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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rou欲發泄,內射》人妻的修煉在線閱讀 - 冷漠的眷戀 上

冷漠的眷戀 上



    的氛圍更加刺耳,他看了她所寫出來的話語,凝視了她片刻之后,才緩緩地開口

    道:

    「你已經放棄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也死心了,雪兒,要我在分開四年之后,

    立刻就接受你已經不能說話的事實是絕對不可能的?!?/br>
    他坐回桌前,隨手抽出一張空白的病歷表,在紙上寫下一連串龍飛鳳舞的字

    體,其中全都是一些深奧的專門術語,在這同時,連若雪也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

    了一些字。

    你究竟想聽我說什么呢?

    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臉正色地看著她,「說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一句話

    都不說?!?/br>
    我現在不是正在與你說話了嗎?

    「那不一樣,雪兒,無論你如何逃避,我都想要挖掘出藏在你內心深處真正

    的原因?!?/br>
    就算我不想要,你也堅持一定要這么做嗎?

    她眸底閃爍的悲傷仿佛針刺般螫疼了他的胸口,那一閃而過的心疼教他有些

    遲疑,不過,卻絲毫不改他的決心。騰開點了點頭,「對,就算你不想,我還是

    一定要問出答案?!?/br>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為什么不想要嗎?

    「如果你肯親自告訴我,我或許就會知道?!拐f到底,一切似乎都是她的錯,

    騰開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給予她最直接的指正。

    聞言,連若雪望著眼前冷峻的男人,胸腔之中仿佛漲滿了一股熱氣,幾乎就

    要在她的心里潰堤泛濫!

