在他交織著,以至于他頻頻抬頭去凝視著葉繁。 葉繁正拿了湯匙一勺勺小口地喝湯,乳白色的湯汁把他干裂蒼白的唇畔潤得亮晶晶的,熱氣重新將他的臉蒸的發紅,那張剛剛掛著柔順清新笑容的臉龐像是桃花染了晨露,重新煥發了誘人的姿態。 葉盛掩飾性的低頭,目光卻片刻不離葉繁,那個乳白色的湯汁在他看來太具有暗示性,叫他輕易便想起昨晚葉繁如何赤著美麗的身體,張著紅艷艷的唇在他身下吮吸臣服的嬌美模樣。 他感到自己下腹忽然騰升一股邪火。 他的弟弟太誘人了。 他心里有個念頭在朦朦朧朧閃現:他不要做葉繁的哥哥,他想做葉繁的男人。 他想葉繁從今以后只拿深情仰慕的目光看他一個人,只為他一個人流下哀傷凄婉的淚水,也只為他一個人綻放絢麗灼目的笑容。 他還想每天夜里疼愛他這個心口不一的弟弟,讓他又可憐又可愛的弟弟冷漠高傲全無,滿臉淚水只能嬌嬌軟軟向他討饒,溫聲軟語地糯聲求他“盛哥哥慢一點,繁兒受不了了……”。 葉盛胸口劇烈起伏,在這個飯桌上,他當著葉家夫婦的面,肆意地意.yin著他的弟弟,甚至他因著那些下.流的聯想而起了反應。 這個背德的念頭刺激得他再也聽不清葉天擎在說什么,他就嗯嗯地隨口應著。 他為自己骯臟的欲.望而感到心驚rou跳,但抬眼所及葉繁那張臉映入視線,他又開始忍不住興奮,這本就是他的繁兒,是他一個人的。 他心甘情愿地,為之目眩心迷,神魂顛倒。 葉家山莊(六) 幾乎是按捺不住地,葉盛飯桌下的一只腳悄悄地伸到了離他不遠的葉繁那里,學起了葉繁上次醉酒后的挑.逗。 葉繁剛要把粥喂到嘴里冷不防遭受襲擊,一下子整個人就僵住了,本來他身體就很敏感,一見到主角攻們就進入發.情狀態,也虧得他越來越習慣,便越來越能控制神態表情,但真的去挑逗一下,強繃的戰線便不堪一擊,瞬間崩盤了。 他臉色陡然變得guntang,耳朵尖紅的要溢出血色,眉峰蹙起,情.欲一下子沖上來,他只好猛地把頭埋下去,唇瓣被緊緊咬住努力按捺住沒有吭聲。 葉天擎夫婦倆幾乎是立即就注意了葉繁的異狀,葉夫人啊了一聲,立刻傾身上前:“繁繁你怎么了?臉怎么突然這么紅?哪里不舒服嗎?” 葉盛在一旁不露端倪,仿佛在無動于衷地安靜吃飯,然而動作并沒有停止過。 “唔……”葉繁咬住唇也沒能阻止奇怪的聲音,所幸音量小沒讓人聽出什么來。 葉繁真的沒想到葉盛這么快就上鉤,更沒想到還這么大膽地就開始公然褻.玩他,就在葉家夫婦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敢這么放肆。 但他又抵擋不住,這個敏感得要命的身體給了他無上的快感,他根本忍不住全身的情動,那個難以啟齒的隱秘處似乎也想起了之前的歡愉,跟著做出了反應。 他放棄抵抗似的徹底趴在了桌上以擋住已經泛起霧氣的眼睛,聲音沙啞微弱地道:“突然頭疼得厲害,爹,娘,我想先回房休息……” 他單手趴在桌上擋住通紅的臉頰,一只纖細的手試圖伸下去阻止那只還在作惡的腳。 “哎!這是怎么了呀?”葉夫人擔心得厲害。 葉天擎也著急地看著他,就要伸手去試試他額頭的溫度。 裝得若無其事的葉盛此刻終于起了身,直截了當地把裝暈的葉繁一下打橫抱緊緊摟在懷里,一邊還一臉關心著急地說:“爹,娘,弟弟這么不舒服,我就先帶他回房吧,我這次出去識得幾個醫術了得的郎中,我等會兒叫人找來給他看看,我看就是風寒,你們也別太擔心,先好好吃飯,若趕明弟弟身子還不好你們再急也不遲?!?/br> “不吃了,我再跟去看看?!比~繁極少生病,葉夫人臉色焦慮得不行。 “……娘,你就別跟來了……”葉盛抱他的姿勢是把他整個人朝內擋住的,寬大的衣袍極具遮掩性,他的異樣并沒有被發現。 他聲音還帶著喘息,但配著他的說辭很容易被當成虛弱,葉繁就收了力氣,斷斷續續地道:“我有些乏了,在兄長那里看完郎中就想歇息了?!?/br> 葉夫人寵他的不行,就一連串答應了,只囑咐叮嚀著讓他好好休息。 一跨出正堂走到夜色中的廊亭,葉繁就掙扎著想從葉盛懷里逃開,但他杏眸水潤,臉頰泛紅,還在喘息的嘴唇微張,纖瘦高挑的身子渾身酸軟,哪里掙得開葉盛的鉗制,只能徒勞無功地擺動一下,然后摩擦得葉盛欲.火更甚。 他做出又驚又怒的神情,“葉盛!你……你要干什么?” 他把下巴微微抬高,唇瓣抿成一條直線,眼神發紅但透著強撐的冷厲狠勁,做足了原主從前的模樣。 葉盛從前看他這幅樣子就只想往他那寫滿了高傲任性的臉上糊一團爛泥,現在卻只想拿著自己的東西把他欺負得嬌嬌軟軟地哭。 葉盛輕笑著沒有回話,葉繁這么虛張聲勢卻無法抵抗的可愛模樣看得他心里愈發火熱。 他是打橫抱著葉繁,肌膚相觸,自然察覺到葉繁的異狀,他目光頃刻便微妙起來。 “不……”他緊跟著的動作讓葉繁的抗拒全變成了欲迎還拒,艷麗姣好的臉上紅云翩飛,水汽迷蒙的眼睛里眨得楚楚可憐。 