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他年相覓在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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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他年相覓在深云 殷月城氣急敗壞,罵道:“你這么大聲做什么?故意提醒他們么?” 鄢雨空低低笑了一聲,那群大漢則吶喊著沖向二人藏身之處,當先兩名漢子舉起鏟子,就往巖石后面砸落! 殷月城連忙放下鄢雨空,雙手打橫舉起長鳳劍,只聽當當兩聲重響,兩只鏟子重重擊在劍鞘上,迸發出幾點火星。 那兩個漢子臂膀都震得一陣發麻,鏟子險些脫手飛出。 殷月城這一招已試出對方武功平庸,心中稍定,縱身躥出巖石,雙腿飛踢,鴛鴦連環分別踢中兩人胸口。 那兩個漢子登覺呼吸停滯,xue道被封,魁梧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剩下幾名漢子見殷月城爪子極硬,連忙丟下鏟子拔出腰刀,紛紛往殷月城身上招呼。 謝慕雙雙搶上支援。謝雯卿手中折扇左撥右擋,輕輕巧巧架開彎刀攻勢,折扇唰的一聲合攏,追云逐電般點中對方手腕。中者手臂立即僵直,再也不能活動。 慕流星一對黃金豹爪則迅如疾風,眼見兩柄大刀當頭砍下,他雙爪齊出拿住敵人刀刃,五指用力,雙刀折斷,砰砰乓乓落在草叢之中。 這群漢子雖然悍勇強壯,但不比殷月城三人練過上乘武功,謝慕二人小試牛刀,他們就亂成一團,左支右絀,很快顯出敗勢。 殷月城心道:“原來這群人膿包至極,難怪臭腌魚不把他們放在眼里?!避S上巖石往前一看,兩個漢子正護著那素衣首領奔向樹林,于是笑道:“要跑么?可沒那么容易!” 他將短劍叼在口中,空出左手抓住頭頂一根樹枝,用力向前一蕩,輕飄飄地飛過眾人頭頂。 他人在空中,長鳳劍業已出鞘,挽了個劍花直刺那素衣首領的后腦勺! 那素衣首領見機卻快,聽到腦后勁風來襲,立即彎腰俯身,就地一個打滾躲了過去。 護衛他的兩名漢子則拔刀砍向殷月城,一刀自左至右,另一刀自右至左,作勢要把殷月城砍成三段! 殷月城在空中無處借力,眼看就要斃命,但在雙刀要觸到他身子的那一刻,他窄腰忽然一扭,身子橫了過來,從雙刀空隙之間平行飛過,身形如陀螺般急速旋轉,迅疾無雙飛出數丈,又伸足勾住一根楓樹樹枝,整個人倒掛枝頭,舉起長鳳劍狠狠往前一刺。 那素衣首領正要起身離去,哪知才站起身,忽然喉間一寒,長鳳劍劍尖已經對準了他的喉嚨,再靠近一寸就要刺破他的肌膚! 那素衣首領又驚又怒,抬眼一看,楓樹枝頭正給殷月城體重扯得不斷起伏,無數血紅葉片打著旋兒悠悠飄落。 楓葉紅雨之中,殷月城身形一蕩一蕩的,一頭長發和衣帶都垂下來,鳳眼含笑,朱唇貝齒間短劍發出森森寒光,萬分妖艷而又萬分邪佞。 那素衣首領呼吸一窒,不再反抗。 眾漢子看到首領被擒,同樣不敢再輕舉妄動。 慕流星搶了一只火把奔過來,殷月城這才看清那人面容,心中大奇,翻身躍下楓樹,吐出短劍說道:“原來是你!” ——那素衣首領正是梁靖陽。 梁靖陽緊咬下唇,一言不發,胸口劇烈起伏,顯然心情極為激蕩。 