    他不知道!有些話,她真的好想對他說……好想說……可是,她卻只是咬緊

    唇強忍住疼痛,眨去眸底的淚光,抿著唇試圖揚起微笑……

    鈴……

    靜謐的夜晚,清脆的鈴聲顯得分外清楚響亮,騰開站在大門口,聽著一聲又

    一聲她與狗兒戲耍的鈴聲,間或夾雜的嬌笑聲教他不禁定住了腳步,有好片刻的

    時間不能動彈。

    他循著鈴聲走到了客廳,看見她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團小白球,一人一狗搶著

    柔軟的熊布娃娃,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游戲,似乎就讓他們感到非??鞓?。

    「它叫什么名字?」他低沉的嗓音突然介入他們之間,似乎有點故意想要打

    破眼前寧靜的氣氛。

    「弟弟?!惯B若雪微微一笑,以手語回答。

    「弟弟?為什么取這個怪名字?」他忍不住蹙起眉心,總覺得這只狗兒正瞧

    他不順眼。

    「因為……」她的神情陡然一變,似乎對于這個問題非常敏感,下意識地咬

    著唇,纖手也握成了拳,不想讓他看出此刻在她內心深處潛藏的任何思緒,就算

    是一點點也不行。

    「因為什么?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你養了一個小男孩?!顾匦吡寺?,

    卻不自主地對她的欲言又止感到一絲好奇。

    一瞬間,連若雪揚唇微微一笑,神情顯得有些黯然,垂下長睫,瑩亮的眸子

    浮現看似淚水的光暈,卻在片刻后立即被她眨去,再也不復見。

    「因為我是一個獨生女,從小……從小就很想要一個弟弟,所以,被人錯認

    了也好,這本來就是我的心愿嘛!」

    「是這樣嗎?這一點倒是從來都沒聽你說過?!顾粲兴嫉仄沉怂谎?,

    聳了聳鐵肩,「不過算了,你養的狗想叫什么名字,下關我的事?!?/br>
    「謝謝?!顾那牡厮闪丝跉?,綻開寬心的微笑。

    他的詢問真的帶給她如此大的壓力嗎?騰開眉頭深鎖,頗為不悅,「謝我什

    么?我已經說過了,那是你自己可以決定的事情,與我無關?!?/br>
    「謝謝?!?/br>
    「你——」

    連若雪下理睬他的惱怒,頷首一笑,轉首揚了揚手里的串鈴,跟著一團毛茸

    茸的小白球就朝她飛滾而來,她蹲下身抱起那團白毛球,一邊笑著逗弄著它,一

    邊往外步去,在騰開直勾勾的注視之中,消失在門口的轉角處。

    或許,有一天她可以坦然地告訴他「弟弟」這個名字的真正由來,可是,她

    卻不敢任意地去想象他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如果他知道了……

    又如何呢?事實已經不會再有任何改變了!難道在她的心里,還是希望他至

    少能夠有一點激動、一點憤慨嗎?想想,她太多心了!在乎的人總是只有她,沒

    有別人。

    沒錯!她想養什么狗,或者是養多少只狗,確實都不關他的事,不過,她現

    在養的這只狗,簡直欠揍!

