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哥喚作二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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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的早晨,三河村籠罩在很濃的霜霧之中,似睜不開的眼,隱約露出的日 頭讓人聯想起產婦的容顏。濕漉漉的阡陌上依舊憔悴的亂草粘著白白的霜,一棵 挨著一棵的楊樹都顯得有些嶙峋,偶爾幾聲被早起的人們驚動的犬吠,旋即又消 失在霧靄里…… 這是一年中最閑散的時節,本就所剩無幾的田地里農事早已告竣,而離春節 尚有段時日,對于一直生活在這個被三條河岔分隔成孤島般江北小村上的人們來 說,每天的全部跡影就是太陽從東邊劃一個悠悠的弧形落到西邊,他們對日子似 乎沒有什么需求,日子對他們則宛如一頭套在磨盤卻卸去了負重的驢,依然踩著 慣有的步點慢慢轉動。 在地理位置上,三河村的人們只需爬上兩里多外那條高高的江岸大堤,就能 遙見對岸某座江南都市日益鱗櫛的高樓大廈,晴朗的夜晚更能洞見光怪陸離閃個 不停的斑斕七彩,聽人說在五顏六色的燈火里,女人們都穿著遮不住奶子的布條 般的衣裳跟妖精似的,男人們都長得像抽大煙的跟個小白臉似的。 上了點歲數的人們自然對此不屑一顧并且深感唾棄,后生們則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早已不愿再像他們的父輩們那樣在眼前的土地里埋進許多的艱辛和精力,但 盡管他們聽到出去闖蕩的同輩有的都出息得抱上了江對岸那些能迷死人的妖精, 更多的卻是看到狼狽不堪落魄而回的,這讓他們中的許多人銷蝕了原先的勇氣和 沖動,即便跨過那道河岔也大多在鄰近的鎮上或縣城里找份工作。三河村的日子 還是那么平淡,仿佛河岔里少有漣漪的滯水。 農閑時三河村的男人們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都要等到自家的婆娘在灶堂忙乎 完了,才會慵懶地起床洗漱,囫圇填飽肚子后就三三兩兩地到村北頭一堵蔓生著 菰蒿的土墻根,有老有少,堆著笑臉互相打著招呼扔遞著煙卷,在一汪熙暖暖的 陽光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些閑話。一座水泥橋跨過河岔將孤島般的村子連接上一 條空蕩蕩的水泥鄉道,橋埠旁豎著一塊同樣是水泥澆筑的牌子,用紅漆寫的「三 河村」已斑駁成「三可寸」了,這是這個村子的客車站臺,也是這個村子里的人 們去到鎮上、縣城乃至江對岸的唯一的陸上起始點…… 這天的霧密匝得如同厚厚的簾子,還夾雜著陰冷透骨的風,都快臨近晌午了 簾子才開始慢慢地在揭開。老趙籠著袖管來到土墻根時一個人都沒有,「我日他 個先人」他嘟囔著,鼻尖上有一滴粘粘的清水。老趙靠在土墻上,望著河岔對面 的那塊水泥站牌,感到很無聊。老趙在江對岸打工的兒子說這幾天就要回家來過 年了。 三哥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三哥個高精瘦,眼睛深邃的如兩個相機的鏡頭,閃 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亮。