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思君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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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思君不敢忘 殷月城說道:“你……你別以為扣住我的劍,我就不會走了?!?/br> 宮梵天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要走快走,誰攔著你了?”說罷再不停留,揚長而去。 那慕流星在城中找不到殷月城,又聽聞明王正與大周皇帝談判,便于片刻前來到客舍伺候。他站在廊下,把大廳里面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低聲念道:“師哥,恭喜你,你總算稱心如意了……” 又見宮梵天沉著臉走出來,慕流星連忙跟了上去。 廳中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殷月城臉色慘白,呆呆站在原地。 梁靖陽拉了拉他的袖子,說道:“夜長夢多,咱們快上路罷?!?/br> 殷月城回過神來,忙道:“我只有比你更著急離開,用不著你來催我?!?/br> 趙仁景幽幽說道:“只怕有些人舍不得走了?!?/br> 殷月城眉毛一豎,喝道:“你在說我嗎?” 趙仁景冷笑兩聲,這時裴冷魄從里屋走出來,伸手搭住趙軒臨的脈搏,不悅說道:“先前用玄武劍救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點生氣,下午談判簽約大大消耗精神,脈象又變得這么虛浮急躁,你們到底走不走了?” 梁靖陽連忙上前攙住趙軒臨,趙仁景立即著人準備啟程,于是下面的人鬧哄哄收拾行囊、套馬趕車,趁著夜色浩浩蕩蕩離開了羅華都城。 卻說宮梵天心中堵著一股憤懣之氣,默不作聲回到天光寺,周圍的弟子喇嘛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整座天光寺上空似乎籠罩著團團烏云,風雨欲來,山川同懼。 宮梵天獨自坐在神堂中,看著那孤零零的一張臥榻,想到前日自己還與殷月城同床共枕,從今以后,兩人就要相隔千山萬水,再也見不到他的笑臉,聽不到他的話語…… 宮梵天思潮起伏,回想前世今生種種因緣,不知不覺天黑了,夜深了,接著朝陽初生,天又亮了。朝中官員、寺中主事陸續前來參拜請示。 天光寺兩度易主,羅華大周又新結盟約,大事小情千頭萬緒,一樁樁、一件件都要請示宮梵天的決斷。宮梵天無暇悲春傷秋,立即接待來者議事。 偏偏慕流星也跟著來搗亂。他換了一身素衣,跪在神堂階下磕頭求死。 其他明王弟子都不知慕流星犯了什么錯,唯獨宮梵天明白他為何請罪。 事到如今,宮梵天一顆心猶如槁木死灰,無知無覺,無悲無喜。不但沒有降罪慕流星,反而把手頭一些事務派給慕流星cao持。 慕流星本就對明王忠心耿耿,如今心中愧疚難當,真恨不得為明王死了才能稍恕己愆,既得明王寬宥,當真感激涕零,于是鞍前馬后、奔走cao勞,凡事都下十二萬分的力氣,確是替宮梵天分擔了不少事務。 饒是如此,宮梵天依舊忙得腳不沾地,無暇自處。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中原不斷傳來消息:大周皇帝等人已順利回到中原,到了桂州城內?;实壑夭±p身,再也不能支持,于是留在桂州養病。 趙軒臨言道:“朕在此地養病,不知多久才能回京。國不可一日無君,當由我兒仁景繼承祖宗基業?!庇谑莻魑挥诙送踮w仁景。 趙仁景百般推辭不得,終于領旨謝恩,自行返回京城。壽王趙仁華則留在桂州侍奉太上皇。 趙仁景在京城正式登基,不改前朝舊政,仍以仁德治天下。又因大周與羅華和解結盟,戰火熄滅,天下太平,盛世景象更勝前朝。百官萬民心悅誠服,無不稱頌圣德。 趙仁景又說道:“兩國結為兄弟之邦,并非朕一人之功?!庇谑窍轮假n了趙仁華一個尊號,還追封了前朝和親的吉珠公主。 漢人早就忘記了還有吉珠公主這么一號人物,都猜不透皇帝恩澤緣何惠及吉珠。 宮梵天在羅華國聽到這些消息,心中卻很是明白:趙仁景追封吉珠公主,用意定是感謝勉勵裴冷魄了。 更進一步推想,趙軒臨為何留在桂州養???自然是因為百草老仙就在桂州,趙軒臨必是去了臨仙谷療養。 但光靠百草老仙一人之力,決無可能治好趙軒臨的病。