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哪兒? 就是那兒那兒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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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meimei受了傷看看又能怎么的?就說,“好了,好了,哥哥看看?!?/br> 說著就在meimei的注視下,解開她的褲子,薄薄的小內褲兩邊,雪白的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計適明不覺伸出手。 “人家就說有青,你還不信?”計適蓮不滿地說。 “這些畜生,他們怎么就這樣掐你?!币黄傺獛赣?,看得計適明怒火中燒,要不是自己還被監視期,他肯定報警,給他們點顏色看。 “可他們還用手摳人家那里?!庇嬤m蓮對哥哥訴說著委屈,冷不丁地脫下內褲,“你看看?!?/br> 一蓬陰毛下是條鮮紅的細縫在計適明眼前一閃,他感到血液一沖,隨即就想轉過臉去?!吧笛绢^,快穿上?!彼饍妊澋倪吘壵谏w了?!靶∩?,我們都是成人了,你這樣,就不怕哥哥――吃了你?” “哥哥又不是老虎?!庇嬤m蓮白了他一眼,“就算你吃了我,也值得?!闭f得計適明心里一酥,仿佛情人間的相互傾情。他怔怔地看著meimei,半晌沒有說話。 “小蓮,你這樣和哥哥,萬一哥哥守不住――”他說著粘粘的看了meimei一眼。 誰知計適蓮深情地看著他,“我不要哥哥守,哥,mama不在了,就我們兩個人,你要怎么樣都行?!弊钪苯硬贿^的表白,計適明一時感動得握住了meimei的手。 “傻丫頭,不準胡思亂想?!蹦笾鴐eimei的鼻子搖了一下,“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就不疼了?!?/br> “不――我要哥哥陪我?!?/br> “聽話,哥哥不是說了嗎?那樣哥哥會對不起你的?!彼粗鴐eimei有點失望的樣子,“況且mama剛走。啊――”他安慰似地看了meimei一眼,卻發現計適蓮眼睛潮濕了?!吧笛绢^,哥還要給你找個好妹夫的?!泵銖姷卣f了這句話,背過臉去。 “我不要妹夫!”她生氣地把身子轉過去,不再理他。 “睡吧,哥收拾一下?!?/br> 計適蓮賭氣地蒙住了頭,計適明硬著心離開,他知道,如果這時他回頭看著meimei那清澈的眼睛,那今夜必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莉雅開著車在人流涌動的街上平緩的駛過,男人的心中也有著如人潮涌動一 樣的不平靜。下意識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一雙手上,男人沒有再把目光移開,因 為那紛亂的心緒在這一刻,忽地又平靜了下來。 是著一雙手,在清晨的陽光從葉家佛堂的窗子照進來了的時候,以張開的鉗 子一樣的方式,扭斷了一個人的脖子。 那是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在清晨的陽光要穿過佛堂的窗子照進來的了,她 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一起睜開了微閉的眼睛。 「你就是李家的那個小子!」用看似在問,可是口氣卻非??隙ǖ脑捵鳛殚_ 場,這位把一頭銀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的老婦人,開始了她和男人的對話。 