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光盯在了逐漸長大的陶雨身上。

    １９４４年月中旬，４２歲的陶金給初潮結束、不到１２歲半的陶雨開了

    苞。

    為了不至于cao屄時揮汗如雨，陶金與陶雨的首次性交安排在天亮的時候。因

    為此時是盛夏，早晨的氣溫低些。在外婆、母親的協助下，陶雨完成了從少女到

    婦人的完美過渡，心甘情愿地做了父親的第三個女人。

    半年多后，陶雨懷孕了。１９４５年１２月２０日，陶雨生了一個女兒，取

    名陶雪。

    說實話，此時的陶金心里確實不是滋味。怎么他的幾個女人只會生女兒呢？

    陶玉、陶云都只生了一個，還不知道陶雨會不會重蹈她們的覆轍。雖說給小處女

    開苞、cao她們的小嫩屄確實樂趣無窮，但是他畢竟４０多歲了，如果再不生個兒

    子，陶家豈不是要絕種了？

    當然，陶金這個念頭并沒有在陶玉她們面前流露出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善

    待她們、一如既往地在她們身上辛勤耕耘，希冀奇跡馬上出現。

    果然，工夫不負有心人。不到兩年，陶雨的肚皮又一次鼓起來了。

    １９４年２月２０日，陶雨順利地產下一子，取名陶文。

    幾個月后，時隔１６年，陶云再次懷孕。緊接著，陶雨又害喜了。

    １９４９年４月２７日，陶云生下了她的第二個孩子，是個男孩，取名陶武。

    天之后，５月５日，陶雨生了個女兒，取名陶霜。

    不到４年時間，陶云、陶雨為陶金生了四個小孩，而且男女各半。似乎老天

    已經將未來都規劃好了：四個兒女組成兩個家庭，陶家的前景一片輝煌！陶金笑

    得嘴巴都合不攏。

    但好景不長，沒過多久，一場災難悄然而至，陶金人亡家破。中午放學，葉青獨自一個人低頭走，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嘿，葉青?！顾仡^看是她的朋友江淑曼?！冈趺戳?，葉青？你這幾天都

    好像有很多心事兒?！?/br>
    「沒什么，就是學習有點累，睡得太晚了?！?/br>
    「咱們倆可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話不能跟我說嗎？」江淑曼閃著一對大眼

    睛問她。

    葉青看了看她?！刚娴臎]什么?！?/br>
    「是不是那個小流氓還找你？上次真的把我嚇壞了?？赡愫完戇b都不想讓老師

    知道，真搞不清你們是怎么想的。你最好離那些人遠點兒，對你沒什么好處?！?/br>
    「我，其實也沒什么事，你不用擔心?！?/br>
    「那你還跟陸遙在一起嗎？我看上次他被那些小流氓打得挺重的?！?/br>
    「其實他們也不是什么小流氓……」

    「你怎么還護著他們？葉青，作為你的朋友我必須提醒你，你別被人騙了，

    到時候就晚了?！?/br>
    「我知道了，小曼，謝謝你?！谷~青遠遠地掃見了石頭在遠處等她，「我先

    走了，還有事兒。下午再說吧?！拐f著，就撇下江淑曼快步向石頭走過去。走過

    石頭身邊也沒有停，好像沒看見一樣繼續往前走。石頭追了過去。

    「葉青，你昨兒干嘛去了？」

    葉青拐進胡同的僻靜處才停下來?！肝也皇歉阏f過了，別在校門口等我嗎？」

    「昨兒你上哪兒了？」

    「我去圖書館了，最近有個測驗要準備?！?/br>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喜歡?！谷~青立刻回答?！甘^，我喜歡你，真的?？捎行┦隆?/br>
    「那孫子還纏著你嗎？他沒為難你吧？」

    「沒有沒有，你放心。我，我說的不是他……」

    「那是什么？你告兒我，我能幫你?！?/br>
    葉青看著石頭一臉真誠，閃爍的目光讓她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她抱住了