三哥是這個村子里有本事的人,年輕時就在縣城的一家 國營化肥廠當上了供銷員,天南地北地闖蕩,后來據說由于個人經濟問題被縣紀 委、縣公安局和檢察院輪番關了一個來月,他硬是抗住了,最后由于證據不足廠 里開除了事,回家后他悄無聲息地整整蟄伏了兩年,直到化肥廠轉制成了所謂的 股份合作制,廠子里原先的頭頭腦腦都換得差不多了,他才在自家老宅基地上翻 建了三河村第一棟兩層磚瓦樓房,不久又買了輛輕型農用載貨車跑起了運輸。 盡管三哥的發跡有著諸多的疑點,但村里沒有多少人去妄議誹論,更多的是 羨慕,即便有幾個不識趣的男人在背后嘀咕,也會被自家的婆娘給嗆回去:「嗤, 你要遇到三哥那樣的事,早不知熊成啥樣了!」對于女人們來說,能讓家里過上 好日子的男人就是有本事的男人。也就在被縣紀委、縣公安局和檢察院關的那一 個來月里,三哥的老婆連驚帶嚇生了一場大病,等到鄰居們發現時身子已經涼了, 三哥成了鰥夫。這些事交織在一起,無疑使他有本事的形象又增添了一層悲愴的 色彩,因為在家排行老三,村里人便開始尊稱他「三哥」,漸漸地他的大名倒反 而被人淡忘了。 三哥顯然看到了土墻根邊的老趙,那輛掛滿泥水的農用載貨車在小心翼翼地 駛過水泥橋后停到了老趙的跟前?!咐馅w兄弟,今天就你一個人來遛??!」三哥 從駕駛室里探出頭,聲音有些干澀。 「呵呵,是啊,三哥,這早起霧大得跟淋雨似的,那些個逑估計都還抱著婆 娘在焐炕頭呢!」老趙走近車前,看到駕駛室里還坐著個人,嚴嚴實實地裹在一 件嶄新的大紅羽絨服里,一條同樣大紅的圍巾包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眼睛在烏 溜溜地看著老趙,長長的眼睫毛眨巴著,是個女娃子?!溉?,你家來親戚咧?」 「不是。這是鎮上的一個朋友給我家大傻說的媳婦,這不一早就趕上鎮里把 姑娘給接回來了!」三哥回頭對那女娃說道:「快,叫趙叔!」 老趙的眼珠子有些發直,他看到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朝他瞇了一下,這女娃 笑起來的樣子還怪招人喜愛的?!溉?,好事啊,恭喜你們家啦!」他費 了好大勁,才又說出了這么幾句。 三哥呵呵笑了兩聲揮揮手說,不嘮了,得趕緊回家了,這鬼天氣,來回去趟 鎮里都用了大半晌,你家老大也快回家來過年了吧? 老趙嗯嗯地答應道,怔怔地看著載貨車拐進了村子,忽然感到一種強烈的失 落,自家在江對岸做工的大兒子也已二十好幾了,長得也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 至少比大傻強太多了,只是每個月掙的工錢還不夠他自己吃喝玩耍的,家里又沒 有象三哥家的樓房,因而至今都沒能正經找到個姑娘?!高估馅w朝天上吐 了一口,「驢日的!」他不知道自己想罵誰,只是覺得心里有些憋悶。 載貨車終于顛扭著停到自家門前的水泥曬場上,三哥下了車想去開另外一扇 駕駛室的門,那個姑娘已經靈巧地自己爬下了車,一邊跺著腳一邊眨巴著長睫毛 好奇地看著四周,兩只手捂在包著臉的大紅圍巾上,不一會兒就被冷風吹得紅紅 的。 「老三回來啦!」屋里一個婦人的聲音很亮很脆。 「哦,二嫂在??!」這個聲音讓三哥的臉上立馬泛起一層紅光,象被春風拂 過了一般,趕緊招呼那個姑娘一起進屋,被喚作二嫂的婦人也正迎出來。