葉盛喉嚨里發出低沉的笑聲,親了親那雙過于動人的眼睛,憐惜地咬著葉繁的耳朵,“你明明是喜歡我這樣對你的吧……” 葉繁臉色漲紅,拼命搖著頭,他此時被葉盛緊緊抱著,身上的青衫半滑落在瑩白的肌膚上,他明明穿著簡單不染脂粉,但靈秀天寵的面容上卻是天然一段妖嬈,紅暈紛飛,媚眼如絲。 因為這次是清醒的情況下,所以他還在有意無意地表示自己的掙扎,直到被葉盛送進了他的房間,他也是鬢發散亂著,額角滲了香汗地在葉盛懷里努力推拒著。 他明明已經快被葉盛折騰得意亂情迷,最后卻又在葉盛踏進房門的一刻眉峰緊緊蹙起,硬生生把眼神逼到冷厲,仿佛在做最后的掙扎:“葉盛!你不要一錯再錯!” 葉盛好像把他的怒氣當做了情趣,學著從前同女人調情的模樣輕浮極了地在他頰邊印上一個吻,高挺的鼻梁在他臉上溫柔甜蜜地摩擦著,“繁兒……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低啞性感極了,繚繞著撲面而來的暗示。 他把大手伸進葉繁的下褲里,努力包裹著那個圓潤挺翹的地方,他覺得他簡直要愛死他這個弟弟的大屁股了,從前就覺得葉繁這里格外大格外翹,在纖瘦的曲線下突兀地拔出頭來,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 他當時還想一個男人居然娘兮兮地有個大屁股,如今才知道,這就是個等他發現的溫柔冢,讓他銷魂蝕骨,欲罷不能。 他四處亂探,因為這里太過滑溜,他只好用力地揉捏著,聽著葉繁由剛剛的狠話變成壓抑的喘息,他憑著記憶摸索到那個銷魂洞,果不其然,又是一手濕潤,xue口早已汁水淋漓。 他把葉繁雙手制住放倒在床榻上,英俊鋒利的面容上深情款款,“你也是歡喜的,不是嗎?” 葉繁咬著唇搖頭,要躲避他的親吻,卻又被鉗制住躲不開,只能可憐兮兮地唔唔出聲,眼神再冷漠憎恨也架不住臉上情.欲彌漫,像枝包裹在冰雪里染了春.情的花,清冷純潔又嫵媚生姿,這反差太惹人心動,生要逼的采擷了它藏在自己懷里才能滿意。 葉盛細細看著他與昨晚截然不同的風情,雖不夠柔弱易折,但一想到這樣別扭冷淡的外表下其實也是對他親近熱情,他便覺得這般倔強抵抗的模樣都是在刻意勾出他的心頭火。 他溫柔褪去了葉繁的外衣,素凈的青衫下完美纖瘦的胴體干凈但卻是傷痕累累,一副慘遭過蹂.躪的樣子,可奇異的,反倒讓這幅過于完美的身子染了一種被凌.虐的柔弱美感。 葉盛這才想明白剛剛為什么明明武力不弱的葉繁為何掙扎的力道那么小,昨晚他沒個分寸帶著人一起折騰了葉繁整整一晚上,葉繁能站起來裝得跟什么都沒發生過已經是天賦異稟了,更別提保持從前的武力值來反抗他。 葉繁此時偏了頭不想看葉盛,他仰起下巴頷臉色繃得很難看,強撐的聲音帶著悶悶的鼻音,“葉盛,不要讓我恨你……” 葉盛把他那張已經抑制不住淚水的臉掰了過來,看著葉繁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他又是著迷又是忍不住心生疼惜,只想抹去他的淚水把他的弟弟抱在懷里溫柔哄著,葉盛柔情又貪婪地嗅著葉繁頰邊馥郁的香氣,“為什么……” 他問得輕柔曖昧,“你不是說過,你是仰慕哥哥的嗎?” 葉繁縮著肩膀想躲開,葉盛的觸碰讓他渾身輕顫,像被雨水沖刷的花苞似的,抖落簌簌的水珠,“不要……我……我喜歡的是凌渙……” “凌渙”兩個字仿佛是個禁詞,一下子就摧倒了葉盛所有的理智,他的柔情頃刻消失無蹤,他的確瘋狂地嫉妒凌渙,那個家伙搶走了本該屬于他一個人的弟弟。 “……你說誰?”葉盛語調冷了下來,“凌渙?那個招呼都不打就拋棄了你的懦夫,他有哪里值得你喜歡?” 葉繁氣得眼尾發紅就要反駁,卻被葉盛手上的動作讓怒斥堵在喉嚨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柔媚入骨的哭泣呻.吟。 葉盛將葉繁的身體翻了過來,把葉繁雙手用絲帶縛起來,葉繁背部線條極美,尤其是那不合一握的腰線,但最奪人視線的還是那突然拔出頭的蜜桃臀,瑩白圓潤,又泛著動了情欲的粉紅色,光滑的質感好似要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以及藏在縫隙里的秘洞影影綽綽,只有不時滲出的愛液來表現著它的美麗和貪婪。 葉盛喉嚨快速地上下吞咽了幾下,他被這美不勝收的景色勾的理智全無,他幾乎是立即著了魔般伏下身去細密地親吻著,還不時伸出鮮紅的舌頭去舔舐品嘗。 葉繁被他舔得玉莖勃起腫脹,渾身感覺饑渴難耐,身體便在床上摩擦著,扭動著,像只墮入情欲深淵的妖精,嘴里則只能啊啊啊地嬌吟著。 葉盛著迷地吻到了那個流著汩汩汁水的洞xue處,他只輕輕拿舌尖往里一探,里面的嫩rou便yin蕩地絞著他不放,這秘xue的汁水沒有異味,反倒泛著隱約的甜香,葉盛深深嗅著,然后舌尖繼續深入舔舐親吻。 “啊,不要舔那里……臟……嗯,啊~”葉繁被舔xue的快感刺激得快瘋了,話還沒說完就發出像是鼓勵的甜膩呻吟,他胸部也癢得厲害,便在被褥上粗暴地蹭著以此來得到快感。 