直截了當的老婦人,非常干脆簡潔的對男人說出了她的想法:葉家的內部, 還有些在聽的我的話。葉家所下轄的資源,我還有將近一半我在手上。我只有一 個要求,那就是留下我手中的東西,我保證在李家和葉家聯合的過程中,不會設 置障礙。 從老婦開口的第一句話起,男人就是先點頭表示坐在她面前的就是她說的人 以后,男人都是靜靜聽著老婦人說著她想的話,同時男人也非常認真的看著眼前 的她。 如雪一樣的白發,卻非常罕見地有著幾乎是嬰兒那樣紅潤的一張臉,一雙說 話時要微微瞇起來一點的眼睛,隱隱中可以看見那一雙瞳孔中閃閃而過的綠色的 光點。從看到這個坐在佛像前的老婦人開始,男人的心里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在泛起,而這樣的感覺隨著老婦人那一點也沒有蒼老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的 時候,男人心中的不舒服,如水塘中蕩漾著漣漪那樣,一圈圈的波動著,也一圈 圈地不斷的擴大著。 在這樣蕩漾起來的不舒服中,老婦人的話很快就說完了,再一次仔細的看了 老婦人一眼,男人起身在佛堂中緩緩的踱著步。 是一種什么樣想法,也許是潛意識被著縈繞著自己的不舒服所支配,當男人 又踱步到老婦人的面前的時,他的一雙成鉗子一樣的雙手伸了出去,在一聲聽的 清楚卻不是很大的咔嚓聲響過以后,男人鉗子一樣的雙手拗斷了老婦人的脖子。 這是一種部隊上才有的制敵手法,只是它的設計者是讓掌握了它的人,一招 就斃人之命,而不再有其它的作用了。 如一直在佛堂中一樣平靜著的臉色,男人走出了香煙裊裊的葉家佛堂,跟站 在了佛堂門口臉色煞白的馨苑和凌霄說了聲,下午開始發喪,男人又短短的交待 了幾句一些要注意的問題,就來到葉家的正廳里。 眼前的茶盅里已經不在冒水汽,葉家正廳的門口傳來了幾聲低低的對話后, 臉色已經不是剛才那樣白的霄凌領著一個十二三歲大的女孩走了進來。 「潔兒,以后你就跟在爺的身邊了,來,過來讓爺看看你?!拱寻雮€身子掩 在自己身后的女孩輕輕地拉到的身前,霄凌對女孩說道。 「爺?!寡劬χ皇强粗约荷砬暗牡匕?,女孩用很低的聲音和男人打招呼。 一雙微微閃動著的長長的睫毛,因為少見了陽光而白白的兩腮,也難以摸去 那少女臉上特有的一絲紅潤。不用問,這個很少在陽光下走動的女孩,就是霄凌 那個被老婦人從小就召去了身邊伺候的女兒了。 這個和霄凌有幾分相像,也沒有霄凌那成熟風韻的女孩,如果在假以時日的 話,一定要出落的比霄凌更加的漂亮??墒?,就是這樣一個現在就非常美麗了的 女孩,卻如少了些什么似地,讓人有了很遺憾的感覺。 是啊,飛舞九天的彩鳳沒有了那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就是沒有了精神的空 洞了,盛開著的花朵卻是被畫在紙上,那一定要少去了最珍貴的鮮活的生氣了。 看著眼前的女孩,男人不知道自己能否是給彩鳳帶去雙眼的人,男人也不知 道,自己要怎樣做才能讓失去了水分的花朵,在陽光下鮮艷欲滴的盛開。只是走 進了葉家,接納了霄凌和馨苑,一切的不知道都已經不是理由,他只有一步步走 下去,才能讓自己那踏進了葉家的腳步,不留下許許多多的遺憾。 平生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來主導什么人的命運,平生也不會去喜歡,把別 人的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一個人,永遠不要用自己的想法來決定他人的命運, 因為即使是神靈,也不是全知的萬能,在你決定了別人命運的時候,對于你也許 就是一次失誤,但對于被決定命運的人來說,他也許要用一生的時間來背負。