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一發完
“如果你肯乖乖聽話,現在會好受很多呢?!?/br> 身材高挑的女人坐在龍床邊上,她的褻衣上繡著不甚明顯的龍紋,在兩盞紅燭的照映下,金龍的眼睛似活物般閃爍著。 她是燕朝的女皇。 寢殿的擺設威嚴而莊重,透著nongnong的帝王風范,房外時不時傳來一陣禁衛軍巡查的腳步聲。 在深夜中,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安詳,除了躺在龍床上那位被腰帶捆住雙手而身上片縷未著的燕朝第一大將。 若仔細去聽,俯下身停在他微微張開的唇齒邊,還能品味到那一聲聲虛弱的喘氣聲。 他用那雙在戰場上威懾無數敵兵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離他不過幾尺距離的皇帝。 今夜來此地是為了拿回他交與過她的信物,自他被發配去邊疆鎮守后,五年間未曾回到皇城,直到皇帝破天荒傳圣旨召他回來。 他看盡了邊疆蕭瑟悲涼,一顆曾懷熱忱的心也隨著五年前那一紙所謂的功高蓋主的圣意而冷卻,從此不再相信情愛歡海。 將軍微微顫了一下。 只是,她為何要突然召他回來,又為何用了手段將他困在一方龍床上? 還在他傷痕累累的身心上撒上了鹽,澆上了酒? “將軍,你這副樣子若是被平日里那些尊崇你的將士們看了,想必是有趣極了吧?” 她饒有興味地伸出手來,一根手指自他喉結處開始慢慢移動到他的小腹。 許是她在他酒里下了藥的緣故,他竟對這本該感到厭惡的觸碰眷戀不已,身子誠實地微微往上挺著,像是祈求憐愛的仆從。 “為何不肯說話了?我可沒封住將軍的嘴啊?!被实圯p笑一聲,隨即俯下身去停在離他的臉僅余幾寸的位置,壓低了聲音,語氣繾綣,眼神卻帶著輕蔑,“難道,是怕開了口,便是些污言穢語嗎?” 她不等他反應過來,那只手忽然捉了他腿間微揚的下身,毫無阻隔的皮膚相接迫使他悶哼一聲,在藥物的作用下,眼底的茫然占據的面積越來越大。 皇帝此刻像是看慣了風月場的老手,僅僅是用右手便將那物事撩撥得昂揚起來,頂端流出些清液滴在龍床上,混著些若有若無的麝香氣。 將軍的視野漸漸模糊起來,他看見面前他再熟悉不過的人似笑非笑的臉,記憶跟著恍惚起來。 “……阿錦?!奔毼⒍劣舻暮魡咀晕迥陙淼谝淮尾皇窃趬艟持谐霈F。他眉心緊蹙,繼而咬住了本就破了皮的下唇,身體里一陣又一陣砸得他暈暈乎乎的熱浪燒灼他的感官,一股難以言喻的渴望撲面而來。 想要被觸碰,想要被珍視,想要這顆冷寂的心再次活過來。 那人的手正在他下半身作亂,除卻因舊傷而失去感官的小腿之外,無一不被guntang的欲望充斥,肌膚相親之間短短幾秒,那人便摸到他大腿內側最為敏感一處,擦上了冰涼的物體后不過片刻,他已然察覺到欲望的不可控。 難耐地摩擦了一下雙腿,他稍微清明些的視野里出現皇帝看戲一般的神情。 他一時間如置冰窟,宛如回到五年前她在下跪的他面前微笑著下達誅心的命令之時。 【你不該留在我身邊,走吧?!?/br> 皇帝似乎并沒有看到將軍眼里愈來愈厚重的絕望。 她將抹了藥的手自他腿間摸至股間,整個人坐上了龍床,將他兩條腿微微抬起,而她置身于他雙腿之間。 故意以這種姿勢停頓了數秒,眼神赤裸裸地盯著男人因藥物而產生反應的下身,像是在打量一件貨品。 難堪,痛苦,絕望,負面的情緒一來即如海潮,輕易將他壓垮。 “將軍這副身子嘗盡刀槍,可曾,試過這個?” 