    應該是萬籟俱寂,大多數的人都已上床就寢的深夜十二點,在連若雪的房里

    卻奇異地顯得不太平靜。

    一個男人,一只狗,不約而同地努力爭取著自己睡覺的一席之地,只因為他

    們都想要睡在連若雪的身旁。

    「教它從床上給我滾下來?!沟统恋哪行陨ひ糁谐錆M了不悅之情。

    「汪汪……」休想!它的意思大概就是這樣。

    「你不要對它那么兇……」連若雪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極了。

    「我已經很客氣了!」他極度不悅地回道。

    這時,連若雪忽然發現了一件教她驚奇的事,一件她早該發現,卻遲鈍地忽

    略過去的事情。

    「你竟然看得懂我比的手語,進步真快!」

    雖然這是他上課用功、下課努力看書學習的成果,不過,對于她的贊美,他

    還是高興不起來,臉色鐵青地冷哼了聲。

    「不要以為用贊美我這一招,就能教我快樂一點,這只狗現在正占住我睡覺

    的位置,是一個不爭的事實?!?/br>
    「這……我……」連若雪從來不知道原來手語也會面臨「結巴」的窘境,她

    手忙腳亂地想要化解眼前的僵局,不過最后只是徒勞。

    「你是主人,快教它滾下來?!?/br>
    「可是……它從小就習慣跟我睡,這不是一時片刻可以……該怎么說呢?我

    不能……」

    「你現在不能辦是嗎?」

    看到她手足無措、左右為難的模樣,騰開的心里除了生氣之外,不自覺地又

    多添加了另一種情緒,只是他不愿主動去厘清那種接近心疼的情緒究竟是什么。

    他硬聲道:「好,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解決這個問題,要是到時候你再拿它

    沒有辦法,那就照我的辦法來解決!」

    他撂下狠話之后,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他嚴肅正經的表情敦連若雪不敢喘

    息,一時之間不敢輕易下判斷,究竟他那「辦法」兩個字所下的重音代表什么意

    思。

    「汪汪……」眼下,卻還有只狗兒不知死活地得意吠叫,以為自己打贏了一

    場光榮的「男人」戰爭。

    連若雪揚起一抹苦苦的微笑,輕嘆了口氣,撫著愛犬柔順的白色皮毛,不知

    道該如何告訴它自己已經被下了最后通牒的殘酷真相……

    自從兩人重逢之后,她平靜的生活就此變成忙碌,忙著教育自己的愛犬,那

    個它看不順眼的男人是她的良人,再不滿意也必須接受。

    也忙著教這個男人手語課程,他是一個律己甚嚴的聰明學生,絲毫不允許她

    將進度延后:忙著適應自己的婚姻生活,如何小心翼翼地不教父親發現她擅自做

    下的決定;忙著……忙著許多事情呀!其中,也包括了他太過于執著她不能說話

    的原因,苦苦追查。

    「你的發聲結構沒有任何問題,在這種情況之下,你應該能夠跟平常人一樣

    說話才對?!跪v開匯結出檢查的結果,基于他身為醫生的直覺,對于這個結果他

    并不感到訝異。

    「謝謝你的費心?!箤τ趧e人對自己進行的努力,無論他的目的為何,道謝

    都是基本禮儀,這一點她非常清楚。

    「你不愿說話,是嗎?」他一針見血地指出她內心的想法。

    「我已經接受自己是一個啞巴的事實?!顾┌酌利惖男∧?,揚起了淺

    淺的微笑。

    「你不是!」他低吼道。

    「是與不是,我已經無所謂了,如果你只是教我來聽這個診斷結果,既然已

    經說完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表達完自己的意見之后,連若雪從椅子上

    站起來,轉身往門口走去。

    「我會找出來的?!顾谒谋澈罄洳环赖卣f道。

    聞言,她纖細的背影在門口僵凝住了,仿佛他所說的話對她含有莫大的影響

    力,教她牢牢地被定著,一動也不能動。

    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他繼續沉聲說道:「我會找出你不能說話……不,是不

    想說話的謎底,雪兒,我想做到的事情,你絕對無法阻止?!?/br>
    「阻止?我憑什么呢?」

    她回眸給了他一笑,微笑之中隱藏著一絲自嘲,終于她頷了頷首,打開門走

    出他的視線,沒來得及聽見他在她離開之后生氣地低咒了聲。

    連家的醫院自從她父親生病之后,原本就不是挺好的營運狀況一夕之間跌落

    谷底,從前的那些長輩朋友見風轉舵,為了不敢得罪名氣如日中天的騰開,以及

    與他來往頻繁的傅氏醫院,紛紛都與他們連家保持距離,以免沾惹上不必要的麻

    煩。

    在連若雪的心里非常清楚,現在優裕的生活隨時都會像泡影般消失不見,她

    并不感到眷戀,卻伯父親無法接受自己一生的心血就此白費。

    「雪兒,過來一點,讓爸爸仔細瞧你一下?!惯B元德躺在病床上,看見女兒

    捧著花束進來,笑著招呼道。

    連若雪將床柜上的花束換好,才笑著與父親交談,「當了爸爸二十二年的女

    兒,還瞧不夠嗎?」

    連元德曾經也努力想要恢復女兒的說話能力,就在他死心放棄之后,為了能

    夠溝通,去學了一年的手語課程?!肝业钠僚畠簾o論瞧多少次都不夠,對了,

    你這幾天都沒來看爸,在忙些什么?」

    「補習班欠人手,我替同事代班?!?/br>
    「是嗎?雪兒,你長大了?!顾鋈挥兴袊@地說道。

    「無論我年紀多大,不都是爸爸的女兒嗎?」

    「是,可是女兒長大了,就懂得如何隱瞞自己的父親,懂得如何說謊,是不

    是?雪兒?!闺m然他人在生病,可是雙眼依舊不減銳利。

    連若雪渾身一震,愕然地瞪著父親嚴厲的臉容,難掩內心的慌張,過了片刻,

    她終于找回來一絲鎮靜?!钢挥兴芫饶?,他已經答應我了,絕對會讓你康復,

    就跟從前一樣硬朗?!?/br>
    「雪兒,你真的越來越懂得騙人安心了,別忘了我也是一個醫生,騰開或許

    能夠救我,但他絕對不會說出讓我健康得像以前那樣的瞎話,我們都知道這是不

    可能的事,不,雪兒,你教他回去,能離這兒多遠就滾多遠,我不需要他來替我

    動手術!」

    「我要你活著?!顾纳袂槭羌拥?。

    「如果是被他救活的,那我寧愿死?!惯B元德同樣也不示弱,對于女兒異常

    的堅持,他覺得有些訝異,卻也同時感到寬心,經過這么多年,他終于從她的身

    上看到了一絲屬于自己的情緒,而不是像個木娃娃般,凡事無動于衷。

    連若雪并不知道父親心里的想法,只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執,「爸,

    你多休息,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br>
    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連元德起初愣了一愣:心里的滋味百感交集,卻還是

    不忘為自己的固執做最后的堅持,「雪兒,你聽見我的話沒有?教他走,我不想

    見到他,更不想讓他來當我的主治大夫,聽到沒有——」

    狗,無論如何都只能算是畜生類的動物,身為明白事理的人類,怎么可能會

    跟畜生計較呢?那未免太沒風度了!