殷月城既跟了他們走,十有八九是用黑木四兵器買通了路子。所以那天趙軒臨早上快死了,下午卻又活了過來。 如今趙軒臨身處世外桃源之中,有黑木四兵器之絕世神力,還有裴冷魄幫忙行功;有百草老仙之絕代醫術,還有親兒子梁靖陽日夜孝順侍奉,豈有不長命百歲之理? 兩國結盟之后,止戰息爭,四海清平。雙方百姓游歷游學,互通有無。邊市開放,貿易繁榮,白花花的銀子流入羅華國庫,于是羅華人亦是對小梵天明王稱贊不絕。 宮梵天雖然年輕,但也無人敢小看了他。他漸漸坐穩了位子,牢牢拿住朝中大權。 如今江山寧和,宮梵天不似過去忙碌,便重新撿起了玄陽功。但他總是靜不下心修習,進展甚是緩慢,有時真想甩開了不再練武,但想到自己前世武功那般高強,最后仍是死于流彈,這一世哪里還敢懈??? 不過那時,他身邊有個殷月城陪他習武練功。若是他不記得前世也就罷了,偏偏刻骨銘心,無時或忘。前世有多熱鬧,今生就有多寡淡無味。于是宮梵天更加提不起精神,每日早晚用功一個時辰,聊表個意思罷了。 轉眼到了第二年夏天。 宮梵天聽說,太上皇趙軒臨的病一日好似一日,趙仁景派人前去接駕,趙軒臨卻愛上了山林野居,不肯再回京城去了,趙仁華也一直隨侍在側。 直到太皇太后辦七十大壽,趙軒臨、趙仁華才回京祝壽。但沒過多久,父子倆又回到了臨仙谷。 漢人皆以此事為奇,人人都說這父子倆放著皇帝王爺不做,偏要藏到山里做隱士。又有知情人說是百草老仙把他們帶壞了,三代人整天發夢要飛升做神仙呢。 宮梵天聽到這個消息,心想:“趙軒臨已經痊愈,不知殷月城是不是還在那里?” 宮梵天前世也去過臨仙谷,后來就是在那里中彈,枉自送了那一世的性命。如今回憶起來,真像是隔了一輩子那么久。 此刻臨仙谷中想必夏景正艷,漫山遍野繁花似錦。而天光寺窗外,終年不化的雪山折射著幽藍的光,天地清明,亙古不變…… 這一天早上,宮梵天正在打坐運功,忽然嗖的一聲,不知什么東西飛進了窗中。 宮梵天睜眼望去,一個小紙條孤零零躺在地毯上,窗外半個人影也無。解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今夜子時,后山山洞。請君獨往,憑劍換戟?!?/br> 宮梵天愣了愣,多少日夜來古井無波的一顆心忽然起了漣漪。 他捏緊了紙團,情潮涌動,恨不得立即追出去,但想了半日,將那紙團擲進火堆里,再也不看一眼。 午夜子時,宮梵天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不能心靜入眠。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只聽窗外吹過一陣急風,忽然間窗戶洞開,一個人悄無聲息跳了進來。 宮梵天立即翻身坐起,身上大紅袍子敞開來露出上半身,低聲說道:“誰?” 那人一步一步走出黑暗,床頭點的紅燭搖曳著照在他身上,只見他穿著漢人衣衫,戴著兜帽披風,從頭到腳都是大紅色的,俏生生站在那里,耳朵上的黃金耳環打著秋千,腰里掛著一柄短劍,體態苗條風流,眼尾一點小痣如同血淚,美艷不可方物。 宮梵天閉上眼睛,過了半響才說道:“你又回來干什么?” 殷月城笑道:“我遞條子給你,叫你去后山見我,你為什么不來?還要我親自來請你,九龍明王好大的架子??!” 宮梵天說道:“我又不想見你,為什么要來?” 殷月城撇了撇嘴,眼波盈盈似欲流動,說道:“就算你不想見我,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想要了嗎?”右手一揮,一件長桿兵器飛了過來。 宮梵天接住一看,赫然便是青龍戟。 殷月城往前走了幾步,說道:“趙家老頭兒的病已經大好了,用不著黑木神力。其實我本來挺擔心的,畢竟臨仙谷是他趙家的地盤,萬一他調來大軍,一定不許我帶走黑木兵器,那可就糟糕了。 “好在一來我拿住了他的小兒子,二來他親眼見過裴老怪的怪模樣,又看見裴老怪落了個什么下場,所以知道樂極生悲、月盈則虧的道理,凡事總要留點遺憾,否則絕不能長久;三來裴冷魄那臭僵尸也一直勸他不可貪多,免得變成第二個裴老怪。 “所以最后老頭兒只留下玄武劍,把朱雀刀還給了臭腌魚,白虎槍仍舊交給臭僵尸。剩下一柄青龍戟,我這不巴巴拿回來還給你了?” 宮梵天把青龍戟放在旁邊,說道:“你自己拿著青龍戟不是挺好嗎?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兒,還能用黑木兵器買通路子呢?!?/br> 殷月城不理他的譏諷,說道:“我要那勞什子有什么用?沒得招人眼紅嫉妒。