皇帝從袖中拿出準備的一具玉勢,當著男人的面抹上了藥,在他不知是憤恨還是痛楚的眼神下用它頂在男人后庭之處,輕輕摩挲起來。 “陛下不喜臣,臣……走便是?!睂④娐运粏〉穆曇衾锊刂豢珊鲆暤那橛?,除此之外夾雜著數不清的復雜情緒,“為何,要如此折辱臣……” “將軍可還記得任朕處置一諾?”她本就沒含多少波浪的語氣更加冷了,眼神里的鄙夷似刀劍,劃破他毫無遮掩的心口。 男人偏開頭,閉上了眼。 那阿錦呢? 出發鎮壓邊寇前的那晚,太女宮中種種情意均是假的嗎? 那一處抵著的冰涼刺激得他微微抖動,他認命般地咬緊了牙關,盼著她下手輕些,這副身子給她玩弄,或許也算是另一種親密了。 “呃嗯!”未被好好擴張的后庭被強硬撐開一道口子,冰涼的玉勢擠壓著嫩rou,毫不留手地被推了三分之一進去,那處的皮膚不曾適應這般大小地擴張,已然裂開,滲出血來。 男人攥緊了拳頭,漂亮的手腕間看得見暴起的青筋,神情痛苦,卻強行壓住了身體本能,多年反制對手的招數統統沒用,只是雙腿顫得厲害,被疼痛刺激的下身也軟了下去。 他嘴角帶著苦笑,心里想這痛的滋味竟還是比不上被她嫌棄的眼神瞧著的難受。 畢竟她曾經那般珍視他的存在。 ——“淮淮,我不許別人碰你,衣服也不行?!?/br> ——“在我這里,你做自己就好?!?/br> 可惜也只是曾經了。 “還不到一半呢,將軍大人這身子怕是不行啊?!?/br> 皇帝一手按著那玉勢,一手撫上男人疲軟的下身,動作并不比插入他時輕柔多少,可效果卻也立竿見影,那受了折磨的小東西又顫巍巍起來了,流出些清液打濕了她的手指,轉而被她拿去抹上他的后庭,跟血液混在一起,看著慘烈至極。 “……陛下盡興便是,無需管臣死活?!痹S是痛得狠了,他下意識說了心里話,出口才知自己剛剛有多不敬,一時間愣住,藏著怯意的眼睛又對上了皇帝的視線。 他面上一副任她宰割的樣子,內里卻凄然一片。 五年分別,她對他竟不再存半分情意了嗎? 哪怕一點也好,一點也好啊。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看到她露出以往曾出現過的不忍與憐惜,她不知道他在這五年分離時光里活得多像個行尸走rou。 她如今皇位已穩,江山盛世如她所愿,殘留下的領兵征戰的將軍,在她心里就仿若過去軟弱的證明吧? 所以才如此作踐他,對嗎? “將軍在怪朕?”她笑得一如相識那年燦爛,手下的動作卻不停留片刻,殘忍而冷硬,轉瞬間那染血的玉勢又深入幾分,瞧著倒是終于進去一半了??蛇@來得太突然,將軍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體內那變得溫熱的物事頂住了那處敏感,當即痙攣了一下,如脫水之魚般猛然挺腰,眼睛通紅,鬢角濕透。 那聲痛到極致的呻吟半點聲音都發不出,只余下失態的神情體現出這程度與剛開始決不相同。 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無情、冷漠與疏離。 他在奢望些什么東西呢? “……臣——不敢……唔!” 皇帝握著玉勢的手突然加速抽插起來,每一下都帶出幾絲血液,被迫承受這一切的將軍只得折騰自己的牙齒跟嘴唇,咬破了嘗到血腥味也不知停止,堅持著不知為何而起的固執,哪怕險些痛暈也不愿發出一聲軟弱的求饒。 可是心里微弱的聲音卻喊著:慢一點……求你……慢一點。 他太疼了,疼的指尖發麻,頭皮似被人狠狠拉扯,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被苦楚占據的思緒里只有一小塊地方尚存理智。 