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太子女是這麼年輕貌美,何主任你真是有福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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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來了,整個城市都沉浸在歡快中,李小文和瑤瑤又是貼春聯又是大掃除, 忙得不可開交,但是兩個人心里都甜絲絲的:出租屋很小很窄,設備簡陋,瑤瑤 沒有工作,李小文一個人支撐全部開銷,生活不算十分寬裕,家里雜事也多,但 不管多苦多累,能這樣跟自己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正月初三這天,李小文帶著瑤瑤到上海去旅游?,幀幈緛聿惶敢?,她覺得 太花錢了,可是她見到李小文一副笑瞇瞇的神情,又把話吞回肚子里:“嗯,你 喜歡就好了。錢嘛,還可以賺回來,最重要的是你開心?!?/br> 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有點冷,兩人在熙熙攘攘的南京路上,手拉著手彼 此取暖,李小文生不停地提醒她:“跟好了,小心不要把錢包弄掉?!?/br> 瑤瑤點頭笑道:“我跟著呢,倒是你,不要太累了,時間還有很多,我們可 以慢慢玩?!?/br> 南京路不長,就是人多,李小文對于逛街并沒有太大興趣,瑤瑤正是花季年 華,看到花花綠綠的新款衣裝自然禁不住要多看幾眼,但是摸摸并不鼓漲的錢包, 她還是捏捏自己大腿,繼續往前走。就這樣,傍晚時分快到了,一陣冷風刮過, 下起小雪來。 瑤瑤舉起手,托起飄然落下的雪花,遞到李小文面前:“親愛的,你看,好 美的雪花?!?/br> 李小文看看,小小雪花已融為水珠,他深深地吻在她的手心,啜吸雪水: “你的心意,不但要留在我眼里,還要留在我心里?!?/br> 瑤瑤趨前半步,整個身體傾斜在李小文懷里,笑而不語。 李小文旁若無人地收緊手臂,把她凌空抱起:“你是我的公主?!?/br> 瑤瑤兩腳離地,使不上力氣,倒也不以為忤,笑道:“那當然了,我本來就 是……”一句話沒說完,她突然全身一抽,就像被踩住尾巴的蛇,猛地掙脫李小 文的懷抱,緊張地向后看去。 李小文的手回到她身上,感到她的身體正微微發抖,在她耳邊問:“親愛的, 怎么了?” 瑤瑤凝視著不遠處一個少女的背影:“她……難道是……” 李小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道:“那個女孩的背影好像你呢?!?/br> 瑤瑤甩甩頭,拍拍腦門,驅逐混亂的思緒:“我在胡思亂想什么啊?!?/br> 李小文不忍看瑤瑤這個樣子:“親愛的,我們走吧,你今天一定很累了?!?/br> 瑤瑤牽著李小文的手:“嗯,我們回去休息吧。對了……今晚能不能……暫 停一晚?我累了?!?/br> 李小文見雪越下越大,轉身蹲下:“累了嗎?我背你回去?!?/br> 瑤瑤笑著撲到他背上:“親愛的,你對我真好?!?/br> 李小文托起瑤瑤,在長風衣的掩護下,把彈性十足的小屁屁玩弄在手心: “你是我的老婆嘛!” 瑤瑤偷笑:“哼,手還不老實呢?!?/br> 李小文壞笑道:“收點辛苦費不過分吧,呵呵。先讓你積蓄體力,回去酒店 再慢慢跟你‘算賬’。嘿嘿!” 瑤瑤在他脖子根吹一口氣:“壞蛋!壞蛋!” 長久以來,瑤瑤即使有沖動也都因為羞澀而不肯主動提出歡好,有時候連李 小文主動提出她也不肯正面回應,于是就用吹脖子的動作來暗示,一來二去,李 小文也深諳個中秘密,這下被她一吹,就知道瑤瑤春情蕩漾,加快腳步朝酒店奔 去。 瑤瑤是個勤儉持家的好女孩,但在上海這種消費水平奇高的地方旅游,三天 兩夜下來,花費已經令她瞠目結舌。盤算著假期還剩下一天,她軟磨硬泡著李小 文,要求提早回家。她的要求從來沒有被拒絕過,這次也不例外。正月初六這天 晚上他們就回到杭州家中。 第二天,黃金周的最后一天,瑤瑤大概是前幾天玩的太累了,午睡起床有點 頭昏腦脹的感覺,堅持著做好家務,累得坐在沙發上,李小文見她無精打采的樣 子,跟她說晚飯不用做了,自告奮勇去外面買盒飯。 瑤瑤笑道:“我要吃洋蔥rou餅飯,你呀,別把白菜和洋蔥搞錯了?!彼褍?/br> 樣毫不相干的蔬菜進行對比,似是揶揄李小文對做飯一竅不通。 李小文也笑道:“你呀,別太小看老公了,我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 呢。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br> 太陽已經下山,李小文走過街角,突然一陣冷風吹來,灌進他的衣領里,他 打個冷顫,把風衣的領子豎起來,又把衣襟裹緊,快步前行。 十幾步之后,又是一陣冷風,徑直噴在李小文脊梁上,他摸摸密不透風的衣 領,心頭泛起一絲不安:與其說是一陣冷風,倒不如說是一種彌漫在空氣中的怪 異氣息,直接穿透厚厚的羽絨服和毛衣,越過皮膚的障礙,沁入骨髓,讓人不停 地起雞皮疙瘩。跟半年前那個黑風暴雨的晚上相比更顯磣人,不但因為眼下是冬 末春初,也因為那一片隱藏著不可知性的黑暗。 吱吱吱吱…… 一群蝙蝠叫著掠過李小文身邊,更讓他渾身不自在——蝙蝠會冬眠,每年一 過了中秋,它們就躲在無人的老房子里等待來年的春天,現在都好幾個月沒見過 蝙蝠了,而且這么冷的天,又沒蟲子吃,它們怎么會突然飛出來?它們是飛得那 么低,完全不怕人,太奇怪了。 