如 果有一天,你握住了這樣的權利,那你就多想一次,我不是神靈吧,或許對你可 以獲得心安,對他人只是他想要的簡單而平實的生活。 驀然間,男人的眼前閃過了大哥那在青煙裊裊的佛堂中的身影,當他的身影 和葉家佛堂中那老婦人的身影相重合的時候,男人忽地發現他們是那樣的相似。 居身于佛堂之上,是想讓佛祖那般廣博的體察萬物生靈的智慧,也傳遞一些 給自己,好讓自己能如佛祖一般的通達,看世間生靈的起伏與沉滅?還是想把積 壓在心底深處一絲絲不斷擴大出來的不安與悸動,都說給通達的佛祖來聽,讓佛 祖那無邊的智慧,給自己一個獲得片刻心安的機會? 也許,都不是,那是佛堂里繚繞了起來的青煙,讓外人一時無法看清楚他們 身影,因為無論是魔術的表演,還是街頭看起來很是花哨的把戲,都是要借助于 不同種類的道具來達到目的的。 葉家滿頭白發的老婦,借用著一處佛堂,借用著葉重的風生水起,從而讓葉 家所有的人,就如霄凌和馨苑,即使在葉家的洗牌已經要塵埃落定,在帶著男人 去見這老婦人的時候,也依然不敢去面對這個只需要男人雙手不必很用力的一扭 就拗斷了她脖子的老婦人,一句話,積威之甚啊。 男人的哥哥也置身佛堂,當借用著男人這從遙遠草原上來的一雙手,在初步 的整合了家族內部成員后,又借著男人的這雙手,開始走到了家族的外面。 再一次看了自己的一雙手,男人恍然地明白自己這個大哥,看似在執行父親 的囑托為男人打算,實際上卻借助父親的這樣一個囑托,而為家族延展做了許多 他本人不用出面就做到的事情。 可是,不論大哥的真實想法是什么,也不論男人在實現大哥的這些想法時用 了哪些的方法,也還是說,就算男人從心里非常不喜歡來做這些事,但是男人卻 必須去把每件事都做了。 這是一種性格,一個想著閑云野鶴一生的人,卻在骨子里融進了最傳統觀念 人的性格。因為凡是涉及到家,涉及到家族的事情,該他來背負的東西,他都無 法去拒絕。 有人說,君子可欺其方。不過男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君子,但是話說回來了, 如他這樣性子的人,在有些事情上根本不用那些對付君子的手段了,你只要跟他 說,這件事要你去做就行了。 男人了解自己,可是每個人的性子里都一個任誰(包括他自己)都無法解開 的結,這也注定了在這個結上,你再怎么了解自己都是無用的。 讓男人心里涌動的東西平息下來的,不是說想通了大哥安排,也不是因為葉 家的那個老婦人就是該死,而是男人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心里這個結,一個任誰都 無法打開的結。 一棵樹,就是已經枝殘葉敗了,但那些在樹上依附管了猢猻們,還是要在這 樹上爬上爬下的不肯離去,那是猢猻們還有一個想法,是這棵樹也許明天就鐵樹 開花了。而猢猻們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你就是趕散了這一群,但那一群就很快 又跑過來。 想要自己清凈,也想斷了猢猻們的念想,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樹砍倒了, 什么也就都解決了。 所有的事情都比來的時候預計的要好,倒是男人沒有因此而高興的起來,因 為此刻,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思念留在了山村里待產的母親,這樣的思念在心 里一陣陣地催促,這樣的思念讓男人想馬上就把母親摟在了懷里,與她最深的親 昵,可是,現在的男人,還得把這樣的思念暫時裝在心里,那是有一件事情,男 人必須要先做了才行。 