他還沒有看透皇帝召他回來的用意。 將軍府早已沒落,邊關也再無敵國窺探。 而皇帝的朝堂之上不缺忠臣良將,他只不過是退場的舊人。 今日進寢宮之前,他路上看到不少身著侍君服飾的男子,有的爭風吃醋,有的隱忍不發,但他們的確是皇帝的男寵。 那么,他回來有什么意義嗎? 還是說,這意義便是鎖了他在這皇帝的寢殿,讓他做她的禁臠? 將軍看著頭頂明黃色的床帳,嘲笑著自己盼了那么多年的侍寢今朝終于實現,卻沒從中得到半分以往期許中的疼愛。 “還有心思想別的?看來是苦頭沒吃夠?!被实劾渑穆曇繇懫?,混著他那處被反復抽插而啪啪作響的水聲,殿外整齊的腳步聲,還有他粗重壓抑的喘氣聲。 涼意已被體溫暖了的物事將他內里堵得恰到好處,只有一絲絲液體緩緩流出打濕了床單上的龍紋,皇帝的手法并不熟練,左右探尋著好幾回才能再次碰到那個令他無法招架的敏感之處。 還不知除了被捅之外要被怎么折騰的將軍木然地看著床帳頂端,沒打算出聲反駁。 他想著,認了罷了。 反正這條命是她救的,這副身子也早就默許給她了。 她愛做何事都可,他受著便是了。 年少時她總心痛他身上練武留下的傷,追著他逼他擦藥,而今藥還是被她涂的,可涂藥不再為他傷好,而是讓他傷上添傷。 皇帝將他無謂的態度看在眼里,面上未再發火,從床尾一處隱秘的地方抽出一小盒子,在他胸口上方打開來,一堆床事用具堆在他身上。 她隨手拿起一個鎖精環給他套上,滿意地看著他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沙場上的將軍卻生有一副精致的容貌,讓人看了都不愿相信他能帶兵攻城退敵,不知身份的話,還會當他是哪家大戶人家里的小公子,自小習著琴棋書畫。而這副容貌現下受了太多摧殘,過往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朦朧一片,似乎陷在情欲里掙扎不出,眉骨上也多了一道小小的疤,平添了些不合時宜的狠戾。 然而外人或許道沈將軍一身正氣,威風凜凜不可冒犯,在皇帝這兒,他就是十年前小心翼翼守著她的小伴讀罷了。 見他此刻不言不語委身于她的龍床之上,顧錦故意捏著一根銀質的細圓棍放他眼前瞧了瞧,他驟然間蹙緊了眉。 空氣里夾著血腥味跟催情藥的香氣。她余光里瞥見他那處傷得著實不輕。 摸了摸盒子角落,發現一處還收著潤滑膏,她卻并沒有給他用,而是取了本就躺在他身上的兩只銀質小夾子,俯下身去,在他更近的喘氣聲下將他胸前兩點咬得又紅又腫。 “將軍這兒竟是甜的?!彼槻患t心不慌地撒了個謊,摸了摸他緋紅的耳后,“這樣,或許嘗起來會更甜呢?!?/br> 她突然將兩個夾子夾了上去,一條連接夾子的鐵鏈蜿蜒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鏈子上還墜著鈴鐺。隨著男人的呼吸而發出輕靈的響聲。 她對男人隱忍而掙扎的表情十分滿意,再次低下頭去咬住一邊的茱萸,另一邊被她用手指尖捏住,使了幾分力道地揉搓著,牙齒一張一合地咬著,舌頭也在得空的時候舔了舔。 “……別……啊——” 將軍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沈清淮伸著脖子,胸口往上挺著,像是竭力送到她嘴邊,心里抗拒著,身體卻誠實的不行,在她的捉弄下發出極輕的一聲呻吟。 