    騰開心里也明白這一點,不過,他實在是沒辦法給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狗

    好臉色!

    「放開!」騰開陰沉地瞇細黑眸,瞪著正張大狗嘴,咬住他質料上好的長褲

    褲腳的白色毛球,看到它,他的心里就有氣!究竟是誰害他睡了兩天書房,他都

    還沒算帳呢!

    這只笨狗!他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又補罵了一句。

    「嗚……」弟弟從喉嚨中發出警告的低狺,擺明了他敢接近它的主人,小心

    它不客氣。

    哼!它上次可是「光榮」打贏了他一仗呢!

    唉……連若雪不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只能無奈地坐在沙發上當個觀戰者,

    雖然知道弟弟是護主心切,可是它真的覺得單憑一己之力,就能夠阻止騰開這樣

    體型高大的男人接近她嗎?

    她想,千錯萬錯,似乎都是她這個主人教育錯了!

    「教它放開,否則我不客氣了!」低沉的男性嗓調之中,已經隱約地透出威

    脅的意味。

    連若雪坐在椅上,放下手里的書本,被這兩只「雄性動物」給弄得左右為難。

    「我想,它是覺得你可能會傷害我,所以才會阻止你?!?/br>
    「告訴它我不會?!惯@只笨狗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傷害雪兒了?騰開輕哼

    了聲,心想它確實欠揍。

    「只怕你必須自己說服它,你咬牙切齒的模樣很難教人信服,更何況是一只

    敏感的狗兒?!?/br>
    「敏感?你太抬舉它了吧!它根本就是神經質?!共粣偟暮陧鴻M掃了腳下的

    狗兒一眼。

    「汪嗚……」說得沒錯,它確實很神經質地立刻發現這個男人在罵它,并且

    立刻回以一聲抗議的咆哮。

    「我想,你自己應該看出來了,它不相信?!顾裏o奈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

    真的無能為力。

    騰開近乎任性地重哼了聲,沉聲警告道:「這一點我管不著,教它快點放開,

    否則我——」

    「不準傷害它!」她細嫩的雙手重重啪了一聲,生怕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更

    怕他真的傷害弟弟。

    對于她突如其來的激動情緒,騰開感到納悶,「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又沒

    說要對它做什么?!?/br>
    「我會好好教它,求你不要傷害它?!顾娴暮芟霂蛺廴鉀Q眼前的狀況,

    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騰開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驀然,性戚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惡至極的微笑,

    「放心吧!我不但不會傷害它,反而會好好看著它,看它到底以為自己有什么能

    耐阻止我接你?!?/br>
    答案是不能。

    弟弟的努力死纏只是讓它成了騰開長腿上的裝飾物,揮之不去沒關系,那就

    干脆拖著走,騰開存心看它到底能纏到什么時候。

    它很努力讓自己的爪子捉住地毯,將自己小小的力量發揮最大的作用,卻仍

    舊逃不掉被當成一團多余的小棉花甩著走。

    騰開修長的雙腿沒兩三步就走到連若雪的面前,他輕輕松松地坐到她的身旁,

    將她攬進懷里,卻發現仍舊有一股執拗的力量在拉著自己。

    「還不死心?」

    他瞪了狗兒一眼,語氣頗為不善,沒發現被自己擁在懷里的嬌小身子正緊張

    地繃硬著,似乎對他突然其來的親密接觸感到不太適應。

    這幾天來,他為了跟弟弟賭氣,因而沒真的上她的床,說真的,她的心里不

    無松了口氣的感覺,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這么想,可是,他男性陽剛的懷抱比她

    記憶中更有力強壯,彼此肌膚之間的熾熱接觸教她險些喘不過氣。

    「汪嗚……」他這家伙怎么可以跟它心愛的主人抱那么近!「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快給它下來!弟弟朝著騰開不停地生氣咆哮,也沒想到

    敵人到底有沒有聽懂。

    別叫了!快別叫了!否則要是惹他不高興,弟弟,你就慘了!連若雪心里好

    著急,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是因為現在的她失去了聲音,而是她如玫瑰

    花瓣般的唇被人給密密地封吻住,那個人就是騰開!

