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血盡孤心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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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瑞欽與苦兒兩人回到竹林,眼巴巴的盼望著元承霄能帶來好消息,能將郁千惆一同帶回竹林。等到日頭向西,斜陽漸落,始終沒見郁千惆的半絲兒影子。 而苦兒不知何時竟蹤影不見!賀瑞欽想起時,只在苦兒房中覓得一封信。 信上歪歪扭扭的字跡闡述了苦兒同樣擔憂郁千惆,決意去往將軍府搬救兵,請師傅不必擔心。 “唉,苦兒……”賀瑞欽緩緩跌坐椅子,老淚縱橫。心知就算此時苦兒在面前,他多方勸告,苦兒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只因郁千惆曾拼了性命救苦兒,苦兒一向心善而知恩圖報,郁千惆有難,苦兒也會拼了性命去救郁千惆! 苦兒去將軍府時,萬巖已經出發去往琉璃居,剩下沐晚接待了苦兒。 三天前,當眾將士眼見從萬巖房中出來的并不是郁千惆而是沐晚時,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萬巖自不會向這些人解釋,只是當眾宣布,沐晚已是他的人,此后讓眾將士待其如同待他,不得有誤。至于小兄弟,萬巖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也不知如何說,由得底下人猜忌紛紛。 但見沐晚形容精致秀美,麗如桃花,比起郁千惆來自有一番風情之處,當也配得起將軍。而將軍之命,亦不敢不從,萬巖一走,眾將士自然而然將沐晚當成了此間的主人。 沐晚將苦兒迎進房間,兩人面對面坐著,苦兒直盯著沐晚,倒是沐晚有些不好意思與苦兒對視。 而苦兒,再一次見到了似有若無的紅痕,在沐晚的脖子間。他想起了郁千惆的話:“你若真心喜歡一個人,便不必在意他是男是女,只管去追尋無妨。到那時,你自會明白?!?/br> 恍然間,苦兒明白了什么,頓時一股不可遏止的酸澀之意涌上心頭。他進來時,也聽到有些士兵在議論紛紛,詞句之間沐晚與萬巖兩人始終捆綁在一起。 苦兒明白自己錯失了什么,卻苦于有口難言……他蘸著水在桌上寫了一句話:“你和萬將軍?” 沐晚點點頭,心知此時不應再瞞他,垂首低低道:“郁千惆根本沒與萬將軍拜堂成親,真正與之拜堂的是我,與之……入洞房的也是我?!?/br> 苦兒慘然閉了下眼眸,半晌方睜開,在桌上寫了三個字:“恭喜你……” “多謝?!便逋砘亓藘蓚€字,再無他言。 房內氣氛難堪的靜默著,直到將近傍晚,萬巖仍未回轉,兩人對望一眼,面上齊現擔憂之色。沐晚當即決定帶一隊人馬趕赴琉璃居,苦兒執意同行。 兩人方到琉璃居門口,撲面而來的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入鼻腔,讓眾人身心盡皆一僵! 沐晚使了全力飛撲里屋,一眼看到了躺著的萬巖,頓時心血俱裂,身形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在場眾人都被大廳中的景像驚呆了,地上尸首無數,墻壁上,角落處,處處可見濃稠的鮮血,紅的刺目之極,像開在地獄的惡之花,耀眼又殘忍! 眾人強捂口鼻,幾欲作嘔,不停的咽下腹中酸水。 這刺目的鮮紅,仿佛在哪兒見過?……苦兒忽然抱著腦袋蹲下身,腦袋猶如被沸水煎煮,多熱一分便要炸開!有些久遠的記憶像海浪一波一波涌上來,混亂不堪,又無比清晰!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十年前,娘親牽著他的小手一路狂奔,身后是揮舞著利刃的惡漢,殺了他全家,滅了他滿門!