只是短暫地僵硬了一瞬,他又像個努力藏起珍寶的財奴一般將自己的脆弱狠狠壓住,露出那副任她擺弄的樣子。盡管她看得很清楚,將軍的神情時而痛苦時而被她的動作弄得呆滯,然而那緊攥的兩只手手心已然流出了血,他想必是習慣了傷害自己,任憑她怎么粗暴地對他,他還是維持住崩潰的防線,不去看她,但嘴唇上被咬的慘不忍睹。 她松開那可憐兮兮的果實,轉而繼續照顧起他已經濕了一片的下半身。 沈清淮看得很清楚。 皇帝以一種優雅淡定的姿態,握住了玉勢,從容不迫地旋轉著玉勢的方向,臉上面無表情,仿佛眼下這一切糜亂與她并無什么關系,那些血與黏液跟他這個人本身都只是死物,是她閑暇間打發時間的玩樂。 這一猜測剛出現,將軍終于露出點與先前不同的表情。 顧錦則垂著眸子看著手邊男人那處滲血不止的傷口,并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表現給他帶來怎樣的感受。 還是緊的不行,她皺眉。軟rou夾著玉勢,抽插之間受到的阻礙不小,她使了力便帶出更多的血絲,不仔細看還好,要是仔細看了,她反倒有些不忍了。 長年征戰的將軍身上刀傷箭傷無數,唯有這隱秘的一帶白皙光潔,可惜了,現在這一處也不再純瑕。 他喘氣的聲音漸漸大了些,雖然沒有風月之地的小倌那般叫人軟了身心,卻有獨屬于他的一股誘人風情。 這般的細密的疼痛怕是他從沒經歷過的,她莞爾,左手抬起他的一側大腿,摸了摸。 瞧瞧這身子,都顫成什么樣了。 那根陽物也是憋得狠了,套了束縛的環而堵著jingye,這滋味真是不太好受吧? 這般一想,她右手的動作又大了些。抽插的次數多了,隨著她速度的加快,男人似乎終于感受到了一絲歡愉,被鎖住的下身越發腫脹起來,變成了深紫色。 拼命守住城池的將領顫栗著,喘息著,被困住的手松開來,往前伸去,忍不住想要去碰碰腿間被壓制得厲害的欲望。 好難受……別再……弄他了…… “怎么,忍不住了?想射出來?” 皇帝見此更是加快了速度,玉勢被她大力推到了底,又毫不停留地抽出來,短暫的空洞與瞬間的填滿頂得他仰起脖子,再度挺起了腰,眼睛一片失神,唯有放大的瞳孔顯示出點不同尋常。 若不是小腿受過傷,毫無知覺使不上力,他早就憑本能狠狠夾住她的腰求得一絲依靠了。 以往不明白那些男人們委身于人時如何叫的那般浪蕩,他聽見了從來都是紅著臉走開,現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快感與痛感的浪潮拍打著全身,從頭頂到尚有知覺的大腿為止無一不在發著抖,這種由不得理智控制的情況太過霸道,攪得他只想隨了心去沉浮其中。 “求我,將軍只要求我,我便送你絕頂的快活?!?/br> 可他不能,他做不到。 把他弄成這樣的人并不在乎他如何受得住這般滋味,他此刻只是一個兢兢業業扮演著玩具的角色的罷了。 她準許他快樂他才可快樂,她要求他難過他便會難過。 他的命早就交給她了。 一旦入了這皇城,他死了都踏不出去。 皇帝看著男人失神的模樣,那般耀眼的容貌被她弄得不像樣子了,心中成就感頗為濃厚,一時忘了自稱,不過這倒也不是什么要緊事。 ——“淮淮,想吃糖嗎?求我,求我我就給你?!?/br> 沈清淮閉了閉眼,將記憶中的少女與眼前的女帝重疊在一起。 他強行壓了太久的嗓子又啞又干,不經意碰到下嘴唇時便會感受到一股集中在某一處的撕裂的痛。不過比起來下半身那處,實在算不得什么。 將最后一點希冀碾碎,他將皇帝寡淡的視線盡數接收。 他不再盼那份疼愛了。 “臣…求陛下……” 求陛下,親手殺了他。 【警告!