她年齡 看上去與三哥相仿,四十七、八的光景,長得并沒有多少姿色,臉上布滿著被日 頭長久烘烤過的顏色,幾根手指上還裹著膠布,那是冬天cao持勞作留下的皴裂, 二嫂的體態保持的還算可以,沒有村里那些同齡婦人們的或臃腫或干癟。 「咦,這丫頭是誰???」二嫂看到了三哥身后的那個姑娘,姑娘一進門就拉 下了圍巾,露出一張粉嫩嫩紅撲撲的臉,象涂過脂粉似的,眼睛大落落水靈靈的, 一笑起來又宛如月牙?!竼?,好俊的一個丫頭呀!」二嫂驚嘆道。 三哥一邊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一邊笑著說這丫頭叫翠兒,是鎮上一朋友給 大傻說的媳婦。二嫂的臉頓時樂得像一朵花兒,仿佛自己的兒子找到媳婦似的, 拉著翠兒的手仔細端詳起來,翠兒也不怕生,眨巴著大眼睛笑瞇瞇看著二嫂。 二嫂忽然想起了什么,扭頭問三哥:「翠兒是哪里的,你咋就這樣把她帶家 來了呀?」 三哥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二嫂也沒再 追問?!缚?,快叫二娘!」三哥為了避免尷尬,招呼翠兒道。翠兒喊了一聲,聲 音卻沒有臉蛋那樣水靈,說話有些嘟囔發悶,象舌頭短了一截似的。 二嫂不由得皺起了眉,把三哥拉到一旁小聲問道:「這丫頭的說話咋這么的 咧?」三哥扭頭偷偷瞄了一眼翠兒,又轉頭湊到二嫂跟前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 xue,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丫頭有一點點那個,不過看不出來,過日子不會有啥 影響的!」他倆在竊竊私語時,翠兒依舊笑瞇瞇好奇地四下打量張望著。 三哥想到了兒子大傻,二嫂說你們回來前她剛給熬了粥,還從家里帶了幾個 白菜粉絲包,估計大傻正在灶伙間吃著呢。他倆領著翠兒來到灶伙間,一看沒人, 灶伙間通向后院的門開著,他們就又來到后院。一個腦殼剃得光光后脖頸粗壯的 小伙兒正捧著一只白瓷大碗蹲蹴在一片蔥韭前,聽到有人過來就停止了唏溜扭轉 頭,咧開嘴嘿嘿笑了笑,嘴角還粘著些粉絲和粥漿子,當看到翠兒時眼珠子頓時 象被什么定住了似的。他就是三哥的兒子大傻。 其實,大傻小時很聰明伶俐,三哥帶著他上的是縣城的小學,功課一直很好, 要上初中的那一年也就是三哥被關進去的那一段日子里,他得了腦膜炎,幸虧三 哥的老大老二家全力相助尤其是二嫂的精心呵護,才讓大傻從鬼門關上回轉過來, 只是說話不再利索,眼神也變得沒以前那么活絡,后來因為老是有小屁孩學他的 結結巴巴,他干脆就不再和人說話了,即便是三哥喚他,他也只是咧咧嘴或點頭 搖頭或犟犟脖子,慢慢的村里人開始喊他大傻,他聽了也不惱,照樣只是咧咧嘴, 到最后三哥和二嫂他們也喊他大傻了。 三哥從兒子的眼神里看懂了他的心思,嘴角掠過一絲欣慰。二嫂見已是晌午, 便張羅著準備做飯了,她問翠兒會做飯不,翠兒點點頭,二嫂便拿過她的圍巾掛 好,又給她套上袖套圍上做飯用的圍裙說別把新衣裳給弄臟了。三哥敲了敲兒子 的光腦殼,說道:「趕緊起來,幫你二娘揀菜去!」大傻笑著咧了咧嘴,眼珠子 卻粘在了翠兒的身上。 「二嫂,待會我去把二哥也叫來,我們哥倆喝一口!」 聽到三哥這話,二嫂的臉上飄過幾朵陰云:「那個死鬼又到鎮上打牌去了, 從昨兒到現在還沒歸家呢!三哥,你逮著機會也好好說說他,他最信你的了,要 不再這樣下去家都要讓他給敗光了呀!」 因為有新媳婦進門,三哥殺了一只雞,又打電話叫人送來了幾條魚。