葉盛手上已經在愛撫著葉繁的顫巍巍吐著點點精水的玉莖,他一邊吸著葉繁的yin液用舌尖抽插著葉繁的后xue,一邊用語言來調情, “不……繁兒的汁水很香很甜?!?/br> 他掰開葉繁的臀縫,舌尖更深入地往里挑逗刺探,不一會兒葉繁便尖叫著,“嗯嗯~啊,頂到了!不要……啊啊……” 他勃起的玉莖瞬間射出了稀薄的jingye,后xue也跟著一縮噴出了一大波香甜的yin液,他居然被葉盛舔的射精又潮吹了。 “果然是個尤物……”葉盛貪婪地吮吸著,他凝視著葉繁失神的高潮模樣,沉浸在欲望的臉美得不可方物,他覬覦著,又怨恨著這般尤物的心竟不屬于他。 葉盛看著他滿是痕跡的身體,惡意低喃,“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還說什么喜歡……再說,你喜歡的人已經不要你了,你看,我即使這樣對你百般褻玩,他也不會來救你……” “不——” “說什么不呢,今天被爹娘看著你就又是勃起又是流出yin水了,兄長,這便好生滿足你……”葉盛已經不想再聽到葉繁的否認,鉗制住他的手腕,附身直接堵住了那張薔薇色的唇瓣,舉著腫脹發紫的roubang在葉繁臀部不停伐撻著,拍打著,開始正式享用這場盛宴。 …… 葉繁最后是被做昏了過去,任是他如何天賦異稟,連著兩晚上被狠狠疼愛也是有些吃不消。 “你是我的……”更何況葉盛還喃喃著這句話,拿出仿佛要將他拆吃入腹的架勢,將他翻來覆去不知疲倦一般上下用力抽插著,把他淡粉的蜜桃臀生生cao成了成熟的紅色,臀縫里還配合般地流出了白色的汁液,仿佛鮮嫩的水蜜桃被用力掐破,美味可口。 叫人一嘗便為之瘋狂。 …… 葉家山莊(七) 葉盛舍不得放開葉繁。 他在葉繁昏睡的時候給他喂了一種奇藥,那是他外出歷練途經西域時帶回來的,名為綺羅散,是西域異族用以調.教高級奴隸的,綺羅散分為兩副,主藥自己吃,副藥奴隸吃,服用副藥的人在見到服用主藥的人便會渾身發軟,四肢無力,無法反抗。 葉盛喂藥的時候也有些惴惴不安,但他太想得到葉繁了,他知道葉繁的心不在他身上,何況他又幾次對他行了強迫之事,軟的已經來不了了,他只能選擇行卑劣手段。 何況這藥只是讓葉繁對他使不了武力,并不會有其他副作用,畢竟葉繁現在雖勝不過他,但若真拼了全力憑他如今的武功也沒辦法在不傷到葉繁的情況下輕易取勝。 葉家山莊本在中原以西與西域交接,官商匪都有涉足,葉家山莊在江湖上從前也是顯赫世家,只近幾年低調行事,名聲不顯。 但葉家傳家劍法千重繁星劍依舊是威名遠揚,名聲赫赫,葉盛武學天賦奇高,但他不屬于葉家血脈,在他練到第五重時葉家的長老就收回了他練劍的資格,給了他其他劍譜,他所學甚雜,只全憑天賦勤奮才勉強擠進一流高手之列。 葉繁受葉家夫婦督促,一直也是刻苦練劍,雖天賦不比他,但年紀才剛滿十八,還尚小,輕功卓絕,千重繁星劍也練到了第四重,靠著劍法的精妙也能算是江湖中二流高手。 再者,他只是葉家養子,就算這幾年他在外面養精蓄銳,攢了不少勢力人脈,但他把真正葉家的繼承人當女人使了兩回,若是鬧開了他也不足以承受這個代價。 于是他便想起了他此行帶回來的那一堆奇珍異寶里的奇藥。 葉繁長于葉家山莊十六年,不經世事,心性單純,只要葉繁不魚死網破,以卵擊石跟他硬碰硬,他還是有自信覺得他能慢慢贏得他的心。 是故等到葉繁清醒,事情便成了定局,葉盛仗著他渾身乏力反抗不得,軟語威脅他不得把這幾日的事透露給葉家夫婦或者其他人,并得寸進尺告訴葉繁中了他的綺羅散,從此以后抗拒不了他的親近。 他甚至威脅葉繁,若敢透露給別人或者生反抗之心,他就去告訴全山莊的人,矜傲冷淡的葉家小公子骨子里是個喜歡同男人歡好的蕩.婦,屆時,葉家小公子將名聲盡毀。 葉盛理智上知道這樣做的自己非常卑鄙無恥,但情感上他卻想不擇手段把葉繁羽翼全部折斷,牢牢囚禁在自己懷里。 “繁兒,兄長愛你?!彼崧曆a充著,仿佛這樣就能抹去自己的骯臟卑劣的行徑。 葉繁抖著蒼白干裂的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的眼光讓葉盛心煩意亂,頓了許久,葉繁自嘲一般笑著,笑得諷刺,一字一頓泣血般地說,“葉盛,你也配?” ***** 但葉繁無法拒絕,他承擔不起拒絕的代價。 兩人的關系持續了近半個月,白日里在葉家夫婦面前兄友弟恭,入了夜,葉盛便悄悄潛進葉繁房間里,對在他面前失了武功毫無反抗之力的葉繁任意施為。他白日里對葉繁的清冷矜傲寵溺遷就,夜里便對葉繁在他身下的妖媚入骨著迷上癮。 這期間外出邊疆的凌渙因為惦念著葉繁,還常常派人送信回來,因為條件艱苦時間有限,他每次只能寄回來幾句話,但次數很頻繁。 不過葉繁只收到過第一次的信紙。 那次葉盛沒有防備所以并不知道,葉繁從小廝那里拿了信箋,獨自一人回了房拆開細細看著。 