    「唔……」

    她的心里太震驚了,美麗的眸子更是瞪得黑白分明,唇上逐漸加重的灼熱力

    道教她一時神暈目眩,一雙眼睛卻還是睜得圓滾滾的,就像是一個被壞學生偷吻

    的女老師,絲毫不懂得在接吻時閉上眼睛是浪漫的禮儀。

    「乖女孩,把你的眼睛閉上?!?/br>
    騰開無奈地輕嘆了聲,沉麝的氣息在她的唇上低呼著,強如鋼鐵般的雙臂再

    度加重力道,四片唇再度膠著在一起。

    如果說吻她只是為了跟那只笨狗賭氣,那么,賭氣的結果就是讓他認知到自

    己內心真正的欲望。

    早在再度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想象這樣狠狠地吻她,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染上自己的溫度,就像四年前,他們兩人難分你我地纏綿,她甜美的滋味直至今

    日都還在他夢魂中作祟,教他因為內心澎湃的情欲而驚醒!

    連若雪依言閉起美眸,兩排長睫卻仿佛蝴蝶的翅膀般,因為內心的緊張而輕

    顫不已,她雙手握成了拳,汗濕的柔嫩掌心里握著他一角衣衫。

    她的心跳隨著他的漸深吮吻而跳動劇烈,她還沒有成熟到可以分辨他高超的

    挑逗技巧背后隱藏著多少歷練,只覺得自己在他的懷中變成了一攤無法成形的軟

    泥,終于,在他的一次次誘導之下,她嬌怯地探出自己紅嫩的小舌,學他,漸漸

    熟悉了成人的欲望快感……

    然而,在這個時候卻還有另一雙眼睛是瞪得大大的,那就是用盡了吃奶力氣,

    卻還不能讓自己的主人免于遭受「狼吻」的弟弟。

    汪嗚……它的心受傷了!弟弟一臉忿忿地轉身走回自己的狗窩,就在剛才,

    它身為狗氏一族的自尊,徹徹底底地被騰開這個男人踐踏了!不行,它絕對要想

    辦法扳回面子,否則誓不為狗……

    那天晚上,他依舊去睡了書房,似乎在吻了她之后發現了不對勁,這兩天,

    他們兩人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

    也好,這兩天她的心也亂得很……

    「小姐,不好了!」李伯母響亮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沉思,敦胖的身形急忙忙

    地沖了進來。

    「怎么了?」連若雪納悶地問道。

    「弟弟從早上開始拉肚子,整個人……不,是整只狗已經拉得不成狗形了!

    小姐,你覺得咱們該不該帶它去看醫生?」

    老天,她是不是為了想騰開的事情,把自己心愛的狗兒給忽略了!連若雪急

    忙地站起來,一邊往弟弟的專用房間走去,一邊以手語問李伯母:「為什么會這

    樣?」

    「我想,應該是它這兩三天吃太多了,給它吃完每天固定的分量之后,它總

    是還會再要,我拗不過它,只好又給它多吃了一點,今天一早,我就看見它咬破

    一整包狗糧餅干,看樣子吃了快半包,真是一只傻狗狗,就算肚子餓也不是這種

    吃法的?!?/br>
    就在她匆忙的腳步踏進小房間之前,她緊急地示意李伯母,「快!快去準備

    一下,我帶它去看醫生?!?/br>
    是的,吻了她之后,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原來,就算他不愿意承認,在他的心里依舊有著她的存在,他身體里的每一