想來想去,裴老怪以前那個法子還是挺中用的,黑木四兵器還是天南海北、散落開來,仍舊由各人收著才好?!?/br> 宮梵天說道:“難道你不想要長生嗎?” 殷月城哈哈笑道:“老子活這一輩子就夠了,到時候痛痛快快伸腿咽氣,趕緊轉世投胎,不知道下輩子我生在哪里,成什么人,還有什么好戲要唱呢!” 宮梵天說道:“怎么你已經想到下輩子了?我還以為你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挺快活呢?!?/br> 殷月城說道:“有什么快活的呀?耽在臨仙谷那芝麻大點的地方,成天就對著那么幾個人,稍稍走得遠了,又擔驚受怕的,生怕有人搶走了黑木四兵器。如今把這四塊爛木頭全都交割清楚,我才算卸下了重擔?!?/br> 宮梵天心想:“這人慣會說反話的,他說過得不好,其實和那白狐在臨仙谷不知有多么逍遙快活?!毙闹卸室夥?,哼了一聲,說道:“喜新厭舊原是你的看家本領了?!?/br> 殷月城搖搖晃晃走到他面前,說道:“呦,我還以為我的看家本領是雙修練功呢!沒有我幫襯,你的玄陽功練不上去了罷?” 宮梵天說道:“國家大事還不夠我cao心的?哪里還有空習武練氣?” 殷月城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笑著說道:“你上輩子也忙得很吶,怎么還能把武功練得那么高?我看你越活越不如從前了?!弊笫謸ёm梵天的頭頸,湊過去輕輕舔他耳廓。 宮梵天耳朵感到一陣濕軟酥麻,呼吸微亂。 殷月城閉著眼睛,不斷親吻他側臉頸項,吻了一會兒,右手漸漸往他的下身摸去。 宮梵天立即抓住他的手,沉聲說道:“你已經把青龍戟還給我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殷月城的風帽滑了下去,露出一頭光可鑒人的烏黑秀發。他把臉枕在宮梵天的肩上,鳳眼神采潤澤閃爍,說道:“我給你寫的紙條子,你沒有看嗎?我要你‘憑劍換戟’,你既收下了青龍戟,就得把長鳳劍還給我?!?/br> 宮梵天說道:“長鳳劍?早就不知道扔在哪里了?!?/br> 殷月城翻身騎在他膝上,雙手摟住他的頭顱,笑道:“那你賠我!” 宮梵天心中涌起一陣沖動,驀地摟住殷月城的腰,一把將他掄到床上,隨即牢牢壓住他的身子,怒道:“你真是為了長鳳劍回來的嗎?我就不信中原武林找不出一柄稱手的好劍,你就非要長鳳劍不可?” 殷月城理直氣壯說道:“中原當然有很多寶劍,但鳳凰雙劍是一對兒,只有長鳳劍才能配短凰劍,我不想把它倆拆開了?!?/br> 宮梵天冷冷一笑,說道:“我不跟你繞圈子了,明明白白問你一句:你到底是為了劍,還是為了我?你要是想回天光寺,以后就得承認我是你的主子,否則這輩子別再肖想我。別以為你高興了回來和我親熱一次,不高興了又能撒手走人?!?/br> 殷月城給他說破心事,惱羞成怒,眼中流露出怨懟之色,說道;“他媽的,算老子癡心妄想!我還以為讓你冷靜這些日子,你腦子能清楚一些,沒想到九龍明王還是這么霸道不講理。你以為沒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你不愿見我,有的是人愛我。我要走了,快點放手!”四肢拼命掙扎,頭發衣裳都揉得亂了。 宮梵天給他耳環金光刺得眼花,發狠了死死壓著他的身子。 殷月城氣得大叫道:“你又不愿和我好,又不許我走,你到底要干什么?貪多嚼不爛,占著茅坑不拉——” 宮梵天立即摁住他嘴,怒道:“你在外面學的這些污言穢語,不許拿到我面前說!” 殷月城喘不過氣來,在他手心用力咬了一口。 宮梵天只得略微放松了指頭,殷月城臉都漲得紅了,趁機大喊道:“我偏要說,偏要在你面前說!我不但罵你,我還要罵我自己。走都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看你?你待我又不好,我干什么還時常想著你?有了這個就想那個,有了那個又想這個,我真是賤骨頭……” 宮梵天見他眼中水盈盈的,驚道:“你哭了?” 殷月城紅著眼眶說道:“我哭你媽,你狗眼瞎了!” 宮梵天給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嘴巴,恨恨說道:“我今晚索性把你弄死算了。除去你這禍害,算是天下人的造化?!?/br> 殷月城一聽不好,身子胡亂扭來扭去,嚷嚷道:“放開我,放開我!” 宮梵天再不理他,哧啦一聲撕開了他的衣裳,露出一具雪白溫熱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