凌渙以往清雋工整的字跡寫得格外潦草,似乎匆忙極了,那信上只有一句話——“過長門關,偶遇一女著紅裳,又引相思?!?/br> 一句“又引相思”說得簡簡單單卻柔腸百轉、纏綿悱惻,葉繁心中起了一絲漣漪又迅速被壓下,他將信紙放進了平日裝小物件的木盒里,誰知第二日葉盛來他房間就立刻發現了。 那張信紙當即被葉盛撕碎了,他至今也不知道葉繁和凌渙是怎么一回事,他從不愿過問,只自己根據葉繁的表現推斷兩人在一起過,后來凌渙拋棄葉繁離開了。 所以他一直還有機會慢慢得到葉繁的心。 但看到那封信的時候,他就冷靜不下來了,他以為是凌渙來找葉繁復合,凌渙出走葉繁就對他念念不忘,若是兩人又在一起那將他置于何地,鋪天蓋地的惶恐不安讓他無法保持理智,他那日便對葉繁格外粗魯兇狠。 再之后,凌渙的信就再也沒到過葉繁手上。 這半個月來,葉繁除了情.事不受控制,平日里始終對他冷眼相待,但葉盛卻越來越自虐般地受用不已。 他情動于葉繁當初初次在他面前展現的柔弱依戀,最后卻是心折在葉繁對凌渙的堅韌深情。 葉繁越是不屈服,從沒嘗過愛情滋味的他便越是覺得心動。 “這花真是美極,艷極,像你一樣……”繁復床幔里,又是一場顛鸞倒鳳后,葉盛突然詫異地發現當初只有一片嫣紅花瓣的妖冶花朵出現了第二片染了顏色的花瓣,雖不及第一片紅得深沉,但也是胭粉透紅,自然明媚。 葉繁累極,沉浸在余韻中許久,水蒙蒙的杏眸里春.情蕩漾,眼皮一撩都是不可說的動人心魄。 葉盛看他迷糊得可憐可愛,哪里還會在意其他,只顧得親吻描摹著葉繁盛滿春色的眼睛,貪婪地索取他的一切,好像一輩子也要不夠。 葉繁面上情.潮涌動,聲音破碎,全是一片妖嬈風情。然而他心里卻在冷靜地推算著,時間要到了。 這段時間他表面上配合著葉盛表演,但實際上,因為腦子里掌握著這個世界的劇情線,他已經在尋找著脫身之法,葉盛這段期間對他心動沒錯,但還沒有達到徹底交付真心的程度,自己被他日夜折騰也始終棋差一著。 他還想著早早完成任務早早回家,不可能一直耗在葉家山莊跟葉盛糾纏不清。 他很快想到了既可以徹底攻略葉盛又可以脫身的方法,就是要花點代價。 畢竟是原書作者,他之前寫的那本耽美十八X里有一件貫穿全文被他拿來串起全書人物的東西,雖說小黃蚊不用太在乎邏輯,但基本的線索還是有的。 此物名為玉魄琉璃盞,最初是中原前朝皇室寶物,后來流落到武林被當時的天下第一高手收藏給當了傳家寶,里面藏了那位高手畢生的武林絕學,那位高手故去之后不知如何又流落到了西域,被西域苗族收藏,輾轉至今,當初前朝皇室遺族和那位高手的后人都在尋找這個寶物。 而在原書里,玉魄琉璃盞最開始就出現在葉盛的手里,不過葉家遠離武林許久,葉盛不識得這件寶物,他是從盜賊手里奪來,單純覺得此物精致美觀,不似凡品。原文里他對喬之卿有好感,將此物拱手送與討美人歡心,喬之卿因這玉魄琉璃盞風險與機遇并存,收獲了三枚優質強攻。 此時,喬之卿還在凌家當下人,這玉魄琉璃盞在他某日隨口一提,葉盛便送到了他手里,那幾位苦尋琉璃盞的可不是善人,特別其中還有幾位是受雇而來的一流頂尖高手,他還記得他當時為這幾位高手設置的傳訊暗號,前幾日他便趁葉盛不注意,悄悄給他們傳去了消息。 想來,這幾日也該到葉家山莊了。 他需要給葉盛下一次猛藥,葉盛如今根本不懂如何愛人,他會好好教他的。 為了琉璃盞不被搶走也為了在葉盛面前表示對其的喜愛,葉繁把這個設置精巧如藝術品的小杯盞系上紅線懸在脖頸上,給藏在了懷里。 葉繁所料的確沒錯,一天夜里,葉盛剛悄悄潛入葉繁房間,他背后便突然傳來一股勁風。 習武之人的感覺十分靈敏,葉盛抱著衣衫半褪的葉繁轉了個圈閃身到一旁,他扯了外衣裹住衣不蔽體的葉繁,從墻上拿了葉繁的劍,厲喝一聲:“何等鼠輩安敢夜闖我葉家山莊?!” 房間里傳來幾聲不懷好意的獰笑聲,幾個穿著夜行衣帶著斗笠的刺客出現在他們面前。 “男子互相交合有違天道,乖乖交出琉璃盞,爺爺們可饒了你們兩個狗男男?!?/br> 兩人此時的形態太惹人懷疑,葉盛一時不方便叫人,出于對自己武功的自負,他拿劍便迎了上去,然而幾人每人武功都不比他弱,幾招之內他便落于下風。 而葉繁中了綺羅散,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狀態。 葉盛自己都不知道綺羅散這味奇藥的解藥,但綺羅散這東西是葉繁設定的,他自然是知道的,要解綺羅散,唯有服了副藥的奴方流失大量鮮血直至危及生命,綺羅散才會自行解除。 此情此景他等了太久,他握緊懷中早已準備好的效果絕佳的金瘡藥,趁著沒人在意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他,躲在一旁尋找時機,在葉盛一個轉身被圍攻,其中一個刺客拿了長刀要劈向葉盛之際,葉繁握了握拳拿出職業素養,用盡全力沖上去推開了葉盛,迎面挨了那一刀。 