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只是個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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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來了,身上還是酸痛到不行,頭更沉了,聽到門外有動靜,就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坐在床上歇了一會兒,這才有點力氣下床。 就看到穿著藍色學堂服的小米小麥提著自己的課本嬉笑著回來了。 看到這個時辰竟然會在家的哥哥,小米小麥明顯很意外,點燃了房間里的煤油燈才發現他臉色潮紅,眼睛紅腫,一副生病的模樣。 兩個孩子一臉擔心的圍上前,“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陳小滿艱難的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那哥哥趕緊躺下再休息一會兒吧……”小麥連忙把身后的被褥掀開,“你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想必是王爺那邊有大事要處理吧……累了一晚上確實要好好休息……” 陳小滿確實累了一晚上,但是想到自己累了一晚上的原因,臉不由的發燙。 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間的冷汗,“不行,我只跟管家請了一上午假,現在卻不小心睡到了這個時辰,原本就要挨罰的,再不去后果更嚴重……” 年級稍微大一點的小米看到陳小滿這副樣子還要堅持去干活,更著急了,抬手抓住他的胳膊,“哥哥,你這個樣子還怎么去干活啊,宸王府固然規矩多,也不能這般刁難人吧……” “咱們和不知哥哥那么好,不知哥哥又是宸王府的主子,他要是知道你生病了還要堅持干活,肯定會心疼死的,哥哥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們去跟不知哥哥說,他肯定會讓你休息的……” “不準!”陳小滿打斷小米的話,很嚴肅的把小米小麥都拉倒自己面前,有些憔悴的臉認真的道,“宸王爺不是不知……他們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小麥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不知不就是失憶的宸王爺嗎?怎么又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了?” “不……”陳小滿搖了搖頭,勉強的扯起一絲苦笑,眼眶又有一點發紅,艱難的開口,“不知早已經在恢復記憶的時候死了……現在那個和不知長得十分相像的人是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宸王爺……” 以前他不敢這樣想,但昨晚上,被那么用力的摁在床上,強硬的進入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容勝不是不知,在這個男人眼里,他只不過是個不用顧慮意愿,可以隨意凌辱侵犯的奴才,那個愛著他,珍惜著他的不知已經永遠回不來了…… 小米小麥聽不太懂陳小滿說的話,但卻看得出他黯然的神情,不敢再亂說什么,兩個小孩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陳小滿抬頭看了看窗外暗下的天色,不敢再耽誤,跟小米小麥說了一聲,就出了小院去找容勝了。 容勝正在房間里被下人伺候著用晚膳,陳小滿垂著頭走進去,小心翼翼的跟他請了個安。 容勝仍舊是那樣一副萬年冰川臉,面無表情的看了陳小滿一眼,沉聲道,“過來?!?/br> 陳小滿乖乖的走上了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靠近容勝就心底打顫。 突然覺得奴才真的很可悲,這個男人分明不止一次的侵犯過自己,而就因為自己是奴才,要忍受著心里和身體的疼痛的同時,還要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伺候他…… 臉頰突然被捏住抬起,坐在椅子上的容勝看到面前憔悴的臉不由皺了皺眉,“可是生病了?讓李耳來瞧瞧?” 陳小滿忙擺手,看了眼容勝俊朗依舊的臉,小聲道,“不用,奴才沒事……不敢勞煩李耳大夫……” 容勝不知為何,突然就變得不悅起來,捏著陳小滿臉頰的手甩開,冷笑一聲,“倒也是,畢竟只是個奴才?!?/br> 陳小滿不知怎么,就心中一疼。 奴才,奴才。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奴才,也深深記得從小被教育過的一個奴才的本分,只是如今他卻突然討厭起這個稱呼,就是這個稱呼,讓他永遠在這個人面前唯唯諾諾低人一等…… 就是這個稱呼,讓他永遠沒辦法和他的不知在一起…… “上午的時候你和絡衣她們見面了?” 用完膳正在喝茶的容勝突然開口。 把一旁候著的陳小滿被問得一愣,抬頭看著低頭抿著茶,看都不看他的容勝,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絡衣就是那三個侍妾其中一個人的名字。 容勝慢條斯理的把手上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好看的眼睛掃了陳小滿一眼,“絡衣她們雖然也是宸王府的奴婢,但比你年長,你可知,恃寵而驕這個詞,在宸王府行不通?!?/br> 陳小滿聽不太懂容勝說的話,傻愣愣的看著他,“王爺,奴才不懂您的意思……” 容勝抬起頭,目光盯著陳小滿的臉看了一會兒,那有些紅腫的眼睛也同樣看著他,眼中滿是疑惑。 容勝很快就明白過來那是有心之人的小算盤,冷笑一聲,轉頭對門外候著的管家道,“把那亂嚼舌根的奴婢割掉舌頭逐出宸王府?!?/br> 管家領命便離開了。 陳小滿看著房間里容勝那一系列的動作,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就覺得上午那三個女人突然來找自己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感覺很奇怪,看來是有人借題發揮跟容勝說了什么…… 容勝這種人不會被輕易糊弄,很顯然他看到自己茫然的模樣就猜出了全部,找了管家把那想要陷害他的人給懲罰了。 固然容勝最后選擇了相信他,但陳小滿還是覺得心底一陣陣發冷,他還只是個奴才,就因為容勝對他稍微好一些,就頻頻被人看不順眼。 突然意識到,這樣的生活,這里的人好像都不是他想要的……他突然開始懷念起以前在玄府后院當馬倌的日子,那個時候雖然生活艱苦,但只要安安分分地干活,就會有飯吃,有衣服穿,不像現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主子的臉色行事,一邊還要提防別人的謀害和陷害……