    個細胞都還記得觸碰她的感覺,一種欣喜若狂的跳躍動感,充斥在他四肢百骸,

    甚至于流動不絕的血液之中。

    所以,他逃避接近她,這兩天總是在俱樂部里待到很晚,往往當他回到家門

    時,她已經熟睡得像個甜美的嬰孩。

    他總是坐在她的床畔,貪看她美麗的睡顏,直到很晚、很晚,根本就完全忘

    記了時間在兩人身旁悄悄流逝……

    他想碰她,迫切地渴望,可是,在他的心里卻有一股不肯認輸的傲慢在強撐

    著,不愿輕易臣服。

    「開,今天也打算很晚回去嗎?」

    今天恰好待在俱樂部里處理一些很重要的「瑣事」,傅少麒辦完之后來到酒

    吧,就看見了一個男人面前擺了一杯馬丁尼,卻似乎連動都不曾動過,仿佛那杯

    酒只不過是表現他心里郁悶的最佳裝飾品。

    「不行嗎?」騰開投給他一個「請問你有意見嗎?」的挑釁表情。

    傅少麒聳了聳肩,一臉的笑,「倒也不是,只是你最近的行為舉止好像變得

    跟以前不太一樣,聽說你真的去學了手語,是嗎?」

    哼!騰開在心里冷笑了聲,他何止去學了手語?如果他挑明了跟這票損友們

    說,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經與一個他們完全不熟的女子公證結婚了,不知道他們

    會是什么表情?

    他感到非常好奇,結果想必精采,「少麒?!?/br>
    「有事嗎?」傅少麒揚起一道眉,表示愿聞其詳。

    「身為好友,有件事情應該要讓你知道才對?!?/br>
    「喔?」

    「不過,你知道了以后,千萬不要太失望才好?!?/br>
    「怎么會呢?」這么說,未免太小看他傅少麒的能耐了吧!

    「我知道你祖父與我父親是忘年之交,他一直都很疼愛我這個后輩,希望能

    夠當我婚禮的證婚人,千叮嚀萬交代,就是要你把我給看緊了,千萬別讓我偷偷

    瞞著他在美國娶妻,不過,你準備回去挨罵吧!因為,就在不久以前,我已經與

    連氏醫院的干金連若雪在法院公證結婚了!」說完,他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心里痛快了一些。

    「什么?!」傅少麒失聲低喊,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個男人明明

    知道這么做會讓他挨罵,竟然還——

    騰開笑著站起身,仰首一口將杯中的酒暍完,然后頭也不回地瀟灑離去。

    在離去之前,他語氣涼涼地奉送給傅少麒一句話,「千萬不要太感謝我給你

    這個與祖父培養感情的機會,否則,我會很不好意思的?!?/br>
    「騰開!」

    傅少麒哭笑不得地在他的背后大叫了聲,開始感到頭痛了起來,這下,教他

    如何回去交代呢?不!他一定要找個辦法,好好報復一下騰開這個「明知故犯」

    的男人!

    「連小姐,我知道你很疼愛弟弟,可是,寵物就跟人一樣,疼愛它并不是給

    它吃大量的食物,這樣很容易使寵物生病,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才對?!股頌楣穬?/br>
    的專屬醫生,狗大夫覺得自己有必要叮嚀一下狗主人。

    聞言,狗主人連若雪很受教地點頭,望著躺在診療臺上虛弱無力的愛狗,只

    能無奈地輕嘆了聲。

    她實在很想告訴醫生自己的委屈,可是,她真的說不太出口,因為,似乎誰

    也拿倔強的弟弟沒有辦法,誰都沒有辦法讓它明了一件殘酷的事實,那就是它只

    是一只注定體型嬌小的馬爾濟斯,無論吃再多東西,都無法變成可以嚇跑壞人的

    大狼犬。

    「嗚……」痛苦的低吟從狗狗的胸腔里鳴出。

    連若雪心疼地輕撫雪白的狗耳朵,好吧!她承認,沒有讓一只馬爾濟斯犬認

    知到自己只是一只馬爾濟斯的事情上,她這個主人確實有錯。

    它沒錯,它只不過是想要保護她不受騰開的傷害而已呀!雖然,她實在不解

    為什么他們就是沒辦法好好相處在一起,如果,今天換成了……他們是不是能夠

    好好相處呢?