車是開往首都師范大學的,先不要說還在那里上課的穆文,就是拿和她在一 起上課的脆生生的東北苞米,甜軟得要粘人牙的江南糯米,想想她們男人的心都 癢的非常的厲害。然而,這些是一個方面,有一件事是男人已經在男人心里裝的 太久了。 柳姨和姨夫回了山西安頓好了,幫柳姨一起照顧姨夫的柳靜,就回到了校園 里。她,也在首都師大讀書,她,也是男人裝在心里的,一個長久的需要自己用 一生完成的囑托。巧姨擰了大巧兒的臉蛋兒一下:「咋不疼,要不咋讓他舔?」又扭了扭翹著 的屁股,回過頭來沖吉慶說:「舔舔,舔舔就不疼了?!?/br> 吉慶從大巧的身子里抽出來,跪伏在那里扒著巧姨肥嫩的屁股蛋兒,開始一 門心思的準備對付它。 剛才吉慶不過是眼見那一處密密摺摺得有些好玩,順手就把指頭捅了進去, 還沒什么感覺就被巧姨的驚叫打斷了。但就是那一瞬間,卻覺得那個地兒竟也是 個洞,緊緊實實得,手指進去立刻像插進了河底的淤泥,嚴絲合縫的包裹住,滑 滑溜溜竟另有一種感覺。 吉慶小心奕奕的伸了舌頭,用舌尖輕輕地去觸褶皺中間那緊緊閉住的一點洞 眼,剛剛挨著,卻覺得巧姨輕輕的一顫,忙問:「咋了?」巧姨送了送屁股并不 讓他停下來,哆哆嗦嗦地說「沒事兒」,讓吉慶接著弄。 大巧兒趕忙抱緊了娘,怕一會兒吉慶再惹得娘痛得跳起來,另只手也學著娘 的樣子,在娘的奶子上揉著,卻發現娘的奶子比自己要松軟很多,抓在手里綿軟 細膩像剛剛蒸得的發面包子,手里便不知不覺的用了力,越揉娘便越發的大口喘 氣,一會功夫兒,和吉慶前后夾擊著,娘竟然哆嗦成一團,哼哼著抓著大巧的手 往外推:「……不行了不行了,一塊兒弄娘,娘要死了……」 聽著娘暢快的呻吟,大巧兒的身子也一下子熱乎乎的難受,不由得也輕哼了 一聲兒,抱著娘顫抖的身子,眼神兒迷離的望著吉慶,腿又重新高高的揚起,露 出下身毛茸茸濕乎乎的rou縫:「……慶兒,我也要……再來會兒……」 吉慶扶著自己的家伙湊到大巧兒的那地兒,用紫紅的頭兒上下的在翻卷在縫 隙外面的那兩片rou唇中摩擦,一股股的水兒慢慢溢出來,沾得那物件锃光瓦亮, 吉慶一挺腰便滑了進去,輕輕的抽動起來。上面是巧姨碩大的屁股,下面一送一 送地抽插,不急不火的吉慶倒像個和女人弄事的老手。一時間,屋子里三個人喘 息聲、呻吟聲、和偶爾母女倆的一兩聲輕叫,活脫脫構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合歡 圖。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時候又下了起來,稀稀拉拉但綿延不絕,打在日漸凋零的 香椿樹上沙沙作響。靜謐的楊家洼在濕潤漆黑的夜色中沉沉的入睡,屋里的娘兒 仨個,倒像是三只雀躍的跳蚤,越是夜深人靜卻越是精氣十足。 一夜未睡的還有大腳。 吉慶跑出家門時大腳卻并未發覺,捆住了兩只胳膊仍和長貴撕打著。羞憤和 惱怒被長貴的餿主意徹底激發出來,到一時忘記了原本是有短處被長貴捏住的, 那囂張爆烈的勁頭競和往日里一樣。到最后,好言央告的卻仍是變成了長貴,大 腳這才不依不饒的消了氣,縛著個兩手,呼哧呼哧的坐在炕角里喘氣,兩個眼睛 瞪成了個牛鈴,似乎仍是要噴出火來。 長貴囁嚅著再不敢吭氣,也沒鋪上褥子就在炕梢里蜷縮著躺下,心里卻一萬 個不服氣:咋就不是個好主意呢?反正你個sao娘兒們是要偷人的,在家里頭偷咋 也好過在外面丟人現眼的敗興。委委屈屈得來了睡意,正要迷迷糊糊的睡著,又 被大腳一腳蹬在腰眼兒上:「你個閹貨,給我解開!」 耳邊長貴沒心沒肺地打著鼾,熟悉的呼嚕聲卻讓大腳的怒氣慢慢的煙消云散 了。