    他。

    「石頭，我是真的喜歡你，相信我?！谷~青鼻子發酸，眼圈紅了。石頭也緊

    緊抱著葉青，柔軟的身體讓他感到自己必須要做些什么。

    「沒事兒，沒事兒，我在這兒，有什么事兒我替你戳著?！埂∪~青的眼淚

    像小雨般流淌著，落到嘴邊，又咸又苦。她想不出別的話，只是一遍遍地重復著，

    「石頭，我喜歡你……」

    石頭吻她的嘴唇，把咸澀的眼淚吻去。葉青閉著眼感受著他的吻熾熱而又充

    滿了溫情。他的手在她的胸部撫摸著，又急速地向下摸去。

    「別，石頭?！谷~青抓住她的手?！甘^，我不想……別把美好的時候破壞

    了，行嗎？」

    石頭望著她懇求的眼神，慢慢收回了手。

    「你覺得這樣不好？」

    「對。我不喜歡這樣。我覺得這是對我們感情的褻瀆！」　「褻瀆是什么

    意思？」

    「就是玷污，糟蹋，強jian！」葉青的聲音忽然高了許多，眼眶里含著淚水。

    「你怎么了？沒事吧？」石頭被她嚇了一跳?！改悴幌?，我也不勉強你?！?/br>
    葉青再一次抱住石頭，眼淚又流了下來?！甘^，我永遠都喜歡你，我發誓！」

    「我也喜歡你，葉青?！?/br>
    海一樣的天空中白云在靜靜地飄浮，陽光下拂過一陣陣暖暖的微風偶爾帶來

    遠處清脆的車鈴聲。葉青一直抱著石頭，在她心里暗涌著驚濤駭浪，把她翻卷起

    來又扔回無邊無盡的深淵。她感到害怕，似乎只有抱著石頭她才感到安全。石頭

    的身體強壯結實，像是一棵樹，一塊頑石。抱著他，那黑洞洞的恐懼才不會把她

    吞噬。忽的葉青笑了。

    「你笑什么？」

    「你不覺得今天天氣很好么？」

    「天天兒都這樣兒啊?！?/br>
    「當然不是?！谷~青想說什么，臉一紅沒有說出來?！甘^，我要你永遠都

    對我好……」

    「當然了，那還用說。如果我不對你好，我是孫子?！?/br>
    葉青真的笑了起來，燦爛的像和暖的春光。

    小鐘一放學發現孫成和石頭都沒影兒了，許亮上午也沒來上學。早上起來的

    時候，jiejie已經上班去了，桌子上給小鐘和他爸留好了中午飯。小鐘心里一直都

    美滋滋，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頭抑制不住的快樂就往上涌。孫成和石頭問他是

    不是吃笑藥了，他不說，這個秘密只屬于他和jiejie兩個人。小鐘哼著歌曲走進胡

    同，一眼就看見許亮垂頭喪氣地坐在院門口的石墩上。

    「你丫今兒怎沒上課去??？」

    許亮頭也不抬地說：「cao，別提了，哥們兒算是背到家了?！埂　冈趺戳?？

    又偷看劉大媽，讓她逮住了？」

    「你丫就別擠兌了我了?！?/br>
    「到底他媽什么事兒??？瞅你丫那德行?！?/br>
    許亮看了看四周，小聲說：「別提了。昨兒回家以為他們都睡著了。我就，

    就在外屋兒擼了一管兒。沒想到讓他媽我們家老太太看見了……」

    「cao，你丫沒關燈??？」

    「關了，可我媽起來尿尿（ｓｕｉ），一開燈正好撞見……cao，就她那一嗓

    子給我爸和我妹喊醒了，我估計連他媽前后院兒的街坊都聽見了?！?/br>
    小鐘忍著笑接著問：「那，那后來呢?！?/br>
    「我們家老爺子扇了我一嘴巴，讓我跪了一宿。我腿都木了，哪有精神頭兒

    上學去啊?！?/br>
    小鐘再也忍不住了，心里想昨兒晚上成子把英子cao了，我摸了jiejie的屄。這

    傻屄許亮自己玩兒自己倒讓他爸打了一頓，于是樂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孫子，你丫就笑。以后什么都不跟你們丫說，沒他媽一點兒同情心?！拐f