翠兒坐 在灶膛處,生火添柴禾的動作很是麻溜,看得三哥和二嫂抿著嘴直點頭。吃好飯, 翠兒又和二嫂一起把桌子碗筷收拾得干干凈凈。三哥拿出瓜子糖果散在桌上,讓 大傻好好陪著翠兒。 「今晚就讓大傻和翠兒一起睡吧!」三哥小聲地和二嫂在一旁商量著。剛才 一頓飯的工夫讓二嫂對翠兒很是上眼,曾有的一些疑惑也完全打消,她點著頭說 這丫頭不錯,這事就這么著吧,我上樓去收拾一下大傻的「狗窩」。三哥到載貨 車的駕駛室拿了點東西揣在兜里,跟著也上樓去了。 二嫂正在給大傻鋪床,豐滿的屁股敲起著,三哥走到背后捏了一把,二嫂頭 也沒回,像是早就習以為常了的,直到三哥俯下身子兩只手伸進棉襖抓住兩個大 奶子時,二嫂才直起身來打掉他的手。 「死鬼,大白天的,兩個小的還在樓下呢,別這么老不正經的!」二嫂的臉 紅得就跟胡蘿卜一個色兒。 三哥呵呵笑著,把二嫂的手拉到自己的褲襠處:「這兒都快成驢鞭了??!」 二嫂感覺到三哥的褲襠處熱熱的,那個家伙硬得漲得象搟面棍,她的臉更紅 了,那根搟面棍已經有日子沒在她的面團里捯飭過了,心里也有一股熱熱的癢癢 的東西在竄動,但她還是把手縮了回來將三哥推開道:「有新被褥不?這些都該 換掉了!」 三哥從兜里摸出了兩瓶藥膏塞到二嫂的手里,說:「這是專門治凍瘡的,鎮 上藥店的人說這東西很管用?!苟┛粗?,欲言又止…… 三哥家有新媳婦上門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傳遍了,整整一下午不斷有街坊 四鄰來瞧新媳婦的模樣,每個來的人又無一列外地對著翠兒嘖嘖稱道,都夸三哥 家好福氣。三哥自然是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只是當人們一問及新媳婦的來路情況 時,他就有些支吾了,村里人曉得三哥的腦子好使做事神叨,常能做成別人想都 想不到的事,大家也就嘻嘻哈哈著不再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大傻低著頭在桌子的一角一粒接著一粒地磕著瓜子,心里卻恨不能把眼前這 些人都轟出去,他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身邊翠兒粉嫩嫩的臉以及他想像出來的翠兒 粉嫩嫩的身子和大腿,他巴不得現在天就黑了。 傍晚時候,大嫂和二哥以及二哥家還沒出嫁的閨女也來了,二嫂讓閨女帶來 了幾身平常的衣裳給翠兒,大哥因為前幾年患肝癌已經走了。二哥灰頭土臉哈欠 連連,二嫂沒好氣地對著他數落了一番后就吩咐閨女和翠兒做晚飯去了,三哥把 大傻也支應去了灶伙間,這才跟幾個家里人交了底。翠兒是他在鎮上花了三萬塊 錢從一個外地人販子手里買來的,翠兒據說是河南那一帶的人,有一點點輕微的 智障,但平時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人很聽話。 這情況讓幾個人都面面相覷,還是二嫂首先打破了沉默:「這四鄉八村買媳 婦的多了去了,我看翠兒這丫頭不錯,只要咱家里人不說,誰會知道??!」大嫂 和二哥覺得在理,于是大家就商定臘月二十八就把喜事給辦了,由二嫂做男方的 媒人,三哥說他請縣城的朋友做女方媒人,到時再請村支書老李做證婚人,這樣 也算是風風光光明媒正娶了…… 冬天的日頭短,這天晚上的天氣出奇的好,一彎月亮被村西頭的楊樹枝叉托 著很是清爽。幾乎玩了兩天一夜牌的二哥幾口酒下肚就有些犯困迷糊了,大家也 就早早地散伙了。