本就是自己不好呢,哪家的老爺們能忍住媳婦兒偷人呢,這頓打挨得本就不 冤。 大腳摸著被長貴打得仍隱隱作痛的地方,卻又有些恨了自己:咋就那么忍不 住呢?那么多年都過來了,一個稚氣未脫的嫩jiba咋就讓她迷障了?可一想起長 貴的話,卻不由得又開始往上拱火:這個閹貨,莫非是得了失心瘋不成,咋就想 出了這么個主意?!那是自己個親兒子啊,拼死累活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呢, 咋就可以做那事兒?要被雷劈死的! 大腳翻了個身,長吁口氣。揉搓著自己的身子,竟又想起了傍黑晌淅淅瀝瀝 的雨中,和鎖柱慌慌張張又如饑似渴的野合,不知咋了,想著想著就幻化成吉慶 的樣子,大腳努力的從腦海中驅趕,可吉慶虎超超的模樣竟像是生了根一樣揮也 揮不去。 就像大腳從不相信地里會長出金子,但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地里也可以 長出金子的時候,盡管大腳還是一百個不信,但卻仍抑制不往地去想:要是真的 收獲到金子那該會怎樣?就如現在一樣,大腳幾乎下意識的就把爬在她身上的人 換成了吉慶,于是大腳突然的心驚膽顫起來,狠狠地啐了白已一口,卻仍是克制 不住的去想。以致于到后來,那念頭競愈發的強烈,大腳甚至感覺到吉慶那火熱 且粗大的陽具在自己身子里橫沖直撞。大腳一下子像冬日里圍著guntang的火爐子, 大腿間粘乎乎一片狼籍。 作孽呢,大腳恨恨地罵著不知羞恥的自己,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在秋雨連 綿的夜里,那里競微微浸出了汗珠。 大腳再也不敢閉上眼睛,索性坐起來,靠著墻呆呆的發愣。 吉慶比鎖柱應該還大上一些,個子比鎖柱還要高身板兒也比他虎勢一點兒。 鎖柱都沾過女人了,吉慶卻還是個童蛋兒子呢。大腳開始為兒子有些抱屈: 多舒坦的事兒呢,兒子卻還沒沾過。想到這兒,大腳一下子便有些憤憤不平,卻 壓根兒也沒想到,吉慶竟早已經對女人輕車熟路了。 大腳披上件褂子,趿拉著鞋進了堂屋。 吉慶那屋里黑著,大腳看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不禁有些擔心。大夜里的,這 孩子要跑到哪去呢?大腳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拖著疲倦的身子進了屋,有心等著 吉慶回來,可躺在炕上沒一會兒功夫,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雨過天晴,當初升的太陽緩緩地打東邊升起的時候,瓦藍瓦藍的天高高得清 凌凌的無邊無際,竟似乎是被昨夜的雨洗過了,看著就那么讓人敞亮。 大腳被窗欞中透進來的陽光刺射的再也合不上個眼,迷迷糊糊的翻身起來, 身邊的長貴卻沒了影子。 窩里的雞已經散在了院里,爭先恐后的啄著瓦盆里的食,嘰嘰嘎嘎鬧成了一 片。大腳轟了雞,見盆里的食是新鮮的,知道是長貴早起拌得的,這才放了心。 回身拿起了臉盆從井里壓了點水,正要撩著洗上把臉,扭頭卻見巧姨樂滋滋 的進了院兒。 「大早起來的,接了喜帖子?瞅你樂得?!勾竽_白了巧姨一眼,掖著領子投 了手巾,沾了水往臉上擦。 巧姨仍是笑模滋兒的一張俏臉,撇著嘴說:「得了個兒子,你說應不應該樂 呢?」 大腳一下子明白了,卻不說破,還在和她貧著:「該不是懷了個野種?是個 兒子?」 巧姨格格的樂出了聲兒,搡了大腳一把:「我倒是想呢,沒人下種哩?!勾?/br> 腳也呵呵地笑了,當院里潑了水,問:「昨黑晌,慶兒到你哪兒去了?」 「可不么?!