男主黑化值驟減為10!】 系統的提示音把皇帝的動作驚得一愣。 【系統!這是怎么回事?原來這男主是個抖M?】 【宿主大人……你,你這是在干什么啊啊啊啊這次任務是拯救男主??!】 系統崩潰地看著龍床上的情景,伸出透明的手努力捂住自己的眼睛。 完了完了完了,那可是…… 它的年終業績要泡湯不說,小命也要不保了啊…, 【……什么?拯救男主?】 皇帝面上笑著,內心已經掀起了狂風暴雨。 【不是說這是個渣反派要好好“疼愛”嗎?。?!】 系統汗如雨下,無數串數據形成的臉此刻皺成一團。 【宿主大人……這個……總之,這次的渣反派是你現在身體的原主……你是不是把任務對象介紹看反了……】 系統弱弱的聲音聽上去無比忐忑。 【那現在怎么辦?我還要繼續嗎?而且他現在不應該黑化值爆表了才對嗎?】 顧錦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幾刻鐘前的自己。 【這個狗皇帝也太壞了吧,把人騙到手了利用完了就丟了?床上還準備了這種玩意……】 系統看著瘋狂撓頭的宿主,內心一萬句草泥馬飛奔而過。 宿主啊,這就是你渣過的男主之一啊…… 【根據系統判定,黑化值的降低可以是被愛感化降低,也可以是對活下去失去希望而降低?!?/br> 【……你把之前這原主之前的記憶傳給我,我想想該怎么彌補】 花了一分鐘消化記憶,顧錦回過神來時沈清淮正閉著眼睛。 顧錦頭疼地看著手里的東西,思考了一秒究竟要不要繼續做下去,看著男人身上被自己弄出來的那些痕跡,不知是不是接受了記憶的原因,她的心口處跟著隱隱作痛。 對了,剛剛要幫他取什么來著? 她低頭,看著男人下身頂端前幾分套著的環,簡直想原地鉆回洞里。她怎么就下得去手了? 沒做猶豫,食指與拇指安撫性地摸了摸那處腫脹,她再度俯下身子,用吻奪去了男人的喘聲,同時將它摘了下來。 她能聽到沈清淮喉嚨里涌上來的一聲嗚咽,隨即他的身體重重一抖,jingye噴薄而出,隨著欲望迸發的還有顧錦猛然抽出的玉勢。 “今夜便到此為止吧?!?/br> 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她又揭開束縛他雙手的腰帶,語氣平緩,不似之前冷硬,“你這么乖,我倒是不忍心再折騰你了。松開,不許再抓了?!?/br> 她將被褥蓋在他身上,下了床。 披上一件外衣,就要往外走去,然而被一只手捉住了衣角。 “……臣……懇請陛下,”他的嗓子啞得厲害,帶著濃重的鼻音,倒叫她心頭不忍越發濃了,“允臣出宮?!?/br> 他肯定是魔怔了。 被這短短數十秒的溫柔與那個吻欺騙,他似乎以為自己還能逃離這場折磨。 “你想去哪兒?”顧錦揉了揉眉心。 這副樣子還想著出去,真是…… “回陛下,臣在皇城外還有一處宅子,是家父為——” “噓,”顧錦用一根手指抵在他干裂紅腫的嘴唇邊,“乖乖呆在這,等我回來?!?/br> 沈清淮愣住。 ——“乖乖在這等著,我解決完母皇的事情后馬上回來?!?/br> 顧錦見他不做反應,當他同意了,于是輕輕握住他手腕放進被子里,她轉身走了。 在外面吩咐了一番,她再度進來,沈清淮還是那個姿勢,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從她邁腿進來時便偏過頭一直盯著她。 總感覺被可憐巴巴的大型犬用控訴的眼神洗禮了。 跟著她進來的是幾個宮侍,抬著一桶熱氣騰騰的水,還有一架子的布巾跟干凈的衣服。 沈清淮有些難堪地撇過頭,逼著自己不去想那些人如何看他一將軍躺在皇帝的龍床上。 