臨走前,二嫂帶著翠兒將盥洗和睡覺的地方都認了一遍,又對 三哥說她明早上鎮里去買些丫頭用的東西,三哥要給錢,二嫂白了他一眼,三哥 就說那明天我開車和你一起去吧,二嫂點了點頭。 等人都走了,大傻和翠兒站在三哥跟前,看他還有什么吩咐?!复鋬?,你先 早點去睡吧,我和小剛還有話說?!剐偸谴笊档拿?,三哥覺得當著兒媳的面 不能再叫兒子大傻了。 大傻的眼睛一直跟到翠兒的背影消失在門里,這才轉過頭直挺挺站著。三哥 嗞吧嗞吧抽著煙,好長時間沒開口。里面傳來翠兒往腳盆里倒水的聲音,然后是 水被攪動的聲音,再然后就是咚咚咚上樓的聲音。 「爹!」大傻叫了一聲。 「本來要跟你說些很要緊的話,不知怎么又忘了?!谷绮葴缌藷燁^,朝兒 子揮揮手,「去,回屋去吧!」 大傻進屋的時候,翠兒已鉆進被窩,被子一直擁到下巴頦跟前,眼睛烏溜溜 地看著大傻,像是在笑。大傻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忽然軟了,有些邁不動步。翠 兒朝床里挪了挪身子,依舊直勾勾地盯著大傻。這樣的眼神和動作象點著柴禾的 火柴,讓大傻感到有一團火從腳底板直沖腦門子,又從腦門子騰地竄到肚子里, 很快他就覺得自己那個地方變成了驢條rou,把褲襠頂得跟小山包一般。 在大傻掀開被子爬上床時,翠兒聞到了一種從沒聞到過的氣味,是從大傻身 上散發出的,這氣味讓翠兒的臉一下就紅到了脖頸,呼吸變得不再順暢。褥子下 面的床架發出了一陣咯吱聲?!赴褵絷P了吧!」她說。 黑燈瞎火里,大傻呼哧呼哧了好一會兒,然后翠兒就感到有一只手順著她的 胳膊摸了過來,手指有些發抖,摸到胸口處那只手停頓了一下,接著就開始揉捏 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酥癢感讓翠兒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那只手立馬停住 并松開了?!刚ΑΦ摹购诎抵?,大傻結巴著。 「沒啥,好癢!」翠兒咯咯笑了兩聲。大傻還是沒動,他以為自己弄疼了翠 兒。翠兒的身子靠緊了大傻,把他的手又拉到自己的胸口。大傻放心了,他一骨 碌就翻到了翠兒的身上…… 三哥就偷偷躲在大傻和翠兒房間的門口,好大一會工夫,屋里床架子的吱嘎 聲依舊是斷斷續續不成串兒的,這令他有些著急。忽然,他聽到翠兒叫了起來: 「哎呀,痛!」然后就是一陣床架子雜亂的吱嘎聲。三哥心里暗暗發笑:「這個 小崽子,猴急樣兒……」不大一會,床架子終于又發出了連貫的吱嘎聲,還有翠 兒輕輕的但很好聽的叫床聲。 這動靜讓三哥渾身有些燥熱,他悄悄下樓走到曬場上,夜風緊硬,涼意襲人, 天上的星星很多,但看上去都清冷冷的。他的目光越過翻著土塊的田地和一排黑 黝黝的楊樹,找到了那座房子,那是二嫂家的房子,一個碩大的柴垛遮住了窗戶, 看不到那屋里是否還亮著燈火…… 大傻的媳婦(二) ********************************* 文中所有人物與故事均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意外! ********************************* 第二天,三哥很早就來到門前水泥曬場邊的井臺打水洗車,眼睛卻不住地窺 視對面柴垛背后的二嫂家。這天的天氣很好,日頭悠悠晃晃的有些耀眼,只是讓 人感覺不到有多少熱力,幾只灰褐色的鳥飛到了那個柴垛上,咕咕咕地叫了一陣 后又飛走了。