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顧氏祠堂(黃皮子)
到了下午,常遠才想起自己今天還沒見過黃小樓。 這時候,常遠的符畫夠了一百張,桃木劍制出第四把,于是他開始有閑情找找黃小樓的去處了。 常遠首先去了廚房,沒有;然后是臥室,沒有;閣樓,沒有;后院,沒有;把這棟位于郊區的四合院里里外外找了個遍,最后常遠不得不將目光落在緊閉的祠堂大門上。 祠堂是四合院的其中一合,完全由木頭搭建的老屋。黃木,黑瓦,紅石墩,青石板,高高的門楣上掛著刷過清漆的匾額——顧氏祠堂,十步開外都能感覺到從厚重的朱門里透出來森森的涼氣。 是的,顧。常遠和黃小樓雖然守在這里,但這個祠堂不姓常,也不姓黃,它姓顧。 常遠偶爾會遇見來宅子里追憶往昔的老人,會從他們口中聽見這顧氏祠堂在一百年前,有多么人丁興旺,有多么香火鼎盛。也能從他們口中聽見顧氏祠堂如今落得要由外姓人來守的下場,多么令人唏噓。 此刻,常遠站在祠堂門外,略略躊躇。 而祠堂如同一頭安靜的巨獸,在常遠的凝視下兀自巍然不動,就連門上黃銅澆筑的門把手都紋絲不動。 終于,常遠的手搭上黃銅門把,手臂用力,厚重的大門在他面前緩緩開啟。而常遠熟悉的嗓音就跟祠堂里的涼氣一起,從打開的朱門里透了出來。 “啊,啊,不,不要干哪里,嗯,哈,大仙,啊?!?/br> 青石鋪成的平整地板上,伏著一名被剝干凈衣褲的青年。青年勁瘦的腰身被一只大手攔腰抱住,挾著兩條細白的長腿緊繃到腳尖,撐著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做了身體的制高點,用以承受來自后背的瘋狂的暴cao。 常遠一瞧那被干得雙頰緋紅,口水流得滿臉的青年,不是他要找的黃小樓是誰? 騎在青年身上,挺著一桿巨槍噗呲噗呲地抽插著青年屁股洞的壯漢,高大得不可思議,粗略目測身高在兩米以上。雖然生著人類的外貌,但看見進來的常遠的一瞬間,緊縮成豎瞳的眼睛表明這并非普通人類。 壯漢緊盯著常遠,齜露著森白的利齒,從喉頭發出的威脅的低吼。掐著黃小樓勁瘦的身體,死命往自己胯下腫大到不可思議的性器上撞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歇,反倒挑釁般cao得更用力了,整間祠堂里都回蕩著壯漢的性器攪拌著黃小樓的肛門的水嘖聲。 黃小樓在這樣瘋狂的暴cao下,也叫得更用力了:“啊,大仙,別,別cao我屁眼,啊,更爽了?!?/br> 一個自甘墮落的受害人,會讓前來拯救的執法部門的處境變得十分尷尬,常遠現在就是這么個情況。常遠在黃小樓的浪叫中,一時拿不定主義是打斷,還是讓他繼續爽。 好在黃小樓打斷了常遠的糾結:“師弟,師弟救我?!?/br> 常遠挑了一下眉:“你確定?” “確定,我確定,”黃小樓喘息不止,連連點頭,他摸著自己的胯下,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被干射了多少次,那里早被磨成細沫的yin液糊成一片濕滑泥濘,“救救我,快,嗯哈,啊?!?/br> 雖然名義上黃小樓是師兄,但無論從修為還是人品來說,常遠都更加值得信任。 常遠從懷里掏出三張黃符,晃腕一抖,符紙無火自燃。 常遠再晃腕一抖,燃著火苗的符紙便疾馳而去,分別貼于壯漢額頭雙肩。 壯漢凄厲一嚎,立刻松開了黃小樓,拔腿便跑。卻在符紙的束縛下無法掙脫,符火越旺,壯漢的表情越痛苦猙獰,身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委頓下來,很快便不過尋常身量。但他縮小的幅度沒有停,高中生,初中生,小學生,幼稚園,等壯漢縮小成嬰兒大小的一團,噗通顯出原形來,原來是一只黃鼠狼。 黃鼠狼再不復方才威脅常遠的猖狂,兩只小爪子擱在身前,捧著毛茸茸的大尾巴,黑黝黝的小眼睛里含著淚水,可憐巴巴地盯著常遠,連連討饒作揖。 眼前這只賣萌的生物,更剛才兇惡的壯漢落差太大,常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過黃皮子邪性,常遠也不打算趕盡殺絕,見現出無害的原形來,便抬手揮滅燃剩半張的符紙。 那黃鼠狼見常遠收了術法,慌忙作了個揖,一溜煙竄出,便狼狽逃去。 目送著黃鼠狼消失,常遠看向癱倒在地上的黃小樓,公事公辦的表情十分嚴肅:“起來畫符?!?/br> 黃小樓被黃皮子從早上干到下午,水米未進,這時候又累又餓,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了,一動便有大股的溫熱的粘液從洞開的屁股洞流下大腿,頓時怒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常遠的回答是:“救你浪費的三張,加上你本來該畫的,一共103張符紙,日落之前交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