李小文拉起衣服遮住臉,一邊揮手把蝙蝠趕開,一邊向村口跑去。經過最后 一個街角的時候,他的脊梁像是觸電似的,猛地抽了一下,他一腳軟,差點摔倒 在地,幸好及時拉開馬步站穩,才沒摔得一身泥。隱隱之中,他覺得在街角,路 燈盲區的那一片黑暗之中,仿佛藏著一條深灰色的身影,一雙寒光閃閃的眼睛, 散發著莫名的寒氣,再回頭細看,那群蝙蝠已經飛走了,無跡可尋。他吸口氣, 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那片黑暗的角落。前進之時,耳畔似乎有些詭異的冷笑聲, 比蚊子還小,但對心靈的震撼不啻于一顆炸彈,令李小文也不得不稍微頓了一下, 才繼續前行。 手里沒有手電筒,李小文拿出手機,打開照明模式,微弱的亮光掃過角落, 除了一堆垃圾之外什么都看不見。他笑笑,笑自己神經過敏,把手機放回袋子, 揚長而去。留下屋檐邊倒掛的一只蝙蝠,眼里還映出他的背影。 瑤瑤偶染小病,并無大礙,休息一夜就沒事。李小文一夜幾乎沒睡過,每隔 幾分鐘就睜開眼,看看瑤瑤安睡的表情,聽聽她穩定的呼吸,才又合上眼。 假期結束,李小文第一天上班回來,臉上烏云密布,把裝著筆記本電腦的背 包摔到一旁,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瑤瑤沒見過他這副模樣,趕緊上前詢問:“親愛的,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李小文揉揉眼睛,嘆口氣,不說話。 瑤瑤給李小文遞來一杯水,身子傾斜,靠在他身旁:“親愛的,怎么啦?為 什么不開心呢?” 李小文伸手挽著瑤瑤的腰身,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肩頭:“老婆,老公失業了?!?/br> 瑤瑤也吃了一驚:“這……怎么回事?過年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李小文喝了一口水,低著頭:“公司被人追債,倒閉了?!?/br> 瑤瑤感受到李小文史無前例的不安,她完全可以理解:這個家的一切都落在 他肩上,作為男人,他必然承受著最大的壓力,過去他經常說要“給你最大的幸 ?!?,現在經濟環境差,他又失去了工作,別說幸福,連溫飽都成問題,叫他如 何不煩惱?抱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瑤瑤心里只感到難以形容的彷徨無助。 李小文說的話好像是從喉嚨里硬鉆出來的,很不自然:“老婆,我們的存款 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下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br> 瑤瑤把李小文抱得更緊,一邊控制自己的心情,一邊強笑:“親愛的,不要 緊,還有一個月,我們還有機會的,是不是?” 李小文也強笑:“嗯,我一定會努力找工作的。親愛的你不用太擔心?!?/br> 瑤瑤又說:“萬一真的找不到,我們就搬到鄉下去,大不了不住這里?!?/br> 李小文道:“我是個黑客,要是搬到鄉下,我還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br> 瑤瑤直起身,手指刮刮李小文的臉:“那我們去開個小餐館,讓老婆來養你?!?/br> 李小文笑起來:“嘿嘿,你老公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么?一個月之內,我一定 要找到工作,絕對不讓你小看我?!?/br> 瑤瑤十分滿意,嘻嘻笑道:“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 李小文道:“我說過給你最大的幸福的,不管多苦多累,我都要給你最大的 幸福?!?/br> 瑤瑤微笑:“有你這個最愛我的男人,我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br> 李小文點頭道:“我會讓你永遠幸福的?!?/br> 吃過晚飯,李小文就開始在網上找工作,正如瑤瑤所想的,經濟不好,到處 都很少招工,加上李小文除了電腦之外幾乎什么都不懂,偏偏那些高科技公司是 技術密集而不是勞動密集,要找份新的工作,談何容易?可是他一想起瑤瑤說的 “開個小餐館,讓老婆來養你”,和自己承諾的“最大的幸?!?,就覺得盡管肩 上壓著千鈞重擔,自己作為這個小家庭的支柱,都必須咬牙承受,為了那個心愛 的女人,必須承受,必須堅持,必須努力。 第二天黃昏時分,太陽下山,輕快的腳步聲由遠漸近,李小文半走半跳地回 家——真是太走運了,才一天下來,他就找到新的工作,雖然工資沒有以前那么 高,但也總算是有了收入,這樣就可以繼續跟瑤瑤一起住在杭州了。 他拿鑰匙打開門,正要給瑤瑤一個驚喜,卻反被屋子里的情景嚇了一跳:本 應開著燈的屋子里一片漆黑,借著窗外飄遙閃爍的路燈,他看到已經做好的晚飯 被撒了一地,屋子里的家具,沙發,桌椅,電扇,全部被翻得亂七八糟。 “瑤瑤!瑤瑤!你在哪里?!” 焦急的呼喚等不來回應,李小文摸索著按動電燈的開關,按了幾下還是沒有 亮光,只得拿起手機當電筒小心翼翼地邁步尋找瑤瑤。他先去睡房看看,沒有人, 只有翻箱倒柜之后的狼藉。轉到后廳,地上驚現一道恐怖的痕跡,血紅血紅的, 跟他的大腿一樣粗,一路蜿蜒到廚房,就像一個蘸飽了鮮血的拖把在地上拖過, 叫人觸目驚心。沿著血跡追去,只見血跡消失在浴室門后,平常打開的浴室門關 上了。 