    「我幫它開個藥,記得三餐之后要喂它吃,記住,千萬下要再喂它吃那么多

    東西,這樣是在虐待它,知道嗎?」狗大夫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站在一旁的李伯母聽不下去了,屬于中年婦人渾厚的嗓音生氣地說道:「你

    這個醫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講,我們家小姐怎么可能虐待弟弟呢?是它自

    己亂吃——」

    這番辯解的話立刻被連若雪阻擋下來,她搖頭示意李伯母不要亂說話,一邊

    抱起生病的狗兒,以簡單的手語請她去跟醫生拿藥。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又

    何須太多辯解呢?

    只是眼前她面臨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該怎么讓一只馬爾濟斯認知到自己并

    不是一只大狼狗呢?這個任務對她而言真是太艱巨了!

    才剛打開了大門,連若雪抱著愛犬還來不及弄清楚狀況,就感受到一陣強大

    的力量朝自己席卷而來,眨眼間就將她給吞沒了,及至她看清楚之后,才發現自

    己正被騰開抱在懷里,僵硬得像尊木娃娃似的。

    「你上哪里去了?!」他硬聲質問她的去處,天曉得他剛回到家時,屋里一

    片寂靜,連一丁點兒人聲都沒有,讓他心急如焚。

    「醫院?!顾砬闊o辜地回答。

    她的答案教他的心異??焯艘慌?,充滿陽剛味道的男性眉宇仿佛被人上了

    鎖般,眼神透出嚴厲,「你去醫院做什么?」

    連若雪感覺到他銳利的審視,一時之間覺得渾身被他盯得有點下對勁,「別

    緊張,我帶弟弟去動物醫院?!?/br>
    「這只神經狗又怎么了?」騰開黑眸一瞇,掃了她懷里那團小白球一眼,方

    才充滿內心的緊張情緒頓時消失于無形之間。

    「嗚……」小白球發出抗議的低嚎,覺得不好好跟眼前這個男人車拼一下,

    這輩子它枉生為狗了!不過,虛弱得像一團棉花似的它,根本連咆哮的力氣都沒

    有,更別提其它的了!

    「請不要這么說它,它……它只是吃壞肚子了?!惯B若雪遲疑了一下,終于

    決定為自己的愛狗保住面子。

    「你太寵它了,才會讓它變得這么神經兮兮,把它交給我兩天,保證讓它改

    掉這個壞毛病?!拐f著,他頗有深意地橫了狗兒一眼,大有對它撂狠話的意味存

    在。

    「汪汪……」聽到這個提議,毛茸茸的小白球立刻變成一團刺帽,在主人的

    懷里抖瑟不停,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尋求主人的否定。

    它一雙大眼睛仿佛在叫著:不要??!干萬不要把我丟給這個像惡魔似的男人,

    他會整死我,絕對會!

    「別再刺激它,它夠可憐了!」

    「能夠得到你的疼愛,它怎么會可憐呢?」他冷硬地哼了聲,神情不善地瞪

    了弟弟一眼,近乎忿忿地轉身大步離去。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連若雪不解地瞪大美眸,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

    惹他生氣,可是,她卻又說不出自己究竟錯在哪里?

    「啊嗚……」狗兒在她懷里痛苦地低咆了聲,成功地引起她的注意。

    算了,先喂弟弟吃完藥之后再深思這個問題吧!連若雪抱著愛犬走向它專用

    的小房間,準備將它早點安置歇息,心想今兒個似乎是她備受委屈的一天,正應

    了一句中國人的老話,啞巴吃黃連,再苦也說下出個滋味來。

    夜晚的天色一片陰霾,看起來就快要下雨,空氣悶悶的,似乎隨時準備迎接

    綿綿春雨的季節。

    騰開在書房與屬下通完越洋電話之后,片刻安靜下來,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

    么,心里有些亂,想到自己今天沒由來地對連若雪發了脾氣,她的心里想必委屈

    吧!不知不覺地,他竟走到了她的房間,推門而入時,正巧見到她梳完了長發,

    正準備上床睡覺。

    「那只神經狗呢?」他掃視了房間一眼,沒見著狗的蹤影。

    連若雪沒有想到今晚會在自己的房里看到他,心跳突然間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起來,「在自己的窩里,吃完晚餐就不肯出來了?!?/br>
    「哼?!跪v開冷笑了聲,往床鋪的方向走去,深邃的黑眸貪看她長發披散在