    著抬起一腳踢在小鐘的屁股上，小鐘倒在地上還是沒了完笑。許亮只得無奈地看

    著他，不甘心地在他屁股上又踢了一下。小鐘笑夠了才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

    「你丫是夠背的。得嘞，上我們家吃去吧，我姐都給我留好了?！?/br>
    「cao，這才叫哥們兒?！乖S亮站起來，伸伸腰，抖抖腿?！覆皇?，你姐給你

    和你爸留的飯，夠吃的嗎？」

    「茲要有我的，就有你的?！箖蓚€人說笑著搭著肩膀去了小鐘家。

    國營飯館里彌漫著飯菜的香味和人們的聒噪。在角落里的一張桌子旁孫成和

    疤拉面對面坐著抽煙，桌子上的飯菜冒著輕緲的熱氣，一串串琥珀色的氣泡在啤

    酒瓶里冒起。

    「晚上的黑眼珠兒，讓我瞅見了光亮……」疤拉喝了一口酒，滿臉微笑，念

    詩一般說。

    「你丫說什么呢？瞅見光亮，還瞅見許亮了呢?！?/br>
    「這個，你不懂?！拱汤α诵β朴频卣f著，往嘴里夾了一口菜?！高@是

    一首很有名的詩。很多有文化的人都知道?！?/br>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應該這么說吧？」孫成抽

    了一口煙說。

    疤拉差點兒被嘴里的rou噎著，沒來得及嚼就咽了下去?！改阊驹趺粗赖?？」

    「cao，看書啊。誰不知道這首詩啊，那幫有點兒墨水兒的人見天兒都是這些

    東西?！?/br>
    「你不是只看武俠嗎？」

    「那玩意兒看多了沒勁，我是閑的什么都翻翻，到時候兒好跟別人吹牛屄去

    啊?！?/br>
    疤拉不說話了，像是xiele氣的皮球蔫頭耷腦地抽煙吃菜。過了半晌，孫

    成問他。

    「你到底什么意思？英子的事兒?！箤O成看著疤拉，窗外的陽光照在他臉上，

    那道猩紅的疤痕愈加醒目，好像一張白紙上被人惡意地用紅筆劃出一道令人心悸

    的口子。

    「上了？」疤拉吸了口煙問。

    孫成沒說話，緩緩地點頭。

    「夠哥們兒。干了?！拱汤闷鹁破抗具斯具送炖锏?。

    孫成沒動，只是看著疤拉將手里的一瓶酒喝光。

    「你丫罵我？」

    「真心話。成子，真心話?！拱汤畔戮破?，往嘴里夾里一口菜。停了片刻

    才說：「今兒就咱哥兒倆。哥們兒跟你說幾句掏心的話。成子，你仗義，夠哥們

    兒，這誰都知道。我比你大兩歲，我當你是我親兄弟。兄弟之間就沒虛的?！拱?/br>
    拉又點上一支煙，「英子喜歡你?！?/br>
    「可……」

    「別說汪欣，咱先不說汪欣，也不說你，就說英子。我喜歡英子，其實我他

    媽誰都喜歡。只是對英子最他媽上心。她喜歡我，可她更喜歡你。我們倆沒戲，

    這我知道?？赡銈儌z有戲，這你知道嗎？我知道。成子，聽哥哥一句話，你和汪

    欣不是一路人，她壓根兒就跟咱們走不到一塊兒去。你要跟她在一塊兒，早晚會

    害了她。英子要是跟我在一塊兒，早晚也會害了她。我他媽沒上過多少學，認不

    了幾個字兒。你將來肯定比我有出息，哥們兒這一輩子算是交代了。你跟我不一

    樣。你身上有東西，我沒有?！?/br>
    「你說什么呢？什么東西？」

    「我說不清楚。沒準兒這就是英子喜歡你的原因。我和她聊過，別看她表面

    特糙，可心里明鏡兒似的。英子跟你，我放心。我還跟你保證，打今兒起，我疤

    拉要是再碰英子一個手指頭，你把我手剁了！」疤拉停了停，吃了口菜接著說。

    「她是你的了，你怎么對她，要好要壞要合要掰那是你們倆的事，我管不著。

    不過汪欣和英子都不是善茬兒，你自己掂量著辦?！顾戳丝磳O成，又說了一句：

    「你不會嫌英子……」

    「cao，你丫說這話還不如給我倆嘴巴得了?！?/br>
    「夠哥們兒?！拐f著又拿起一瓶酒大口大口地喝。

    「我今兒也跟你說個心里話。其實哥們兒喜歡山口百惠那樣兒的女的。當初

    拍汪欣也沒想有什么往后……」

    「行了，成子，就別得便宜賣乖了。英子可比山口百惠牛屄多了，要哪兒有

    哪兒……」疤拉沒再往下說?！阜凑阕约旱氖伦约航鉀Q。這事兒哥們兒幫不了

    你。但你必須答應我，絕對不許欺負英子，否則哥們兒饒不了你?！?/br>
    孫成說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心想，汪欣一集訓，心里本來還挺