鋒利的刀刃刺進胸膛,他霎時便血流如注,噴涌而出。 葉盛來不及反應,他目眥欲裂,受傷的明明不是他,但他卻覺得胸膛上被狠狠插了一刀,心痛如絞,“繁兒?!” 他想沖上去抱住他的弟弟,然而刺客們不是吃素的,趁著他失神便向他襲來,他努力躲開仍受了傷,他著急地看著離他還有段距離正鮮血淋漓的葉繁,再也顧不得兩人狼狽模樣,失控地厲聲喚道,“來人!有刺客夜襲!” 但葉家山莊太大,葉繁喜靜,他的院落在最里面,葉家夫婦和山莊的護衛們都住在最外面,要趕過來還需要些時間。 葉繁雖然提前有意找準方位,躲過了要害,但傷口面積太大,他頃刻便感覺到綺羅散解了,捂緊血流不止的傷口,原主本就輕功卓絕,這段時間他為了方便跑路又勤加練習,于是此刻他便帶著傷提起一口氣趁著一團兵荒馬亂躍出房門。 而幾位刺客還正殺著剛趕來的蝦兵蟹將。 葉繁看著他們遠遠的拿出懷里的琉璃盞,在到了安全距離的屋頂處揚聲喚道,“東西在我這里!” 玉魄琉璃盞在夜色里閃著微弱的光芒,刺客們眼尖,瘋了一樣想追出去,葉盛帶傷和幾個侍衛拖住他們,背對著葉繁大吼,“繁兒,別管我,快去治傷!” 葉繁頓了頓,在房頂的漆黑夜色里背過身一邊匆忙給自己上藥,一邊語帶哽咽,聲音凄絕地回應著,“葉盛!我愿意為了你死,因為我把你視為唯一的哥哥,愛也好恨也好,你從前在我身上施加的諸多種種,這一刀下去再無瓜葛,從此以后,我們……不復相見!” 話音剛落,他便感覺脖頸那花瓣處隱隱發燙,他毫不留戀地騰空而起,消失在一片茫茫夜色中。 而葉盛則在原地怔住,手中的劍“哐當”落地,刺客的刀毫不留情刺入他的血rou,所幸后續護衛們終于趕到,沒讓幾人追著葉繁而去。 葉盛臉色慘白,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神情卻惶惶然不知所措。 葉繁的話太決絕,他心神俱裂,心中痛苦達到頂峰,一時都無法呼吸,從此以后不復相見?!不,這怎么可以?這怎么可以?! 不……他不允許,絕不! “分幾個人,快去救小公子!”他沙啞著嗓子剛命令完,便因傷情太重而昏死在了原地。 葉家山莊(八) 葉繁捂住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一路在夜色中前行,葉家山莊建立在地勢低矮的山坡上,出了山莊四周便草木蔥郁繁盛,又是漆黑不見五指的夜色中,隱匿身形十分容易。 葉繁就順暢地一路潛行到了他的目的地——山腳下宜煌鎮上的凌府,凌府祖上是有名的大將軍,此處是其告老還鄉之地,凌府同葉家都是這一片有頭有臉的人家,此時夜半時分,凌府外石獅聳立,門楣莊嚴,底蘊厚重。 葉繁輕輕巧巧翻墻而進,不過很快扯動傷口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葉繁向來喜歡謀定而后動,他既然計劃好了要脫身,自然也為自己想好了下一步,他的攻略對象太多太分散,得一個個來,但要怎么找到他們憑他如今是不知道的,劇情已經被打亂,現在主要人物都偏離原書軌跡,他無法預測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那就是得一同帶走還呆在凌府的喬之卿,現在喬之卿沒有被凌渙強.暴,自然也沒有負氣逃離,原文里喬之卿孤注一擲放棄所有,一路奔波著去投靠了身在地處中原的宣城的一位遠房親戚,但所托非人,主角命運啟動,對方嗜賭如命哄騙他想把他賣到小倌館去,然后十分套路的,喬之卿被路過的一位神秘男人救了,那個神秘男人就是原書里第二個出場的攻,神醫段霜景,人物設定是試藥狂魔,把喬之卿當成藥人,鬼畜變態又無情,是最難動情的一位,也是讓喬之卿受傷得最深的一位。 葉繁飛速地攻略掉兩個人后就有些膨脹,他覺得他能把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所以一下子就想挑戰最難的一位。 不過他畢竟是來到陌生的世界,他并不知道該如何去往宣城,那東西是世界自動補全的,而這個就要靠主角受喬之卿了。 一切進展的很順利,敷完金瘡藥后傷口已經不致命了,他忍著疼痛,仗著輕功了得,一路悄悄從下人廂房里提溜出來正睡得沉沉的喬之卿。 喬之卿只身著薄薄的中衣,夏末入了夜也是泛著涼意,被葉繁吃力拎著,迷迷糊糊被凍醒的喬之卿一睜眼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就被一只骨骼纖細觸感冰涼的手緊緊捂住。 他瞪大了眼睛對自己莫名其妙在天上飛的情況不知所措,有些驚懼地掙扎著,葉繁的傷口用了藥也在他這番折騰下重新血流不止,他體力快到達極限了,他看了看離凌家和葉家都有段不小的距離了,便在郊外一棵大樹停下來。 喬之卿是弱受標配,手無縛雞之力,柔弱膽怯,葉繁松開他他連逃都不敢逃,他慢慢踩在草地后退了幾步,卻借著月色終于看清了葉繁失去血色慘白一片的臉。 