不過這種逃避并沒有持續多久,他還沒從高潮后的余溫里全然清醒,被下了藥的身子軟麻一片使不上勁,就連皇帝走過來連他帶著被子一起抱起都做不出反抗。 先前的床上沒了被子的遮掩,大片的痕跡露了出來,宮侍們沒發出一點聲音,開始收拾起來。 沈清淮被顧錦抱到了偏殿的床上,接著被子也被她拋棄了。 失去了遮掩,他那滿是傷痕的身體露了出來。 顧錦看著那具身體,沒來由地一陣心慌。 這場面總覺得似曾相識……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呢? 有傷口在身是萬不可泡水里清洗的,她知曉這一點。于是在沈清淮慌亂的神色下,她親自動手拿起布巾去沾了點熱水過來,坐在床邊給他擦身子。 “陛下……此等——”他本想說這不合禮法,沒曾想正給他擦著小腹的皇帝抬頭來瞪他一眼。 “還想多叫幾聲?” 他瞬間再沒了反駁的心思。 期間除了沈清淮別扭地遮遮掩掩之外,顧錦還算順利地完成了給男主擦拭身體的任務。 接下來就是一個最讓她困擾的環節——上藥。 “……嗯……啊……”方才死死憋著不開口的將軍此刻終于沒了硬氣的本事。 不同于玉勢的堅硬粗暴,顧錦那幾根沾了藥膏的手指輕輕在他后庭處涂抹著,冰涼混著溫熱,又癢又疼。 他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仿佛自己看不見就好受些一般,雙腿彎曲著,被迫向顧錦敞開著隱秘的大門,滲血的傷口正對著她,方便她下手去涂藥。 “忍著點,一會兒就不疼了?!?/br> 她無奈地又抹了一指藥,輕輕擠壓著被撐開了一半的xue口,緩緩地伸了進去。 “!啊——啊嗯……”沈清淮抖了抖,聲音終于帶上了一絲哭腔。 剛才那般粗暴他沒哭,被她語言凌遲他也沒哭。 如今,被她稍稍溫柔對待了一會,他便已經潰不成軍。 她停了動作,另一只無事可做的手輕輕扯開他的手。 沈清淮的臉上混雜著難堪、委屈、隱忍和痛苦。 眼角紅得她都忍不住多親了親。 她舔掉一滴剛流出來的淚,像是心里已經再熟悉不過這種哄人的說辭,低聲細語地開口: “淮淮……莫要哭了,我錯了,好不好?” 沈清淮停了一瞬。 她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如此行事,自從系統將記憶給了她,她便開始心痛面前這個受盡了委屈的將軍。 好似她本該對他好,哄著他,寵著他。 顧錦以為聽到這般說辭他會好受些,沒想到沈清淮扭頭不再看她,聲音卻是更讓她難受了。 “嗚……嗚嗯……你、你輕些……” 埋在他身體里的手指的動作跟著停了。 顧錦整個人原地呆滯。 系統趕緊屏蔽住了自己的視覺跟聽覺。 它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有記錄! “……阿錦,我疼?!?/br> 見人沒出聲,沈清淮有一瞬地后悔與難堪。 是不是這些溫柔,都是他的臆想。 顧錦看著主角黑化值漸漸回升,心里那股異樣的感覺終于沒了。 她的手指再度動了動,伸得更深了些,摸到了內里撕裂之處,心中的愧疚與自責更深。 沒曾想沈清淮此時又扭頭回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似乎是想要…… 她趕緊湊過去,讓他環著她的脖頸。 終于得到支撐點的將軍渾身不再緊繃,松了一口氣般,顧錦發覺原本咬得死緊的xuerou松了不少。 