    美，剛剛舒坦了兩天，想和琳姐起起膩，沒想到又蹦出一個英子。更要命的是自

    己沒看好門兒把她上了?，F在才明白，原來英子真的早就瞄上自己了。疤拉說的

    是實話，其實英子也沒什么不好，很多人甭說cao，就是想和她貧兩句都得看她的

    臉色。她跟過誰倒不是問題，問題是汪欣呢？都說我媽是母老虎。我爸狠，我媽

    更不是善茬兒。這回可好，我他媽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套了兩只母老虎放在身邊。

    都說長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現在不是藍的問題了，都他媽姹紫

    嫣紅了。疤拉說我身上有他沒有的東西，就是英子看上我的原因，我他媽到底是

    哪兒rou長錯了？本來就想cao個屄樂樂，屄是cao了，可這小命兒也攥在倆姐們兒手

    里了。甭管誰，只要稍微一使勁，我他媽就得「雞飛蛋打」。琳姐的rou還沒到嘴

    邊，自己倒先讓別人給吃了。孫成越想越覺得自己虧。

    「成子，哪天我帶你去一地方，cao，整個一共產主義，天堂?！?/br>
    「什么天堂，大隊食堂吧？5９年不就解散了嗎？」

    「別打岔，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從飯館出來和疤拉分了手，孫成看看時間還有一節課就放學了就沒去學校，

    而是去找他媽要錢。

    「什么？又漲飯錢？又是那個王八蛋出的幺蛾子吧？」孫成媽一聽眼睛就立

    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正長身體呢嗎？平時吃的太多了，自己都覺得不合適。琳姐

    又不好說什么……」

    「你少打馬虎眼。上回要不是你媽攔著我，我他媽早抽那王八蛋cao的了?！?/br>
    孫成爸瞪著兩只牛眼，一臉怒氣，似乎立刻就要上手打了。

    孫成媽看了他一眼，從錢包里掏出錢遞給孫成?！肝铱筛鎯耗阈⊥冕套?，好

    好地給我上學，拿畢業證。拿不著看我怎么收拾你。要是再打架鬧事，我讓你吃

    不了兜著走。今兒怎么這么早就放學了？」

    「大掃除，我溜出來的。我現在倍兒刻苦，連睡覺說夢話都是數學公式英文

    單詞。您就放心吧，老太太?！箤O成臉上陪著笑，可心里卻想哭。不知道自己犯

    了什么忌，掉到老虎窩里了。這老太太要是知道了汪欣和英子的事兒，活吃了自

    己都算我撿了一便宜。當初我爸多渾的一主兒，在廠子里也是誰都不吝，連廠長

    跟他說話都得小心翼翼輕聲細語的，最后生是讓我媽拿下了馬，現在鞍前馬后的

    整個一碎催?？粗悬c英雄遲暮的感覺?？伤麐屪约含F在還不如他呢。

    「沒什么事兒我先走了?！?/br>
    「等會兒?！箤O成媽從紙箱子里拿出一條海棠紅色的連衣裙遞給孫成?！竸?/br>
    進的，給你琳姐帶過去?！?/br>
    「她穿這行嗎？都有孩子的人了……」孫成突然想起這是他偷聽到的話，心