三哥洗得很賣力,不一會兒額頭上就汗津津的了,他脫掉羽絨服只 穿著一件紫絳紅的毛衫又爬進駕駛室,仔仔細細地擦拭起來。 身后吱呀一聲開門聲,三哥扭身望去,是翠兒起來了,頭發散亂還有些睡眼 惺忪,沒穿襪子拖著雙很大的棉鞋,腳踝也是白嫩嫩的,看到三哥在望她就笑了 笑,問道:「叔,要出門???」 三哥趕緊爬下車在吊桶里洗了洗手,一邊甩著手一邊說道:「翠兒,咋起這 么早???走走,趕緊進屋去,別凍著了!」 翠兒哦了一聲,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轉身進屋去了,三哥剛想跟進屋,眼睛 的余光就瞥見那個柴垛旁走出來一個人影,穿著青藍色的襖子,穿過一排灰白色 的楊樹,然后踏上一條荒草倒伏的田埂朝這邊走來。是二嫂。三哥臉上頓時堆滿 了笑,穿好羽絨服扭頭沖著屋里大聲說道:「翠兒,我和你二娘上趟鎮子,早飯 待會你們自個兒做吧!」說完,朝那個人影揮了揮手就鉆進了駕駛室。 那些年,妻子的亡故和兒子的患病,讓被關在里面的三哥幾近崩潰,他甚至 想到了死,幸而有一種不可告人的信念支撐著他最終挺了過來,只是沒有女人的 日子讓他手足無措,多虧了善良的二嫂給予他們父子兩無微不至的關照,每天都 過來為他們洗衣做飯收拾屋子,直到三哥開始學會自己做些家務事了,她才不每 天都來,但仍舊隔三差五地噓寒問暖,陪父子兩拉拉家常。叔嫂間也由此越走越 近,直到連那層窗戶紙也被捅破了……在三哥心里,二嫂就跟自己的女人一樣, 幾天看不到就覺得空落落的。 頭上的一汪陽光終于有了幾分暖暖的鮮活,讓四周枯黃的蒿草、光禿的枝椏 與翻耕出的yingying的田土看上去不再那么的毫無生機。去鎮里的水泥路年久失修, 到處坑洼,薄薄的一層水泥早就被碾成了沙土樣,車轱轆揚起的塵灰在車后飄得 老高。路上沒有別的汽車來往,只有偶爾幾個趕早的人踩著腳踏車一閃而過,不 知去到哪里。 三哥不時地扭頭看二嫂。二嫂已沒了在大傻他們面前的那份扭捏,迎著三哥 的目光打趣道:「瞧你個死樣,看啥咧,小心別栽溝里去了!」三哥嘿嘿地笑著, 一把抓過她的手擱到自己的褲襠上,她也不作態順勢就握住了那根硬邦邦粗大如 驢條rou般的家伙,像捏面團似的揉握著,車子的每一次顛簸有時又使得揉握變成 猛然的taonong,讓三哥禁不住一個激掕,呲牙咧嘴一番。 「秀芬,鎮上開了家新的旅館,待會兒咱們就上那吧?!剐惴沂嵌┑拿?, 兩個人獨處時,三哥總是這么叫的。 「死樣,你就凈想著這些事兒!」二嫂的臉紅了起來,狠狠地握了一把那根 家伙。 「哎呀,斷啦!」三哥調笑道。二嫂感到腹腔里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熱熱 的東西,像是馬上要煮沸了一般,恨不能讓手里的這根驢條rou立刻進入到自己的 身子。 家里的那個死鬼也曾有過這般粗大的家伙,結婚的頭幾年他幾乎天天夜里都 要騎在她身上,活脫脫一頭拼命耕地的蠻牛,讓她在快樂的波濤里神魂顛倒,只 是在相繼生了兩個女娃后,他就跟突然xiele氣一般,很少再碰她,后來他又迷上 了玩牌賭錢,更是常常夜不歸宿,有幾次她發現他半夜回來竟然自己在被窩里偷 偷擼jiba,就是不碰她,恨得她真想咬他撕他。有一段時日,村子里還傳出關于 那個死鬼在外面不少的風言風語。