李小文屏著氣,兩腳錯開,不敢亂邁步,腳掌在地上輕輕劃過,一點一點靠 近浴室門,低低地問:“瑤瑤?你在嗎?” 浴室里傳來若有若無的氣流聲,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人類的呼吸總是或多 或少地帶一點粗粗的喉音,但這個聲音沒有,反而有些過于細膩,這讓李小文腦 海中浮現出不詳的預感,他不敢多想,轉動浴室門的把手,把手不動,門被反鎖 了。不管家里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管浴室里的是不是瑤瑤,李小文都必須立即看 個究竟,他要保護瑤瑤,保護這個家! “嘿!”——李小文飛起一腳,把浴室門踢開,闖進浴室里。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是再熟悉不過的瑤瑤的家居服,但穿著這 身衣服的不是瑤瑤,甚至不是一個人,那是一條蟒蛇!它體型不大,也就丈許, 盤曲著身體,窩在瑤瑤的衣服里面,伸出頭,吐著鮮紅鮮紅的信子! 剛懷疑過眼睛,李小文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因為更加詭異的事情接踵而 來——那蟒蛇伏在地上,慢慢爬過來,仰著頭,竟說出話來:“老公……” 李小文畢竟親身經歷過瑤瑤復活的過程,曾經把又臟又丑又冷的瑤瑤尸身抱 在懷里,眼下的蟒蛇還不至于把他嚇昏,他穩住哆嗦的大腿,顫顫巍巍地彎下身, 把蟒蛇的頭抱在懷里:“瑤瑤……是你嗎?” 蟒蛇點點頭,把下顎貼在李小文肩頭,信子在他臉頰滑過,眼角淌下淚來。 李小文張開雙臂,把變成蟒蛇的瑤瑤摟入懷里:“瑤瑤……” 他沒有任何時間整理紛亂如麻的思緒,黑暗的廚房里傳來一聲冷笑:“哼! 告別的話都說完了嗎?” 李小文試圖看穿那一片濃黑,好幾秒鐘過后,他才依稀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 她身形苗條,披散著一頭及肩的中發,看不清臉面,只看到她全身上下都是黑色 的衣裝,黑色的小背心,黑色的短裙,黑色的手套,黑色的中靴,就連皮膚表面 都穿著薄薄的黑紗緊身衣,一點都看不出別的顏色。 那女子冷道:“伏羲瑤,時間到了,你是乖乖跟我回去呢,還是逼我把你硬 抓回去?” 李小文咬牙立起,怒喝:“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那女子又冷笑一聲,不回答。 李小文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來頭,你要把瑤瑤從我身邊帶走,想都別想! 馬上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那女子攤出右手,食指勾勾:“盡管不客氣吧,放馬過來?!?/br> 李小文岔開腳步,斜引一拳,對準那女子心臟要害攻過去,這一拳又快又準, 顯然是一擊致命的狠招。 那女子既不擋格也不反擊,僅僅是輕描淡寫地側過身,就躲開了李小文的全 力一擊。 李小文只覺拳頭在命中前一瞬間落空,自己好像撲進一張絨布大網里,那張 絨布軟軟的,把拳勁消去,接下來反擊的力量卻很大,一下就把自己彈了回去, 重重地撞到浴室里的墻壁上,撲通跌倒在地。 瑤瑤爬過來,伏在李小文背上,嗚咽道:“老公……不要對她出手……你會 受傷的……” 涼涼的淚水滴在李小文脖子,淌到他的喉頭,他只覺那是熾熱的血,引燃自 己的力量——瑤瑤說的對,剛才短暫的交手已經顯示出那女子驚人的實力,李小 文無論如何不能打贏她,但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瑤瑤被抓走? 瑤瑤仰起頭,對那女子說:“黑姐,再給我一會兒,好嗎?” 那女子抱著雙臂,背轉身:“我暫時看不見,聽不見?!?/br> 瑤瑤謝過,纏上李小文的身軀,在他耳邊道:“老公……對不起……我一直 都在騙你……其實……我很愛你的……很愛很愛……我不想離開你……可是…… 可是……我……不能……不能再……再陪在你身邊了……” 李小文張大嘴,劇痛逼得他說不出話,他只能背過手,撫著瑤瑤被鱗片覆蓋 著的臉兒,就像過去的那樣,溫柔得讓她沉醉,只是手心的顫抖是無法遏制的, 這是因為受傷所致的身體疼痛,還是因為分離引起的靈魂悲痛? 瑤瑤清楚地感受到李小文的痛,他眼角掛著的那一滴淚,折射著手機的微弱 光線,透過她沙黃色的瞳孔,直射她的心靈,她再也無法控制心情,大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我是……我是……我是閻羅王的女兒…… 我是地妖星‘蛇精’伏羲瑤??!” 那女子輕咳一聲,似是對瑤瑤的言辭頗有不滿。 瑤瑤沒理會她,道:“老公……我要走了……我要回冥府去……” 李小文脖子的肌rou繃得死緊,連帶眼睛都半翻白,他搖著頭,動作緩慢而有 力——他要向瑤瑤傳遞他的心意:即使她是閻羅王的女兒,即使她是蛇精,她還 是他最愛的妻子! 那女子轉回身,對瑤瑤說:“伏羲瑤,時間到了,跟我走!” 瑤瑤又低頭,用分叉的舌頭在李小文臉上親了一下,才一點一點地爬走,一 路上都不敢抬起頭,只有不停的抽泣。 那女子把瑤瑤扛在肩上,正要邁步出門,但聽李小文低吼:“放……下…… 她……” 瑤瑤見到李小文硬撐著重傷的身體站起來,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噙著淚說: “別這樣……老公……我一定要回去的……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好不好… …我們約定……我一把冥府的事情處理好……我就來見你……就一個月……好不 好?” 