骨梢炭苛碎T框,掏了把瓜子抿了嘴磕,說:「挺黑瞎就跑過來 了,嚇了我一跳,咋哄都不回呢。咋了?和長貴咋又打上了?說還動了手?」 「沒啥,一點兒破事兒唄?!?/br> 「那你倆天天打吧,我就不讓慶兒回來了?!骨梢绦崩阒?,嘴上說著氣話 心里卻當了真。 「行啊,還省糧食了呢?!勾竽_抱了捆柴禾,湊到灶臺前攏火,火苗忽閃閃 燃起來,映得大腳本就俏麗的臉越發紅潤,一抬頭又問巧姨:「慶兒呢?上學走 了?」 「都啥時候了,還不走?」巧姨蹲在一邊,幫著大腳遞了把秫秸:「早上給 他們下了面條,吃得了一塊兒走的?!?/br> 大腳一顆心這才落了地,但吉慶總歸是要回來的,到時候對了眼卻咋說呢? 一想起這些尷尬的破事兒,大腳一下子又恨上了長貴:這個挨千刀的,挺好 的日子,非要鼓搗出點兒讓人說不出口的爛事兒來。大腳忍不住在心里把長貴祖 宗八代罵了個夠,竟忘了這一切的源頭卻是因為自己。 晌午吉慶沒有回來吃飯。吉慶常常這樣,懶得跑了就在學校周圍的小吃店隨 便弄點什么吃,好幾次,大腳為此常常數叨吉慶:再怎么樣,家里的飯食熱熱乎 乎的還是舒坦,咋也好過那些外面賣的,坑人不說時間長了也毀身子哩。吉慶總 是不停,答應的挺好,但該咋樣還是咋樣。 但今天大腳見吉慶沒回來卻有些慶幸,見了面真不知要說些啥呢。 長貴卻似乎忘了昨夜里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依舊悶聲不響卻該吃就吃該喝就 喝,對著大腳一幅臊眉耷眼的摸樣兒就好像沒有看見。大腳卻越瞅越是來氣,忍 不住的冷言冷語,恨不得沖上去呼上一巴掌。 長貴也該著倒霉,本是自己占了上風的事情,突發奇想的一個主意,竟掉了 個個。他倒是不在乎,心里卻下了決心:自己的女人再不可被外人沾了去! 一夜過去,長貴并沒有因為大腳的暴怒而改變主意:任你有千條妙計,我卻 有一定之規。篤定的心態讓他越發的自得和從容,似乎大腳給他帶上綠帽子的痛 苦也減輕了許多。找個時候該給吉慶說說呢,長貴心里念叨著,想起吉慶那壯實 的身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法子可行,那戲里不是唱了么:爹爹身上的重擔有一千 斤,鐵梅要擔上八百斤。 長貴偷偷的抬了眼皮瞄了瞄大腳,心里卻暗暗地得意:讓慶兒收拾了你,看 你還到外面去瘋! 吉慶卻不知爹已經給他派下了任務,老師在上面講著他聽也聽不懂得課文, 心里早就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昨夜里和巧姨娘倆折騰了大半宿,遠遠地聽到了一聲雞叫,巧姨和大巧兒這 才拖著疲倦得身子回了那屋。這是吉慶又一次新奇而又刺激的體驗,兩個女人光 著身子任由自己折騰,對吉慶來說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而且,這兩個女人竟還 是一對母女,這更是讓吉慶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成就感。他偷偷的看著周圍的同學 們,心里忍不住的一陣驕傲:你們沾過女人么?你們弄過娘倆么? 吉慶想起這些,幾乎要笑出了聲兒,一夜的疲憊對他來說竟算不上什么了。 做那種事但真是舒坦的要命,不僅是自己,看巧姨和大巧兒那樂此不疲的勁 頭,似乎比自己還要過癮。吉慶耳邊忽然又充斥了那母女兩個的大呼小叫,斷斷 續續悠揚連綿的哼唱一直的在腦海里盤旋。吉慶突然又想起了娘,想起了那次偷 窺中娘似乎也發出了這樣歡暢的哼叫,那是被爹舔得,添得娘在炕上翻來覆去的 折騰,但娘似乎仍是有些惱怒。吉慶想:要是爹也和他一樣把那東西插進去,娘 就應該更舒坦了吧。 