那時,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個女人了…… 鎮子上熱鬧了許多,本就不很寬暢的馬路兩邊又擺了不少破舊的桌球臺以及 各式各樣的攤子,盡管三哥把喇叭摁著山響,可穿來走去的人根本就不理睬,好 不容易開到了供銷社百貨店的門口,三哥對二嫂說道:「我到旅館等你,就是街 東頭的那座紅色的樓房?!鬼樦缡种傅姆较?,二嫂看到那樓房的顏色很醒目, 就跟雞冠花一個色兒。 三哥把車停到了離旅館很遠的一個堆場里,一路上東張西望,看有沒有熟識 的面孔。這個僻落的小鄉鎮所以能擁有這么一座嶄新醒目的旅館,據說是去年臘 月的時候有一個外國大老板要來縣里投資,看中了這個鎮子北面的一大塊田地, 縣里自然是像撿到了寶似的非常重視,很快就把那近千畝地的莊稼統統推倒,又 風風火火地蓋起了這座旅館,還取名叫「和順賓館」,但事情終究沒有如預料般 的和順,那個外國大老板后來音訊全無,倒是那些莊稼地的農戶們三天兩頭地堵 到鎮政府縣政府的門口,嚷嚷著要賠錢要吃飯。 旅館里冷冷清清,一個女服務員正在登記臺里面打盹。三哥對這里已經熟識, 他前幾日剛剛跟一個叫永梅的女人來過。三哥要了一間三樓臨街的房間,這樣就 可以看到二嫂是不是走過來了。這旅館的設施就跟縣城里那家上檔次的賓館一個 樣,抽水馬桶蓮蓬頭,床是軟乎但不塌腰的席夢思,比床板棉絮舒坦多了,還沒 有那種吱嘎吱嘎的煩人響動。三哥洗了個澡后,就站在窗口張望著。 車上的那一番撩撥,讓二嫂感到自己的腮幫子一直是燙燙的,那個地方,不, 是整個身子從里到外都像是一塊久被閑置的田地頃刻落下一場春雨,然后有許多 東西性急火燎地要破土而出一般,她甚至隱隱覺得自己那個地方已經有些濕潤了, 這種感覺令她在百貨店里好幾次走神。她買好了給翠兒的褲衩、奶罩、牙刷、衛 生巾以及她自感蠻漂亮的羊毛衫、兩身衣裳等等東西后,就匆匆地朝那座雞冠花 色的樓房趕去。 二嫂沒有用過浴室的蓮蓬頭。三哥教她開和關,為她調好水溫,笑嘻嘻地說 兩個人一起洗吧,二嫂頓時臉紅得跟雞冠花似的,說羞死個人了就把三哥推出了 浴室。對著浴室大大的鏡子,她一件一件脫著衣裳直到光溜溜的一覽無遺,她捏 捏自己肥大的奶子,雖然已經下垂,但還是很有彈性,奶頭稍稍一碰仍舊飽滿得 跟顆紫葡萄似的。她想,這幾年要是沒有三哥的滋養,她的身子早就松塌的不成 樣了…… 細細的溫熱的水柱噴淋在身上,讓她有種被男人撫摸的感覺,當水柱觸到那 個地方時,她忽然想起了三哥第一次用嘴貼向那兒的情景,她當時嚇了一跳,羞 得不行,一邊喊著「那地方臟」一邊想把三哥的頭推開,但他死死地摟住她的兩 條腿,嘴唇、舌頭還有下巴頦一個勁地磨蹭舔弄,讓她在一種從未有過的酥酥癢 癢的強烈快感中渾身癱軟……她有些恍惚地將蓮蓬頭湊近那個地方,那種酥酥癢 癢的感覺又瞬間襲來,她不由得哦了一聲。 三哥看上去精瘦精瘦的,但干起那種活兒來絕對是個好把式。每次被三哥壓 在身下,二嫂就覺得那根橫沖直撞又粗又硬的roubang子簡直就像不停翻轉的機耕鐵 爬犁,將她的心啊肝啊魂啊的都捯飭出軀殼,四散飛濺。她剛剛走出浴室門,他 就如同一只她家以前養過的水老鴨直撲過來,象叼著一條魚兒般將她抱倒在床。 他親嘴時老是要把舌頭伸進來,可她總覺得口水到嘴里有點惡心,所以一等 他想伸舌頭時她就抿著嘴躲避。