那女子怒氣沖沖地打斷她:“伏羲瑤,你不要得寸進尺,你私自跟凡人通婚, 我沒馬上殺他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我給你道別的機會,你要是不識好歹,我告訴 你,有你受的!” 李小文止住動作,就如當日為了避免小靜再被毆打而主動從胖子面前退卻, 他總是把瑤瑤看得最重,為了她,哪怕再大的痛苦,都會默默承受。他強壓著痛 苦,說:“好……我等你……我會等你回來的……這是……我們的……約定……” 那女子左手抱起瑤瑤,側臉對著李小文:“我的名字是黑云,天巧星‘蝙蝠 ’黑云。到冥府報到的時候,記得報上我的名字?!睕]等李小文弄清楚她這句唐 突的自我介紹是什么用意,黑云右手指尖對準他,凌空一劃。 殷紅殷紅的鮮血像瓢潑似的飛濺而起,連天花板都染紅了一大片,李小文隨 之仰面倒地,全身抽搐,兩眼翻白,頭歪在一邊,喉嚨被撕開巴掌大的一道裂口 早上八時,「啄、啄、啄」幾下敲門聲,等待良久,才見睡眼惺忪的孔昕昕 打開房門,看見是自己父親,馬上露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老爸,你不要煩 我了,人家還要睡……」 昕昕埋怨了一句,回身正要掩上房門,父親連忙伸手擋?。骸改悴幌胗喕?, 今天下午便到公司見馬叔叔,他會安排你的工作?!?/br> 「是了,是了……」孔昕昕隨口答應,又想掩上房門,突然想起一件事,回 轉身道:「老爸你給我什麼工作,辛苦的我可不干?!?/br> 「你可以放心,不用你挑,不用你抬。今天若不看見你,看我怎樣收拾你。 」 「我去上班就是了!還有,我的年薪是多少?」昕昕忽然換了個嘴臉,笑著 將頭湊前去。 「你什麼也不懂,竟來和我談薪金。這個我自會處理?!?/br> 「我是你的女兒,年薪五六十萬,應該會有吧?」昕昕將頭靠著門邊道。 「簡直是妙想天開,你有什麼德性能耐領取這個薪酬!你可知道公司新職員 的薪金是多少?一般月薪只是六至七千元,就按這個給你好了?!?/br> 「什麼?」昕昕睜大眼睛:「我才不要,只有六七千元,便是汽油費也不夠 ,叫人家怎樣挨下去?」 「誰叫你自己駕車,你不想和我一起上班,可以乘地下鐵,況且公司還有員 工巴士接送,不費一分一亳,你自己想清楚吧?!?/br> 「老爸你怎可能這樣對待女兒!」昕昕翹起嘴唇,撤嬌道:「一人讓一步, 就年薪三十萬,好嗎?」 「可以,但我要收回你的信用卡,怎樣?」 「你太無情了!算了,算了。守財奴,吝嗇鬼,一點都不疼女兒?!龟筷控Q 起眉頭:「去上班都可以,但我不去營業部,老爸你要應承我?!?/br> 父親也不理會她,轉身往大門走去,更不理會身后昕昕的叫聲,邊走邊想起 剛才愛女的嬌態,不由得搖頭苦笑:「這個磨人精,真是沒她辦法!」 昕昕的父親名叫孔日輝,是光輝企業的始創人,業務以成衣制造為主,制品 除了出口外,還擁有三個服裝品牌和近百間門市,主要分布中、港、臺三地,是 個極具聲名的制衣業巨子。 午飯時間剛過,一輛梅賽德斯平治跑車駛進光輝企業停車場,車上的少女, 一如這輛汽車品牌的名字,「梅賽德斯」在西班牙文里,是稱呼女孩子用的名字 ,意指「漂亮優雅」的意思。 昕昕離開汽車,從橫門走進電梯大堂。今天的昕昕換了一身打扮,不再是便 裝牛仔褲,而是一襲斯文的套裝裙,薄施脂粉,顯得她更加嬌艷奪目。 她極少來父親的公司,十居其九的職員對她完全是陌生。就在昕昕等候電梯 時,因她的驚艷和出眾,立即把四周的目光全吸引了過來。 那個馬叔叔,名叫馬力行,當年是昕昕父親的得力助手,是一起打天下的老 伙伴,目前是光輝企業的執行董事,職銜僅次於孔日輝的董事長兼行政總裁,是 公司里第二號人物。 昕昕來到馬力行辦公室,外面的秘書立即為她通傳,并引領她進入內間。馬 力行一看見這個世侄女,馬上走出辦公桌,笑道:「昕昕,請坐?!雇瑫r吩咐那 名秘書:「通知銷售部李經理到這里來?!?/br> 馬力行招呼昕昕在沙發坐下,笑道:「今天聽你父親說,他說你要來這里上 班,真讓我吃了一驚?!?/br> 「馬叔叔是否不歡迎我?」 「怎會呢,你愿意來公司上班,我和你父親都感到高興?!?/br> 「我什麼都不懂,一點也幫不上忙,到時馬叔叔你可不要罵我?!?/br> 「誰敢罵我的昕昕,要是有人欺負你,大可和我說。關於工作上的問題,你 慢慢做就會懂,不用害怕,更不必感到有負擔?!?/br> 「叔叔雖然不會罵我,就只怕老爸不是這樣!」 馬力行嘴含微笑,心想:「你是父親的掌上明珠,他又怎會認真罵你?!沟?/br> 這句說話,卻不便和昕昕直說,便道:「你父親和我商量過,打算安排你在銷售 部工作?!?/br> 「在那個部門工作都無所謂,我反正什麼也不懂?!?/br> 「我們的銷售部共分有兩個工作組,是一組和二組,一組管理波濤和 愛絲這兩個品牌,二組只管理安雅一個牌子。主要工作是管領各區門市部 ,如品質控制、貨品銷售、市場狀況、客戶問題、售貨員監管等等。而安雅 這個品牌,是屬於中高價牌子,門市部較少,而銷售二組的職員亦不多,人事不 會太復雜,正好適合新人學習,現在我安排你到銷售二組,你可有什麼意見?」 「馬叔叔已有安排,我又怎會有意見?!?/br> 「這樣就好?!柜R力行點頭一笑。 沒過多久,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走進辦公室,馬力行讓他坐下,說道: 「這位是董事長的千金孔昕昕小姐?!