爹不行了,吉慶想起了爹大腿間那蔫塌塌的物件兒,不禁為爹感到了一絲遺 憾。 經歷了巧姨和大巧兒,吉慶知道,女人和男人一樣離不開那事兒,女人沒了 那東西弄,就像丟了魂兒似的沒著沒落的。這是巧姨說的。那天吉慶哆嗦著把東 西射進巧姨的身子里,巧姨仍是摟著他不讓他退出來,巧姨說慶兒這物件兒好, 是個稀罕物,女人用了會一輩子離不開。 娘也是女人呢,卻沒有這樣的稀罕物,吉慶想起這些,不由得開始可憐起娘 來。 吉慶常常見到娘在院子里坐著,手里拿著活計卻時常的若有所思,就那么呆 呆的望著門外。那樣子吉慶司空見慣,可現在想起那場景吉慶卻怦然心動。吉慶 想,娘那時候的眼神,應該是旺盛的情欲沒有得到撫慰的女人才有的眼神吧。娘 一定是熬壞了才忍不住要偷人的,吉慶開始理解娘,就像當初理解了巧姨一樣。 可巧姨有了自己,娘呢? 從內心里,吉慶萬不愿意娘再去和另外的男人弄,一想起娘會在另一個男人 身下曲意承歡的樣子吉慶就一陣陣的憤怒??捎惺裁捶ㄗ幽??畢竟,娘也需要男 人的,難道總要用爹那個舌頭不成?可是……吉慶猛地想起了昨夜里爹的聲音, 心里一陣亂跳——沒準,這還真就是個法子呢! 放學的路上,吉慶還在想著這事,越想卻越覺得慌亂,直到被二巧兒叫住才 緩過神來。 二巧兒打出了校門就看見了吉慶。今天吉慶怪怪的,放了學也沒吆五喝六地 叫著同村的孩子們一起走,卻自己低著個頭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她追上去叫了 半天,吉慶卻還是聽不見。 二巧知道昨夜里吉慶從家里跑了出來,開始以為是因為被老師告了狀挨打, 后來娘說大腳嬸和長貴叔打架了,吉慶這才住了她家。為這事兒,二巧兒早晨還 笑了吉慶:「個子那么大膽子卻賊小,爹娘打架就讓他們打唄,你裝聽不見就完 了,干嘛還跑?忒沒出息?!乖挍]說完,卻被娘一個爆栗敲在腦門上,二巧兒這 才住了嘴。 二巧兒追上來扯住吉慶,喘著罵他:「想啥呢你,叫了你那么多聲兒你聽你 不見?」 「沒聽見!」吉慶沒好氣的回了句,甩脫了手又往前走。二巧兒急著攆上來 和吉慶走了個并排:「你咋啦?還想著你娘和你爹干架的事兒呢?」見吉慶不答 理她,又捅了他一下:「算啦,你裝沒看見不就完了?要不,一會兒直接還去我 家吧,娘說了,今兒個給我們蒸包子?!?/br> 「不去?!辜獞c甕聲甕氣的說,口氣卻好了很多。 兩個人說著話往村里走,到了家門前二巧兒拽著吉慶要回自己家,吉慶已經 移了步子,要進門的那一瞬間卻掙脫了二巧兒,扭頭還是回了家。 堂屋里霧氣騰騰,大腳坐在灶臺前拉著風箱,見吉慶進來愣怔了一下,還是 打了個招呼:「回來啦?!鼓樕舷胄s笑不出來,就那么僵著,說不出來的一股 別扭。 吉慶嗯了一聲兒,轉頭進了自己的屋子,放下書包跑回到水缸前舀了一瓢涼 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卻聽見娘說:「咋又喝涼水,小心嗆了肺?!?/br> 「沒事?!辜獞c抬袖子擦了擦嘴邊的水漬,遲疑了一下,還是像往常那樣蹲 在了娘跟前兒,伸了手去掀熱氣騰騰的鍋蓋,娘也如往常一樣,照例的拿著一個 秫秸桿兒往他手上一敲,吉慶刷的縮回了手,咧了一嘴的白牙沖娘笑。 那一瞬間,倒好象昨夜里什么都沒發生過,吉慶沒有看見娘因為偷人被爹綁 了打,大腳也不再為自己的臟事兒而覺得在兒子跟前做不成人了。 但是,該發生的總歸要發生,即使母子間混沌著裝作沒事情一樣,可現實卻 終究是現實,她們倆似乎忘了可長貴卻記得清楚。 這不,吃過了飯,吉慶溜達著剛出了院門,就被爹從后面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