殷月城上下打量了幾眼,只見梁靖陽面容清減了幾分,額上綁著一條雪白飄帶,一身重孝素衣,愈發顯得清俊高貴,不可侵犯,便笑著把鳳凰雙劍插回腰中,說道:“你穿孝服倒俏得很吶?!?/br> 自那日御書房分別之后,梁靖陽還是第一次再遇殷月城,心中真是又愛又恨,萬般情緒難以言表,聽他出言調戲,臉上閃過一抹怒色,脫口罵道:“你這無法無天的土匪——” 慕流星伸爪重重推了他一把,兇神惡煞道:“老實坐下,沒問你話,不許開口?!?/br> 梁靖陽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慕流星威逼之下回到原處,黑著臉坐回椅中。 眾漢子此時大都已經中招掛彩,但護主心切,手舉彎刀團團圍上,喝道:“大膽賊子!你們知道這位貴人是何身份么?快快放了他,饒你們不死?!?/br> 殷月城說道:“我知道他是誰啊,你們知道我是誰么?”笑嘻嘻走到梁靖陽身邊,伸手抓住他發髻用力往下一扯。 梁靖陽頭皮吃痛,被迫抬起頭來。 殷月城低頭以口相就,親親熱熱吻住了他的嘴唇。 梁靖陽吃了一驚,眾漢子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該不該回避。 慕流星氣得連連頓足,伸手一拍旁邊楓樹,說道:“師哥,你胡鬧也不看時候么?” 謝雯卿則心道:“不胡鬧就不是殷兒了?!?/br> 鄢雨空自行裝好了輪椅,慢吞吞從巖石后面出來,見狀輕輕咳嗽了一聲。 殷月城毫不顧忌眾人目光,把舌尖伸入梁靖陽口中,隨心所欲掃蕩了一番,這才將他放開,舔了舔濕漉漉的嘴唇,笑道:“呆木頭,你想我了么?” 梁靖陽嘴唇也是一片濡濕,臉色漲得通紅,不知是羞恥還是憤怒,低頭不肯看殷月城一眼,咬牙說道:“我父皇和兄長現在何處?” 殷月城擠眉弄眼道:“那兩個家伙不聽我的話,老子一劍一個割了狗頭,今日將他們尸身送來皇陵安葬,剛好遇見你這孝子賢孫,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哈哈!” 梁靖陽深知殷月城喜歡捉弄人,殷月城既說父兄身亡,那么事實必定相反,父兄此刻肯定還好好活著,暗暗松了一口氣,說道:“他二位到底在哪兒?” 慕流星冷冷說道:“皇帝陛下和端王殿下正在天光寺聆聽佛法,全寺上下以禮相待,壽王不必掛懷?!?/br> 梁靖陽臉色稍和,硬邦邦說道:“你們來皇陵做什么?做盜墓賊么?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br> 殷月城屈膝擠入他雙腿之間用力頂了一下,梁靖陽倒吸一口涼氣,五官一下子扭在了一起。 殷月城笑道:“要說做盜墓賊,你可是賊祖宗啊。親孫子挖親爺爺的墳,你們聽說過沒有?我可沒有?!毙闹幸粍?,撫掌說道:“你大半夜帶人上山挖土,難道是害怕被人發現你挖過先帝爺的墳墓,所以偷偷掩埋痕跡么?” 梁靖陽羞怒交集,咬唇不語。 原來殷月城猜得不錯。梁靖陽當初曾帶人在顯宗地宮側面打了一個入口,取出玄武劍后,一來急于回京復命,二來心中有愧,不敢逗留太久,因此當時只是匆匆用泥土草木掩蓋痕跡。 近來群臣上書請求祭祖修墳,皇太后心想黑木神力之事辦得十分不順,恐是因為違背先帝遺命、觸動皇陵風水的緣故,又想秋季雨水繁多,倘若沖開入口,使得地宮構筑暴露于天光之下,那可大大不妙,因此派梁靖陽前來修繕。 