菇又鵀殛筷拷榻B:「李先生是銷售二組的 部門經理?!?/br> 「你好?!估罱浝硪幻嬲泻粢幻嫦耄骸冈瓉矶麻L的女兒是個小美人?!?/br> 昕昕點頭回禮。馬力行又道:「從今日起,孔小姐會在你部門工作,關於工 作崗位安排,就照我今早和你說一樣?!?/br> 「好的,我會照辦?!估罱浝睃c了點頭。 「昕昕,如果工作上有什麼疑問,可以和同事或李經理商量?!龟筷款h首「 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好了,時間已經不早?!拐f著站起身來,昕昕和李經理亦同時站起,馬力 行在李經理的肩頭拍了兩下:「我這個世侄女就交給你了,打后有勞你多些照應 照應?!估罱浝砜蜌獾鼗亓藥拙?,便和昕昕離開辦公室。 董事長女兒被安排到二組的消息,不脛而走,早已迅速傳遍各個部門。午飯 時間,不少職員還在瞎猜她是個怎樣的人,年紀有多大、樣貌是美是丑、架子會 如何等等。尤其是二組的職員,得知太子女大駕,個個無不戰戰兢兢,大有如履 薄冰之感。 銷售二組位於光輝企業大樓三樓,雖然占了一層地方,但職員并不多,整個 組就只有十多名男女職員。內部布置和一般辦公室無異,每個職員的工作間均設 有隔板,增加個人空間,除了辦公椅桌外,還設有自己的文件柜和電腦,一切辦 公設備相當完善。 昕昕在李經理陪同下,走進二組工作間,靠近門口的幾個職員看見二人進來 ,馬上停下手上的工作,都以詫異的目光投向孔昕昕。 眾人萬沒想到,大老板的女兒竟會如此年輕,而且漂亮得驚人,這一個發現 ,確讓眾職員大出意料之外。 李經理向身旁的昕昕道:「其實銷售部的工作并不太復雜,但還有一些細節 是必須知道的,我們到經理室再談好嗎?」語氣相當客氣,生怕觸犯了這個皇帝 女似的。 昕昕微笑點頭,隨著李經理朝經理室走去,邊走邊四處張望,全不介意職員 們投向自己的眼光。走到距離經理室的不遠處,昕昕忽然眼前一亮,臉上立即掛 起了笑容,說道:「李經理,可以等我一下嗎?」 李經理乍聽此話,微顯愕然,仍是點頭笑了一笑。 原來昕昕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臉孔,正是前晚巧遇的何俊賢,心中那股驚喜 和興奮,簡直是難以言喻。 這時俊賢正自埋頭審核昨天門市部的銷售表,看見一直滑落的營業額,心里 正感無奈之際,猛覺一張臉孔湊近自己頰邊,一股幽香隨之襲鼻而來,一怔之下 ,耳畔響起一個女子的說話聲:「傻瓜,在看什麼?」 俊賢側頭一看,心頭「怦」的一跳:「舒雅,你……你怎會到這里來?」 昕昕板起俏臉:「叫你傻瓜真是沒有錯,你這個腦子就只有那個舒雅?!?/br> 「你……你是……」俊賢一聽之下,頓即醒悟:「你是昕昕?」 昕昕微微一笑,嘴唇挨到他耳邊,輕聲笑道:「正是你的甜心??匆娢?/br> 很意外吧?」 「你怎會在這里?」俊賢茫然不解,坐直身軀,怔怔的望著她。 「我是無所不知的小魔女,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這里工作了?!?/br> 「真有你的!」俊賢一笑,看見李經理竟站在不遠處,心里不由一驚。 「何主任,原來你和孔小姐是朋友?!估罱浝砗Φ?。 俊賢站起身來,點頭道:「嗯,她……她是……」一時也不知如何說好。 「你們是朋友就更好了,孔小姐會在我們二組工作,相信你早已知道吧?」 「她在……這里工作?」俊賢怔住了,忽然想起董事長的女兒來,二人都是 姓孔,不禁大吃一驚,盯著昕昕:「你……你莫非是董事長……」 「不歡迎我嗎?」昕昕微笑著和他對望。 「不,怎會……」俊賢怔忡難息,只覺這世上的事實在太巧妙了。 「既然你和孔小姐是朋友,那就方便多了?!估罱浝淼溃骸缚仔〗愠鮼磉@里 ,一切都很陌生。何主任,在工作上你就幫一幫孔小姐,麻煩你了?!?/br> 「是?!箍≠t當然無從反對,點頭答應了。 「太好了,我就做你的助手吧,可以嗎?」昕昕似乎相當雀躍。 「這個……」俊賢望向李經理。自己只是部門主任,職位上的安排,他確實 無權干預。 「孔小姐喜歡,就這樣決定吧?!估罱浝睃c頭道:「何主任,你繼續自己工 作吧,我還有事要和孔小姐說?!?/br> 「回頭見?!龟筷肯蛩UQ?,便和李經理走進經理室。 經理室的門才一掩上,幾名職員馬上走了過來,將俊賢團團圍住,一個叫張 志豪的年輕人,搭著俊賢的肩頭道:「好小子,果然有點本事,到底你和她有什 麼關系?」 「你不要胡思亂想,會有什麼關系!」俊賢含笑搖頭。 「還說沒有,她對你如此親熱,又怎會沒關系?!挂粋€女職員笑著說。 「原來太子女是這麼年輕貌美,何主任你真是有福氣喔!」另一個叫王嘉儀 的女職員調笑說。 「你們不要亂猜,我……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而且認識才不過……」一話 未完,已被一個叫小孫的男職員截住。 「若然是一般朋友,又怎可能向你拋媚眼,叫誰會相信?!?/br> 「你們剛才可有看見她的手提包?」一個名叫方美娟的職員,突然把頭探前 來,低聲道:「太子女果然與眾不同,單是那個法國名牌愛馬仕柏金,就要十多 萬港元了,真的很羨慕喔?!?/br> 「對了,對了,我都有看見,以她的身分家世,絕對不會是二三千元的山寨 版貨色。一個手提包,就是一輛汽車的價錢,相信我這一世也無法擁有了?!?/br> 「那有這麼夸張,一個手提包要十多萬,我可不信?」張志豪搖頭道。 「你這些男人懂什麼。愛馬仕是世界頂級名牌,王菲和碧咸的老婆,還有不 少荷理活明星,超級闊太太,都是這牌子的擁戴者。聽說近幾年,愛馬仕已不再 接個人訂單,可說有錢也難買到,目前擁有最多貨量的,就只有東京銀座的總壇 ,便連價值一百三十萬港元的配鉆扣版都有呢?!?