    一虛立刻又閉上了嘴。

    「你廢什么話？都八十年代了，有他媽什么不行的？這是從香港那邊兒過來

    的，全北京也沒兩件兒。我說你這小兔崽子的腦子里怎么還是一堆陳谷子爛芝麻？

    穿條裙子和生不生孩子有他媽什么關系??？你那意思你媽我是不是就得見天兒的穿

    著緬襠棉褲裹著小腳兒你看著才舒坦？你是不是連你爸你媽當倒兒爺也瞧不上眼啊

    ？我可告兒你……」孫成媽越說越氣。

    孫成趕緊把她攔住，「得嘞，老太太，算我今兒出門沒看黃歷。您還是留著

    那點兒唾沫星子噴我爸去吧。拜拜了您吶?！拐f著拿了裙子蹬上車就跑了。

    孫成剛拐進胡同迎面正好看見肖麗娟走過來。肖麗娟把他攔下來，面帶難色

    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還有事兒，忙著呢?！箤O成不耐煩地看著她。

    「昨兒晚上的事真對不起，都是我奶奶不好……我一直都沒理她……」

    「cao，」孫成剛想罵兩句臟話，但看到肖麗娟滿臉的歉意，也明白這事兒本

    來也跟她沒什么關系，便說：「嗨，無所謂了。就是許亮覺得讓你吃了掛落兒挺

    過意不去的，本來是我們讓你去的?！埂⌒惥贽D而一笑，「我沒事兒，我經

    常和我奶奶鬧別扭。其實，有時候我也挺看不慣她的……昨兒我看你挺生氣的，

    怕你……」

    「您就甭擔心我了，我們那阿蘭德龍那沒人安慰呢?！?/br>
    「誰是阿蘭德龍??？」

    「許亮啊，許爺?！?/br>
    肖麗娟笑起來，「真臭美，什么阿蘭德龍，我看是阿Ｑ還差不多?！?/br>
    「喲，這話我可不敢說。到時候他肯定說我是嫉妒他，惡意抹黑他的光輝形

    象?！?/br>
    肖麗娟咯咯地笑起來，「你真逗。對了，你那個女朋友呢？」　「你問哪個

    ??？我好幾個呢?！?/br>
    「臭美，就是前些日子還跟你們在一起的那個，長得有點像松坂慶子?！?/br>
    「你也看出來了？他們丫都說不像，我cao，這幫孫子?！?/br>
    「聊什么呢？在大街口就聽你們倆歡聲笑語了，夠親密的?！乖S亮不知道從

    哪兒冒出來站在兩人身后，陰陽怪氣的說。

    「得，抓一現行。正聊你呢，阿蘭德龍的雙胞胎弟弟阿Ｑ許亮?！?/br>
    「孫子，你丫這是對我光輝形象的污蔑，是嫉妒?！?/br>
    說著許亮摟住孫成的脖子，把他從自行車上拽了下來，虛虛實實地扭在一起。

    「你們別鬧了，你們別鬧了，一會兒真急了傷了感情就不好了?！剐惥曛?/br>
    急地沖兩個人喊。

    許亮聽了立刻就把手放開，「我聽你的，娟子。要不是你攔著，他今兒就得

    在這兒睡了?！?/br>
    「是，是，是?！箤O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钢x謝二位大恩大德，小的還有

    事兒，先走一步了?！?/br>
    「你丫干嘛去??？」

    「去報告上校，佐羅沒有死，他又活了?！?/br>
    許亮看著孫成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這個成子，永遠都像個孩子?！?/br>
    「好像你自己有多大似的?！剐惥暾f了他一句，往胡同口走去。

    「哎，你干嘛去??？」許亮追過去問。

    「買黃醬?！?/br>
    「正好，我也去買黃醬?！?/br>
    孫成進了院子，往琳姐的小院兒里看了看，屋門兒開著。他走進小院兒

    喊：「琳姐，琳姐?！?/br>
    琳姐從屋里跑了出來，「成子，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我還沒做飯呢，剛下

    早班兒?！?/br>
    「我媽讓我給你帶件裙子?！拐f著從綠色帆布書包里把裙子拿出來遞給琳姐。

    「你媽老想著我，謝謝她啊。真漂亮?！沽战隳樕闲﹂_了花，拿著裙子抖摟

    開左看右看?！改阆冗M屋坐一會兒。

    「你穿上試試，我媽說不合適再給你換一件?！?/br>
    「有什么不合適的？真漂亮?！沽战隳弥棺舆M了屋，孫成也跟著走了進去。

    「成子，昨兒你怎么沒來吃飯??？我還等你呢?！沽战氵M了里屋把門關上。

    孫成探頭探腦地往院子里看了看，靜悄悄的，屋門敞開著，正好擋住外面的

    視線?！缸騼何矣悬c兒事兒?！勾鹬?，他把腦袋往里屋的門玻璃上湊過去，很

    容易地就在破舊的布簾上找到洞。琳姐背對著門，已經脫掉了衣服，只穿著乳罩

    和褲衩。潔白的肌膚光滑如脂，rou墩墩的屁股在淡黃色的內褲里面微微地顫動著。

    孫成立刻就硬了。

    「你老有事兒。不是說好每天陪我的嗎？」琳姐套上了連衣裙，對著衣柜的

    鏡子照來照去。

    孫成小心離開門邊，「我不是怕王哥不樂意嘛?！?/br>
    「他呀，昨兒也沒回來吃，一宿都沒回來。你也沒來，氣得我八點多就睡了，

    反正我今兒也是早班。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br>
    「啊，是嗎？那我倒沒想到?！箤O成心里連連叫苦。要知道那王八蛋沒回來，