他捂住嘴失聲驚叫:“葉公子?!怎么是你?”身為凌渙最常帶出去的仆人,他自然是認得自家少爺從小到大的玩伴葉繁的,何況凌渙的心事他作為貼身仆人如何不明白,他清楚眼前這位是他仰慕著的少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葉繁出了葉家山莊便是想著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沒打算再接著裝清冷扮柔弱去取悅誰,他本性有些冷漠懶散,此時便也不想費腦筋地多說,“我要去宣城,你帶路?!?/br> “你若是敢中途逃走……”葉繁取了匆忙帶出的短劍,劍鋒在月色下閃著冷芒,“我便一劍結果了你……” 他傷勢過重,說話中氣不足,但過于精致張揚的五官卻在他冷淡的表情下顯出十分的攻擊力,好像一下子從喬之卿以前印象里高傲清冷但毫無威懾里的小公子脫胎換骨,換成了另一個人。 喬之卿吶吶不成言,他經歷是真單純,長到現在最大的挫折就是為凌渙黯然情傷,葉繁這般恐嚇成功的震住了他。 他雖不明白為何嬌生慣養長大的葉繁要深夜擄他出來還莫名其妙讓自己帶他去很遠的宣城,不過出于膽怯,他也只敢連連點頭。 安靜了好一會兒。 “……葉、葉公子,你……你傷口要不要包扎一下?”喬之卿閉了閉眼還是終于偏過頭去不敢看葉繁,只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說道。 葉繁因為體力透支,此時正背靠在樹干上輕輕喘息著,他里面穿了單薄的紅衫,但外面罩了葉盛的玄青色外袍,看不大出來他里面的傷勢,但可惜的是,他站立之處的草地卻已經被紅褐色的血液染了一片了,血液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太過明顯。 喬之卿心地純善,包扎傷口這種活他也是干慣了的,此時便忍不住對這個態度不好還要利用他的情敵出聲詢問。 葉繁抿唇有些驚奇地看著他,一時失笑,凝滯半晌,便不客氣對他招了招手,神色語氣都溫軟了些,“我這里有金瘡藥,你過來幫我下?!?/br> 第一次見到心地善良到這種地步的人,即使是自己一手設定,但親眼見到,葉繁心中還是嘖嘖稱奇,好歹是自己筆下的人物,他不禁也收回了剛才故意恐嚇喬之卿的冷厲表情。 喬之卿乖乖地湊了過來,他比葉繁還小幾個月,眉目生得清秀極了,是毫不刺眼如皎月清暈的俊秀,和葉繁長相恰好是相反的類型。 此時他拿了藥認真低著頭解開葉繁的衣服,他怕碰到葉繁傷口,手上動作很輕緩,解開外袍,紅色的衣衫同刀傷翻滾出的血rou黏在一起,藥粉止住了部分血,但崩開的的傷口還是顯得十分猙獰可怕。 喬之卿喉嚨動了動,一時為眼前這個人的意志感到敬佩,這么重的傷居然還可以拎著他飛。 “唔……”傷口處傳來的痛感太強烈,葉繁忍不住發出呻.吟,因為痛楚而發出的呻.吟和情.事里因為歡愉而生的呻.吟是完全不同的,但他聲音動聽,語調微弱惹人憐惜。 葉繁傷在鎖骨和胸膛交接的地方,雖偏離了要害,但傷口又長又深,喬之卿為了方便只能將他衣服褪至腰腹部。 但葉繁因為這段時間每晚都在葉盛身下承歡,葉盛又尤其對他被造物主鐘愛的身體迷戀不已,每每都會到處弄出深色的吻痕,此時他上身衣衫盡褪,光滑如玉的肌膚下除了猙獰可怖的傷口就滿是歡愛的痕跡,但他生得太好,連那個長長的傷口都影響不了美感,布滿痕跡的纖弱身體,只讓人覺得想憐愛疼惜。 喬之卿還未經歷人事,但他身在大戶人家,不說撞見過幾次,聽說也是聽說得耳朵起繭子,自然識得葉繁身上的痕跡,青青紫紫的吻痕遍布,反倒讓這具帶傷的身體染了幾分桃色勾人,傷口處艷麗的鮮血劃過玉白的肌膚沒進腰帶深處,喬之卿被灼傷一般,猛地低頭,“抱歉……” 卻又一時不知道該道歉什么。 葉繁也是忘了這茬,他倒沒覺得不好意思,其實他潛意識里就沒把喬之卿當男人,也沒覺得自己的魅力對喬之卿能起效果,便隨意擺擺手,“幫我上藥吧?!?/br> 也沒想著要解釋什么。 剛剛那一幕在喬之卿腦海里揮之不去,他長這么大,看見這種直接出現在眼前的帶著香.艷氣的身體卻是第一次,他一時都忘記了傾慕著的凌渙,只呆呆地凝視著閉著眼有些氣弱地等他包扎傷口的葉繁。 葉繁生得美極,杏眸本顯清純,他卻在眼尾上挑,閉上眼睛彎上去的弧度愈發顯得他整張臉帶著攝人心魂的蝕骨妖冶。 喬之卿手上熟練地撕了自己袖子做布條上藥包扎,目光卻一時不能從葉繁臉上移開,他此時漸漸有些明白他家少爺為何傾心葉繁,葉繁生得這樣美,若是自己與他朝夕相處十六年,他也難保自己不會動心。 只是……喬之卿已經漸漸忘記自己為何會深夜在荒山野嶺地給人包扎傷口了,他出神地猜測著,為什么深更半夜的,葉家小公子會帶著一身歡愛痕跡和這么深的刀傷擄他威逼他帶自己去宣城? 