滿目的血,空地、臺階、屋檐、墻角,到處都是尸身,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 他被駭得全身麻木,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娘親拼死將他帶出來,狂奔許久,力氣有所不繼。 那些人終于追上了兩人,惡狠狠的逼著他們交出什么東西……就為了那樣的東西,那些人就要下如此狠手? 娘親抵死不從,爭斗中,他被推下了山巖,摔下去之前看到的是娘親渾身浴血,絕望之極的面容!娘親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山谷中,久久不散! 他被幾根騰條樹枝掛著,保存了一條命,被賀瑞欽所救,醒來記憶全失,連同聲音都一起失去! 苦兒緩緩站了起來,淚水已落滿臉頰。 沐晚只覺手足發涼,木然的看著渾身浴血躺在那里的萬巖,不言不動,失去了言語,失去了生機。內心的自責如潮翻涌,這種種的一切,造成如今這般局面,他難辭其咎! 明明萬巖對郁千惆已心如止水,他為了一己之私非要挑起其更深層次的欲望,惹得兩人糾纏不清,惹得萬巖堂堂將軍也會嘗到兒女情長之苦。而今更是無端牽扯進武林紛爭當中,平白送了性命! 沐晚木然佇立良久,直到有一士兵驚呼出聲,說發現有一個生還者,被壓在死尸堆里。 沐晚奔上前去扶起那人,正是萬巖此行帶來的隨從之一,胸口的血已凝固,并沒傷到要害,得以保全一命。他以內力助其順氣,又喂了一粒保命藥丸,士兵才能開口講話。將此間發生的情形,將萬巖如何拼死保護郁千惆的種種一五一十的作了闡述,聽得沐晚又恨又嫉! 恨的是這些武林人士自詡名門正派,所做之事竟如此齷齪不可言語! 嫉的是萬巖為了郁千惆居然會那樣失去常態,最終賠上自己的性命! 萬巖那心中深藏著的情感,是濃烈的敬佩,還是深沉的愛慕,恐怕連自己都分辨不清。只是被其刻意的壓制住,隨著兩人更深入的交往而層層遞進,最終被沐晚三言兩語牽引出來! 沐晚瞬間有些了然,嘴里更覺發苦,無聲的跪了下來,跪在萬巖面前,良久不動。 苦兒自身尚在絕望當中,仍想著過來拍拍沐晚肩膀,安慰道:“你……你別傷心?!币延惺晡撮_口講話的人,第一次講話難免疙疙瘩瘩。 沐晚大驚轉頭,駭然道:“你……你怎會講話了?” 苦兒搖頭苦笑:“我……慢慢……告訴你?!?/br> 郁千惆是被一只手驚醒的。 那寒夜中粗糙的大手如蛇般在他身上游走,冰冷又潮濕,令得深度昏迷著的人不得不從惡心與恐懼當中驚醒過來,然后一眼看到了烈陽子垂涎著的猥瑣又惡心的臉。 手依然在動,幾乎將他全身上下都給摸遍了。 郁千惆掙扎著欲揮開那手,用了全力,拂到他人手上時毫無力道,軟綿綿的,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令烈陽子一陣嘻笑,反手握住他,語聲極其輕?。骸靶∽舆@練劍的手居然這么軟!” 郁千惆眼前昏黑,抽不開手,另一只強撐著起身,撐到一半因力氣不繼又倒回床上,說話也無力,聲音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清:“你……你干什么?” 烈陽子吃吃地笑:“我在給你涂傷藥啊,你怕什么?” “騙鬼!”郁千惆咬牙擠出兩個字,感覺身上涼涼的,倒真沒有那么疼了。 烈陽子道:“騙你作甚,不能讓你死這么便宜?!贝质趾敛豢蜌獾膿嵘嫌羟с澳橆a——盡管烈陽子在郁千惆身上劃了無數刀,對著這張臉還真不忍心劃下去。邊摩挲著邊笑道,“你這模樣,真真想立馬上了你!” 郁千惆心底不由得一陣惡寒,身軀微微的顫抖。 烈陽子一臉yin笑:“當然,如果你愿意帶我去見你師傅,勸他交出,我便放過你?!?/br> “你休想!” “那就怪不得我啦!”烈陽子的手覆上郁千惆腰間。 郁千惆只覺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胃里都起了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