梁靖陽不愿此事鬧得人盡皆知,便命大軍駐扎在山腳籌備祭祖大典,自己則每天深夜帶著幾個親信手下到山上填埋入口。 無奈梁靖陽是萬金之軀,人人密切矚目,他無法離開營地太久,每夜只能上山一個時辰,所以拖拖拉拉磨到今天還未完工,哪里想到恰好撞上了殷月城等人? 梁靖陽不愿解釋太多,問道:“你們來皇陵究竟為了什么?玄武劍早就取出來了,這里什么都沒了?!?/br> 殷月城嬉皮笑臉道:“我們就是想到你爺爺墳里玩一玩,勞駕你帶路?!?/br> 梁靖陽說道:“你做夢!” 殷月城笑道:“做什么夢???我可不想夢見你?!碑數囊宦暟纬龆虅?,走到一名漢子身前,抬手就要往他身上刺落。 那漢子見壽王受敵人轄制,只能閉目待死。 梁靖陽驚道:“你干什么?” 殷月城短劍停在空中,回頭說道:“你這群手下沒有用,索性殺了干凈?!?/br> 梁靖陽見這群手下死到臨頭,都露出無畏剛強之色,心中不忍,掙扎半響,說道:“這里是我祖先陵墓,你不要在這里犯下殺孽。只要你……你饒了他們,我就給你們帶路,否則我到時在地宮里開啟毒辣機關,大家死在一起便是?!?/br> 殷月城看了慕流星一眼,慕流星點點頭,殷月城便說道:“一言為定!”翻過劍柄,在那漢子上身連撞三下。 那漢子只覺得三股陰涼寒氣透過劍柄逼入體內,好像三根冰錐扎了進來,登時嘴唇青白,倒在地上。 殷月城劍柄連晃,將剩余漢子全都封了xue道,七天之后,這些人的xue道才會自行解開。 謝雯卿和慕流星將眾漢子抬到不遠處,分散開來扔在樹叢里,又拔了長草蓋在身上遮掩。 殷月城拍了拍梁靖陽的肩膀,笑道:“這就請罷?!?/br> 梁靖陽伸手指著眾漢子剛剛挖土掩埋的地方,說道:“我那時挖的入口就埋在地下數丈深處,這些天用土填得實實的,你們要進去,還得重新挖開。今日是來不及了,明日我多帶些人手——” 殷月城用力擰了一把他的耳朵,喝道:“不行,我們今夜就要下去,限你立刻想出法子來!” 梁靖陽急道:“這工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好的,你逼我也沒用啊?!?/br> 鄢雨空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小王爺身上帶火器了么?” 殷月城一聽,恍然醒悟,伸手在梁靖陽手里掏摸了幾下,取出一把火槍和一盒火藥,笑著拍拍梁靖陽的臉,說道:“你一味依仗火器之威,但自身武功太差,遇到敵人連拔槍都來不及,可見火器對付武學高手是沒有用的?!?/br> 梁靖陽哼了一聲,說道:“你也算高手了?自抬身價不怕羞?!?/br> 殷月城哈哈大笑,鄢雨空則說道:“山下那些軍士聽到聲音,會不會上來查看?” 梁靖陽氣不打一處來,閉上眼睛搖了搖頭,說道:“我以前吩咐過他們,不管夜里聽到什么動靜,絕對不許上山來,他們不敢不聽話的?!?/br> 殷月城笑道:“這不就是作繭自縛么?”把一盒火藥全都取出,用短劍細細壓成一團。 慕流星則拾起一柄鏟子,在地上挖了一個又深又窄的小洞。 謝雯卿削了幾片樹皮,搓成一條長長的細繩,繩子一端和火藥捆在一起,用鏟子送到洞底。 眾人都撤得遠遠的,謝雯卿晃亮火折子,點燃細繩另一端,只見那一點火光沿著細繩急速而去,猶如一條火蛇般蜿蜒爬入小洞,接著轟的一聲巨響,火藥爆炸,滾滾熱浪沖擊四周,地上豁然炸開一個大洞! 殷月城興奮極了,叫道:“好爽快!” 