    枕上的嫵媚感覺,「看來它還挺受教的嘛!」

    「你今天下午嚇壞它了?!桂B了弟弟那么多年,她從來沒有看過它這么垂頭

    喪氣的模樣。

    「是嗎?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對它夠客氣了?!狗駝t,早就在它爬上他們兩人

    床上的第一天,就狠狠把它給踢下床去了!騰開聳了聳鐵肩,似乎對自己的所作

    所為絲毫沒有半點反省的意思。

    「它從小就跟我睡習慣了,不知道自己一個能不能夠睡得著?」想到這一點,

    連若雪的心里有點擔憂,跟著就想要下床一探究竟。

    「那我管不著?!跪v開悶哼了聲,大掌握住了她一只舞動的柔荑,湊近薄唇

    輕吻著她柔嫩的素肌,漸漸地往藕臂內側吻去。

    「唔……」一聲低吟從她的喉嚨深處滑出,連若雪想掙扎、想抗拒,但他卻

    不許。

    騰開牢牢地擒住了她的纖腕,不準她有一絲毫的輕舉妄動,迷人的薄唇緩緩

    地上栘至她雪白的頸項,語氣低沉地說道:「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難道,

    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我……」

    她的手指才剛輕輕舞動,立刻就被他給逮獲,騰開俯首用自己沉魅的眸盯住

    她不放,再度逼問道:「你真的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一時間,連若雪被他盯得心慌意亂。他想聽她說什么?他握住了她的手不肯

    放,到底想干什么?

    難道,他不曉得少了這一雙手,她什么也不能「說」,而他更是什么都「聽」

    不到了嗎?

    「唔……」她困難地出聲想提醒他這一點,一雙纖手卻仍舊是抽不回來,被

    他有力的大掌握得生燙。

    「你能說話的,不是嗎?我檢查過了,你的聲帶絲毫沒有受損,一切結構跟

    平常人沒有兩樣,雪兒,開口說話,我要親耳聽到你的聲音?!?/br>
    他這是在強她所難嗎?連若雪抬起美眸,平靜地瞅著他,一動也不動地,仿

    佛已經放棄了與他爭辯。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自己失去聲音的理由嗎?」他凝視著她,深沉的黑眸仿

    佛可以洞悉她整個人,卻望不穿她的心。

    她無語,抿著唇微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鼓剜f完,他冷不防地湊首吻住她的唇,順應著

    內心的渴望,再一次深深品嘗她瑰唇的甜美柔軟。

    「唔……」

    一聲呻吟淺淺地從她的唇間逸出,似乎有話想說,想抗議他的霸道,但他們

    心里都明白,就連一句簡單的話語,對她而言都是奢求。

    騰開捧住她的美麗的臉蛋,隨著兩人之間的吻漸漸加深,一種異樣不受控制

    的感覺在他們之間蘊藉沸騰,他們都明顯地感受到彼此藏在衣服底下熾熱的體溫,

    卻仍緘默著,仿佛持續自己內心的堅持。

    騰開一手撩起她單薄的睡衣,以手指代替視線做為巡禮,她嬌聳飽滿的雪乳、

    纖細的腰肢、修細的雙腿,仿佛是上天特地替他訂作般,無不契合他內心的渴望。

    在他狠狠的吻弄之下,連若雪發現自己無法思考,腦袋里一片空白,嬌弱的

    身子不自覺地輕顫了起來,她可以強烈地感受到他指尖的灼人溫度,以及他有力

    的長指一把攫覆住她仿佛凝脂般的rufang,略嫌粗暴地揉擰,把她頂端緊繃的硬蕊

    像顆小珍珠般拈在雙指間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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