抽出來重新抹了藥,再送進去,這過程真是折磨人得緊。 沈清淮不言不語,紅著眼睛一直盯著顧錦,像是怕她突然跑了。 【系統,你最好老實點交代,我跟這個世界的男主到底什么關系?】 顧錦努力讓自己笑得溫柔些。她被那抹熱切的視線緊盯著,完全不敢露出什么異樣,但心里的猜測卻還是快要淹沒了她的鎮靜。 【就、就是男主跟女主的關系呀……】 系統語氣里的心虛是個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顧錦捂住沈清淮的眼睛,不讓他看到自己再也繃不住的表情,露出的冷硬里有著絕對的強勢。 【你知道我在問什么,我指的是我自己,跟沈清淮?!?/br> 這個名字,在心里念出來的一瞬,便有了分外熟悉的感覺。她再怎么努力都無法忽視這個名字給她帶來的影響力。 就好像,她已經失去這個名字的主人太久了。 【宿主,您應該知道……每次做完任務后您的感情跟記憶都會被清空的……】 系統在自己的空間里緊張不安地四處亂竄著,模擬出的面部表情帶著為難跟害怕。 她的任務一直都是為了那位大人……如果因感情而引發失敗的可能,到時候迎接它的可是灰飛煙滅的下場啊…… 顧錦閉上了眼。 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沒猜錯的話,身下這只忐忑不安的大型犬,便是她之前任務的對象。 對他來說,渣了他的是她,害他的也是她。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心,感覺到了沈清淮眨眼時睫毛劃過的癢意。 那一世的她并沒有多強大,為了保住立下汗馬功勞的將軍,皇帝只能忍痛選擇把將軍送去天寒地凍的邊疆。 而她的任務,也只能進行到那個時間點。 接下來的五年,他是如何度過的,失去了她這個內芯只留下空殼的皇帝,更加不會知道。 記憶中也只有只言片語,講述著將軍五年里被放逐的艱辛。 顧錦睜開眼,移開了自己的手。 她看著沈清淮眼角的淚痕,湊上去親了親。 “淮淮?!?/br> 她用了平生所能極盡的溫柔。 被喊到名字的將軍不知所措地回應著她的注視。 “我做錯了太多事,回頭已是毫無可能,但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 沒有替他做決定,顧錦眼里含笑,右手摩挲起他微紅的臉頰。 沈清淮沒有開口,他沒去細想這一切轉變,只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還是信她。 他輕輕點了點頭,將自己全盤交給了她。 系統在空間哀嚎。 【宿主,您在這個世界不是應該大展身手虐渣打臉的嗎!這是什么展開啊啊啊??!】 剛將人哄睡的顧錦頭也沒抬,握著旁邊沈清淮的手,心里回應: “下個世界再說,之前賺的積分都夠我揮霍幾百個主線了,何況現在我只是打打副本?!?/br> 系統的話還沒開口便噎在了不存在的喉嚨里。 “對了,忘了說,我早就在你身上弄了數據監視器,你最開始說的什么拯救主神,其實就是——” 系統震驚且自閉。 令系統當場自閉的罪魁禍首看了看枕邊人安心的睡顏,笑容里帶著狡黠。 她之前一直都沒想通的事情,現在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她一定會好好完成這個拯救任務,抱得美人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