/br> 張志豪伸伸舌頭:「一直以來,我只知道什麼路易威登、香奈兒等名牌,如 此昂貴的皮包,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而且那手提包的外觀,平平無奇,和一 般貨色毫無分別,真不知價值在哪里!」 「路易威登和香奈兒這等萬元以下的貨式,在香港已不算什麼了,街上隨處 可見?,F在一般辦公室女文員,誰沒有一兩個路易威登,連我都不屑拿出來用, 免得讓人在背后指指點點,說我高不成,低不就,自抬身價。我既然用不起名牌 ,寧可用普通牌子,反而來得自在?!狗矫谰暾f道。 俊賢一直沒有留意昕昕的衣著,聽著他們七嘴八舌,亦不禁搖頭輕嘆。 便在這時,李經理和昕昕走出經理室,眾人看見,立即收口,個個正要返回 自己崗位,李經理忽然拍拍手掌,說道:「大家先停一下?!?/br> 職員們聽見,都停了下來。李經理道:「這位是孔小姐,今天開始,會和我 們一起工作,大家要互相照應,知道嗎?」 眾人嘴上應著,但臉上卻無喜容,人人心中仍是認為,太子女駕臨坐陣,自 此恐怕沒有好日子過了。 昕昕看見職員們的顏臉,心里已明白了幾分,當下微微一笑:「大家好,我 叫孔昕昕,以后就叫我名字好了。還有,希望不要因為我的身分,會讓大家感到 有壓力。說句老實話,我今次來公司上班,其實都是被逼的!我從來沒有工作過 ,什麼也不懂,大家要多多包涵。假若我父親問起我工作怎樣,還請大家幫幫忙 ,為我說幾句好話?!?/br> 眾職員一聽,面容即時大改,小孫叫道:「放心好了,我最喜歡幫人?!?/br> 「不要聽他的,小孫這個人不但心眼壞,那張嘴皮子更壞,最喜歡搗鬼哄弄 人,你千萬要小心這家伙?!雇跫蝺x笑道。 「我們何主任是出了名的大好人,你要找人幫忙,非他莫屬,我說得對嗎? 」張志豪拍拍俊賢的肩頭,笑著說。 昕昕小嘴含笑,向俊賢望去,見他正望著自己,目光溫柔而親切,不禁心中 歡喜,說道:「今天我第一次上班,下班后我請客,作個見面禮好嗎?」 眾人聽見,自然興高采烈,張志豪笑道:「電視里的日韓劇集,總會看見職 員新上任的慶祝場面,但都是上級請下屬,今日怎會掉轉過來,變成觀音請羅漢 ,出奇,出奇?!?/br> 「這里是香港,不妨改一改劇情,不是很好嗎?」昕昕笑著說。 「倒也說得對,我就不客氣了?!剐O道。 李經理在旁笑道:「要孔小姐請客,如何說得通,就由我來請吧?!?/br> 「不可以?!龟筷繐屩溃骸肝乙呀浾f了,絕對不能翻口,李經理這一頓飯 ,就下一回吧,總有機會的?!?/br> 「既然孔小姐堅持,就等下回吧?!估罱浝頍o奈道,接著指住俊賢近鄰的空 座位:「孔小姐是何主任的助手,就用這張辦公桌吧,會方便一些?!?/br> 昕昕高興地點頭,李經理高聲道:「好了,好了,大家可以回去工作了?!?/br> 俊賢回到自己辦公桌,坐了下來,看見昕昕將手提包放在柜格里,心里嘆道 :「那個方美娟看走眼了,這個杏色鱷魚皮柏金皮包,就算是oo符號的人 工飼養鱷魚,也要接近三十萬,若然是<符號野生鱷魚產品,足要三十二萬 港幣,就是回收價都值二十五萬,這樣昂貴的奢侈品,簡直是讓人心寒!」俊賢 自從進入光輝企業后,便開始留意研究各地的品牌服飾,短短的三年間,他對各 國品牌的認知,已能一眼便分辨出來。 昕昕整理一下辦公桌,走到俊賢身邊,問道:「有什麼工作交給我?」 俊賢抬頭望向她,見她雙眸流轉動人,曼睩生輝,說不出的妍麗迷人,不禁 心頭微蕩,說道:「這是昨天門市部的銷售資料,你幫我全部輸入電腦?!菇又?/br> 告訴她文件匣所在位置,并向她示范該如何輸入,如何分類,完成電腦工作后, 再將銷售單放進文件柜收藏。 昕昕用心聽了一遍,笑道:「這工作太簡單了,會不會有點高射炮打蚊子, 大才小用了?!?/br> 俊賢「嗤」一聲笑出來:「說得很對,要太子女存輸文件,真有些那個?!?/br> 便在此時,王嘉儀突然走了過來,向昕昕道:「孔小姐,有人送花給你?!?/br> 昕昕聽后一怔,望向門口,看見送花人站在大門旁,手里捧著一束紅玫瑰, 滿滿的一大束,足有數十支以上。昕昕看得眉頭緊皺,走上前將花收了。 「噠!」的一聲,昕昕把玫瑰花在辦公桌上一摔,用中食二指抽出一張卡片 ,稍稍一看,將卡片用力扔在花束上,從手提包里掏出手機,過了一會,只聽她 道:「我給你兩分鐘時間,到三樓電梯間等我?!?/br> 對方似乎是嫌時間不足,昕昕卻不理會:「不用再說,限你兩分鐘?!龟P上 了電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那束玫瑰花,擲進廢紙箱里。 一切情景,俊賢全都看在眼里,看見昕昕怒容滿面,努唇脹嘴,也不敢開聲 訊問原因,心里卻想:「這個送花人顯然是公司里的職員,能夠認識董事長的女 兒,職位必然不低?!?/br> 昕昕快將走近電梯,一個年輕男子氣急敗壞迎上前來,見這名男子年約三十 ,一身畢挺西服,看見昕昕,臉上立即堆起笑容:「昕昕,對不起,午后工作太 忙,沒能和你見面,你不會怪我吧?!?/br> 這個年輕男子名叫馬安杰,卻是執行董事馬力行的兒子,是昕昕父親內定的 未來女婿。馬安杰擁有商科學士學位,現任光輝企業營業總經理一職。 昕昕一見馬安杰,立即停住腳步,雙手盤胸「哼」了一聲:「你這是什麼意 思,再敢送花到我辦公室,莫怪我不客氣?!?/br> 「好,好……我以后不送就是。今天是你上班的好日子,我已經訂了位子和 你慶祝,下班后我來接你?!?/br> 「不用了,我今晚有約,要和二組同事吃飯?!龟筷堪杨^別開。 