眾人走近一看,只見空地周圍的草木全部向外歪倒,中間那個大洞黑黝黝的十分寬敞。 但火槍所用的火藥畢竟較少,威力遠遠不及炮彈,入口仍然藏在下面。 于是謝、慕、殷拿起鏟子躍入坑中,揮汗如雨奮力挖土。 梁鄢二人在旁觀看。梁靖陽身子偶然一動,鄢雨空的青竹蕭就抵上他的后心,微笑說道:“小王爺還是少動些為妙?!?/br> 梁靖陽郁悶說道:“鄢少爺,你是武林名門子弟,光風霽月清清白白,怎么就跟他們同流合污了?” 鄢雨空笑而不語。 殷月城等三人挖了兩個多時辰,終于聽到登的一聲脆響,鏟子似乎觸到什么堅硬物事。 三人賣力將洞口挖得更大,拿了火把一照,底下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磚塊。 梁靖陽站起身來走到洞邊,說道:“這是地宮側殿一條墓道的頂部,你們慢慢拆開磚塊,小心不要把整個磚頂弄塌了?!?/br> 殷月城說道:“嚇唬誰呢?” 他嘴上倔強,心里卻砰砰砰直打鼓兒,拔出短劍,將薄薄的劍身插入磚縫之中,一撬一提,將一整塊磚挖了出來,隨手遞給慕流星,如法炮制連挖了十幾塊,終于挖出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洞口。洞中烏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見,散發出一股濃重的壅塞氣味。 殷月城擦了擦額上汗水,拿起一只火把伸入洞口,火焰立即熄滅。耐心等了片刻,再伸入一只,火焰躍動著照亮了底下的墓道。 殷月城這才縱身躍入,砰的一聲落在地上,落地聲在墓道中遠遠傳了出去,比在地面上響亮數倍,倒把殷月城嚇了一跳。 謝慕二人用繩索將鄢雨空連帶輪椅放下來,又押著梁靖陽接連躍入墓道。 眾人手持火把照亮四周,只見左右墻壁上繪著天龍祥云諸般紋樣,前后則黑漆漆的一望無際,好似永遠走不到盡頭似的,不禁心中直發毛兒。 梁靖陽說道:“先帝生前崇尚簡樸,地宮規模已經盡量縮減,但仍有前殿、正殿、后殿、側殿及無數墓道配室,你們究竟要去哪里?” 殷月城心想:“裴老怪那紙條上只寫了地宮,沒寫具體何處,這叫我們上哪兒找去?”于是說道:“先去正殿瞧瞧罷。我們今夜不請自來,總得拜見主人啊?!?/br> 梁靖陽沉著臉說道:“你們要是辱我先帝遺骨,我就是死也不能給你們帶路!” 殷月城噗嗤一笑,鳳眼含春,似笑非笑道:“得了罷!你有本事就死一個,橫給誰看呢?” 慕流星倒怕梁靖陽一怒之下撞墻尋死,解釋道:“老實告訴你,我們聽說裴冷魄把玄武劍、朱雀刀和白虎槍藏在此處,因此才前來尋找?!?/br> 梁靖陽吃了一驚,看了鄢雨空一眼,說道:“裴冷魄竟得了朱雀刀?” 鄢雨空面露苦笑,梁靖陽又問道:“白虎槍也在他手里?他為何把三兵藏在我皇陵之中?” 殷月城說道:“以后你見到他,親口問他就是了,現在給老子好好帶路!”伸手在梁靖陽身上重重一推。 梁靖陽不由自主往前跌了幾步,又氣又急,暗道:“老天爺怎么又讓我撞到他手里?這是哪門子的冤孽?”但想黑木三兵器或許就在地宮中,心思未免有些動蕩。 他定了定心神,細觀墻上圖畫認清方向,伸手往左邊一指,說道:“你們跟我來。從現在開始,每一步都得緊緊跟著我,千萬別亂摸亂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