    我就他媽不惹英子了。

    這時琳姐開門出來站在孫成面前，「怎么樣，好看嗎？」　海棠紅的寬領

    無袖連衣裙襯托著琳姐冰清玉潔的肌膚，一雙圓潤的手臂裸露自然垂直在身體兩

    側，而高聳的胸部卻似乎在考驗著孫成的忍耐力。

    「蓋了嘿，讓我看看屁股，不是，后邊兒后邊兒?！箤O成說漏了嘴，趕緊遮

    掩。

    「討厭?！?/br>
    琳姐笑著轉過身，一頭蓬松的黑發遮蓋住了裸露的頸和肩。孫成眼睛發直，

    心里想這時候我要把她放倒，一通猛cao，那就真牛了屄了！

    「我也覺得很漂亮?！沽战戕D過了身，又仔細地整理一下裙子?！　噶战?，

    不是我說，就你這樣兒往街上一走，絕對警車開路的干活。圍觀的群眾肯定少不

    了?！?/br>
    琳姐聽了臉上忽然沒了笑容?！杆懔?，太艷了，對我不合適，我都是孩兒他

    媽了?！?/br>
    「哪個大傻屄說的？真他媽欠抽?！箤O成一聽就急了，聲音也提高了很多。

    「都他媽八十年代了，還他媽一腦子屎。穿條裙子跟生沒生孩子有什么關系？

    非得讓你見天兒穿著緬襠棉褲裹著小腳看著就他媽舒服了？cao，有沒有文化？」

    「你怎么了，成子？干嘛那么激動？」

    「我就是特煩這種封建殘余。黨號召我們要解放思想，改革開放，有這種思

    想的人就是在跟黨和人民作對?！钩勺右贿吅f八道一邊想著怎么把話轉回來。

    「昨兒我們幾個剛在大街口唱兩首歌兒，就讓那老丫的帶著雷子給我們端了?！?/br>
    「嗨，我不是跟你說了，她壞著呢。能不惹就別惹她。咱們這條街上只有你

    媽敢當面罵她?！?/br>
    「對對，你說的對?！箤O成走到琳姐身邊，指著裙子說：「這兒好像有點兒

    不合適?！?/br>
    「哪兒??？」

    「你把胳膊抬起來?！?/br>
    琳姐以為孫成真的看出有什么毛病，就把胳膊抬了起來，露出腋下一小撮毛。

    孫成把臉和手同時湊過去，假裝認真地端詳?！高?，我剛真的看見了，怎么

    ……」

    「到底哪兒不合適??？」

    孫成把腦袋歪過來歪過去，「琳姐，你的毛兒真軟和兒，嘿嘿……」

    他忽然摸了摸琳姐的腋毛。琳姐一癢，臉一紅，一巴掌就打在他肩膀上。

    「要死啊，看你再敢胡說！」

    孫成嬉皮笑臉地揉著肩膀，「琳姐，你下手也忒狠了吧?！埂　富钤??！?/br>
    琳姐一笑轉身進了里屋關上門。

    孫成又趴在門玻璃上往里偷看，這次他膽子大了許多?！噶战?，別換了，就

    穿著吧。多颯啊，可著全北京都找不出第二件兒，這是從香港過來的?！?/br>
    「那更得好好保存了，要不然都對不起你媽的心意?！沽战惆讶棺用撓聛矸?/br>
    在床上仔細地疊好放進衣柜里。彎腰的時候，整個屁股的輪廓完全凸顯出來，而