「這……這個……」馬安杰呆了一下,隨即又改容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大家一起吃晚飯會高興些,今晚就由我來做東道?!?/br> 「不必了!」昕昕仄目而視:「我預先警告,你若敢跟來,不要怪我翻面無 情。你這個總經理不想下不了臺,大可跟來試一試。還有,我和老爸已說清楚, 不要給我再聽到訂婚這兩個字,知道嗎?」說完纖腰一扭,掉頭往來路而去 。 馬安杰瞠目而視,看著昕昕的背影漸漸遠去,心想:「你想逃出我五指山, 可沒這樣容易?!剐那椴诲e,和某對夫妻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周末。在酒店房間里,我也忍不住 上18來看看朋友們的回應,順便將文章拿給對方夫妻分享。對方夫妻看完后,當 下又拉上我和妻一起交換了一次,看來我的換文也起了一點催情的作用。至于交 換細節,待以后再敘,而且對方夫妻在看過我的回憶錄后,也強烈要求我盡快將 我們這次的旅程記錄下來,連同拍攝的照片和視頻整理后發給他們。 18的朋友們的回應還不錯,回復數和愛心數還不算讓我太失望。希望朋友們 再接再厲,踴躍回復,這樣我更文也有動力一些。此外,我發現上一章的內容有 過多的性愛描寫,這有可能成為我以后回憶的主要基調(前言有提過,我是輕度 性癮者)。但我又有點猶豫,因為以后的內容將主要圍繞我和妻與其他夫婦交換 的過程為主,但性愛過程并不會每次都不一樣,我很怕寫不出新意來,不僅讓看 客厭倦,也讓我自己沒有記錄下去的動力。希望我每一次的記錄都能找到新鮮點, 可能某一天我發現自己是在重復的敘述著某件事時,我將不會再更文。 回歸正題。 十月的某一天,我和妻去機場迎接遠道而來的丁克情侶(前文情侶的代稱), 下文就稱為丁哥/ 姐。迎面而來的兩人都背著登山包,丁哥比我高一些,丁姐也 比妻高少許。兩人都是休閑運動裝的打扮,戴著墨鏡,看見我和妻,十分激動的 飛奔過來,像多年不見的好友。兩人自來熟的性格,也許和他們的工作不無關系。 與外籍人士接觸久了,性格也不免開放。 我和妻將兩人帶到市區內早已預訂好的酒店,在去的車上又是一陣寒暄,對 方兩人都是主動型,能很好的帶動交談的氣氛。車上,我又重復了一遍之前與他 們交流好的這兩日的行程,互相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到達酒店,送他們到房間, 互留手機號,我和妻便先一步離開,回家做些準備。在妻換衣服的時候,我抱著 妻,用下體摩擦著她的屁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穿內褲?!?,妻回頭瞪了 我一眼,乖乖的把已經穿好的內褲脫掉,扔在了床上。 妻穿的長裙,里邊還有內襯,所以不穿內褲也看不出有什么異樣?;蛟S是接 下來的兩日未知的旅程讓我有些興奮,我見妻脫掉了內褲,便忍不住拔槍而上。 妻被我推到墻邊,雙手撐著墻,微微彎曲著下身,屁股高翹,濃密的陰毛和兩片 yinchun暴露在我面前。我一只手從背后穿過她的大腿間,按揉著她的陰蒂,另一只 在她胸前不停的揉搓,不一會,妻的下體就開始分泌體液,打濕了我的手指。 感覺到妻下體已經濕潤,我便握好早已堅挺的yinjing,找好角度插入妻潮濕的 yindao。我和妻zuoai時都不太戴套,大多數時間都是體外射精,所以我自控的能力 比較強。在和其他夫妻交換時,因為戴套,更加不容易射,所以每次的表現還是 不錯。雖然妻的yindao已經被我抽插進入了無數次,但每次yinjing進入妻的yindao時, 都能感覺到被擠壓的緊迫感,這一次也不例外。紅潤的guitou滑入妻的yindao,感受 著妻yindao內的rou壁的摩擦,接著是yinjing的根部一直抵到妻的yinchun,整根roubang塞入 狹小的空間,被妻的體液包圍。妻不時收縮著yindao,增加與我roubang的摩擦。嘴里 不停的呻吟著,一邊還叫我快點,別人還等著我們呢。 一想到那對情侶,我竟然也忍不住了,加快了抽插妻的速度,不一會也繳槍 投降,一灘白色的jingye,射了妻一屁股。妻被我干的有些腿軟,站著緩了一會。 我幫妻整理了一下,隨后我倆帶上行李就出發了。大約一個小時后,我和妻到達 酒店門口,丁克情侶已換了一身裝備在等我倆了。丁姐穿了一件碎花長裙,隱約 能透過裙子看到里邊的內衣褲。丁哥換了另一身休閑裝,手上提著一個大號的運 動包。兩人都剛沖完涼的樣子,頭發還濕濕的,和十月的天氣很搭配。 在去目的地的的士上,我一人坐到了司機的右邊座位,當上了光桿司令。丁 克夫妻和小小坐在了后座,當然這都是我的安排。上車前我私下告訴了丁克夫妻 小小沒穿內褲的小秘密,丁哥握著我的手,微微一笑。丁姐嘴里說到:“你們男 人啊,都是禽獸!”,接著便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因為知道了妻的小秘密,丁克夫妻就安排妻坐在了他倆中間。一路上,我故 意和司機聊天分散他注意力,而丁克夫妻便打上了妻的主意。不知道是因為司機 真和我聊得起勁而忽略了后座發生的事情,還是因為司機也覺得沒必要干涉我們 的行為,在一旁看著不亦快哉。妻在后座被丁哥的手撥弄得不知所措,雖然拿了 外套蓋著,但我知道,下車時,后座上滿是妻的yin液。 當晚,在郊外某座名山山腳下的旅館的某個房間,丁克夫妻趁妻在浴室的時 間,給我描述了車上發生的新鮮事兒:丁姐先在妻的耳邊吹風,告知了妻他們知 道她沒穿內褲的事兒,還說是我說的。妻頓時臉紅心跳,不知道該干嘛。當時, 丁哥便拿出早已備好的一大件外套蓋在了妻的雙腿上,一只手大膽的穿過妻的裙 的下擺,探到了妻的yinchun。