自家少爺只身一人已經遠赴邊疆去歷練了,除了葉盛歸家那場宴會,他唯一與葉家的交集就此斷了,他記憶里也搜羅不出有用的消息。 他憑著自己的智商得出了一個比較可靠的結論,真相也許是這樣的,葉家山莊進了個武功非常高強的歹人,覬覦葉公子的美貌想要侵犯葉公子,葉公子寧死不屈,這般痕跡很可能是被侵犯了之后,葉公子找到機會想要逃跑卻被重傷命懸一線間還是逃了出來,至于為何要擄了他帶他去宣城,可能是宣城有葉公子認識的人要投靠。 自覺自己的推測十分完美的喬之卿頓時對剛剛還對他兇聲惡煞的葉繁心生同情,他忍不住心疼葉繁這樣容貌脫俗性子清冷的人失了身還受了這樣重傷,性子都大變了。 等他小心翼翼包扎完,葉繁已經在他過于溫柔的手法下脫力睡著了,畢竟今晚發生了太多事,他又得時刻提心吊膽,心神消耗甚大,雖理智上不允許自己放松警惕,但精神上已經無法支撐。 所幸喬之卿還是個傻白甜,此時又對葉繁心生憐惜,不僅沒有趁著這個大好機會逃跑,還給葉繁系好了衣服外套,不僅如此,今夜有些涼意,喬之卿思來想去怕葉繁受了風寒,還解下了自己僅剩的中衣披在熟睡的葉繁身上。 他只穿著褻褲冷得瑟瑟發抖,靠在葉繁身邊蹲著身子抱緊自己,在出于欣賞的心情盯著葉繁安然熟睡的姣好面容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葉家山莊(九) 兩人在去往宣城的一路上慢慢相熟,氣氛融洽。 葉繁身上盤纏是早準備好的,一路上也不曾虧待喬之卿,不僅如此,他心里也感激喬之卿當時在他重傷之時幫他包扎傷口,還脫了自己衣物為他保暖,便對喬之卿算得上是照顧了。 喬之卿幼時就是宣城人,九歲時被舅舅賣到凌府做下人,在凌府里長大,因著俊秀得有些陰柔沒少遭受惡意,傾慕凌渙也只是因為凌渙溫文爾雅,又是凌府里唯一對他好的人,哪怕這份好更像對小貓小狗。 此時葉繁一路上細心又不失尊重的照顧一下子戳到了他的軟處,他便傻呆呆地也掏心掏肺地回以葉繁他所有的好意,早忘記自己之前還將這個人視為自己的情敵。 “繞過這座宣城山,我們就抵達宣城了?!眴讨洳敛令~頭上的汗水,回頭喜悅地對著葉繁道,一路出發了近二十天,目的地也終于快接近了。 前面是蜿蜒的小徑,喬之卿特地選的小路,他有些靦腆地帶著點炫耀說自己很記路,還記得該如何抄近道。 葉繁跟在他后面,心里詫異自己居然先到了宣城山,他知道這兩個地方挨得很近,還知道宣城城外桃花渡住著最難攻克的神醫段霜景,而宣城山頂的禪音寺則住著他認為最好攻克的和尚觀持,這并不是他隨意下的結論,觀持是遠近聞名的驚才絕艷的一名年輕僧人,克制守禮,但再怎么樣也就是個沒開過葷的和尚。 嘗了味也就輕而易舉攻克了。 他心里這樣想著,有些心不在焉地應和著前面喬之卿的閑聊。 然而冷不防一旁枯枝殘椏里發出響動,幾個看長相打扮就知道是土匪流氓的人跳出來,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頭目,端詳著兩人流里流氣地笑起來,“哇,今天是什么日子,才抓了兩個嬌小姐,又送上門兩個比女人還水靈的男人,哈哈老子還沒玩過男人呢?!?/br> 旁邊幾個嘍啰附和著,配合著發出獰笑聲,草叢里跟著滾出兩個富家小姐打扮的女子,手腳皆被綁住,衣衫不整,正驚懼地嗚咽著,她們旁邊還有幾具下人打扮的尸體。 很明顯,他們不幸遇上了窮兇極惡的山匪。 喬之卿一下心慌了,他慘白著小臉后退,葉繁上前一步把他擋在身后,心中毫無波動甚至想笑,第一次看到活的土匪他其實還蠻新奇,身體武力的本能在躍躍欲試,他來到這個武俠世界后就很新奇地對自己的武力值估量過,在他看來解決這種不入流的山匪肯定綽綽有余。 “喬之卿,你后退?!卑醋⊙系亩虅?,這句話他說得果決利落。 “可是……葉公子……你的傷……”喬之卿擔憂地蹙起眉,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二十來天又一直趕路沒遇上什么像樣的醫館,葉繁的傷始終沒有痊愈。 那個頭目似乎也看出葉繁會幾分武功,不過葉繁太過美麗的模樣和纖弱的身材讓他完全提不起警戒心,只有yin邪的目光不住在葉繁身上掃視著,好像已經扒光了他的衣服。 葉繁皺眉直接拿劍刺了上去,頭目措手不及躲得狼狽一下子就被劍劃傷了胳膊,土匪們可毫無道義可講,看情勢不好直接十來個人一起上,各種陰招輪番來。 開始葉繁還能應付,但傷勢很快被扯動讓他行動遲緩,跟著有人偷襲他后部,猥瑣地用力撕開了他的衣擺,纖細的腰線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土匪們下流的目光幾乎紛紛黏在了上面,還有幾人瘋了一樣想伸出咸豬手去試試手感。 葉繁再不在意這些也不禁感到羞憤難當,他一腔怒火讓劍法使得愈發行云流水,毫不猶豫地砍向那幾雙偷襲的手。 