    兩腿間模模糊糊的影像更讓孫成激動不已。

    「琳姐，你穿的那條褲衩兒也是我媽給你的吧，我以前看見過她賣，嘿嘿嘿?！?/br>
    琳姐聽了，啊的一聲立刻抓起床上的衣服護住自己的身體，驚慌地看著門。

    「要死啊你，成子！滾一邊兒去！快走快走！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孫成笑呵呵心滿意足的坐到椅子上，「琳姐，我可什么都沒看見，我是猜的?！?/br>
    里面沒說話，很快屋門開了，琳姐滿臉羞紅地叉著腰瞪他，他一臉壞笑地看

    著琳姐。琳姐大步走過來，揪起他胳膊上的一小塊兒皮rou，使勁擰?！缸屇銐?！

    看你還敢不敢了？」

    孫成忍著疼，做著鬼臉?！改茄濕脙?，穿你身上真好看?！?/br>
    琳姐滿臉通紅咬著牙，又用了些力氣擰?！感×髅?！我今天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伸出另一只手擰他的另一只胳膊，用低沉惡狠狠的語調說：「上次偷我

    褲衩兒還沒理你呢，別以為我不知道，蹬鼻子上臉了你！是不是你，說！」

    「不是，你有什么證據？」孫成臉色變了變，還是挺住了。

    「敢做不敢當，還算什么男人？小流氓！」

    「是我拿的又怎么樣？」孫成掙扎著小聲說：「我喜歡那味兒……」

    琳姐又氣又羞，臉都紫了，咬著嘴唇說不出一個字。孫成這時兩臂用力，肌

    rou繃緊，猛地一掙，琳姐沒想到他會這么做，手里稍微松懈沒捏住，反而被孫成

    攔腰抱住。她驚慌地立刻用雙臂支撐在孫成的肩膀上想推開他。

    「放開我，我打你了！」

    「你打吧，嘿嘿嘿，就不放?！箤O成把琳姐使勁往懷里摟。

    「我真打了！我，我真打你了?！?/br>
    「你打吧，打吧，嘿嘿嘿……」孫成把臉伸過去，「琳姐，讓我親一下，嘿

    嘿嘿……」

    琳姐嚇得花容失色，「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放開我吧，待會兒讓別人看

    見了?！?/br>
    「外面兒看不見里頭?！?/br>
    「好成子，別鬧了，我該去做飯了，一會兒你還得吃飯呢，你肯定餓了?！?/br>
    「吃飯找什么急啊，先親一下?！?/br>
    琳姐突然把臉一沉，「你再不松開，我就告兒你媽去，你信不信？」

    孫成一聽要告他媽去，立馬就把手松開了。琳姐往后退了好幾步，整理被弄

    亂的衣服。

    「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小流氓！非得告兒你媽去不可！」

    「別介啊，我不是跟你逗著玩呢嘛?！箤O成滿臉堆笑著走過去?！改阋鎯?/br>
    我媽，我就瞎了?！?/br>
    「活該！扒了你皮抽了你筋才好呢。離我遠點兒?！沽战阒勒紦酥鲃?，

    來了精神?！赣羞@么逗著玩兒的嗎？我多大，你多大？還說那么下流的話，讓別

    人聽見以為咱們倆怎么著了呢?！?/br>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琳姐，我餓了?！?/br>
    琳姐看著他一副沒皮沒臉的樣子，氣得倒想笑出來?！葛I死你完了，也給國

    家節省糧食?！?/br>
    說歸說，一轉身她出屋就進了廚房。孫成也跟著過去，廚房小，只能將將容

    納兩個人。

    「吃什么呀，琳姐？」琳姐正在剝蔥，一臉陰沉也不看他?！O成從兜里

    拿出錢往琳姐的褲兜里塞。琳姐急忙把身子扭開，瞪著他，「干什么你！」

    「這是王哥讓多加的飯錢?！?/br>
    琳姐愣了愣，臉騰地就紅了?！改恪顾f不出話，把臉轉了過去，一動

    不動地站著。

    「琳姐，我覺得丫配不上你?！?/br>
    「你懂什么！」

    孫成一把將琳姐抱住，硬邦邦的下面頂著她的屁股。琳姐全身微微顫栗，想

    掰開他的雙臂。

    「褲衩兒是我拿的，我……」孫成忽然發現琳姐好像在抽泣，手也垂了下去。

    他吸了口氣，手不安分地伸向琳姐的下面。琳姐如夢初醒般抓住他的手。

    「別，成子。我們不能……我們都會后悔的……」

    孫成沒有聽她的，手執意地向琳姐的兩腿間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