這次三哥又用舌頭來撬她的嘴唇,她唔唔唔地左 右擺著頭,他就順著她的脖頸滑到胸口有些瘋癲地嘬咂她的奶子,然后又把頭埋 進了她的胯間,開始舔舐吸吮那個最讓人酥麻sao癢的小rou疙瘩,唇舌上滿是膩滑 滑的口水,嘖嘖嘖和哧溜哧溜的聲音很響,很勾魂兒,二嫂的腿肚子抽筋似的抖 起來,很快就哦哦啊啊地失了神兒…… 他一會兒將她的兩條腿高高地架在肩上,一下一下打夯似的,像是要將熱辣 辣的灶膛塞滿把火燎得更旺;一會兒又讓她跟只母狗般撅起屁股趴在床上,roubang 子從身后噗噗噗地變成了鐵爬犁,像是要將那塊依然充滿欲望的田地翻個底朝天 ;當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時,就讓她騎到身上,自己則哼哧哼哧地用力挺著腰, 每一下都像要把她頂穿似的……三哥汗流浹背,汗珠子兒滴在二嫂的胸口、屁股, 撒到她的臉上。 她感到自己忽而升騰到云里,忽而又瞬間落入到水里,心尖尖上灼熱著如有 一只瘋了的野貓在四處搔撓。她兩只手胡亂地去抓他的胳膊,去抱他的屁股,或 是在床單上撕扯,聳動著身子扭擺著屁股迎合著他的夯擊,讓那種江潮管涌決堤 般的快感更著實,更強烈…… 當犁頭終于松軟,田地泛濫的春水慢慢消退,兩個人擁抱著大汗淋漓,皺成 一團的床單上有些濕津津的,二嫂的臉上充盈滿了鮮活的紅潤,那是真正的女人 本該有的鮮活。他倆不敢久待,三哥呼哧呼哧地喘了一會兒氣便下樓結賬開車去 了,出房門時還扶著框子喘了幾聲。車開到旅館門口后他前后左右仔細觀察了一 番,才摁了三聲喇叭,二嫂低著頭逃似的爬上車。 一切都似乎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在一扇窗戶后面有一雙眼睛,不經意間認 出了這輛車,又恰巧看到一個女人匆匆地從旅館出來上了車,那雙眼睛里充滿了 訝異…… 村支書老李正弓著背用一些黑褐色的荊藜條修葺屋前的菜園子,小心翼翼一 絲不茍地補著圍籬上的一個窟窿,三哥走到他身后他也沒有發覺,是屋門前拴著 的那條大黃狗又蹦又叫地提醒了他有人造訪。 「哦,是老三來啦,你待會兒,我這馬上就拾捯好?!估侠畎炎詈笠桓G藜 條編進窟窿的最后一角,然后拍拍手,直起腰轉過身來,「你找我有事???進屋 說去吧?!顾吹饺缱笫至嘀鴥善看善垦蠛?,胳肢窩里夾著兩條紅塔山,右手 還拿著包好的紅底碎花緞子面料。 三哥繞過大黃狗,跟著支書老李進了屋。一進屋就把手里的東西擱到桌上, 一個矮小精瘦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臉上的雪花膏抹得很厚,是老李的婆娘,看 到桌上的那些東西,樂得眼睛擠成了兩條縫。三哥拿起那塊緞子面料趕緊迎上去, 說道:「嫂子啊,這是我前幾日過江跑車時特意給你帶的,看看行不?」 老李的婆娘接過面料抖落開披在身上,腰枝扭動著左瞧右瞧,一臉的稱意, 嘴上卻造作道:「哎呀,這么花哨咋穿得出去??!」 「呵呵,現在城里正時興這呢,嫂子這么好的身材配這花色正合適??!」 老李看了他女人幾眼,揮著手說:「去去去,我和老三有正經事要說呢,回 你屋去?!古讼掳鸵痪锖吡艘宦?,披著那料子樂顛顛地轉身進去了。 三哥這才跟老李支書說上了正事。當老李聽到說大傻的媳婦翠兒是河南丫頭 時,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盯著三哥問翠兒家里的情況,還話里有話地說現在人 販子多,縣里頭前一陣剛為這事開過會,鄰村有兩家買媳婦的已鬧得人財兩空了。 三哥表情泰然的說翠兒是個苦命的丫頭,前幾年父母相繼病故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