但他動作幅度太大,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徹底裂開,他痛得咬住唇唔了一聲,聲音動聽更像是無意的勾引。 一旁著急得雙眼發紅的喬之卿努力把目光從葉繁被山匪們撕扯得越來越破爛的衣服里面挪開,他心跳得厲害,看到那幾個人令人作嘔的目光又氣憤自責,頭一次對自己不會武功而自責欲死,“你們不許看!”他又氣又急地大叫著。 然而沒人理會他。 葉繁憑著一腔憤怒一劍穿心殺了兩個敗類,但還有更多的土匪們涌上來,他終于開始對自己近來膨脹的自信唾棄不已。 他太過自負托大,別說那幾個攻略對象,他根本連這些不入流的山匪都解決不了。 他一邊接著用劍朝幾人要害刺一邊節節后退,轉頭對喬之卿厲吼,“還傻叫什么!抄近路快去找救兵過來!” 然而就是他回頭這一空當,那個陰險頭目猛地從懷里拿了不明藥粉要往他身上灑,喬之卿看見立即想上前推開葉繁,然而他步速太慢,葉繁早已閃身躲開,卻是他羊入虎口,離他最近的土匪已經殺紅了眼,一刀就要往他脖子上砍,電光火石間一切全憑本能,葉繁一個跨步用力推他出去,他有試圖緩沖躲過那一刀,但速度太快還是沒能躲過,用背部扛了這一刀的余力,那一片頃刻被鮮紅血液浸濕。 “快走!”葉繁咬了牙把喬之卿推的遠遠的,心里自嘲自己最近真是擋刀俠,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喬之卿霎那間淚如泉涌,深深地看他一眼,終于聽話地抹著眼淚跌跌撞撞地跑了。 此時土匪團里混亂得不行,砍了葉繁的小嘍啰一下子被老大用力踹開,大聲怒斥,“這種頂級貨色你也舍得用刀砍?!砍壞了怎么辦?媽的廢物!” 葉繁身上都是傷,站立都有些不穩,如今只剩了五個土匪,似乎都覺得他此時已經沒了攻擊力,頭目在責罵著一個,一個人追著已經跑不見人影的喬之卿,還有兩個個人抹了把臉上的血惡狠狠地靠近他,葉繁此時恰好后退到了那兩個絕望哭泣的女孩子身邊,葉繁冷著臉從懷里摸出一包金瘡藥,厲聲道,“這是斷腸毒藥,你們誰敢靠近!” 然后一把迎頭灑向兩個土匪。 兩人一下子被嚇得不輕,手忙腳亂地狼狽躲開,趁著這個時間葉繁去解了兩個女孩的束縛,“快跑!” 他現在滿身傷是跑不了了,他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壞人,力所能及能救幾個是幾個吧,葉繁咬咬牙撐著冷厲的神色。 一個女孩看他渾身襤褸到衣不蔽體,立即脫了外衫急忙丟給他,流著淚和另一個女孩一邊道謝一邊用盡全身力氣逃跑了。 那兩個土匪這才發現自己著了道,頭目也徹底發了火就要上前去追,葉繁傷口太大根本不敢挪動身體,他披了女子的外衫勉強遮住自己也遮住幾人猥褻的目光,然后伸直握著劍的右手擋住幾人,劍鋒沾滿鮮血,一滴滴淌下來,閃著令人心寒的光芒。 “你們還要領教我的劍法嗎?”他束發緞帶被砍落,此時墨發披散,女子柔美的煙粉色外衫披在他身上,他模樣狼狽凄慘,本該柔弱可憐,但挑起的眉峰和狠厲的神態卻讓他格外姣美的面容表現出修羅般的兇惡。 他剛剛獨自一人殺了六個人,山匪們都見識過他的厲害,即使他現在幾處傷口都在血流不止,他們也一時惴惴不安不敢靠近。 場面僵持了幾息,惡毒慣了的頭目就按捺不住,仗著小聰明直接隔著一段距離丟出長刀挑翻葉繁的手腕,葉繁受傷之后力氣不夠,短劍直接被挑落砰地掉在草叢里。 那個土匪頭目立刻上前幾步按住葉繁,手指往葉繁傷處上一搗,便制止了葉繁接下來所有的行動,他使勁捏住葉繁的下巴,“cao!那兩個小婊.子跑了就跑了吧,一個你就抵了所有了!” 葉繁痛得悶哼一聲,軟倒在頭目懷里,劇烈的痛楚讓他話都說不出來,面對這種兇神惡煞的土匪他一時想不出該如何自救,他為自己的狂妄自負受到了血的教訓,強烈的痛楚使他泛出生理性淚水,鐘靈毓秀的一張臉龐淚水滑落,楚楚可憐,嬌弱無比。 頭目看得忍不住停下了加重葉繁傷口的舉動,這么美的人,他可不能給弄死了,得留著……慢慢玩…… 然而他放肆的臆想還沒開始,一個磚頭就敲在了他頭上,他白眼一翻,頃刻昏死過去。 葉繁捂著傷口抬眼,淚水滑落的迷蒙視線里,是三個僧人拿著挑水的擔子輕松打翻了那幾個土匪。 而近在眼前取代那個土匪頭目的位置,則出現了第四個僧人,他相貌干凈清冽如山澗幽泉,五官極俊美但卻不染一絲凡俗氣,端的是悲憫禁欲的高僧氣息,不容半點褻瀆。 他動作輕柔地扶住了傷重的葉繁,滿手的鮮血讓他微微蹙眉,便直接打橫抱抱起了因為傷口鉆心的痛楚而淚流不止的葉繁。 他聲音如玉石相擊,清澈動聽但卻毫無情緒起伏,沒有一絲煙火氣地道,“阿彌陀佛,貧僧冒犯,姑娘,你可還撐得???” 姑娘……你個頭!葉繁拿水汽彌漫但滿是痛楚的眸子自以為惡狠狠地瞪了僧人一眼,然后便因為放松下來血液又大量流失而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