妻的左右手分別被丁克夫妻給握著,一時竟也阻止不 了。妻見我和司機聊得正酣,知道我是故意的,當下就卸下了心房,任隨丁哥的 手指按揉她下體的yinchun。丁哥見狀,便將手指趁勢插入了妻的yindao,在里邊反復 摳弄,弄的妻心里癢癢,yindao也癢癢。丁姐在旁也不閑著,眼神注意著前方的司 機,一只手不時的揉捏著妻的胸部,幫著丁哥火上澆油,雖然隔著胸罩,妻的快 感還是上下齊發,不能自持。 妻的下體被摳弄得濕了座位,丁哥頂不住,抽了手指出來,一手拉住妻的手 握住了他的yinjing。因為后視鏡的死角(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死角),司機也許沒看 見。妻見前邊沒什么反應,便也大起膽子,taonong起丁哥的roubang來。當然,那件大 外套轉移到了丁哥的腿上。丁姐在旁,繼續注意著司機的眼神,也沒有其他的動 作。此時,車里包括司機五個人都正襟危坐,而妻的一只手卻在taonong著丁哥的陰 莖。一直到目的地,丁哥也沒射,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沒到那個點(你 懂的)。 雖然從丁克夫妻口中聽到沒有直接目擊現場這么刺激,但他們對當時情景的 描述也讓我的yinjing直挺挺的翹起來。此時,妻還在浴室里沖涼,丁克夫妻之前在 酒店已經清洗過。而我是比妻早一步洗完出來,近乎赤身裸體,roubang就這么立在 丁克夫妻面前。丁哥見狀,給丁姐使了個眼色。丁姐便跪到我身前,開始用小口 給我koujiao起來。我也不尷尬,畢竟有過一次經歷。撫摸著丁姐的頭發,掌控著丁 姐進入的深淺。丁姐的口技不錯,牙齒不會刮到我的guitou,舌尖總是在我yinjing最 舒服的地方舔著,含的很深,不時要抽出來換換氣,唾液也粘著我的yinjing給拔了 出來。丁姐給我koujiao的實在舒服,我飄飄然躺在了床上,丁姐也爬上了床,繼續 將我的roubang含在她嘴里,上下taonong著。 丁哥見我如此舒服,下體也是大棍直立,忍不住帶上套,插入丁姐的yindao。 典型的3P場景就這樣第一次在我的眼中,活生生的呈現了出來,而且我還是其中 的參與者。丁姐早就習慣了丁哥從后而來的插入,繼續不慌不忙的給我koujiao著, 從我的睪丸舔到guitou,并不時用手按揉著我的rutou。丁哥在丁姐的身后,兩手端 著丁姐的屁股,來回撞擊著。我的兩手也不閑著,搓揉起丁姐的rufang來,丁姐的 rufang也是豐滿型,我手指頭雖說是搓揉,其實跟陷在她rufang里邊差不多。丁姐被 我揉搓的舒服,后邊又被丁哥抽插的起勁,嘴里更是停不下來,貪婪的舔舐著我 的roubang,深喉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每次深喉后抽出我的yinjing,都吐出好多唾液。 我被丁姐koujiao得都快到高潮,妻碰巧從浴室里出來??匆娖藓π叩哪?,高 潮的感覺又收了回去。妻看見當時的情景,有點想躲,但被我叫了過去。我把妻 拉到身邊,在她耳邊說:“放開一點?!?,說完,我從丁姐口中抽出了yinjing,戴 上套,將妻推倒在另一張床,也抽插起妻的yindao。就這樣,我和丁哥分別在兩張 床上,用著后背式,抽插著自己的女人。兩邊都能聽見兩個女人的呻吟聲,我一 邊用yinjing抽插著妻,一邊像在看3D的AV一樣觀賞著丁哥的yinjing在丁姐的yindao內進 出的樣子。同時,丁哥也在做著跟我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眼神,一樣的興奮。 抽插一陣,丁哥給我一個眼神(為什么總是眼神,因為當時的情景,是不用 語言來交流的,真正交換過的夫妻會有體會),示意雙方交換。我沒有一絲猶豫, 將下體的roubang從妻緊實的yindao抽了出來。妻呻吟一聲,很意外正在刺激的時候我 怎么抽了出來。很快,丁哥堅挺的yinjing解答了她的疑惑。而我的yinjing也迅速找到 了它新的歸屬地,丁姐的yindao??粗「缳u力的抽插著妻的yindao,一只手指還探 到妻的口中,讓妻吮吸。我下體的yinjing更加脹痛,硬得必須要丁姐yindao的rou壁才 能緩解我的脹痛。我也將手指放入丁姐的口中,讓她吮吸。丁姐的舌頭纏繞著我 的手指,讓我的下體更加用力的抽插她的yindao。我湊到丁姐的頭旁邊,讓她轉頭 和我舌吻。我的舌頭和丁姐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我的下體緊貼著丁姐的屁股,用 力抽插著她濕漉漉的yindao。我的火熱的yinjing真切的感受著另外一個陌生女人yindao 的溫度,夾緊我yinjing的力度跟妻不同,舌吻的姿勢跟妻不同,豐滿柔軟的rufang跟 妻不同,就連呻吟的方式也跟妻不同。 無窮盡的新鮮刺激一涌而上,此時此刻,我已忽略對面床上的丁哥的一聲長 嘯,竟把下體放緩,慢慢的緊貼著丁姐的yinchun摩擦著,yinjing一陣一陣的在丁姐的 yindao內聳動,感受著不一樣的力度,想讓這種感覺保持得越久越好。此時,我已 趴在了丁姐的身上,整根roubang像埋進了丁姐的yindao,從未有過的深入。我知道, 此時我是最興奮的狀態,yinjing也在最粗最硬最大的時候,所以把丁姐的yindao也是 填充得最滿的時候。丁姐的呻吟越來越大,妻和丁哥還在事后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